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约定之日(下)——伪
“轰!”
一声从外部传来的巨响打破了两人尴尬的氛围,连带着徐婉那阵诡异的气场也消失不见,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
她浑然不觉自己刚刚的异样,匆匆帮陈歌穿戴整齐之后,两人一齐来到巨响的来源——别墅的大门口。
刚刚那声巨响传遍了周边,一众鬼怪闻声而来。能被陈歌收到麾下的自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最弱的都是身怀特殊绝技的红衣厉鬼,更不要提站在群魔之前的红色高跟鞋、常雯雨以及小布邪焰冲天,周围隐约萦绕鬼哭神嚎,每一个放到生者地界都是可以轻松将其变成鬼蜮的可怕存在。
周边一片狼藉,如同被龙卷风袭击过一般。一位黑盔丽人站在巨坑中心傲然而立,身材窈窕有致。一身黑甲看起来半点防御作用也无,暴露出大片大片的雪嫩冰肌,简直比赤身裸体还要诱惑几分。
她背向众邪扶枪而立,浑然不将背后如渊似海的恐怖压迫放在眼里。直到陈歌的脚步声响起,才缓缓睁开眼睛,转身面向诸人,顿时响起一阵惊呼。
“怎么是她?”
“为什么突然出现了?”
露出真容的入侵者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已久的许音!
许音娇靥冰冷,陈歌费劲心思融化的坚冰似乎再一次牢牢冻上——甚至有过而不及。她的眼神毫无温度,不知道这个柔弱的少女经历了怎么样地狱般的磨练,才能够像这样站到陈歌面前。
怀里抱着个破旧布偶的小布摇摇头,空中凭空勾勒出几个血淋淋大字:放下武器,离开这里。
常雯雨身着一裘红裙,黑发披肩,样子斯文典雅。然而她突兀地狂笑了几声,彻底击碎了这种温婉印象,变得疯癫邪魅,独眼仿佛燃烧着地狱之火,流露出几分好战的狂热:“几年过去了,我看看你有了什么长进!”
红色高跟鞋抱臂而立。她穿了一身和高跟鞋搭配的红色晚礼服,纤细手臂将饱满乳肉挤成一个下流的形状,嫣红嘴唇动也不动,看样子一点动静也无。
可许音身上的黑色盔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道颜色更加深沉的漆黑锁链,光是看着就令人烦闷不已,有种呕吐的冲动。诅咒锁链像毒蛇般攀附上许音的玲珑娇躯,将一身白嫩皮肉毫无怜悯地紧缚,勒得她的丰满雪乳怒凸,愈加让人垂涎。红色高跟鞋竟然已经暗中抢先出手!
见良机已至,常雯雨和小布同时暴起,作为厉鬼中的厉鬼,她们可没有武德的概念。常雯雨独眼淌血,万千血丝如同铺天盖地的箭雨一般落下,已然全力施为,上来就是下死手。
小布可爱的面容平淡,脸上却鼓起吓人的密集青筋,一座血红色的城市浮现在半空,隐约可辨是荔湾镇的模样,带着无可阻挡的沉重气势镇压下来,区区一个人影简直如同虫蚁一般渺小。
许音身受束缚,无处可逃,直面两位半步凶神的全力出手。如此绝境,并没有让她的脸色发生一点变化。
不见她如何用力,只轻描淡写地一挣,那附着了红色高跟鞋精心炼制的恶毒诅咒的锁链寸寸断裂,好像寻常破铜烂铁一样落到地上,变成一张张哭喊尖叫的鬼脸,好一会才化作灰雾消失。
那本来是红色高跟鞋准备的后手,如果许音胆敢挣扎,锁链上面的诅咒就会顺势侵入,那才叫万劫不复。可她作为半步凶神赖以成名的极恶诅咒,就是凶神也不敢轻攫其锋。这般风轻云淡化解了她的诅咒,就只有一个可能:许音在这几年里沐浴过强度与其仿佛的诅咒,以至于诅咒已经不起作用了。
不等红色高跟鞋消化完毕自己成名武器被无效的事实,常雯雨已经被自己的血丝轰然钉死在地面上,虽然她犹自狂嚎着要再战,但是她一时间看来是动弹不得了。
血色荔湾镇正待镇杀玉人,许音只是长枪轻轻一拨,整个虚影就像劣质的蛋糕一样四分五裂了。荔湾镇被破,心神相连的小布也连退数步,脸色酣红,受创不浅。
向来以无敌的姿态高踞于宅邸食物链顶端的三个半步凶神一个照面就吃了大亏,带给众鬼的威慑无以伦比。随着许音缓缓抬起枪尖,她们都纷纷本能地让开一条道,不敢直面这无双的煊赫锋芒。
许音枪尖所指,正是一脸复杂的陈歌!
