第42章 第二篇章,第二十章:断罪(魔族剧情&兽耳娘剑士少女的触手凌辱与人格排泄)
魔族之岛塞拉比·废之荒野·遗忘矿坑
“呼...”
当猩红的光芒散尽,银发的少女出现在成百上千的异星士兵与三个身体畸形的高大异星教徒面前。
出现在无法自己起身的赫斯提亚面前,出现在已经准备好继续大干一场的波塞冬面前,手中端着魔杖,轻出了一口气之后便一语不发。她漂浮着,但离地并不高,刚好足够她与三个高大的异星使徒对视。
甚至不必特意去辨认,只感知这种山呼海啸一般的魔力,就足以明白来到这里的人到底是谁,赫斯提亚吓了一跳,她本来以为来的会是魔王亲卫队或者是某支精锐军队,没想到是她亲自来了。
不死魔王AO,在受到了那么多折磨之后,单枪匹马的传送了过来。
对于魔王而言,那四天地狱一样的经历固然让她心灰意冷乃至感到恐惧,可茜拉的死却让劫后余生的她萌生出了最强烈的复仇冲动,她明白消沉下去会失去一切的道理,所以她把理所当然的振作了起来,并准备将处决这几个异星教徒作为从那黑暗过往中挣脱的第一步。
魔王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灵魂受创让她依旧显得有些病恹恹的。但仇恨的火焰催生了她激昂的斗志,手握魔杖的她与几天前在这里受尽折磨和凌辱的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将所有关于过去四天的黑暗记忆、自己的不堪表现全都抛诸脑后,传送到这里的魔王,是打定了主意来报仇的。
白色的长发闪烁着淡淡的光泽,绝伦的容貌上没有悲喜,猩红的眸子甚至没有看面前的那些敌人,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根魔杖。她穿着的那件哥特长袍,是她执掌魔族朝政,坐在魔王宝座上会穿的那一套,黑色的,恰如其分地包裹着魔王的身体,上面点缀着纯金绣纹的星辰符文,喇叭袖,袖口有着圆环的图案。内里则是方领天鹅绒连衣裙,恰如其分的映衬出了魔王那可爱又漂亮的锁骨与略略鼓起的酥胸。
连衣裙的长度到膝盖左右,露出的那两条笔直小腿被黑色的丝袜包裹着,勾勒出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完美形状,双腿丝袜的外侧有着银白色的线条,连接成了一串从脚踝到膝盖的文字,一笔写成,连贯到就像是一条线,需得仔细辨认才能认出那是现在的盖亚语,魔王定制这套服装的时候将自己前任魔王的遗憾浓缩成了这条裤袜上的纹饰:
“败者伫立于巨岛之上,鲜花成百上千次开败。”
黑色的皮靴,靴筒裹住脚踝,靴面擦得锃光瓦亮。系得有些随意的鞋带可能是魔王今天从容貌到装扮上的唯一缺憾——以前为她系鞋带的那个魅魔女孩儿已经不在了,君临塞拉比的无上魔王,能够自己将这套华服穿得一丝不苟已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呼…”
不死的魔王出现在了传送魔法那与本人魔力颜色相同的光柱,光芒散尽之后便无言的站立在遗忘矿坑中,站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央。她的手中拈着魔杖,就像是把玩着一朵自己刚刚从花园里采摘的百合花。那把魔杖五寸长,表面光滑,握柄与魔杖主体部分中间有龙头的图案作为护手。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与AO原本那把上面有着小小木瘤的魔杖不同,这一根看上去比那根木质魔杖更像是稀世珍品。
填海龙王欧内特的角,魔王是命人将它连着巨龙的一小截神经一并取下来的,进行了非常复杂的工艺处理,最终用欧内特的那根巨大的长角做出了这样一根魔杖,论材质是精华中的精华,比生命之树的枯枝品质差了一点点,但这样的差距在AO这种超乎寻常的魔法师面前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魔王头顶的冠冕是纯黑的,给人以尖锐的感觉,对应着额头的位置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魔王在设计这枚冠冕的时候本来想要配合她的发色将冠冕定制为白色,但因为很难和纯白的长发区分开来,最终还是参考了工匠的建议,如今戴在魔王的头上,让人觉得威仪十足。
“你们好。”
在异星教徒们名为恐惧的沉默之中,AO抬起了头,对着那三个异星教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皮克、杰弗里,奥威尔,都是塞拉比的原住民。”
“这不可能...”
杰弗里惊恐的后退了两步——在他的记忆里,魔王早就已经被它们轮奸成了破娃娃,玩弄成了只会顺从与求饶的泄欲工具,最后甚至被当成肉铠挂在救世军将领的身上。而且皮克它们可都记得呢,魔王的脚踝已经被9号给折断了,在它们与魔王相处的最后时刻,被轮奸了数日的AO连站立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它们清楚的记得魔王在最后时刻那死掉了一样的眼神,也记得在被抽取魔力时魔王发出的那滑稽又悲惨的声音。在它们的预想中,魔王已经半死不活,即使侥幸能被属下从救世军团的手中救下来,也无力再领导国民反抗,甚至会从此一蹶不振乃至自绝。
可现在魔王却完好无损站在了它们的面前,无论从气质还是气势的角度来看都无懈可击。这种事情让三个异星教徒都无法理解,它们甚至产生了“这是否根本不是AO”的想法。可那独特的红色魔力光芒与这种绝无仅有的王者气质都在向异星教徒们无声的证明着这个恐怖的事实:
在它们面前站立着,突然闯入战局的少女,真的是塞拉比的统治者,不死的魔王AO。
没有被玩弄到失去战意,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依旧美丽到不可一世,依旧气定神闲,甚至连原本身上的伤痕都看不到。
传说是真的...
她真的不会死...
三个异星教徒呆在了原地,表情中逐渐被惊恐给填满:此刻魔王完好无损的归来,对于能够操纵魔法来进行攻击的它们来说才是真正的魔法,这种局面的意外程度甚至已经达到了让它们感到恐怖的程度,这三个异星教徒在被魔王念出名字之后,都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在这个少女又一次以全盛状态下出现的时候,异星教徒的心中不是魔王被破处时的凄厉惨叫,不是魔王被吸收魔力时露出的屈辱又痛苦的表情,也不是被9号胁迫着跪在地上舔舐精液的可悲模样,亦不是被轮奸时上气不接下气的呻吟与连续高潮时崩溃的绝叫——它们根本无法将此刻的魔王与那时的AO联系到一起。
它们只能回忆起几天前那个中了蜘蛛猿神经毒素又扭伤了脚的AO,对它们造成了多么恐怖的生命威胁。
受了伤的魔王尚且那般恐怖,如今这个完好无损的魔王能发挥出什么威力...只会更让他们难以想象。
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这是三个异星使徒在震惊中接受了这个现实之后,内心产生的最直观的想法。可即使如此,眼前发生的情况也实在是超过了这三个异星教徒的认知,此刻这三个错愕的异星教徒都在问自己:是不是正在做一场荒诞的梦?
“魔王...”皮克吞了一口口水:“你不是已经...”
“朕是不死的魔王。”AO淡淡地笑着,此刻不知AO恐怖的异星魔法师们已经又一次凝结出了对大型目标时会使用的单体魔法,从半空中向魔王射来的,是一张充满腐蚀性和魔法封印能力的网。AO看着那张光组成的网在半空中展开并扑向自己,像是甩掉手上的污渍一样挥了挥魔杖。
血色的光弧瞬间飞出,将那张光网切碎之后逸散成了血雾,捕捉了空气中那些异星魔法的残余,并瞬间扑杀。于是本该有着很多种后续变招的异星魔法,在被AO的光弧给撕裂泯灭之后再也没有了进一步造成危害的能力。不死的魔王用轻描淡写的一招证明了此刻她的强大,使用原本身体的魔王在强度上与那具备用的躯体简直有着天壤之别,这证明魔王的能力甚至比她本人之前预估的还要可怕。
对自己有多强这种事情已经不那么看重的AO,眼睛盯着那三个异星教徒,随后又挥舞了一下魔杖。
血雾降临到地面,降临到整个山洞的正中间,然后以常人无法理解的形式展开,形成了一股闪烁着血红色光芒的龙卷风。从地面连通到矿洞的顶端,以极高的速度开始旋转,并不断地向周边抛射出锋利到足以切割开铠甲与盾牌的光弧。
光弧首先攻击了异星人的魔法师,离得更远的魔法师被瞬间切开,至于距离比较近的异星人则根本无须劳烦光弧攻击,直接被强大的魔力给吸进了那道龙卷风之中,随后被切为碎肉,变成了龙卷风的一部分。
“我来治你们的罪了。”AO没有看那道龙卷风如何屠杀异星人的军阵,只是看着三个异星教徒,神色稀松平常,察觉不到愤怒,察觉不到羞耻,也察觉不到悲伤。此刻的魔王就像是在念着一张白纸上写着的台词。
“谁...谁会伏法啊啊啊啊!!!”在这种极度的恐怖之中,杰弗里终于无法控制自己,成了第一个向AO发难的人,它冲上去的时候腿在颤抖,但即使如此它还是用淫秽的话语为自己壮着胆:
“被肏得哭个不停的废物婊子在说些什么——”
“你要做第一个吗?杰弗里。”AO的眼神中闪过了一瞬间的冰冷。魔杖中射出一道光芒,光芒在空中盘曲折叠,最终化成了数把长枪,先是挡住了杰弗里的拳头和魔法,然后绕到杰弗里的身后,从杰弗里的肩膀刺入,鲜血爆开,杰弗里直接被钉在了地上。
“啊啊...”杰弗里发出了一声如梦初醒的叹息,此刻它被长枪贯穿击倒,跪伏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甚至没有因为疼痛而发出惨叫。极度的恐惧让它的精神几乎被剥离出体外,疼痛相比于直面“复活”的魔王时产生的恐惧而言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而魔王完全没有因为杰弗里粗鄙的语言而愤怒,或许对于一般人来说这种揭伤疤的行为会对当事人的决心和行动有所动摇,至少能够起到激怒的效果,可当时在赛特城向波隆复仇的伊莱欧不会吃这一套,此刻的魔王更不会。
毕竟,谁会对尸体动怒呢?
