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至第八章整合(二零二二年一月二号)
第一章 战斗女仆的“残忍体罚”!
闺房里一个红发小女孩只穿着薄纱像标本一样被拘束在床上,嘴里塞着女仆刚换下的袜子,像瓷娃娃一样的脸涨的通红,幼嫩的小胸脯和柔软的小肚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赤着的双脚被木枷锁死伸出床尾,正受着自家女仆的“体罚”。
“小姐你就不要反抗了,这些拘束道具上都刻有铭文,我也不可能挣开。”
一个女仆站在床边,手指点着小女孩的胸口,压着不停挣扎的小女孩儿,眼神清凌,浑身都散发着致命的优雅,每个动作都将这个小女孩死死拿捏。
“啊!”
为了让小女孩停下挣扎,女仆先是拿出一张半透明的手帕盖在她脸上,然后又用手指轻轻点触她的腋下。
小女孩被突如其来的痒感吓的惊叫,停下了挣扎,汗湿睡衣粘在身上,小女孩身上混合着奶香的汗味蒸腾了起来。
“夫人给过你机会,嫁入皇室对你来说是很好的结局。
但现在您一而再,再而三的逃婚,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使用非常手段了。”
女仆端来一盆水手里拿着一把刷子坐到了床尾,似乎要开始她的非常手段。
“小姐的脚发育的真好啊,才十三岁就又成熟又柔嫩,皮肤就像布丁一样。
让我看看你的脚力值。
哦~
已经十六级了呀,看来在洗掉您的符文之后,我还要封印你的力量才行。”
小女孩听到别人谈论自己的大嫩脚,有些害羞没有反应,但一听要清洗她的符文封印她的力量,就立马开始剧烈挣扎。
那小小的薄薄的嫩嫩的白白的身子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即便坚硬的皮带要将他幼小的身子勒的像肉粽子一样
女仆先是用一只手将她的左脚抓住,然后掰开脚趾,足枷上有许多用铁链连接的小钢环,女仆将小环依次套在她的脚趾上。
小女孩拼命的挣扎,甚至急得拿头撞床,但这都无济于事,女仆如法炮制也将另一只脚拘束。
做完脚趾的固定,女仆并不急于立刻“体罚”,而是静静欣赏面前小姐的白嫩大脚。
这个大陆地下有一种魔能,可以通过双脚强健身体,这也改变了整个大陆的审美,大家都喜欢裸足,而且无论男女都偏爱大尺寸厚实有力健美的双脚。
而红发小女孩的双脚,即便不在这审美环境下,也称得上惊艳(就算有42码)。
她脚趾修长,趾头圆润饱满,好像悬而未落的奶液,每根趾骨都笔直修长形状对称,脚趾间的距离无比均匀,淡粉的甲油勾勒出一个个精致的法阵,连接脚趾的筋腱从趾根的清晰渐渐淡入脚背的足肉,宛如精致的雕塑。
而她的足底则另有一番风味。
红润的趾肚饱含汗汁看起来就好像裹着糖衣的葡萄,深深的年轮趾纹清晰柔美,关节上附着健美的足肉,柔软宽大的脚底就像高档的兽皮沙发,每戳一下都会出现一个白嫩的肉窝,手一拿开就会快速的回弹红润起来。
最美妙的还是足心。
如拱桥一般曲率恰到好处的足弓,令脚底极富层次感。而脚心的嫩白也恰好在色彩上区别于肉垫的红嫩。
红发小女孩儿的脚不仅绝美,同时还非常敏感。
女仆的手悬在那高低错落的脚趾上,轻轻点了一下脚趾中最长的食趾。不想只是碰了一下就引起了巨大的反应。
脚立马蜷缩起来,五根脚趾死死抠紧互相挤压,像是紧密排列的草莓软糖。脚掌脚心上出现了数道皱纹,血色褪去,犹如装饰在蛋糕上的奶油波浪。
看着小姐如此大的反应,女仆有些意外。作为大贵族家的战斗女仆她也算是见多识广,“照顾”过无数美足,但像大小姐这样敏感的极为少见。
也不知道是猎奇心作祟,还是想起了自己的工作,女仆终于开始了最后的调整。
足枷上面有几个单向旋钮,只有用力的从上向下摁进去,才能让这些旋钮反向旋转,而这些旋钮的作用便是收紧铁链。就听金属卡槽卡扣卡巴卡巴的响,铁链缓缓地卷入了足枷。
小女孩儿的脚原本就在木枷没有什么活动空间,上的脚趾环又使行动更加受限,连左右摇摆都做不到,现在链子收紧,她的一双美足失去了最后一丝自由。
脚趾被拉的笔直像扇子一样展开,婴儿般柔嫩的趾缝完全露了出来,解除到陌生的空气微微抽动。脚掌因为脚趾的后仰显得更加突出,红润厚实的肉垫让人忍不住想触摸。脚心被迫绷直,健美的足腱透过白皙的皮肤露得出来。
整只脚在原有的赏心悦目上,又增加了一层被强迫被禁锢的美感。
为了防止小女孩儿在一会儿的“体罚”下惊扰其他睡觉休息的人,女仆再次站了起来,走到床头脱下女仆鞋和长筒袜,把鞋扣在她的口鼻上在用第袜子捆紧。