徐婉作为一介凡人,即便没有诸多红衣那么直观的感受,许音的恐怖气势还是沉沉地压到了她的身上。特别是现在许音提起黑色长枪指向这边,俨然是个索命死神,她作为人类刻在基因里的求生本能疯狂地尖叫着,要她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她双腿哆哆嗦嗦,艰难地挪动,慢慢挡在了陈歌面前,递给他一个抱歉的眼神。
“老板,我还没给你生一个孩子呢。”
樱唇颤抖,不妨碍其中传递出那决死的心意。
陈歌朝她微微一笑,将她的肩头搂过,在徐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把她推给了樱白樱红姐妹。
姐妹俩同样十分担忧,可厉鬼之间无比残酷的阶级压制让她们两个堪堪红衣的鬼魂无法上前。
从陈歌手中接过徐婉两姐妹才发现,仅仅挡在陈歌面前一瞬,徐婉已经被汹涌如海的杀气活活吓晕过去,如果真个直面黑甲丽人,恐怕一般的人或者厉鬼都会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陈歌把徐婉交托给双胞胎照顾之后,不退反进,朝着煞气已成实质的黑盔佳人走去。
“老板!”
“老板,快走啊!”
诸鬼苦于无力上前,只得力劝老板不要上去送死。就连吞噬了生魂无算的三个半步凶神都被瞬杀,区区一介凡人的陈歌能做什么呢?
陈歌眼睛里没有恐惧,甚至没有先前的迷茫。他轻轻抚摸着许音冷厉的脸颊边缘,难过地出声道:“你怎么有点瘦了?”
许音娇躯一颤,美眸深处闪过一抹似水柔情。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投入那个朝思暮想的温热怀抱,而下一刻,陡然握紧了手里的黑色长枪,全力以赴地朝他的胸口刺出!
“不要!”
红色高跟鞋和小布齐声怒喝,常雯雨却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喃喃道:“闹吧,闹吧。”
一只美得难以形容的芊芊玉手握住了枪尖,尽管已经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尖利金属摩擦声,可始终难以刺穿在那只白嫩的手心。
“她们说的对。”
一道飘逸的倩影悄无声息地从陈歌的影子里走出。她的黑发飘散在空中,无风自动,将佳人衬得如同画中仙女,美得出尘绝艳,叫人屏息,生怕发出声音,如此美人就被惊动,踏云离开。
更让人叫绝的是,她身披凤袍霞帔,竟是一副待嫁新娘的模样,柳眉轻描,猫眼细画,朱唇一点,淡晕红腮,眸子莹动间,端是国色天香。红衣一袭怜娇软, 梨靥双涡惜嫩香。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不过如此。
张雅美眸流转,顾盼生辉:“不要做傻事。”
许音美眸愈发冰冷,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生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要做傻事的......是谁!”
她杏眼圆睁,身后浮现出如同地狱般的景象。血色的海洋中人头沉浮,截截白骨还有残肢堆积成小岛,好像垃圾一样飘动,天空被无边的黑色雾气遮蔽,就连月色都不见,别说别墅里透出的灯光。
众人一下就被这不该在人间显现的异常景色牵动了深埋在神经深处的回忆,拉回到在那座医院的血战当中。
院长的威严巨影恍惚和许音重合。难道继承了医院残留力量的许音被院长残留的意志影响,此番前来是为了找陈歌复仇?