“魔王...”赫斯提亚站在AO的身后,听到杰弗里的话之后便明白了在这个山洞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她的脸红了,此时此刻她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注视着AO在这个山洞中展开她的复仇与处刑,波塞冬也没有动,两个冒险者知道魔王为什么会亲自过来,知道魔王在过去的几天里所失去的,也知道魔王在过去这几天所忍受的。
如今魔王来复仇了,这里的主角就必须是她。
“杰弗里,鉴于你的强奸罪,颠覆国家罪,反盖亚罪,朕亲自判处你死刑。”AO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举起了魔杖,随后魔杖便被红色的光芒覆满,凝结成了一把剑的形状,龙角魔杖则成为了一把光芒长剑的剑柄,魔王将这把剑握在手中,高高地举起。随后皮克和奥威尔立刻向魔王扑了上来。
在知道不反抗就必死无疑的情况下,这两个人克服了巨大的恐惧向魔王发起了攻击。他们向前两步,随后合力释放了魔法,这魔法是当时用以制服魔王的黑色光矛,在两个人合力的使用下,带着极快的速度与极强的威势刺向了魔王的心脏。
AO转过了头,看向了那两个异星教徒,身前的血魔屏障自动展开,效果比那一具身体使用的血魔屏障要可怕得多,两个异星教徒的魔法在撞上AO面前那无形的屏障之后从尖端开始瓦解粉碎,而AO的眼神只是在那两个异星教徒的身上留下了惊鸿一瞥,随后她又转向了杰弗里,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遗言?”
“....”杰弗里开始不可遏制地发抖,抖了很久之后才嗫嚅着回答AO:
“我还不想...死...”
“说完了?”
AO像是确认一样问了一句,等了一小会儿,发觉杰弗里真的什么话都没法在说出来之后,她便挥剑,剑锋在地面上画了个圆弧,杰弗里连惨叫和求饶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那颗唯一像盖亚人的头颅就被瞬间斩落,在地上滚动了两圈之后停下,洒了一路的鲜血。那未能合上的双目中写满了来不及消退的恐惧和绝望,此刻正无神地看着遗忘矿坑的顶端。鲜血喷溅出来,向AO的头顶汇集,汇集成了一个圆环,漂浮在魔王白发的顶端,成了另外一顶冠冕。
“下一个,异星教徒皮克。”
斩落杰弗里的头颅之后,魔王的视线转向了另外的两个异星使徒,而那两个异星使徒此刻仍然在试图反抗,魔法的光芒不断地闪烁在AO的血魔屏障上——和上一次有准备的面对AO不同,这一次异星教徒们要应对的是魔王突然登场的震惊和恐惧,事实上它们早就已经乱了阵脚,就连魔法的释放也毫无章法,在这种状态下的它们想要攻破血魔屏障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AO轻描淡写地又挥舞了一次魔杖。
血魔法在两个异星使徒的双腿处炸开,在两声凄厉的惨叫中,魔王炸碎了这两个人的膝盖。皮克与奥威尔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险些直接趴下,但AO用魔法支撑住了它们的脑袋,让它们那唯一还像是盖亚人的头颅被垫得高高的,这也是为了方便接下来的斩首处刑。看着这两个跪下来的异星教徒,AO不屑的“啧”了一声,随后冷淡地宣判道:
“你们和杰弗里同罪,不重复了。”AO举起了她的剑,看着皮克:“遗言是什么?”
“魔王大人饶命!魔王大人饶命啊啊啊啊啊!!!”本来根本不惧怕死亡的异星教徒,此刻在这位魔王的压迫力面前竟然产生了极其强烈的畏惧,皮克涕泗横流,已经无法反抗的它只能像是个被打得半死的老鼠一样跪在地上抽搐:
“我还想活,我想为魔族做贡献,请让我去海边服徭役吧,或者让我...让我...”皮克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也不知道拖着这种怪异的身体它还能为魔王做什么,只能哽咽着流泪,赫斯提亚在这个时候闻到了一股骚臭味:在意识到自己死到临头之后,异星教徒皮克彻底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在这一刻失禁并屎尿齐流。
“说完了?”AO冷淡地问了一句,而皮克依旧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说些什么能让自己免于一死,魔王不想再等,于是挥刀,斩。
赫斯提亚将目光转向了一边,不想再看这种处刑的场面。此刻魔王造出的那股旋风已经停止,洞窟内再也没有站着的异星人。波塞冬把艰难站立着的赫斯提亚又给抱了起来,在魔王处刑那几个异星使徒的时候,波塞冬决定先带赫斯提亚关闭异星之门。
缓步走到异星之门的旁边,赫斯提亚看到了一个男性魔族的身影。
他瘫坐在异星之门的旁边,背靠着异星之门的石质门框,一道光刃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从肩膀到下腹的可怕伤口,大概是因为距离比较远的原因,光刃砍得并不深,但确实让这个男人失去了逃跑的能力,他坐在那里,一直在流血,因为大量失血的缘故,抖个不停。
“是误伤吗...?”赫斯提亚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男人,本能地关心起了这个受了伤的盖亚人:“波塞冬,你看这个人...”
“和刚刚攻击我们的那群人应该是一伙的。”波塞冬盯着这个人的身体看了一阵子,随后给出了判断:“盖亚人在这里不可能一直活着,这个人穿的袍子和刚才那三个人是一样的,估计和那三个魔法师是一伙的吧。”
“那我们该...”赫斯提亚犹豫地看着这个男人,心里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不单纯,但又有点不忍心把他放在这里不管。
“做我们的事情吧。”波塞冬现在对和异星有关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好态度,如果不是因为这男人长得和盖亚人没有区别,波塞冬可能会直接杀了他。
“这个人交给我吧。”
从两位冒险者的身后传来了AO那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
赫斯提亚和波塞冬说话的功夫,AO已经从入口的位置飞了过来,处刑已经完成,这三个异星使徒中没有一个说出像样的遗言,最后的死相都很丑陋。AO也无心与那三个家伙浪费时间,所以只是简单地处决了那三个异星使徒之后就跟了上来,如今已经到了波塞冬的身后。
脚踝伤让AO选择了以飞行的方式替代步行,魔王来到异星之门身边,本意是想近距离看看这扇异星之门,但除此之外,她还想找到那个害她堕入地狱的男人,刚刚她在心里暗自希望那个男人不要死在她强悍的魔法之下,如今意识到男人还活着时,AO的内心竟有一丝欢畅。
本名犹大的男人此刻就坐在异星之门下,在察觉到AO的身影时,抬起头来与漂浮着的AO无力的对视了一眼。
“魔王大人...”9号长叹了一口气,鲜血从他身体上的伤口中汩汩流出:“真不愧是您啊...都到那个份上了还能杀回来复仇。”
在看到魔王的身影时,他本来想逃跑的,他想逃到异星之门的对侧,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男人冲进了流光溢彩的异星之门中,但只待了几分钟,他就回来了。
他看到的是真正的死地,是无尽的废土,穿越异星之门后的9号出现在一片死寂之中,那里的空气无比污浊,想要呼吸都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男人站在异星之门的前面,首先看到了死亡的大地:这大地比废之荒野的死亡程度更为深重,土地没有一丝波澜和起伏,甚至无法被称为是土地,就好像是一大块晦涩的石板,抬起头,看不到植物,看不到动物,看不到活物的身影,尽远处也没有任何有生命的迹象。
每一口呼吸都在折磨9号的肺,视线中的一切都单调又沉默,不像盖亚大陆那般可以看到远处的山,这里什么都没有,世界一眼望得到边,那种颜色很难形容,但看久了绝对会让人发疯。
他又向上看,天空是血红色的,没有云,没有天体,没有飞鸟,感受不到风,也理所当然地不会有气候的变化,但在那方血一样的红色之中,9号看到了一只眼睛。
一只足够同时凝视整个世界的眼睛。
被镶嵌在天空之中,取代了太阳和月亮的位置,取代了日月星辰的位置,单独占据在最显眼的位置,万事万物都无法逃脱它的监视。9号搞不懂这只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感觉那只眼睛在自己斜上方起码几千里的位置,可在9号的位置,他却能够清楚地看到一切,能看到眼球上的血丝,能看到那个空洞的瞳孔,甚至能看到那只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盯着9号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
那一刻,甚至连死都不怕的9号突然感受到了一种由内而外的恐惧,他害怕了,不仅是这个世界的样貌让他害怕,最让他恐惧的还是在天空中的那只眼睛。
如果被那只眼睛长久地盯着的话,自己的下场会比死亡还可怕一万倍。
在9号看来,那只眼睛代表着的是他能想到的一切可怕的词汇:死亡,灾难,支配,毁灭,疾病...一切的一切都让9号汗毛倒竖,让9号宁愿选择回来直面魔王。
那不是给活物待着的地方,甚至死灵也无法在那只眼睛的注视下潜身缩首。
所以9号转身回来了,他瘫坐在异星之门前,突然感到有些可笑:那些坚信从异世界来的军队会改变世界的异星教徒,知道他们所呼唤的军队来自这样的世界吗?