红发小女孩因为脸上的手帕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鞋袜中温热酸臭的足味一点点钻入鼻子,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她现在只是一个可怜的任人摆布的玩偶而已,额头上的皮带让她动弹不得,唯一能做的只有发出沉闷的抗议。
做好全部的准备工作后女仆终于拿出了刷子。她先是让刷子缓缓接近脚掌,让无数的细毛扎在足肉上,剩下那只手则悄悄的摸上了另一只脚掌,马上被这美妙的手感所征服。
红发小女孩本想毅力忍住来立刻失败了爆发出一阵闷笑,浑身都在发颤,两只小手死命的抓着床单想把自己拉出拘束,但这都无济于事。
“小姐的脚真软啊~
而且还这么怕痒,真想一直挠下去。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一直做您的女仆,只可惜明天……”
似乎是想到以后再也摸不着如此舒服的脚了,女仆没有急于洗刷小女孩足底的附魔,而是直接把刷子放下了,轻轻搓手露出了十片轻薄的指甲。
小女孩儿刚感觉脚底的痒感褪去想缓口气,不想十片指甲如同细密锋利的钢片,唰唰的开始刮脚底的痒肉。这足以令人崩溃窒息的痒感,顺着足底绵密的神经直冲脑际,巨大的刺激大概已经让小女孩脑子里不断的蹦火星了吧。
哀鸣声逐渐将房间充满,小女孩嘴里的袜子被彻底浸湿,尺寸又增加了一些,撑得她下颚麻木,大声的闷笑逐渐带上了哭腔,脸上的手帕也被口水和泪水浸湿,幼小的身子像过电一样不停的抽搐。
有的时候过于敏感也不是什么好事。
女仆才挠了二十多分钟而已,小女孩的脚底就惨红一片,像烧起来一样。衣服彻底被汗水浸透,汗汁顺着床流到地上,浑身蒸腾起一缕缕的白烟,嘴里呜咽不止,浑身的最后一丝力量也被榨尽,像坏掉一样瘫在床上。
“这就坏掉了吗?真是怕痒的废物大小姐啊~
但还没结束呢,接下来我会花半小时,用魔法刷子一点点刷掉你脚底的附魔哦。
唉呀,这附魔很高级啊,你一定是花了两三年的时间才纹上去的吧~
就这样刷掉你会很心疼的对吧~
但是没办法哦~
能加入皇室对家族和夫人来说才最重要哦~”
因为小女孩几乎处在失神状态,所以这些话是一句也没听着,在短暂的休息间隙她大口喘着气,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已经喊哑的嗓子在难发出一点声音。
女仆看着满是汗水的脚掌,从水盆里舀出一些水温润清洗着她的足底。
而这一刻也是小女孩儿今晚难得的平静时光,因为下一秒等待她的将是此生最重大的磨难之一。
魔法刷子上有两种毛,一种长而细,一种短而粗,先前只是几根细长软毛碰触,便痒的小女孩惊慌失措,现在数千根软毛硬毛一齐刷洗,每一下都好像搔到了心上,她的脑子好像被绞烂了一样,被彻底被剥夺了全部的思考能力。
因为浑身已经挣扎的脱力,嗓子也早已沙哑,小女孩儿虽然还保持着意识,但已经像植物人一样动弹不得,现在的她就是一块儿可以被随意处置的刑肉,被迫的忍受着没有尽头的搔痒。
嘶…………
女仆突然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听到了一阵尖锐的泄气声,就好像气囊漏了气一样。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手法老道的女仆,她知道这个声音是人在彻底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后,连呼吸都无法维持时,空气因为重力从胸部排出的声音。
因为痒和其他触感有本质的不同,频繁的刺激会让她更加敏感,最终脑子会因为剧烈的刺激而彻底紊乱,身体里的其他器官也无法维持正常运转。
小女孩自己的敏感体质让她竟然受不了哪怕一个小时的体罚。
她在窒息,无助,屈辱,绝望,种种痛苦的绞杀下终于崩溃了。
女仆为了安全起见也只好停手,看着小女孩双脚上只洗了一半儿的附魔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放弃了刷洗。
她走到床头将蒙住脸的鞋子袜子手帕去掉,露出了已经翻白眼的小女孩儿。
那十三岁的稚嫩肉体已经被彻底的玩坏,变成了一团没有意识的小刑肉。
将收紧的皮带松开,关节和肌肉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水泡爆破声,底下惨白的肌肤被完全磨破。
幼小的手掌在淌血手指上缠着几根被扯下来的头发,薄如蝉翼的指甲里残留着红色的血渍,掌心里有四个指甲留下的伤口。
圆润的小屁股下面积了一滩水,泛着淡淡的黄色带着小女孩独有的体香,原来她早已失禁。
啪!!!