许音的动作也符合猜测,她早就知道张雅会现身,眼神里一点意外的神色也无,只有灼热的战意在熊熊燃烧。有了血海尸山作为后盾,她的黑枪上相应地缠上了几缕白色的花纹,在漆黑的枪身上分外显眼。
她心知自己无法捕捉到张雅的身姿,干脆每一下都对着陈歌全力出手,攻其所必救。黑枪此时带上了别样邪异杀气,就算是张雅也不敢和之前那么托大,用身体直接对抗,转而用黑发抵御许音的亡命狂攻。
“张雅,你已经到达了我想象都想象不到的境界,为什么还要执着于陈歌一个凡人?”许音完全放弃防御,嘶吼着持枪狂攻,每一记都势不可挡。尽管身上同时被黑发刺得千疮百孔,而她握枪的手没有一点动摇。
张雅噗嗤一笑,仿佛她问了什么可笑的问题:“当然是因为我爱他啊。”
黑发丽人游刃有余地应付着许音的狂暴进攻,依恋地靠在陈歌的怀里:“我从意识都没有的游魂直到现在,唯一的执念就是他。”
“然后你居然问我,为什么要执着于他?”
张雅娇喘微微,竟是有些情动,嘴唇上的红色不觉间变得比血色都要深沉,好像看上一眼就要被虏走魂魄:“他就是我的执着,我的本心。”
她轻轻吻了陈歌胡子拉碴的下巴一口,终于第一次将眼光从陈歌身上移到对手身上。此刻许音已然伤痕累累,周围的地面都被她伤口里飚射出的血液浸透,可她还是执着地抬起了枪,遥遥指向张雅。
“游戏结束了,我还以为你败走血海之后会有什么新的感悟。你和当年相比也没什么成长,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留在他身边,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呢。”张雅轻摇螓首,一束束黑发从许音的伤口长出来,然后反过来将她全身狠狠贯穿!
“噗嗤!”
裹挟着惊人气焰而来,力败三大半步凶神。在张雅面前,许音转眼间黑盔破碎,仰面倒在了地上,一点声息也无了,背后的血海自然也维持不住,缓缓消失。
张雅牵起陈歌的手,担心地出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伤到了?”
“我没事。”陈歌看也不敢看许音一眼。他不知道喜怒无常的绝色艳鬼会不会因为他这一眼把许音彻底抹杀。
幸好张雅并未在意,只笑笑道:“那就好。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新郎受伤了那就全毁了。”
她转而面向面面相觑的众鬼,柔声道:“今天劳烦各位给我们做个见证。”
素手一抬,众人顺着回头一望,别墅原来所在的地方,一座四合院森然而起。三进三出,正房耳房,东西厢房,抄手游廊应有尽有,院内烛火通明,笑声隐隐,到处贴满了喜字。大红灯笼高挂,俨然一栋喜气洋洋的新房,可它诡异的出现方式还是让其蒙上了一层阴影。
在场的都是修炼有成的厉鬼,特别陈歌身负阴瞳,可以轻易看破一切幻影。可无论怎么细瞧,那座四合院都在那里稳稳敞开大门,像是一张等待猎物上门的狰狞巨口。
“故事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这样也不错。”陈歌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率先牵着张雅,走进了这座和自己鬼屋冥婚场景别无二致的四合院。随后众鬼迟疑了一下,出于担心陈歌的安全,也紧随其后。
宽敞的四合院古意盎然,喜事将近的氛围十足,各种布置完备到了刻意的程度。
陈歌的衣服在迈过门槛的瞬间换作了新郎吉服,可他更加吃惊的是他见到的两个人。
“爸?妈?”
陈宵和许梦坐在厅堂之上,看到陈歌进来,笑呵呵地和他打了个招呼:“来了?怎么这么久啊,我们都等急了。”
张雅红布盖头,看不到表情,柔声道:“我早些时候擅自用你的手机请了爸妈过来。你不会怪我吧?”