“9号。”AO手里攥着魔杖,指甲发白,用冰冷的声音将9号从回忆中扯了回来。
没有这个男人的话,自己不会在那四天里遭遇那么多的屈辱,茜拉也不会死。
唯独对9号,AO发自内心的憎恨,甚至无法保持刚刚的冷静。
“需要我临终忏悔吗?”9号无力地看着魔王的身影,而魔王的目光简直像是艾斯兰德的冰带一样寒冷,少女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用魔杖指着这个男人。
“犹大,犹大。”魔王叹了一口气:“你是个狡黠又残忍的混账,老实说我恨不得杀你一万遍。”
“如果您想的话,杀了我就好了。”9号凝视着魔王的俏脸,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这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赫斯提亚将手伸进了异星之门中,启动了诱导装置,不过耳朵倒是一直竖着,听着9号和AO的对话。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这位少女还是有点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至于波塞冬则从自己的铠甲内里取出了顶级的治疗药水来为自己做伤口的应急处理。
魔王倒不是不忍心杀这个男人,但是她心里却感觉杀了这个男人的话,会如了他的愿,这让AO有些不爽。
但如果让他这么逃脱了死亡的结局,更让AO无法接受。仔细思索了一下之后,AO知道了该如何为这个男人设置结局。
“我不想现在就杀你。”AO看着9号的脸,魔杖的顶端闪烁出了光芒:“但你难逃一死。”
澎湃的魔力化作了一只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这个男人的四肢。在魔王的控制之下,男人逐渐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四肢仿佛在被某种力量蛮横地拉扯着,那是身强力壮的9号都无法抗拒的力量,此刻魔王的魔力输出到了极限,正蹂躏着这个男人的手臂与双腿,过程上来说很像人族的五马分尸之刑。
“呃....”愈演愈烈的疼痛让这个男人忍不住想发出惨叫,但就像是忍耐禁卫军的拷问一样,这个男人用坚韧的意志撑住了四肢被拉扯的剧痛,直到四肢同时发出清脆断裂响声的一瞬间,9号才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悲鸣。
那原本完整的四肢瞬间被微妙地拉长,同时内里产生了肉眼可见的激烈扭曲,9号疼得全身战栗,止不住地哆嗦着,用虚弱的目光看着魔王——这个美貌与气质都只能用极品来形容的美少女,刚刚用不属于这份容貌的残忍将9号的四肢全部给扯断了。
“哈啊...哈啊...”被扯断四肢的9号喘息了好一阵子,疼到无法言语的他此刻满头大汗,他本就受了伤,这会儿更是无力维持意志,但魔王没有这么放过这个男人,她又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已经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的男人,依旧没有表情。
“我知道谁是你最害怕的人。”魔王说完这句话之后咬紧了下唇:9号最怕的是茜拉,这毋庸置疑,可一想到茜拉,AO就感到百爪挠心般的难过,她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后弯下腰,用魔杖死死顶着9号的太阳穴,一边用冰冷又决绝的声音对9号耳语道:
“现在我要你永远铭记被她玩弄的感觉,接下来我使用的这个魔法会直接作用在你的大脑中,你会感受到最可怕的快感,但永远都无法射精,你不能动,也没法昏迷,你的伤口会一直流血,如果你的伤口能够愈合,那么你最终会饿死,不能愈合的话,就会失血而死,无论是哪种死法,你都要在生命的最后阶段,经历这种快乐的洗礼。”
这话AO是以悄悄话的方式送到9号的耳朵里的,话说完之后,AO也将魔杖给移了开,魔法的种子已经在男人的头颅中种下。而对此浑然不觉的9号此时只是错愕地盯着魔王,在他逐渐转为惊恐的注视中,魔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让9号眼熟的瓶子——整整一大瓶的浓缩媚药,是以前茜拉为了让魔王采补精液的过程能更加快乐而塞到魔王的长袍里的,AO一直没有使用它的机会。
“喝下去吧。”AO用魔法翘开了9号的嘴巴,一整瓶浓缩媚药就这么强硬地灌进了9号的喉咙里。9号在听到魔王的叙述之后几乎立刻就回忆起了在锐角圣堂被那样折磨玩弄的屈辱和恐怖,他拼命地摇晃着脑袋想要抗拒,可是魔王的魔法把他拘束住,让他根本无力移动,最终只能被魔王直接将媚药灌入口腔,也只能无助地感受着那带有微甜味道的液体从喉咙流入胃袋。
四肢刚刚被AO以魔力粗暴扯断的9号还没有从极致的痛苦中缓和过来,就感受到了一团火焰在自己的下体内部燃烧了起来。
奔腾的性欲,让这个男人如同蛆虫一样扭动,他的肉棒在之前几天的发泄中已经得到了满足,可这会儿却突然又硬到了极限,阳具顶着裤子,9号的裤裆顿时成了一顶帐篷。
赫斯提亚连忙转过了视线——她刚刚瞥了一眼那个被魔王蹂躏到的男人,看到那个男人的目光变得火热,看到那个男人的胯下突然肿得老高,于是便明白了魔王为那个男人灌下了什么东西。在她转过视线的那个瞬间,魔王的脚猛踩上了9号的裆部,这非但没让9号痛苦地哀嚎,反而因为唐突的快乐而猛然战栗了一下。
“快杀了我!!!”
快感开始作用于9号的身体,这个男人顿时回忆起了在锐角圣堂地牢中那地狱一般的经历,激烈的快感窜上9号的大脑,以欺骗的方式向9号释放着快感的讯号,即使没有任何人触碰9号的身体,那已经被烈性浓缩媚药给刺激到欲望勃发的男人也还是很快地达到了高潮的边缘,而魔王的魔法此刻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具平凡的身体,在高潮来临前的一瞬间,在9号身体里肆虐的所有快感又被无情的清空。
“你这婊子...你这被我玩到求着我肏你的婊子!老子踩着你的脑袋,让你像是狗一样舔老子的精液,你的处女是我们的,你的初吻是——”
这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屈辱让9号方寸大乱,他疯狂地叫骂着,而魔王则用魔杖指了指9号的嘴巴。
下一秒,魔力占满了9号的口腔,让这个男人的嘴巴无法言语,也无法闭合。
随后几道光芒组成的锁链又将9号的脑袋牢牢地捆在了坚硬的地板之上,至此之后,9号无论是想要咬舌自尽还是想以头抢地撞死自己都成了奢望。快感又一次袭击上了9号的脑海,而这一次的9号比上一次在锐角圣堂中经受拷问时还要脆弱,这样的过程甚至只重复了两次,这个男人就已经来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个门需要我来帮忙关闭吗?”AO没有再管9号,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异星之门,魔王的目光闪烁出思考与好奇的光芒,她看着异星之门中的光芒,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迈步走进去——作为一个对魔法浸淫已久的超强魔法师,作为一整个国家的君王,甚至作为一个普通的盖亚生灵,她自然拥有着对另外一个世界的好奇心,此刻这份好奇心正在不断鼓噪着,想让魔王对卡俄斯世界一探究竟。
别说AO了,就连波塞冬也有点好奇那些敌人居住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谢谢您,魔王大人。”赫斯提亚笑了笑:“我的魔力储备还够,所以没关系的。”
“嗯。”AO点了点头,凝视着这扇异星之门,思绪飘忽着,不自觉的向前又漂浮了一段距离,离异星之门近在咫尺的那一刻,她的眸子里突然又闪烁出了茜拉的模样。
是啊,冒进的教训我已经尝过了——AO这么想着:再次只身走进那种军队的大本营这种事情,如果再做一次的话实在显得我过于愚蠢和冥顽不化了。
所以魔王少女最终没有走进这扇门,而是用手指着这扇大门,在她头顶那用血组成的,漂浮着的冠冕此刻又化成了蕴含有魔力的液体,在AO的控制之下涌入了异星之门。
“什么...?”
AO闭着眼睛感受着,突然发出了一声惊骇的低沉呼声。那钻入异星之门的血液没有任何收获,只探查到了一只恐怖的眼睛。而那只眼睛正是让AO感到震惊的原因:在二者并未处于同一空间的情况下,AO都能感受到那只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AO。魔王感觉不到那眼睛中蕴含的感情,但却能够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暴戾与疯狂,在这种疯狂面前,就连贵为一国之君,魔法水平在全盖亚可以排得上前三名的自己,也好像只是一头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羔羊。
只一瞬间,AO的心脏就因为恐惧而狂跳了起来——魔力探查到的那只眼睛不能用强与不强来概括,那似乎是一个根本无法违逆的究极邪恶。魔王不知道那是什么生物的眼睛,但她知道仅仅是一只眼睛就已经带着足以统御和毁灭万事万物的威压,这只眼睛的主人只会更恐怖。
即使是高傲的AO,也无论如何都不认为自己面对这只眼睛的主人甚至这只眼睛,会有任何的胜算。
她将魔力收回,将手抽回,有点惊魂未定的对赫斯提亚说道:
“专心关闭这扇大门,我会与你们一起尽可能地保证这扇门彻底失效。”
“知道了。”赫斯提亚的目光还是时不时地会瞟向9号,而9号此刻什么都看不到了,一次又一次被在高潮的边缘切断一切快感的供应。又在快乐的感觉消退,春药的发情效力又一次癫狂控制9号整个身体的时候被无法抗拒的快感再次蹂躏,这样过程的反复让这个男人拼命地挣扎,他身体上被光刃切出的伤口,在他的挣扎中被撕得更开,鲜血大股大股的从伤口中流出。
看到这一幕的赫斯提亚心里明白了:魔王的本意就是想让这个男人痛苦的死。她也没有干预魔王私事与魔族内务的打算,于是重新将目光投向了异星之门,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对诱导装置的运行中。AO则攥着魔杖站在赫斯提亚的身边,紧张地准备应对任何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随后对赫斯提亚说道:
“这个时间,军队应该已经和异星军团正面接触了。”魔王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关闭异星之门后,战火应该就不会烧到尼米亚斯了,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呃…”赫斯提亚叹了一口气:“正面战场有我们能帮忙的地方吗?”