就听闺房内一阵电弧的啪啪声,小女孩彻底昏迷过去。去除附魔和铭文是女仆的任务,为了防止大小姐被虐待致死,她只好先电晕她再继续接下来的行动。
不过为了防止大小姐在昏迷时恢复体力,女仆最终决定在完全清理完附魔和符文后用山药汁刷满她的脚底,这样的一旦恢复些体力就会被痒的醒过来,无法睡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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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众矢之地
晨光撒下帝国首都的大道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
哗啦啦……
就听远方一阵金属的交错声,六个穿着白袍的护卫,拿着两米高的手杖缓缓走来。
“别磨磨蹭蹭的,走快点!”
所有手杖的顶部都有一条铁链连到六人中间,而被六个护卫团团围住的正是一个瘦弱矮小,看起来只有十三岁穿着高领长袍的红发女孩。
女孩脖子上勒着一个巨大的环形铁项圈,被周围六个人一起牵着前进。她看起来非常疲劳,经常累的站住,而每次站住便会迎来身边护卫的呵斥,眼皮因为困倦总是不自觉的落下,眼底的黑眼圈无比清晰明显,一条淡淡的泪痕从中间流过。
一阵晨风吹过,领子下压露出了她嘴上的一个金属嚼子,而披风也同样被吹起,精致的白钢锁链将她的双手锁在身后,赤脚戴着双重脚镣,一层很短严格限定了两脚的距离,另一个很长是已经敲死二十千克重镣。
在两个脚镣的加持下,她只能一点点走着鸭子步,说是在走步不如说在挪步。
她叫墨索 玛丽娜 赫拉,来自奥古斯都帝国著名的贵族世家——墨索。
有人生来就在罗马,有人生来就是骡马。
原本她凭借家境,可以获得不错的人生,但她却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事情……
“逃婚”。
帝国之王历代都是强大的魔战士,他们可以通过契约项圈去完全控制他人,但每个人可以签下的契约是有限的,帝王只会在天赋极佳的人中间选择目标。
而帝国中的贵族,既有家传的武技,也有足够的修炼资源,还有强者血脉的传承,自然就成了帝王的择偶对象。
对,不是收做奴隶而是妻子。
根据传统帝王会在所有贵族中任意挑选天赋极佳的少女,以一对一决斗的方式将其收为女眷作为战奴,兼顾陪伴,保护,繁衍后代等全部职责。
不管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还是这如同神仙一般的待遇,都足以使任何人羡慕,绝大多数女孩都恨不得上场之后立刻投降倒贴。
然而赫拉显然不这么认为,十三岁的她竟然冒着激怒帝王的危险,背叛了家族私自出逃。好在被家仆发现抓回,否则会引发怎样的骚动谁也说不准。
这样的丑事家族自然不想外传但如果不加以干涉,以赫拉现在的脚力加上墨索家族的武技,现在年纪尚小的帝王绝不可能打赢她,甚至如果手下无情可能还会酿出大祸。
最后家族做出了一个并不艰难的决定,那就是对赫拉处以痒刑令其浑身无力,在除去足上的铭文附魔,最后在封印其力量,剥夺其睡眠。
如此一来,虽然她会在短时间内承受极大的痛苦,而且会损失数年的努力,但如此虚弱的身体,绝不可能在决斗中获胜,一旦被纳入皇室对家族来说就是好的。
六个护卫压着赫拉来到了帝国核心斗兽场外。
帝国斗兽场是这个国家最宏伟的建筑,一共有四层围成一个椭圆,皆以拱形大理石门作为核心框架,每一个朝外的拱门中都站有一位大理石雕刻的精美神像,各色的彩旗插在顶上迎风飘扬。
然而不管如何雄伟,如何精美,壮美之下隐藏着的血腥和残忍还是随着一股腐臭,从里面飘然而出。
斗兽场有很多对外开放的大门,但并不是给“表演者”准备的。
赫拉铁链加身被牵着走下了地道。