陈歌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
“小雅和我们说你要结婚我们还有些不信,没想到你都准备得这么周全了。”陈宵拍了拍椅子扶手,颇为惊奇。“早点和我们说,我们可以给你们帮忙嘛。”
“小雅细心地很,一早就背着我打理好了。”陈歌意有所指。
“这种事你也好意思让女孩子家自己动手?”许梦轻轻拭去眼角感动的泪花,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儿子。
“妈,没事的。我是愿意的,陈歌现在工作忙得很,这些小事交给我就好了。”
“小雅......”许梦被张雅一声妈叫的浑身发软,那股疼惜劲,俨然已经当做自己的亲女儿了。
因为张雅身份特殊,这场婚礼没有赞礼,权由陈宵来主持。
“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华堂。”
一对新人各拉一对红球,在众鬼环饲之下正式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
陈歌和新娘面对鬼魂宾客们鞠躬。和座上喜气洋洋的陈歌父母不同,她们多少感受到这场迟到婚礼的诡异之处,心情有点复杂。
“二拜高堂。”
许梦刚刚抹掉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十分高兴儿子再历遍万劫之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爱。陈宵也欣慰地点点头。
“夫妻对拜。”
新郎跪于东,新娘跪于西,彼此缓缓下拜。
紧接着一只凭空出现的苍白手掌送上如意秤杆,看得许梦心头一颤。陈歌接过之后,郑重地用如意秤杆将新娘的头上的喜帕挑开。
张雅本就美绝人寰,喜帕掉落的瞬间,抬眼间又羞又喜的动人风情让陈歌都看得一呆。
两人对视了片刻,双双向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的陈歌爸妈献茶。
“花烛点燃二尺长,恭贺新郎取新娘。长寿烛光添福寿,夫妻和睦百年长。”
喝完这碗改口茶,许梦本应点燃一根长明烛,寓意祝福新人长寿,白头偕老。中式婚礼中点蜡烛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寓意,那就是代表着香火的延续,所以婚礼所用香烛又称龙凤花烛。
可许梦拿着打火机,怎么都点不着,急得她满头大汗,这可是不详之兆。
折腾了好半晌,好不容易点亮了,许梦这才松口气,手里拿着刚点燃的长明烛,顺着游廊,领着二人来到了左侧耳房。
这里被布置成了洞房的样子,整个卧室都选用了红色的中式床、床头柜、床尾凳、边柜等,连床头的装饰门和天花板的边沿设计都是红色的。再加上选用了圆形的红色的灯饰,增加了几分团圆的喜庆韵味。
许梦在洞房内的香案上放下蜡烛,朝陈歌眨了眨眼,隐蔽地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这才退出了洞房。
“何必做得那么绝。”陈歌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倒坐在床边。
张雅随手解开自己的发髻,如瀑的黑发在床上铺散开:“我也很喜欢许音的。可惜她痴心妄想,想抢不属于她的东西。”
“你知道她抢不走。”
张雅的美眸笑得微微眯起来,显然很满意陈歌的说法:“我知道。”
“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有人来打扰这一天,就算是有一点忽略不计的可能性。”张雅站起身,凤冠霞帔自动滑落。她的胴体一丝不挂,肤白耀眼,一双玉乳浑圆挺拔,好像两只刚刚剥皮洗净的大雪梨。两条冰凋玉砌的长腿间,乌亮蜷曲的阴绒浓密极了,与她整个人的气质反差极大。
“相公,要我。”
陈歌即便心头诸多心事,还是不由得为眼前的美景而动容。他的肉棒老实地高高翘起,而他脸上却没有新郎官看见绝色娘子的欣然之色。
“过了今晚,一切都会结束,对不对?”
张雅娇躯赤裸,莲步轻摇,两只饱满乳球轻颤,坐到了陈歌膝头上,帮他解开了身上的衣物:“不对哦相公。过了今晚,我们才刚刚开始。”
即便十分不安,陈歌现在也无法可想,只得迎接自己的命运。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欠张雅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陈歌把她饱圆如瓜的玉乳一手一只握在手里,搓面团似的揉捏不停,脸埋在她胸前,轮流啃啮着两粒尖俏粉嫩的乳蒂,有时更是用牙齿轻轻咬住,往外拉扯,直到了极限,才一下松开,让乳尖在微响中弹回原处,带得雪白的乳球乱晃。
耳边却传来轻轻的啜泣,陈歌一惊:“我弄疼你了吗?”
“没.....没有。”张雅轻轻抚摸着陈歌的脸颊:“我只是太高兴了。这是你第一次看见我。”
“第一次看见你?”