“没有了,而且我也不忍要求你们更多。”AO叹了一口气:“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魔族吧,我可以把你们传送回你们来的地方,看你们的选择。”
“那就谢谢魔王陛下了。”赫斯提亚又想起了已然故去的阿芙洛狄忒,红了眼眶:“我好想回家…”
“也好…”
魔王给出回答之后也沉默不语,一时间,遗忘矿坑中只有诱导装置运行的声音和9号凄厉的咆哮。
兽之王都地之喉·向南五十里·兽痕森林
花的精神在溃散的边缘,这会儿的她被触手给放在了地上,因为过量快感袭击大脑而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甚至嘴角泛起了一缕有些痴傻的笑意。
茵可萨丝的触手不断地在花的小穴里翻搅着,即使花的阴唇已经红肿不堪,触手也没有放弃用那带有夸张凸起的身体抽插这饱受磨难的小穴。大概是因为同时蹂躏花的双穴会给茵可萨丝也带来过于强烈的快感反馈,所以少女的菊穴在抽插了一阵子之后就被触手给放过了,只留下那比原来要松了一些的肛门在不断翕张。
可即使只有膣穴被玩弄也足以让花崩溃:过量的快感让花的性器随着每一次的抽插而颤抖,爱液大量流出,乳头和阴蒂最大程度地勃起,少女一次又一次的潮吹。此时此刻除了花那白色裤袜大腿处残留的血液之外,已然看不出花在几小时之前还是一位懵懂纯洁的处女。
那原本白皙到与肤色等同的阴唇这会儿又红又肿,被大幅度的撑开之后最外侧的大阴唇已经被触手给挤瘪,内里的粉嫩,无论是膣穴还是小阴唇,全部被那颜色怪异的触手给大幅度的翻掏了出来,每次触手拔出的时候就好像要把花双腿之间的一切都给拔出来似的。
每一次的插入和拔出伴随的快感又强烈又突兀——不只是触手本身,触手上面附着的密密麻麻的凸起也会一并加入蹂躏花的神经的行列之中,最开始的时候,这些凸起对于花来说是一把把插入体内的刀子,会一刻不停地磨削自己的膣穴,不断给自己带来恐怖的疼痛与伤害。可当茵可萨丝用魔法将花的神经改写之后,那些凸起便产生了最为可怕的效果。
女性本不会因为阴道被摩擦而产生非常强大的快感,可在茵可萨丝的魔法之下,少女的整条蜜道都变得和阴蒂一样敏感,那些凸起对敏感处的按摩更为强烈,哪怕只是轻轻抽送,都会对膣穴内敏感处施加常人无法忍耐的刺激。
花只觉得那根触手正在用快感绞碎自己的大脑。
每一次的插入和拔出,花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种巨物如何在自己的身体里翻搅折磨,能感受到自己的膣穴究竟被撑大到了什么水平,能感觉到那些坚硬的肉粒如何刮自己的阴道壁,如何在摩擦前庭口的时候带来让她全身发麻的可怕快感。她早就不记得自己到底高潮了几次,快感将她的思绪给碾得稀巴烂,让她甚至无法分清自己到底是清醒还是已经昏迷,甚至无法感受到那密集冰冷的雨点打在自己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悲痛,那些本该在被仇人凌辱时产生的思绪,如今通通不存在。
只有快感,密集到让她害怕的快感,强烈到让她崩溃的快感,不断地鞭挞着她的大脑,这不是快乐的感觉,绝对不是,被这种感觉蹂躏的花只觉得苦不堪言,而随着时间在高潮中悄无声息地推移,花连在内心抗拒这种感觉的想法也升不起来了。
什么都无法思考,大脑是一片空白的,时不时地传出麻木的感觉,花无力再去想自己的身体,无力去想什么尊严和纯洁,甚至脑海中连女王的身影都回忆不起来。她没办法思考,甚至连尝试思考的念头都萌生不出来,只是一直呆板的被触手给强奸着——如果这种行为能称得上是强奸的话。
下半身被触手撞得不断拱起,腹部的肿块时大时小,腹部的皮肤仿佛马上就要被突破了。若不是触手一直在蛮横冲撞的话,恐怕连高潮也无法唤起花的动作,她已经被高潮的快感将力气给完全抽空了,这会儿全身上下唯一能自主控制的,恐怕就只有她的手指和她的呼吸了。
茵可萨丝明白花不会再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所以在几分钟之前直接将花从树上拖了下来。此刻触手缠着花的腰,让花趴在地上摆出撅起屁股的姿势继续承受着触手的抽插,花的身体全都湿透了,由于这场大雨,兽痕森林的地面全都是松软粘稠的泥巴,这会儿那些肮脏的泥巴全都沾在了花的丝袜与脸蛋上,而花对此则完全不在意,只是侧着脸,用涣散的目光看着茵可萨丝的鞋子,不住的流泪。
触手的抽插撞得她前后摇晃,她的腿和手臂早就软了,根本起不到支撑身体的作用,可触手这会儿仍然抓着她,让她无法倒下去。此时花的上半身软塌塌地趴在泥巴地面上,漂亮的粉色长发被弄得污秽不堪,泡在泥水中散开,而她那条引以为傲的蓬松尾巴,这会儿也被水给濡湿,缩成了窄窄的一根,那样子看上去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巫女服、丝袜、尾巴和长发上都被泥水给沾满了,花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灌铅般沉重,脑子里一片混沌,全身上下的器官仿佛都在这个绝望的时刻失去了运作的效力,至少花感觉不到,感觉不到剧痛的伤踝,感觉不到被坚硬的石头硌得生痛的膝盖;脸上的泥巴、湿透的头发、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的胸腔,花感觉不到它们,只觉得自己的小穴在被一刻不停地责难,昔日遍布在身体各处的神经,如今好像全都集中在了阴道、阴蒂和乳头上。
“哈…哈啊…嘶…呼…”
即使是声带被毁的花,也在这个绝望又狂乱的时刻发出了一声又一声捯气的声音。饶是以花的身体素质也无法承受住被这么折腾的感觉,且不论过量的高潮让她的体力被榨去了多少,一直以来为了承受触手而摆出的扭曲姿势,已经让花的腰和背如同要断掉一样的发痛了。至于神经的负担已经不必再去描述,快感对于花来说就好像是氧气,没有快感的督促,她很可能会立刻翻着白眼晕过去。
触手将爱液掏出花的体内,拔出已经被摩擦到红肿的膣肉,让花的小腹一次又一次地被撞击到隆起,在花的阴道口,被撑开的阴唇艰难地夹着那根过粗的巨物,已经被摩擦成红色的膣肉时不时被触手连带着大量爱液一并拽出,给人一种再用力一些触手就能把花的阴道整个拔出来的感觉。
茵可萨丝在旁边注视着这一切,随后将脚踩在了花的头顶:
“小花,小花。”前秘密部队队长的表情就好像是一条正在贪婪享用猎物的毒蛇,露出邪恶而又狰狞的笑意,用脚碾压着花的脑袋:
“还有意识吗?”
花自然没有办法回复茵可萨丝,按照现在花的状态,能够保持自身没有昏迷过去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触手在她穴内翻搅的速度不断加快,每一次摩擦膣内敏感处的快感都让花死去活来,在这种情况下花甚至没有听清茵可萨丝在说些什么,她能感觉到茵可萨丝的鞋正踩在自己的头上,但她什么都没法做,甚至连自己该给茵可萨丝什么样的反馈都忘记了。
雨势渐渐减弱,花在地面上挣扎着呼吸,呛了一口雨水,激烈的咳嗽之后从鼻孔里喷出了污泥与鲜血。
可能只有当她从这种快感的折磨中解脱之后她才能明白自己的伤到底有多重吧,但此刻的花完全无暇去想这种事情,她像是一只玩偶一样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任凭触手玩弄。
“什么都不回复的话,也有点没意思呢。”茵可萨丝盯着此刻已经被玩坏了的花,暗自操控着触手从花的膣穴内抽离,触手离开阴道的一瞬间,花又陷入了激烈的高潮之中,在地上瑟缩着颤抖了好半天才稍微缓和下来。
茵可萨丝走到了花的身后,蹲下来查看着花那被巨大触手给疏通了好久的膣穴:红肿的阴唇此刻已经闭合,可是却非常的绵软,只是轻轻向两侧一推就会放弃把守通向主人身体内部的入口,爱液大股大股的流出,与雨水融到一起,就好像是一道小小的溪流。
“感觉小花已经把身体里所有的水都排出来了啊。”茵可萨丝一边这么感叹着,一边在花的颤抖中将手指伸进了花的膣穴之中,那根手指几乎立刻就被花绵密柔软的膣肉给紧紧地咬住,这让茵可萨丝发出了一声赞叹:
“厉害呢,被这根大家伙抽插了这么久,小穴还能吸得这么紧啊,难道说我的小花在性上也天赋超群吗?”
花被下体又一次传来的轻柔快感给刺激得一抖,当那种激烈的刺激终于停止之后,花的意识就开始不可遏制的向深渊坠下,但也因为触手的抽离,花的理智也终于恢复了一些,而在理智恢复之后,花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催促自己继续坚持——她想要昏过去,但她的理智在说不。
不行...
在眼皮沉重,视野内快要被黑暗给填满的情况下,花依旧拼命地在内心给自己加油打气:
绝对不能这么昏过去…王还在战斗,昏过去的话可能会死…
五脏六腑都在传来剧痛...是因为触手的冲击太强烈了吗...总觉得很不对劲...
昏过去的话...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如果在这里死掉的话...正在王兽城墙拼杀的王...
那边的战斗应该还没结束...直到听到那连天的爆炸声和战鼓声平息之前...绝对要维持清醒...哪怕被折磨得再残破,也不能给我王再增加负担…
“再高潮一次,再高潮一次嘛。”茵可萨丝像是摆弄玩具的小孩一样用手按住了花那肿得发亮的阴蒂不断揉搓:“反正高潮的次数都多到数不清了,再高潮一次,来。”
茵可萨丝...
你这个恶魔...为什么以前的我没能发觉呢?你竟然有着这么可怕又恶劣的本性..
哈啊...嘶...为什么会这么敏感...
被用手指碰阴蒂...为什么还是这么舒服...?
意识要撑不住了...
不行,不行,坚持住,坚持住啊花。
咕...哈啊啊...明明平时...高潮个一两次之后就不再对刺激有反应了...