这斗兽场地表的部分固然雄伟,但更加错综复杂,极富设计感的则是地下。
为了营造出极具戏剧性的情节和冲突,地下结构可以同时在斗兽场内放入至少四只野兽。
想象一下,当一位武技精湛的强者在宰杀了一头猛虎后,提着它的头颅,浑身鲜血的向观众展示时,场地四周又突然跳出了四只狮子,观众们又会是何种反应呢?。
而这还只是地下结构的一部分,因为他真正的精髓之处在于可以往斗兽场之中引水,将整个场地变成一片陆上海洋,供战船在其中战斗表演。
六个白衣护卫,即便是来到了地下,也没有放松警惕,直到赫拉被押送到了升降梯口。
一个年纪很大的护理员皱着眉,对眼前女孩儿这无比虚弱的状态十分不解,但看着周围护卫一脸坚毅的表情,什么也没有说一点点的给赫拉卸下拘束,但砸死的脚镣是解不开的只能带着。
脱下披风赫拉终于露出里面的兽皮战衣,那是一套非常简洁的革甲,只在胸部和臀部还有手腕脚腕处有布料,其他地方皆是裸露。
帝国的贵族很喜欢装饰品和丝绸衣物,越是昂贵他们越是喜欢,但是他们几乎从来不戴脚链,也不穿兽皮的衣服,因为这看起来像是奴隶的脚镣和野人身上的遮羞布。
而家族现在之所以给赫拉佩戴这样的饰品和服饰,即是对她的侮辱,也是在讨好帝王。
“孩子你要拿什么武器?”
赫拉嘴中的嚼子被取下,但下巴被袜子塞了一晚,连合嘴都非常困难,更别提说话了,只能露出僵硬的微笑,点了点头。
她看着护理员端过一个铁盘子,上面有短剑,长剑,护盾,长棍,短棍,重矛。
那只被捆了一晚的小手悬在空中,它的主人似乎还在思考。
但旁边的侍卫粗暴的将盘子上一切带刃的武器收走,只留下一长一短两根棍子,而且上面还缠了厚布,显然是怕伤了对手。
一旁的护理员见此情景轻轻咳嗽两声却没人搭理他,刚想发怒但还未说出一个字,一个最近的护卫就扼住了他的喉咙推到墙上,盘子和武器都落到地上。
“老不死的不要多管闲事。”
啪!
就听一声清脆的木棍敲击声,赫拉俯身捡起木棍,以优美的弧度,极快的速度,敲在那个伸手抓人的护卫胳膊上。
纵然现在她无比虚弱,但用棍子精准的敲击人手臂上的神经敏感带,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精壮的护卫疼的一咧嘴后退了两步,感觉整个胳膊遭到了雷击,没有一点知觉,手也松开了,年纪很大的护理员似乎被撞晕了沿着墙瘫在地上。
身高一米八的护卫满脸震惊,一边甩着胳膊,一边扶着腰间的短刀,气得满脸通红要冲过去给她点教训。
然而还没到两步的距离,身高仅一米四的女孩快速转身甩起胳膊,就像鞭子一样在空中画出残影,深褐色的短棒精准的停在那守卫的眉间,一切发生的都是那样的快,以至于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狭小的地下室里气氛十分紧张,其他几个护卫也一起围了过来,似乎想以人数优势压制对方。但还没等他们出手,情况就又有了变故。
哗啦……
她拖着沉重的脚镣艰难的移动,脚镣的声音在这几乎密闭的空间里回荡,赫拉收起棍子,从地上拿起护理员腰间的水袋饮了一口,然后一脸淡然的看了看六个护卫,再不回头迈入了斗兽场的升降梯。
她又喝了一口,然后将水袋的口关上,用力的甩在了护理员身上,护理员立刻惊醒,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啪啪……
轻轻用棍子敲了敲升降梯的金属围栏,护理员这才反应过来,走到一旁向着一个连接着其他房间的喇叭,大声喊着什么。起降梯立刻开始攀升,那些护卫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不要以为上了决斗场就能成为皇帝的战奴。
曾经有皇帝会直接斩杀他鄙视的决斗对手。
再说你已经被折磨到半死不活还带着重镣,很可能会挨一下攻击然后死掉。
就算你命大活下来,你的力量也已经被废掉了,根本使用不了武技,当战奴也是最低贱的一等。