“初次相遇时,相公看见的是意识混沌不明,只知杀戮吞噬的恶鬼;再后来,相公看见是好用顺手的防身武器;在最后的幻境里,相公看见的是不曾遭劫,平安顺遂的温婉女子。”
“到最后的最后,相公也没有看见过我。”张雅樱唇颤抖,陈歌第一次觉得这个不可一世的凶神这么脆弱。她一直都在躲在至强之力构成的厚壳里来保护自己,久而久之,这层壳就成了她被外界认知的身份。
陈歌不知道怎么样表达自己忽视她感受的愧疚,只得吻上那对娇艳的红唇,给予她自己最深刻的歉意。
陈歌在痛吻她甜蜜樱唇之际不忘伸出食中二指,逗弄她那粒小小的粉嫩乳尖,把张雅弄得娇呜不断,身子乱扭,白如细雪的肌肤上渗出了一层薄薄香汗。
宛如天雷勾动地火,陈歌的狰狞肉棒被张雅白腴修长的美腿夹在腿心,早就被她密集蜷曲的绒毛摩擦地欲火焚身,却又不想太早享用正餐。
几缕乌黑冰凉的秀发触碰肩头,陈歌心里有了主意,放开了张雅被吻得有些红肿的芳唇。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张雅不解地望向陈歌,已经开始怀念刚刚二人接吻时心意相通的销魂滋味了。陈歌笑道:“洞房可不只亲嘴。”
张雅红着脸听完陈歌的要求,小嘴缓缓张成“O”形,显得十分可爱,任谁也无法将她和怨气冲霄的凶神联系在一起。
她稍一迟疑,便取过自己性命相交的长发缠在手上,用莹润的掌指把陈歌的阳物轻轻包住。陈歌只觉得一股凉软之感传来,甚是舒爽。张雅的手很小,拇食两指圈在一起,也不能完全握住棒身。
张雅求助似的望着陈歌,模样楚楚可怜。陈歌便握着她的小手,一边挺动下身在她雪滑绵软的掌指之间抽插,尿道口被那冰凉而又浓密的黑发刺激的,开始流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这股黑发是张雅的独门武器,不知道斩杀了多少厉鬼邪魂,此刻却用来给陈歌亵玩取乐。张雅确实将所有的尊严都抛之不顾,一心取悦面前的爱郎。
陈歌心知这些裹着自己肉棒的冰凉发丝多么致命,可以说在用枪管自慰都要比这个安全得多。这样的发交无疑增添了另类的刺激,张雅仅仅笨拙地套弄了几回,陈歌竟然就有了射精的冲动。
强自按捺想要用白浊污染张雅如云发丝的欲望,陈歌眼瞧着张雅俏脸晕红,贝齿轻咬唇瓣,春情勃发的娇羞模样,和他所认识的铁血恶魔实在反差强烈,让陈歌不禁心生怜爱。
陈歌将张雅的娇躯放平到床上,分开两条笔直白皙的美腿,充血膨大的龟头在黏闭的粉穴外试探,陈歌在她耳边说道道:“小雅,忍着点。”
张雅尸山血海都见识过不知道多少,此刻却羞怯地闭上了眼,浓密的眼睫毛扑闪扑闪,显示出她现在又怕又喜的复杂心思,只略微点了点头,权作回应。
陈歌沉腰一松,刚刚进去一截,就挤出一滩粘稠的花浆,染白了那丛卷曲顺帖的阴毛,压得它们贴到了肌肤上。
他低头一看,正待取笑张雅好色的嫩穴,却窥见她悄悄抬起眼皮,担心地望下查看结合的性器。张雅患得患失的娇憨神态惹得陈歌爱怜之心大发,拥着她温柔亲吻,转移她的注意力,底下却暗自发力,下身用力一刺,已破开重重阻隔,尽根插入她的处子嫩穴。
“唔!”
张雅蹙眉痛呼,无论主宰天下的女帝,还是镇压黄泉的凶神,这都是她们最脆弱的一霎。
她的花径又细又长,足以把陈歌的整根肉棒紧紧裹住,层层叠叠掐挤而来的膣肉有力地蠕动着,伴随着极度温暖湿润,陈歌倒吸一口凉气,几乎要在里面泄出一发。
“你感觉怎么样,疼吗?”
张雅秀眉紧蹙,身子阵阵娇抖,一时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美得还是疼的,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陈歌还是让肉棒在里面埋了一会,才搂着她开始轻抽缓送。
无论身体上的快美,还是心里上的满足,都十分强烈,陈歌渐渐不能自持,抽送得越来越快。
粗大的肉棒在张雅窄紧的玉穴里迅速进出,棒身上的血管和龟头处的沟冠,有力地刨刮着嫩壁上每一处细微的皱褶,每一个不为人知的敏感点,精致的穴口很快涌溢出一股股稠滑浆汁,汇流到桌面,又滴滴答答地坠到了地上。
“嗯啊,嗯啊......”