为什么现在这么敏感...那里被揉着的话又要...又要——
花没能坚持太久,随着茵可萨丝的玩弄加剧,花又一次登上了无可避免的高潮,但相比于触手赋予的可怕高潮,这种程度的绝顶,花也不是无法忍耐。
“哈,果然随便玩一玩就能高潮呢。”茵可萨丝开心地抽打了一下花的屁股:“变成了方便的身体呐。”
脑子又空白了一下,高潮的感觉...今天已经记忆得够深刻了...哈啊,万幸她把手指拔出去了...要不然可能又会尿出来...
“花啊,花啊,为什么我没有杀了你呢,为什么明明我心里清楚你是我爱之路上最大敌人的同时却依旧像现在这样温柔的对待你呢?”
我才不想知道...而且这种手段哪里温柔了?
“那是因为你从异星人的手里救了我啊,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没有机会实施我的计划,也没有机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茵可萨丝用有些疯癫的声音继续说着:“所以我不仅不会杀你,还会给你奖励哦。”
花愣了一下,忍不住侧耳去听茵可萨丝接下来说的话。
“我想将你作为丹樱迅剑的人格,作为芙蕾雅忠诚护卫的人格从你的体内剥离出来,然后制作成插进芙蕾雅身体里的玩具哦。”
茵可萨丝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疯疯癫癫,任谁都看不出她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是否清醒,代号为幻的少女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手舞足蹈,绕到了花的面前:
“等我捉到芙蕾雅之后,你也会和你心爱的白之死芙蕾雅融为一体,体会被她的温暖包围的感觉,像是个宝物一样被她用身体永远珍藏,很,不,错,吧?”
她刚刚说了什么!?
花的内心猛地一颤——这种事情她从来都未曾听说过,将人格从体内剥离?这种魔法真的可以做到吗?自己的人格...成为王的玩具?
荒诞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以至于花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开始质疑比较好。而此刻在她面前的茵可萨丝将手放在了花湿淋淋的前发上,正露出淫猥至极的笑容:
“我会亲手把你的人格塞进芙蕾雅的身体,她一定还是处女吧,由你来收下她的处女很不错是不是?”
可当人格被剥离出体外之后,我又是什么...?
等等...不能认真思考她说的疯话。
和王上融为一体,享受王的温暖与温柔,给王带去快乐...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
花那满溢着对芙蕾雅爱意的内心此刻不免生出那些色情中带着甜蜜的幻想,对于原本的她来说,能够作为王的侍卫守护王的背影到两人都老去就是最幸福美好的未来,可现如今茵可萨丝提出的这一点,居然在花那被快感给摧残得有些不清楚的大脑里吵嚷了起来。
比起给近乎无敌的王带去用处不大的保护,给王作为少女的那一面带去快乐或许更让人幸福...
花闭上了眼睛,神智不够清晰的她一边思考着这个可能,一边回忆起了自己和王的初次相遇:
那是个仲夏的夜晚,尚且没现在这般身姿婀娜的花在荆棘冠部落的一家黑帮窝点冲杀了出来,满身是血,气喘吁吁,刚刚离开那个黑帮窝点之后便拼命地撒腿狂奔。
因为姿色过于漂亮又没有什么家庭背景,当时名字还是莉莉安·萝丝的花被一个掌管荆棘冠所有明娼暗妓的黑帮给盯上了。
他们要求花的家人将花售出,并许诺了高昂的金钱与更稳定且高回报的工作。可即使如此,当时家中贫寒的花的父母还是没有同意,他们非常爱自己的女儿,所以无论黑帮给出多么夸张的价格,许诺给花多少光明显赫的未来,他们都拒绝将花卖出。
在当时的兽人族,人口的买卖是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甚至不少贫寒的平民都暗自希望着自己的孩子能够被卖个好价钱,一方面能够缓解家里经济的紧张,另一方面卖出的孩子甚至比一直在原本的家庭拥有更好的前途。
在芙蕾雅接管兽人族之前的那段时间里,人口交易之猖獗,影响非常的深远,以至于甚至成为了整个兽人族的常态,那会儿兽人族中有四成左右的孩子并非自己的生父母养大,几乎成了兽人族的一个传统,甚至在兽人族还有一句俗语来形容兽人族人口贩卖的境况:
大地母亲给的考验太严苛,兽人族需要两对父母才能在考验下生存下来。
而盯上花的那些黑帮,有着原荆棘冠部落的统兵将军作为保护伞,在整个荆棘冠部落自然横行无忌,无法无天。花的父母拒绝交易,并辞去工作每时每刻在家里保护花的行为让黑帮成员感受到了强烈的冒犯,在那个星河璀璨的夜晚,他们刺杀了花的父母,并强行将花拐到了妓院之中。
而花也是在那个时候展露出用刀的天赋的——她从华丽的厅堂中抽出了一把被打磨锋利的装饰用刺剑,直接刺死了想要夺取她初夜的黑帮老大。并在此后从十数个黑帮成员的包围中冲杀而出,她踢翻了灯台,火焰冲天,大部分人被火焰吞没,现场一片混乱,身材娇小的花也就借此从喷出火苗的窗户里跳出,手里捏着剑的她被当时恰巧到荆棘冠部落做考察的芙蕾雅碰到了。
“请帮帮我!”
当时被四五个男人追杀到几近穷途末路的花对芙蕾雅发出了求救讯号,而芙蕾雅当时就已经强大到让人不敢正视,她当场就杀死了追杀花的黑帮成员。解决了那些追兵之后,芙蕾雅将花带到了离现场比较远的位置,然后从恸哭不止的花口中听来了花的经历。
“你做得好,你做得好。”听完花的讲述,芙蕾雅带着由衷的赞赏拍了拍花的肩膀:“好孩子,你做得非常好。”
“可是...我杀了人...”花绝望地捂着自己的脸,泪水不断地从掌底与脸颊的缝隙中流出:“会被通缉,会被处死的,我听妈妈说过了,触犯法律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但在我这里不一样。”芙蕾雅摸了摸花的脑袋:“我支持你这么做,我喜欢你和你家人展示出的精神,你们不向强者屈服,敢于反抗,不被声色犬马所诱惑,坚持自己的本心,有这些宝贵的品质就足够让我赞赏你和你死去的一家了。”
“可您能让我免于责罚吗?”花抽抽搭搭地问眼前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您好像很强可是...可是可是...”
“认得我的衣服吗?”芙蕾雅当时笑着解开了自己外面罩着的披风,向花展示自己袍子上纹着的奔狼,这件衣服每一代兽王都会穿,虽然会根据王的身材和体态量体裁衣,但款式都是一样的,并且具有绝对的权威性,除了兽王之外,任何人都不得将同样的款式作为服饰使用,这事情哪怕是兽人族几岁的孩子都知道,花更是不例外。
当意识到眼前芙蕾雅的真实身份时,花的大脑如同被闪电击中一样变得一片空白——得以面见兽王的荣耀感和震惊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的体表感受到了兴奋的麻痹。
“奔狼服!!您...您您您...您是...”当时年仅十五岁的花震惊地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万兽之王,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新任兽王...白之死...芙蕾雅陛下?”
“正是我。”芙蕾雅笑了笑,继续揉花的头发:“走吧,虽然不合身份,但是我会同你去向杀了你父母的混球报仇,但这件事结束之后,你的命要交给我,可以吗?”
“我...”当时名字还是莉莉安·萝丝的少女只犹豫了一小会儿,想到已经死去的父母和贫寒的现状,又想到兽王的无上威严与刚刚的救命之恩,少女无须更多的犹豫,心中的天平就向着归顺芙蕾雅的方向倾斜了。
“虽然没关系啦,不过恕我冒昧…您要我的命...来做什么呢?”花怯生生地问。
“我要你用一生来保护我,为我做事,向我和我的高阶督军们学习使用剑的手法,成为只听命于我的利剑。”芙蕾雅打量着花,心里清楚这个少女展示出的剑术天赋到底有多么不可思议,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
“抛弃你原本的名字,带着你父母赐予你的身体与宝贵特质,把一切都奉献给我,这笔交易你同意吗?”
“我同意。”花毫不犹豫地半跪了下来,亲吻芙蕾雅的手背表示忠诚。于是曾经的莉莉安·萝丝便死去,被冠以丹樱迅剑称号的花得以诞生。
时间回到现在,茵可萨丝恶魔一样的声音依旧回荡在花的耳畔,而花也明白了自己到底需要什么。
我的梦想和目标...是将一切都奉献给王,默默地向王献上自己的爱与支持,默默地维持那曾让王所赞叹的品质与精神,陪伴她,荣耀她。
我需要的不是与王产生官能的欢愉...那是对王的亵渎,想要占有自己的恩人与偶像,是无法原谅的大不敬...
天啊,刚刚的我到底在想什么...
那一刻,花的眸子又一次变得锐利了起来。
即使无力,即使已经无数次在失神的边缘徘徊,花还是向茵可萨丝投去了愤怒和鄙夷的目光。而茵可萨丝似乎一开始就没觉得花会同意她的提案,所以被花凶狠的目光瞪着的时候,茵可萨丝只是拍了拍花的头,触手又一次在茵可萨丝的身后扭动了起来,在后背满是触手的茵可萨丝面前,花显得那么渺小又那么的无力。
“看来你有自己的坚持呢,那么就忍耐吧,反正我是已经下定决心了,接下来你每高潮一次啊,你的人格就会被排出体外一部分,尽量忍住不高潮如何?一个小时之后我会放过你。”茵可萨丝微笑着提出了决出胜负的条件,虽然这个条件充满了不公平,完全就是茵可萨丝对于花的玩弄。
还没等花给出回应,触手就又一次顶在了花那肿痛的阴唇之上,让花为之而心惊肉跳。她感到惊恐,可也暗自下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都要忍耐下来,无论如何都不能向这个卑劣的背叛者屈服。
!!!