当然了,能死在帝王手下才是你最大的荣幸。”
赫拉没有反驳,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那个守卫。她知道那个守卫说的基本正确,她从没见过帝王,也不知道他看到虚弱的自己,会不会嫌弃的下杀手,或许一会儿即将度过的是她生命中最后的时间。
升降梯一点点攀升,机械齿轮的转动声,观众席上的欢呼声,斗士的呐喊声,此起彼伏。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道,其中还掺杂着淡淡的土味和淡淡的臭味。
因为是人力所以升的很慢,升降梯有微微的晃动,赫拉的脑子被晃的恍惚,她尝试保持平衡,却因为脚镣差点摔倒。
她咬破嘴唇强行用疼痛驱散困意,低头查看自己的脚和上面的脚镣。
宽大厚实的脚掌在指甲的骚挠,刷子的刷洗以及山药汁制的摧残下充血通红,直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像熟透的草莓一样,而且因为山药汁会让脚底过敏,粉嫩的足肉上还布满了红色的小点。
同时因为被刷去了附魔,现在这双脚显得很脏,沾满了灰尘和粘土,脚底纹理里,指缝里,指甲里都是黄泥。脚背脚腕上的嫩皮也被脚镣磨得通红。
再看这脚镣真更是令人绝望,加重加厚又加长,这已经算不上拘束道具而是刑具了。
带上之后走一步都嫌累,用尽浑身力量也最多抬到膝盖,虽然其长度足够在腿伸直的情况下抬到胃,但在没有力气的情况下,多余的长度就是累赘而已。
还在上升,还在上升,还在上升……
只需要糟糕的一天,最理性的人也能成为疯子。
而对于赫拉而言那一天就是今天。
因为失眠和疲劳,她的脑子已经开始闪回那些让她无比痛苦绝望的情景,这破碎的情景,划伤着她最后的理智。
或许屈服于这悲怆的命运,也不失为一种完满……
升降梯的顶部先到达了地面,阳光从缝隙射入把她从混沌思绪中拉出。
“那么接下一个即将登上这个擂台的,是敢于挑战我们年轻皇子的墨索家七女赫拉!!!!!!”
几乎和斗兽场主持人同一时间,赫拉完全到达了地面,一股劲风卷着沙砾,吹的她浑身不适,面前的铁栏逐渐升起,身后有数根木棍伸了出来,推着她走出升降梯。
她抬起头看着天空,无数彩旗将观众席盖在阴影下面,而擂台上的角斗士为了让所有人看清,就必须在刺眼的日光中决斗。
离的最近的是四米高台上的第一阶观众席,女王的私人看台在右手侧,旁边依次是祭司,元老会成员,还有大贵族。
赫拉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自己母亲的座位,因为她曾经就站在那位置后面。
远远的望过去,母亲也在看着她,两个人的眼神都是那样的冷,好像不带任何感情都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震耳欲聋的鼓响,将赫拉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她看着前方从华贵出口走出的皇子。
按理来说,在这个尚武的国度,王子慧从小接受格斗训练吧,应该会很强壮的吧,即便只有十三也应该看起来很高吧,但眼前这个被称作皇子的人显然和这个国家的画风不太相符。
皮肤白皙,脸庞稚嫩,头上带着一个小小的附魔王冠,上身是刻着魔法符咒的护胸,洁白的短袖里,伸出了两条细嫩的胳膊,肩上的徽章是纯金材质,有着浅浅肌肉纹理的腹部露了出来,裤子是那种经典的裙甲,每一个金属条上都刻着铭文。
他同样戴着护腕,赤着一双柔美立体的小脚,嫩的就好像天天泡牛奶一样,和他一比赫拉的美足都算粗犷。
手里的剑看着无比锋利,但他华贵的一面占了上风,看起来就是一件精致的工艺品,清澈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杀意,甚至没有战意,以至于让人怀疑他上台的目的是不是走秀?