张雅细吟不已,乌黑亮滑的秀发散落,被香汗黏在前胸后背的雪肌上,散服乱发之中,自有天香国色。两只玉足紧紧勾着陈歌背脊,纤趾不住重复弯曲伸直,显出用力的样子,极为撩人。
陈歌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只觉得她这个样子当真妩媚绝伦,极易勾起人大力挞伐的欲望。他怕伤害到她,虽然下身动得很快,却只在前中段抽添,百余下后,才试探着刺了几次深重的,除了让她呻吟声更大一点,倒也未见有何异状。
张雅身材高挑,以陈歌的长度,一耸到底也只是堪堪戳到她的花心,几番试探下来,陈歌已是心里有数,便开始急耸狠刺,下下尽根。
张雅顿时不可遏制地呻吟起来:“啊啊啊……啊啊啊!相公,你慢一点,轻一点……太深了,呜呜呜……要坏掉了,坏掉了……”两条嫩藕似的小腿乱踢乱蹬,煞是可爱迷人。
陈歌瞧得眼热,便伸手捉住她纤润的足踝,抚摸了一会,旋即把两条冰雕雪凝的美腿大大分开,高举在自己肩旁,底下使出十成功夫,奋力抽添。
紫红的肉棒在张雅精美如玉器的小穴里飞快进出,带得红脂美肉翻卷不休,噗叽噗叽声中,花浆四溢,场面极为淫靡。
张雅哪能受得住这种大创大弄,嘴里的哀叫已连成一片,小手再撑不住身子,倒在书桌上,雪白的娇躯银鱼般乱蹦乱弹,一对玉乳更是抛甩出阵阵迷人乳浪,勾魂夺魄也不足以形容。
陈歌已被极致的快美逼得血液如沸,他不愿再等了,便寻到张雅花心的位置,对准了,把肉棒退到只剩龟头,再狠狠地刺进去,每一下棒端都重重地戳在柔嫩的花心上,插得张雅如泣如诉:“呜……不要了……不要再进来了……”
胯下美人的娇泣,加上棒头杵到花心上的强烈快感,陈歌很快就憋不住了,他感觉到腰椎阵阵酸软,知道要射,深吸一口气,一轮急挑,足有四五十下,把张雅插得哀叫不绝,香魂欲化,一股没顶的快美汹涌而至,再忍不住,精关大开,抵在她花心上猛烈地喷发出来。
张雅也已到了紧要关头,被他的阳精一烫,身心酥透,便也雪腹一拱一拱地大丢特丢。她泄出的花浆稠滑粘暖,极为麻人。
陈歌念及张雅叱咤风云的身姿,还有生死相依的种种经历,心里感慨万千,马眼一开,忍不住又射了几注精浆给她。
两人拥在一起,静静享受了一会高潮的余韵。美人两条纤细玉臂圈住他脖子,脸贴着他肩颈,吐气如兰,轻轻喷到他的面颊上,陈歌只觉她无比撩人,兀自插在她蜜壶里的肉棒渐渐恢复了活力,再次戳满了她。
张雅觉得私处阵阵发胀,顿时浑身发软,泌润丰沛,雪白的大腿流下了几道清亮的蜜液。她嘴里哼哼几声,待要说几句什么,脑子里却懒洋洋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口鼻哼吟出阵阵没有意义却极为诱人的声音。
陈歌拔出肉棒,啵地微响,直挺挺的阳物已从张雅体内退了出来。张雅被刮得细吟一声,花底如漏,稀里哗啦流下一股股淫浆,把两条玉腿涂得一片狼藉。
张雅羞极,迷迷糊糊间又被陈歌搂着腰,来到了燃烧着长明烛的案边。烛光之下,张雅的所有美态都纤毫毕现,被陈歌收入眼底。
她本能地扶着桌案边缘,两条玉柱似的美腿微分,陈歌见机用大腿顶开她两条细腿,伸手下去扶着棒头,对准穴口,发力一耸,再次进入了自己新娘的蜜穴。张雅娇呜一声,小穴里又被他的肉棒填满,阵阵酥麻从下体传到全身,雪躯不禁微微颤抖。