触手在那一瞬间贯穿了花的膣穴,随着下体又一次被饱胀的感觉填满,随着内壁又一次被触手上头的凸起刮擦,激烈到极致的快感又一次贯彻了花那休息了连十分钟都不到的阴道之内。花的身体激烈地痉挛了一下,大腿的肌肉猛然缩紧,激烈的快感让花的眼前黑一阵白一阵,只插入了一下,花就已经有些忍受不住。
不能高潮!
这次要...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忍住!
在这种夸张快感的摧残之下,花挣扎着将自己的一只手抬了起来,送到自己的嘴边。
“要挣扎吗?”茵可萨丝狞笑着问花:“你明明知道没有用的。”
背叛者!背叛者!即使我已经没办法反抗你,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绝对不会!
带着这样的狠厉,花恶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掌,她已经没有力气,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如同一匹饿极了的狼一样全力啃咬着自己的皮肤,触手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身体上铭刻快感的责难,而花则拼命地用手掌被撕咬的感觉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不能认输...不能认输!
花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快感折磨得她不住地痉挛蜷缩,此刻的她依旧以撅起屁股的姿态趴在地上,触手征伐着她那无助的娇嫩花蕾,每一次拔出时都带着已经被摩擦到变成血红色的膣肉以及量大到不正常的爱液。
不能认输,不能...绝对不——
咿咿咿咿咿!!!
高潮了,即使花这么拼命地用意志力来忍耐,那已经疲惫不堪的精神也无法抵御这种快乐的责难,极致的快乐又一次冲刷了花的大脑,让这只可悲的小兽拼命地向上抬起螓首,发出无声的悠长悲鸣,尾椎处那根尾巴随着对刺激的反应而猛地一甩,甩出了一道肮脏的泥水弧线。
而随着这一次高潮,花的身体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触手从自己的体内抽离。
这一次高潮的时间似乎比之前要长,花的大脑空白了好一阵子,随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景象:
她好像看到了一根绝望竖立起来的尾巴,那尾巴是粉色的,被泥巴给弄得肮脏不堪,也已经被水给湿透,看上去没有任何的美感。
是我的...尾巴?
但...不对啊,为什么我会看到...我的尾巴?
“你真该看看自己刚才的表情。”茵可萨丝看着身下忍耐高潮的花,同时伸出了手,将拇指按在了花的下唇,花则感觉到自己某个柔软的地带被手指给按住了,半晌之后花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舌头。
高潮的那个瞬间,花翻着白眼,嘴巴咧开成丑陋又下流的弧度,舌头不自觉地伸了出来。
而即使是刚刚被绑在树上或按在地上强制高潮了这么多次,花也未曾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而即使花看不到自己的脸,也能察觉到刚刚的自己有多么异常。
我怎么了...我刚刚怎么了?
为什么会看到那种景象?为什么我会...
“你的人格已经逐渐被触手剥离出一部分了。”茵可萨丝笑着打了一个响指,触手缠住花的纤腰,强硬地将花翻了过来,几根触手推着花的后背,另外几根触手缠住花的双腿并将其分开,体态的转变让花又一次被快感给浇灌了一次,而随后,她的双眼捕捉到了一个让她难以置信的景象:
从自己的肛门之内,似乎有什么散发着粉色光芒的东西逸散出来,随着那发光的东西被排出,花也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排便的感觉,和之前触手从她肛穴内的感觉相差无几,那东西如今还卡在她的肛穴内,只露出了一点点,却已经足够让花惊慌失措。
那就是我的...人格?
“小花每高潮一次,这些光芒就会变得更加实在,当你高潮的次数到达一定限度的时候,它们会组合成一个...小一号的你?”
茵可萨丝这样描述着——其实她也不清楚,这个魔法是脑海里的声音教给她的,随着她的彻底疯狂,脑子里萨索斯的声音也就越来越清晰,如今的茵可萨丝甚至能够跨越空间的桎梏直接与萨索斯对话。而癫狂的茵可萨丝自然将这个魔法用在了依旧不肯放弃的小花身上。
而花自然是完全无法接受现状。
已经清醒过来的她不可能接受人格被单独剥离出来成为一个物品的,无论如何那都是对她忠诚和爱的最大侮辱,茵可萨丝因为扭曲的爱而做出了如此让女王痛心的事情,花绝对不会沦落到和她一样。
我不要,那样的结局无论如何我都要避免!
要避...咕呜呜呜呜呜呜!!
触手又一次开始了抽插,而茵可萨丝也加入了剥离花人格的工作之中,她的手熟练地挑逗着花的蜜豆,花又一次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拼命地咬着自己的手,直到鲜血流出,花也未曾松口,可快感也未曾放过这个已经在拼命努力着的少女。
就仿佛要否定花的一切一样,触手碾压着花膣穴内的每一个细节,无论是可以被外物触碰的地带,还是从任何角度来讲都不能被蛮横碰到的位置,都被触手给不讲理地霸占着,并且不讲理地传出快感来鞭挞花的心智。
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
花在心里拼命地告诫着自己,可越是这样告诫着自己,快感就越是不放过她,第二次高潮在五分钟之后降临在了花的身体上,而那一刻,花又一次翻着白眼吐出了舌头,如同触电般颤抖的下体喷出了大量的爱液,与此同时,来自肛穴那种有事物被排出体外的感觉又一次变得清晰,自己的肛门处仿佛有一个活物在深呼吸,将她的肛门给撑得一翕一张。
少女那恍惚的脑海中又一次出现了双眼无法看到的景象,她看到了被触手和爱液挡住的,另一个角度的兽痕森林的天空,看到自己被撑开的阴道,看到触手将富有弹性的阴道口给扩张成了什么惨样子。
花于是明白了,自己看到的那些景象,是自己人格所看到的事物。
第三次高潮的时候,花甚至能够看到自己的脸,能看到自己不堪又下贱,贪图于快感之中的卑猥表情,她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这么丑陋,像是一头家畜一样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甚至流着口水,露出让人厌恶的愚蠢笑容。
这让花又绝望又无法原谅自己,可她无计可施。手掌上的肉已经快被花给撕咬下来了,可即使如此,快感还是一刻不停地鞭挞着花的神智,将她一点点的推向高潮的深渊。
“放弃吧,花。”茵可萨丝抚摸着花那已经很难变回正常表情的脸,用手指拭去了花嘴角源源不断流下的唾液:
“放弃抵抗的话,会轻松得多哦。”
触手的抽插下,茵可萨丝看着花那明显已经走到彻底崩溃边缘的表情,笑着刮了一下花那翘挺的鼻子:
“带着对芙蕾雅的爱意彻底变成一个道具吧,那边的战斗应该结束了,兽人没有赢的可能,这会儿的芙蕾雅,应该还在顽强的抵抗吧,她或许能够逃跑?但是她不会逃的,我知道她的性格。”
随着触手继续抽插,粉色的光芒越来越多,而也正如茵可萨丝所言,那些光芒逐渐在凝成一个凝胶般的实体,看轮廓,像是一个曼妙的少女。
这就是你的终末了。茵可萨丝这么想着,正以按摩花阴蒂的方式与触手一起将花送上最盛大的最后高潮,但她突然看到了花的嘴巴动了一下。
“哦呀,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我可以把你的遗言记录下来哦。”茵可萨丝自然知道花不会说话,但为了嘲笑此刻的花,茵可萨丝还是将耳朵凑到了花的唇边,随后表情凝滞了一下。
花说话了。
即使声音极其沙哑不堪,极其勉强又极其虚弱,茵可萨丝还是听到了。
本该无法发声的花,用尽全力吐出了一个字:
“王...”
“你这贱人倒是对她念念不忘呀,那就用最后的高潮把你的人格一口气剥出来好了!”茵可萨丝狞笑着说着,随后看着花的脸,将手伸向了花的股间,手指已经按在了花的阴蒂上,触手也准备着变换一下角度直接塞进花的子宫,从茵可萨丝的角度来看,花的毁灭与崩溃即将发生在一两分钟之后,她的意志再坚强,也绝对无法抵抗这份快乐的洗礼。
天空中的雨已经停了,但不知为何,在即将被风吹远的前一刻,厚密的乌云还是在兽痕森林上空留下了一道极其耀眼的闪电。
惨白的光芒点亮了这处原本供秘密部队掩藏身形的高地,随后茵可萨丝施以凌虐快感的手停住了。
那光芒点亮了自己昔日队友们的尸体,同时让茵可萨丝看到了一道影子。
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影子。
少女错愕的转过了头,然后看到了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甚至扭曲到对伙伴挥舞屠刀的身影,耳朵尖尖的竖起,尾巴狂乱的甩动。
是兽王芙蕾雅来了。
白之死芙蕾雅就站在她的身后。那双金色的眸子射出了锐利的目光,看上去能够将茵可萨丝给彻底撕成碎片——周围的尸体和正在蹂躏着花的茵可萨丝,无声地向芙蕾雅揭露了一切的真相。而茵可萨丝则完全没想到芙蕾雅会来这里,在她的想象中,芙蕾雅应该已经被大规模的异星军队给拖住了脚步,甚至已经被俘虏。
茵可萨丝吞了一口口水,看着一言不发的芙蕾雅:
娇俏飒爽的面庞冷冽如冰,纤细但结实的身体上多出了几道伤痕,腹部的伤看上去尤其重,到现在还在微微渗血,她那件象征身份的奔狼服不见了,只剩下内里破烂的白色短袍,下身是行灯袴,露出一截白丝包裹的小腿,从着装看来稍微显得有点狼狈,可...