“呵呵……
上辈子连个恋爱都没谈过,这辈子还要被这样的娘娘腔压着透吗?
哈哈哈~
不演了是吧?
开始明着迫害我了是吧?”
这是赫拉从昨晚到今天说的第一句话。而这句话也彻底暴露了他作为穿越者的身份,以及作为一个性转穿越者的身份,只不过能听到的仅有她自己。
观众席上人势凶猛,即便是两个孩子,他们也巴不得看到血腥的恶斗。
“你好,我叫奥古斯都 凯撒 欧根 尼禄。”
听到皇子奶奶的声音赫拉才抬起头,但她没有立刻礼貌的做自我介绍,而是当着对方的面完全不顾什么淑女形象,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嘴里勾着什么。
就看赫拉一脸恶心的表情,手指上有一条从嘴里勾出的细线,一点点的拉长,一点点的拉长,最终从嘴里拉出了一条细长黏着口水的银质脚链。
“咳咳,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叫……
叫什么都无所谓了。
对了,皇子殿下,您看过夺宝奇兵吗?”
一个裁判模样的人在场地中间挥了挥旗,便立刻转身跑开,生怕对决的两个孩子会释放什么范围杀伤的攻击。
“什么?”
那皇子无比天真的发出了疑问,因为有个名词他从没听过。
“这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防护都做好了对吧?
那我就不留手了。”
赫拉半跪在地上把脚链装好,然后用黑色的棍子敲了敲自己刚戴好的脚链,沉重的重长镣也跟着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木棍在空中挥了几下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之前包着破布的木棍消失了,现在她手里那个大概四十多厘米长的管状物闪着金属的光泽,上面还包了一层木托,尾部做的极其精致,中部似乎有某种精妙的结构。
“不把剑拔出来舞一下吗?”
赫拉把手中那有着金属光泽的东西从中间拉开变成两段,然后赤着的大嫩脚五指翘起,脚趾缝里就多了一个有大拇指粗细的青铜色细长物件。
观众席上有些人发现了异常,但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都在催促着战斗的开始。
只有赫拉的母亲眉头皱紧,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女王也就是王子的母亲,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靠着椅背,充满好奇的盯着赫拉玩弄手中奇特的道具。
帝国的皇子听了赫拉的话,完全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无意识地把剑拔出在空中舞了一个剑花,然后绅士的微微低头做出了一个准备进攻的动作,慢慢逼近。
而赫拉这边不紧不慢,弯下腰将细长的物件塞进铁管中,然后将两段合为一段,就听那东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吧声,似乎是某种金属结构已经卡死。
二十步
十五步
十步
看着对方的逼近她不紧不慢,终于把铁管放平举到胸前,将黑洞洞的管口冲着皇子
“把牙给我咬上!”
在距离达到七步左右的时候,皇子突然感觉浑身一阵恶寒,那黑色的金属管口中似乎有某种恶魔即将冲出,将他的灵魂撕咬殆尽。而赫拉的那句把牙咬上,更惊的他一身冷汗,本能的顺从。
七步!!!
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碰!!!!!
就听斗兽场内突然响起巨大的爆炸声,明亮的火光瞬间照亮了所有人的面庞,所有因激动而站起的观众都被吓得跌回座位,最后一排站席的观众如浪花般倾倒。
距离最近的女皇和一众祭司贵族议员都惊得瞪大双眼,如此恐怖的巨响和火光他们只有在炮兵开炮时才难得见到,无论如何他们也不相信,那个跟手臂一样粗的铁管里竟然能爆发出比火炮更大的爆炸声。
而其中反应最激烈的则是赫拉的母亲!