陈歌右手握住她的左乳,反复推揉,左手圈住她的纤腰,身下不停,开始一下下地抽耸。张雅感觉他那根肉棒越捣越快,像是把自己的小穴当成了药臼,几十下后,便捣出了一片唧唧水响,听在她耳中,自然极为羞涩,不懂为何会发出如此不堪入耳的声音。
但是她十分享受这种被引导,甚至被主导的感觉。只要把一切交给陈歌,就会得到飘飘然的快感,感受到他强有力的霸道占有,不用她再长出尖刺来保护自己。
在陈歌的摆弄下,张雅摆出梨臀翘起,纤腰塌下的羞人姿势,黑发宛如活物般垂下,包住着露出小穴的茎杆。如此一来,陈歌每一次进出都可以感受到发丝的柔顺摩擦,以及媚肉的热烈逢迎。陈歌被这双重快感刺激得不能自已,把住她腰肢,从后方大力耸弄,撞得她玉股直“啪啪”作响。
摇动的烛光斜射到两人激烈交合的下体,粗大的肉棒紧紧撑开张雅的两片粉白花唇,使其张成一个几近透明的 O形,随着阳物飞快地进出,有时可以一瞥内里的红脂美肉。
一股股的花浆从接缝处溢出,顺着瓷滑的大腿流到了她的两只雪足上。
陈歌看在眼里,欲火大炽,抽耸愈急,腹部肌肉和大腿根撞在她的翘臀上,掀起阵阵迷人雪浪,“啪啪啪啪”地肉体撞击声,更是令人血脉贲张,销魂蚀骨。
张雅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在震颤,一对尖翘玉乳甩得像要飞起来,足跟不由自主地踮起,玉趾紧紧地抓在地面,难耐地大声呻吟:“啊啊!啊啊……要,要死了……相公,停一停……呜!停一停……”
陈歌自然不会停,一口气耸了数百下,把张雅弄得双腿酸软不堪,几要倒地,自己也到了顶点,下身狠狠一冲,撞得她香魂欲飞,齐齐攀登到了欲望之巅。
陈歌长出一口气,张雅勾住他的脖颈,呢喃道:“我还以为又死了一回......”
陈歌听了又是心疼又是有点好笑。房间里满是男女云雨后的淫靡味道,混合着蜡烛燃烧后的气味,变得十分憋闷。
窗外月光正好,清辉如同水银泄地,铺满了院内。陈歌干脆衣服也不穿,拉着同样一丝不挂的张雅出来透透气,反正这时候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张雅初经人事,已然有了几分少妇的妩媚风情,她仰望着苍穹,窈窕有致的美妙胴体沐浴在月光之下,仿佛大理石雕像一般,透出一份永恒的美感。
不过张雅身为近乎可以被称为鬼仙级别的存在,永恒不灭不好说,肯定是要比他一介凡胎要活的久得多。
张雅注意到陈歌有些出神的凝视,收回了视线,娇嗔道:“看什么呢,还看不够吗?”
显然她说的是刚刚在烛光下交合的事,陈歌不由得轻笑一声,暗嘲自己想得太多,只要享受当下就好了。
他伸手搂住美人纤腰,深情地说:“永远都看不够。”
张雅被爱人的情话打动了芳心,颤声道:“真的永远都会看着我吗?”
“嗯。”陈歌低头吻了下她的诱人唇瓣:“我保证。”
张雅的芊芊玉手环住了陈歌的脖颈,露出一个醉人的微笑:“那就,说好了。”
一座血色城市里,一个酷似陈歌的小男孩正坐在地上和自己玩石头剪刀布,忽地感应到什么,眼睛瞪大,对着天空暴喝道:“你敢!!”青筋条条绽出,极为吓人。
高医生独自站在如同黑色汪洋般的深沉罪孽之中,任由波涛冲击,他半点也没有动摇。他同样朝远方看了一眼,拳头捏紧了又松,还是继续闭上了眼睛,没有任何动作。
下一刹,陈歌犹自微笑的头颅被张雅捧在手心。她深情注视着陈歌的眼睛:“这样,你就可以一直看着我了,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