茵可萨丝看着芙蕾雅那张冰冷至极的脸,又留意到芙蕾雅愤怒甩动着的尾巴与随风飘动的头发:它们仍然那么的蓬松漂亮,这证明芙蕾雅的斗气依旧如同铠甲一样包裹着她的身体,保证了雨水无法浸湿她灰色的长发与狼尾。
现在的芙蕾雅,依旧是那个能够杀死无数生命的白之死。
芙蕾雅沉默着,刚开始没有看茵可萨丝,只是让视线一次次掠过那些已经死去的秘密部队成员,虽然赤手空拳,但是散发出的压迫感不亚于任何一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她看着那些孩子,每看到一个秘密部队成员的遗体,她的眼神都会更冷一分,就连狂乱的茵可萨丝也被那个眼神震慑住,她从花的身上离开,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茵可萨丝·凯特。”
森林中,芙蕾雅轻轻念出了秘密部队队长的名字,她的声音那么轻,那么轻,轻到好像随时都会消散,但又是那么冷,冷到让这雨中的森林都显得温暖。她站在那里,没有拉开架势,没有防备,走向茵可萨丝的时候,甚至帮助趴在地上死去的琴以及蝶合上了双眼,而茵可萨丝只是看着这一切。
“芙蕾雅…王…”
难得看到芙蕾雅以这样的打扮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茵可萨丝看着她朝思暮想的人儿的身体,看着腹部隐约泛起的肌肉线条,看着那即使经历无数战斗却依旧白皙光滑的身体,上半身的完美曲线和那被绷带包裹着的诱人双乳,恐惧和惊讶逐渐消退,内心中有邪恶的火焰在燃烧。
那一刻茵可萨丝的癫狂终于到达了顶点。
“王!王啊!”茵可萨丝突然露出了夸张扭曲的笑意,很快就转为了癫狂的笑声:“您来了!您亲自来了哈哈哈哈哈,您听我说,我是真的等了您好久啊,如您所见,大家都已经死了哦,花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呢,都怪您呀,都怪您总是像大姐姐一样呵护我们,怪您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的魅力,您——”
唰。
在茵可萨丝疯癫咆哮着的时候,触手上面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以极快的速度扑向了芙蕾雅:
“为什么您对自己时时刻刻都在散发魅力这种事一无所知呢?”
芙蕾雅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双手屈成了爪,对着即将冲到她面前的触手做出了一个撕裂的动作,就好像自己的面前是一张幕布,而她要将幕布给拽下来一般。
随后所有向芙蕾雅扑上去的触手都被从中间撕裂,泼洒出黑色的血,与地上的泥巴融为一体,盛怒之下,芙蕾雅的斗气如同一把把不可视的利刃,不论是物理层面的攻击,还是魔法的攻击,都逃不脱被她以斗气阻挡或破坏的结局。白之死的实力有目共睹,她是几百年里最强的兽王,是兽人族这个武备之国里,亿万人之上的最强者,想要靠偷袭就擒住她,无异于痴人说梦。
将所有扑向她的触手全部撕成碎片之后,白之死芙蕾雅向前一步,抓住一根快要垂落到地上的触手,随后狠狠地向自己的方向一拽,触手绷直,代表触手源头的茵可萨丝亦是感受到了一种与芙蕾雅身材完全无法匹配的可怕怪力,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她的双脚就脱离了地面。
王的力量好强!
茵可萨丝在心中下意识地感叹了一句,随后便被直接拽到了芙蕾雅的面前。
即使身高和自己几乎一样高,此刻盯着茵可萨丝的芙蕾雅,散发出的压迫感还是让茵可萨丝自动矮了一截。
“你的脑子已经不正常了吧。”
芙蕾雅这话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她来的路上看到了被异星人掳走的寂的尸体,发生了什么对于她来说已经不言自明——甚至此前胸口中那持续不断的可怕剧痛就已经让她明白了一切。
可她此前怎么也想不到害大家死于非命的人竟然是茵可萨丝。
而此时芙蕾雅的心情又有谁能理解呢?她原本最信赖的就是茵可萨丝,在秘密部队有难的时候她最挂心的也是茵可萨丝,可她万万没想到背叛她,将她花费近十年培养出来的小家庭彻底毁灭的也是茵可萨丝。那个她亲手指导,亲手培养,给予了最多包容与爱,从奴隶主手中买下来,当时就快被冻死的女孩儿。
失望、愤怒、悲哀、伤心,这样的情绪融合到一起,让兽王芙蕾雅变得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有杀伤力。
“是呢!是呢我的王啊!我的王!是爱,是爱扭曲了我啊!能感受到这份炽热的爱吗!?”
被拽到芙蕾雅面前的茵可萨丝依旧没有流露出什么恐惧的情绪,只是夸张地笑着喊着,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和芙蕾雅之间那可怕的实力差距,也完全看不到芙蕾雅那满是血丝的眼睛。她忘了很多事情,忘了以前芙蕾雅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死一个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她只是在用癫狂的语气喊叫,只是在拼命向芙蕾雅送上已然无用的攻击。
这样的疯狂表演,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失去一切的乞丐,又像是拥有一切的国王。
是绝对的疯狂左右了茵可萨丝,还是夙愿即将得以实现的喜悦冲垮了茵可萨丝?没人知道。
“闭嘴。”
芙蕾雅提起了拳头,以肉眼几乎看不清的速度打在了茵可萨丝的腹部之上,斗气的光芒从茵可萨丝的腹部贯入,自茵可萨丝的后腰冲出,茵可萨丝的身体反弓了过去,甚至身后的袍子都破了一个洞。异星魔法的力量在保护茵可萨丝,否则这一拳已经足够茵可萨丝腹内的所有脏器都被震成碎屑。
“咕啊!”
少女被狠狠地打飞,但没有就此停止她的癫狂表演,她在地上滚了数圈,但还是貌似毫发无损地站起,她叫嚷着,狂笑着,然后从地上捡起了在凌辱花之前就被她搁置在一旁的那把剑,那把芙蕾雅送她的,全秘密部队最好的艾比鲁夫钢剑。
她要用这把剑击败芙蕾雅,然后侵犯她,蹂躏她,看着她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屈辱,从屈辱到痛苦,再从痛苦变成沉沦于快感的痴态,至少此时的她脑子里全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她已经准备好了与她此生最尊敬的人亮出兵刃,刀剑相向。
“败类。”
看到茵可萨丝举剑的芙蕾雅冰冷地吐出了这个词,兽王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茵可萨丝,她抬起拳头,一拳打向茵可萨丝的身体,茵可萨丝则挺剑抵挡,芙蕾雅的攻击虽然狂暴,却不意味着她的攻击毫无章法,白皙的拳头绕过茵可萨丝的剑锋,精准地擂在了茵可萨丝的脸上。
“呜咕——!”
这一拳把茵可萨丝的脸部骨骼全部击碎,就连头盖骨和大脑也因此出现了致命裂痕。然后,又是异星魔法救了茵可萨丝,将茵可萨丝的身体以她所吸收的,秘密部队少女们的生命力给治愈。在一次次修复茵可萨丝身体的过程中,这个少女愈发不像是一个盖亚人,她逐渐变得强悍,逐渐变得失去曾经的一切特征,可芙蕾雅却不为所动,她的愤怒随着茵可萨丝外貌的变化而继续攀升。
两位曾经的主仆在兽痕森林中开始了死斗,凭借着身体的复原能力,茵可萨丝与芙蕾雅一直在对抗而没有死去,几个回合过去,抱着想要制服并占有的心态,茵可萨丝使尽了浑身解数去对付这位兽人族的最强之王,她所掌握的剑术、异星的魔法、触手的攻击一拥而上毫无保留。可即使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异星魔法强化到远超自己曾经能达到的极限,她还是没有任何方法能够有效伤害到芙蕾雅。
太强了,强得可怕,即使被兽魂羁锁给重创过,即使身上有相当重的伤并且因为激战而疲惫,芙蕾雅还是能够以残暴的攻击破解茵可萨丝的所有攻击并逼迫她转攻为守,而茵可萨丝即使拼尽浑身解数也只能勉强招架芙蕾雅的攻击而已,她能感觉到芙蕾雅化为实质的愤怒,她之前吸收的生命力已经逐渐被芙蕾雅清空。
茵可萨丝的信心也在一次又一次被命中的痛苦中动摇,直到所有能帮助她愈合伤口的生命力全部消散,这位秘密部队的队长突然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清明了一些,可已经被完全激怒的芙蕾雅已经不打算留着茵可萨丝了。
脑海中闪烁着自己曾经坐在秘密部队的宿舍和大家同吃同住,听小琴和小音奏乐,和蝶聊天,和棠聊聊国内的一些奇闻异事,看小雨写的小说,与寂下棋,让星与月躺在自己的左右用尾巴给自己取暖,被棠和花伺候着梳头和打理尾巴,教冰雪读书,和茵可萨丝对饮,那样快乐又幸福的日子突然就彻底离芙蕾雅远去,这让兽王几近崩溃。
压抑着直接将茵可萨丝的头颅直接拧下来的冲动,芙蕾雅强迫自己和这位曾经她最信任的部下说些什么:
“你的剑是我赠予的,你的战斗技巧是我教给你的,甚至你的命都是我的,这样的你要怎么战胜我?”
芙蕾雅一边化解着茵可萨丝的攻击,一边用压抑着的怒火对茵可萨丝讲话,到最后,芙蕾雅的怒火终于压抑不住了,那一直都在忍耐的声音化成了一声让茵可萨丝本能感到胆寒的咆哮,整个兽痕森林都因此而震撼,暴雨初歇,芙蕾雅的怒吼声撼天动地:
“她们都死了!她们都死了!!”
“明明是那么多次任务里陪你出生入死的家人,明明都是平日里对你那么尊敬的妹妹,茵可萨丝,你凭什么?!你怎么敢?!”