她的表情从震惊,转到恐慌,在转到铁青。她听说过自己的女儿资助过炮兵研制新的武器,但从没想过,她竟然能把这巨大的火器随时带在身边。
而且更令她愤怒的是,她已经派自己最得力的女仆去给赫拉搜了身还施加了残酷的折磨,一个人无论有多么坚强的意志,也绝不可能在那炼狱般的拷问中保持心智……
完了,现在一切都完了。皇子要是被轰死的话,可就……
场内扬起了一阵黑烟和滚滚沙尘,距离较近的裁判感觉,浑身都被沙子打穿,无形的震波,让他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浓烟之中,赫拉再次将枪管拆开里面空了的弹壳被认真收好,又从脚链中取出的另一颗子弹然后上膛。
虽然预想到了黑火药燃烧时会产生浓烟,但没想到大口径散弹枪带起的烟雾竟然这么大。不过保险起见,赫拉还是把一个普通的火药炸弹埋入土里,然后点燃引爆,扬起更多的沙尘,制造恐慌。
她拖着脚镣,脚腕已经磨的破皮,费力的走到之前皇子的位置往四周看了看,发现一地的魔法装备碎片以及一个一身破布,浑身被冲击炸得微红的幼小孩子,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外伤,应该只是昏了或者吓得不敢动了。
真是娘炮皇子,怎么看都像女孩儿……
在彻底确认完对方没有威胁后,她把武器都收起来,吃力的用手提起又重又长的脚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尽量不发出声音,凭借娇小的身子整个人直接钻进了斗兽场的排水通道。
样子真是又滑稽又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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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张 水牢
逃入排水通道并不是美好未来的开始,甚至不是灾难的结束,而是灾难开始的结束。
排水通道本来就不是为人通行准备的没有台阶,赫拉钻进去之后,立刻因为陡峭的坡度而向下滚落,手肘,膝盖,额头,浑身上下都被粗糙的石砖蹭破,等当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已经浑身是血晕了过去。
而斗兽场这边,裁判和医生都飞快的跑到场中查看王子的伤势,坐在观众席上的女王也不再淡定,马上站起来,向台下走去。
而赫拉的母亲则眼神冰冷,在女王离开观众席之后唰的站起来,冲着地下的护卫大喊,让他们赶快抓赫拉了,千万不能让她跑了。
这次无论王子到底是受的轻伤还是受的重伤,又或者是殒命当场,赫拉都必须找到。女王可不管赫拉平时在家有多叛逆,她只知道一个墨索家族的女孩在斗兽场上,用匪夷所思的武器致她儿子于死地。
赫拉之母通过敏锐的政治嗅觉和丰富的交际经验,已经能非常精准的能预测出未来走向。
情况已经是灾难性的了,最好的结果就是能立刻抓到赫拉严刑拷打,让她亲口说明缘由洗净墨索家族的嫌疑,至于如何处死,还要看女王的心情了……
转过头再看斗兽场,这里原本计划参演的人要么很少,要么已经一地鲜血几乎没有烟尘。但这次显然特殊,去找王子的人,去找赫拉的人,慌乱的裁判,还有女皇的护卫,场地一次性涌入了数百人。
他们来来回回的跑,甚至出现了踩踏事故,倒地者和被踩踏者的尖叫让场面更加混乱,扬起的灰尘都漫到了第一排观众席。
今天的角斗戏码算是继续不下去了,不过后面的观众倒是有幸欣赏了一出数百人出演的闹剧。
过于混乱的场景,别说去找赫拉这个小姑娘了,就是北这些人都找不着。唯一能作为参照的脚印也被完全的破坏,除了几个找到皇子保护皇子离开的护卫之外,其他人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走。
这样的场面持续了数十分钟,期间虽然有人表示发现了赫拉的踪迹,但那些东西其实都是皇子身上破碎的护甲。这场闹剧直到有人注意到角斗场四周的排水阀才终于算是有点进展。
排水阀上面有着华美的金属花纹,专门防止格斗士逃跑,只有小孩子才可能从缝隙钻进去,而在场的所有人中没有一个是孩子,他们又怕被别人抢了功劳,于是直接拿过战锤哐哐开始砸墙。
这些人乱砸一气声音震天,观众席上的人都被吓得往旁边跑。而巨大的声响,自然也将眩晕的赫拉惊醒。
“我这是……”
赫拉啊赫拉,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必须马上逃走才行,如果被抓到肯定会被处死的。而且鬼知道这黄油游戏里到底还存在着怎样的刑具,上辈子就生不如死一回了,这辈子就是要死也要痛快一点。
灰尘似乎侵入了鼻腔,我用力的咳嗽了两声,不想竟然带着浑身一阵疼痛。睁开眼睛想看,却感觉眼前一片赤红,用手摸了摸脸颊,发现半边脸全是血,已经顺着下巴滴到了地上。
我揉了揉眼睛,撑着地挺起身子,虽然腹背有些痛,但都只是擦伤。借着从排水阀口射进来的,寥寥几束光我看着自己的下身。
浑身上下没有被皮甲保护的地方几乎都擦伤了,那该死的脚镣把脚腕砸的红肿,里边的骨头不知道有没有碎掉完全不敢动。
而双脚现在苍白的很,拿手指轻轻触碰,没有任何的感觉,脚趾也完全动不了,看来接下来只能一边爬一边逃了。
我将手腕上的皮套一点点的移到手肘处,一只手拽着沉重的脚镣,另一只手拄在地上,像划船一样往排水道里逃。
“她是往这边跑的吗?”