这一声足以让人吓破胆的怒吼,让茵可萨丝的防御也出现了短暂的迟滞。
妹妹们…
就在秘密部队队长因为恐惧而出现短暂的破绽时,芙蕾雅那包裹着斗气的拳头,狠狠地镶嵌在了茵可萨丝的胸口上,没有因为对方是茵可萨丝而手下留情,而是如同对付死敌一样,抓住眼前的机会,直接送去了终结这场叛逆之战的攻击。
喀嚓。
茵可萨丝胸口的骨骼,全部的肋骨,都在这一拳的威力之下被震碎了。而芙蕾雅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在第一拳命中之后,芙蕾雅就以常人根本无法看清的速度,在同样的位置补上了第二拳。
这一拳,将茵可萨丝那被肋骨和脂肪保护着的内脏全部震成了碎块。而这一次,再没有生命力为她修复身体了。结束了。
“咳啊——”
茵可萨丝猛地吐出了一大口纯黑色的血。那一刻她眼中的世界激烈地震荡了一下。
随后,那种无法掌控自己身体,无法控制自己情绪,无法控制自己行动的感觉突然就消失了,就连身上那些异常的脓包与触手也全都消失。疼痛如此清晰,可在这份疼痛中,茵可萨丝突然觉得自己又可以自如的思考,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说话与行动了,此刻的茵可萨丝,又变回了一切未开始时的样子。
芙蕾雅停手,看着身体不断变化的茵可萨丝,心中的怒火登时褪了大半,她看着那代号为幻的队长,皱紧的眉头一直未曾松开——兽魂羁锁再次被强制解除,痛彻心扉。
而与此同时,死亡的感觉也开始接近这位演绎完了最后疯狂的少女。芙蕾雅的力量是如此的可怕,在她的重击下普通的异星士兵甚至会被直接贯穿,如今对茵可萨丝,芙蕾雅虽然因为不忍而没有使出十成力道,可怒火还是让她的拳锋中满载着她那举世无双的可怕斗气,足够要了茵可萨丝的命。
芙蕾雅的两拳熄灭了茵可萨丝继续战斗的可能性,也断绝了自己曾深深信任着的队长活下去的可能性,而萨索斯的神识也就没有必要再纠缠这具注定会死去的身体,也就在这一刻,曾经的那个秘密部队队长才得以获得最后的清醒。
“啊...”
茵可萨丝·凯特,在遭受致命的重击之后跪了下去。
比起胸口被击碎的疼痛,真正让她痛彻心扉的,是无比强烈的自责——萨索斯的神识已然离去,可那些记忆却依旧深深地刻在茵可萨丝的心中。她无力地跪下,芙蕾雅走近,而茵可萨丝则抬起了头,她不敢看王的脸,只敢偷偷看王的身体。
眼前的这个身影是让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是刚刚她还试图制服的身影。在癫狂中,茵可萨丝忘记了芙蕾雅是她该用一生去侍奉和尊敬的王,而在被芙蕾雅以与处决无异的方式攻击到再也没有战斗的能力之后,恢复清明的茵可萨丝又一次将芙蕾雅摆在了心中最为尊崇和畏惧的位置,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她当然记得自己如何向同伴们挥舞屠刀,也记得自己如何以非人的变态手段蹂躏和折磨曾经救过她的花——随着异星魔法的消散,从花身体里剥离出的粉色光芒也重新回到了花的身体,少女立刻就昏了过去,茵可萨丝在心里衷心希望花能够恢复,她看着地上的积水,像是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直接淹死在这浅浅的水洼中。
“茵可萨丝。”芙蕾雅捂着因为兽魂羁锁被强制解除而剧痛的胸口,俯视着茵可萨丝已然无力的身影,看着茵可萨丝一口又一口地吐着血,语气依旧冰冷凛冽:
“你让我厌恶,我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看错了人。”
“王...”茵可萨丝咳嗽着,口中吐出内脏的碎块,在听到芙蕾雅充满厌恨的指责后,这位少女的身体痛苦地颤抖了一下,但即使如此茵可萨丝还是挣扎着对芙蕾雅开口了:
“您没...没看错的呀...我是...我确实是不择手段的...家伙呀...”
“我...不择手段的...想要永远陪在您的身边...所以被...乘虚而入了呀...”
“不过事到如今...我不打算为自己...申辩...”
“我会去地狱的...我会向被我害死的大家...道歉...赎罪…哪怕我罪无可恕…”
“可是...王啊...我的王...”说到这里,茵可萨丝终于抬起了重新归于澄澈的眸子,看着那张陪伴了她数年的脸,那么的美丽,又那么的坚毅,大概没有少女不会被这份美丽和帅气折服吧,看着这张脸,茵可萨丝不禁感到了一份悲戚:
这么久的岁月流过我们的身盼,您看着我逐渐成长,同时我也在见证着您这张脸变得更加美丽和坚毅啊。
时光啊...时光啊...
竟然流逝的...如此的快吗?
年少时的相遇...恍如昨日...王的背影,王的笑容,王的温柔和暴戾,每一个样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那陪我长大,给我温暖的人儿,她…亲手将我处决了。
还有那些孩子...蝶,棠,花,寂,雨,琴,音,冰,雪,星还有月...与自己相守相望那么多年,同甘共苦那么多年,大家都有着各异的性格,可无论是谁对我都那般友善尊敬…
【茵可萨丝】
“队长!”
“茵可萨丝队长。”
“队…队长…”
“幻姐姐~”
被每一个人儿呼唤的声音都在茵可萨丝的脑海中回放,与这些人儿相处的一幕幕都在最后一刻重现,都好像走马灯一样在茵可萨丝的面前上演着,每一幕邂逅都写满了让人落泪的温馨——于那段再也回不去的岁月里,作为长辈与大家相处的茵可萨丝无疑感受到了幸福。
她曾在那些孩子们的簇拥下笑着,战斗着,也曾作为一枚翅膀,与其他孩子一齐簇拥在芙蕾雅的身旁,那样的日子是如此让人心醉,如此美好,她记得秘密部队的每一个孩子看自己的眼神,那么信任,那么敬佩,在芙蕾雅之下,茵可萨丝就是她们绝对可以信任的姐姐,几年前生活上的大事小情,她们都会先和茵可萨丝商量。
可如今茵可萨丝的记忆里,却多了她们愤恨又委屈地盯着自己的目光。她们临终之时带着仇恨和疑惑盯着自己的眼神,在最后一刻直刺茵可萨丝的心脏,茵可萨丝那麻木的心这会儿才开始痛,痛得她不能自己,痛得她涕泗横流。
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到底...
天啊...
大家...大家啊啊啊...
“现在...认错什么的...”茵可萨丝不停地咳嗽着,拼上全力从口中吐出的每一个颤抖字符都伴着鲜血与内脏的碎块吐出:“太晚了...对不对...”
可是,大家...秘密部队的伙伴,亲密陪伴着我的,如同家人一样的大家...
队长后悔了...队长后悔了啊啊啊啊啊啊.....
“至少现在你还有机会忏悔。”芙蕾雅闭上了眼睛,抬头看向天空。
“王...茵可萨丝...知罪...知错了...”
说到这里,两行泪水从茵可萨丝的眼眶中滑落,少女无力地跪了下去,额头抵着泥土与血液,兽人族最为虔诚的五心着地之礼,只有在向长辈或是大地母亲忏悔时,才能用这个姿势,茵可萨丝这么跪着,声音被咳声与哭声撕得七零八落,她哭得就像是被抢走了一切的小女孩儿:
“求您...求您...哪怕很无礼...但能不能...请您不要一直恨茵可萨丝...能不能...请您...原谅我的冒犯...不必原谅我的背叛...求您了...我不想死得...这么不安啊...原谅我的爱…这份无礼...求您了...只原谅我对您怀有爱意这件事…王…王啊啊啊啊…”
啊啊…我真是天下最厚颜无耻的人,我真是最无耻的人…
空气沉默了一阵子。白之死芙蕾雅在长叹了一口气之后蹲了下来,张开了她那让无数敌人恐惧的臂膀,无视了那些遍布身体的泥巴与血液,将背叛者茵可萨丝扶了起来,然后抱在了怀里,抱得那么紧,那么紧,甚至尾巴也将茵可萨丝给缠绕了起来,就好像是要将茵可萨丝塞进自己的身体一般,茵可萨丝愣住了,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只是感受着王的拥抱,哭个不停。
芙蕾雅的声音多了些温度,可话语中更多的还是悲恸:
“我原谅你,傻孩子。”
撒谎...怎么可能...原谅我...
茵可萨丝闭上眼睛,一边止住了孩子般的嚎啕大哭,一边露出了释然的微笑,轻轻亲吻了芙蕾雅的侧脸,送上了对芙蕾雅的祝愿:
“王...罪人茵可萨丝...祝我王武运昌隆,兽之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我不在的日子里,请您不要过量饮酒,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芙蕾雅拍了拍茵可萨丝的后背,由她的怀抱带给茵可萨丝的那份温暖,让茵可萨丝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冰冷。她搂着芙蕾雅,死亡的麻木开始在身体上蔓延开来,她想就这么死去,又不想死去,她感念与芙蕾雅、与秘密部队相处的过往,又暗自希望自己从未出生。
在这份纠结的心绪中,茵可萨丝放开了一直抱紧芙蕾雅的手:
“对不起...大家...”
这便是茵可萨丝最后的遗言了。
一缕风吹过兽痕森林,芙蕾雅愣了好久才轻轻放下了茵可萨丝的遗体。她打了个呼哨,回复术士的小队迅速响应召唤,从数里之外赶到了现场并对已经失去意识的花进行了应急治疗,随后用担架将花麻利又稳当的送回了地之喉。
“王,大人们的遗体…”其中一个回复术士怯生生地看芙蕾雅,芙蕾雅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先走,于是回复术士的小队便火速离开了这里。
森林里恢复了寂静,只留一地的污泥与尸骸。
芙蕾雅站立着,扫视了这里良久,她轻轻抚摸着每一个已然死去的秘密部队成员的头,对着她们凄惨的遗骸发愣,愣了好半天,随后又像是被抽走了魂似的慢步晃悠了一阵子,最后瘫坐在一棵树下,颓丧地整理自己尾巴上的毛,旁边就是茵可萨丝的遗体。
“唉...”
白之死看了茵可萨丝一眼,又将视线移到了其他孩子的面庞上。最后她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在这声叹息之中,两行清泪从兽王的俏脸上滑落,在雨后初晴的树林里,这泪水如同两串闪耀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