“听上面的人说好像是这边,但地缝里也没看到人啊?”
黑暗中我隐约看到了前面的亮光正上方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声,估计他们要找的人就是我吧。不过你们这么找可是没有用的。
斗兽场的排水系统有两套,一个应对日常废水,一个应对雨水。能通过地缝查看的只有一条,我只要走另一条,你们就拿我们完全没有办法。
一边想一边加快了速度,手肘有些痛便换另一边,两边都痛就咬牙忍着直到现在胳膊都失去了知觉,唯一能让我清楚知道自己还在移动的,就是脚镣在地上的摩擦声。
不知逃了多久上面人的脚步声听不见了,呼呼的风声也听不见了,甚至连水流的声音也没有了。
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四周的潮湿,是身下的冰冷,是猛跳的心脏,以及无尽的黑暗……
我忘了到底拐过多少个拐角,手里也没有这排水通道的地图,而且就算有我也没有光,根本看不见也没有办法,我只能伸开双臂丈量了一下这过道的宽度。
墨索毕竟也是名门贵族经常看表演,我对于斗兽场的结构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要是没记错的话整个斗兽场的排水通道分内中外三环互相有小通道连接,环形通道很宽,伸开双臂肯定摸不到墙,小通道就很窄了,基本也就一人宽。
我贴着左边墙,向右边伸手,手还没等伸直就已经摸到了墙砖。看来这里是小通道无疑了,而且从现在的宽度来看,还因为年久失修而变形。
又爬了一会儿,我感觉左边出现了一个岔道,于是本能的想探一下,但刚伸出头就撞到了墙上,一摸才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裂缝,原本堵住缺口的石头就倒在前面。
是继续逃呢?还是藏在这里睡一觉呢?
这两个选择如果客观来讲的话,都有自己的合理性,但以现在的身体状况,在逃一会儿,说不定就累得昏倒在这地下通道里了,到时候被守卫捡到了,自己可就连后悔都没有机会了。
这小缺口虽然又黑又冷又潮还特别的小,但怎么看都是个藏身的佳处,要是再把破口的石头挡在外面,说不定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发现。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犹豫,用力的将身子挤进裂缝,锋利的石棱划过磨破的伤口,裸露的身子贴近冰冷潮湿的岩石,沾满灰尘泥土的小手扯着沉重的脚镣,每扭动一下都会发出撕心疼痛的脚腕。
“啊~”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坚强了,但在疼痛和寒冷的折磨下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地道里回荡,听着像鬼的哭泣。
因失眠而头脑重痛,因寒冷而周身冷痛,因饥饿而肠胃空痛,因擦伤而伤口绞痛,因撞击而脚腕肿痛。
我可以清晰而明确的一一阐述身上所有的伤痛品类,但他们不是被呼出名字就会逃散的恶鬼,无论如何我也无法靠意志力将他们驱散。
脑子越来越乱,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那块碎石挡在出口处,然后就……
“啊!!!”
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不连贯了,或许是困晕了,或许是痛晕了,我不知道刚才是为什么中断意识,但现在浑身的疼痛警告着我,我必须做点什么,否则有可能会丧命。
舔伤口!对先把伤口清理了。
如果感染的话,在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下,我是不可能活的。
这个裂缝大概是一个五十厘米宽一米高的等腰三角形,如果是成年人肯定卡的死死的,幸好我身子小在里面勉强能动,至少可以把头伸到身体的受伤处舔掉上面的沙子或者脏泥。
在我短暂的一生中曾经尝试过用任何东西去清理双脚,但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竟然要用舔的。
这个大陆叫做天足,土地里有一种能量可以自然的传达到人体内,而双脚作为最接近地面的肢体受到了更多的滋养。这使得这个世界人的双足发育的更快更好,不管是尺寸,还是厚度,又或者是柔韧程度,都远超上一世的认知。
而这种能量不仅可以滋养人体,还可以协助释放出许多酷炫的武技和魔法,然后理所当然的发展出了很多奇怪的阵法符文附魔。
我是贵族,至少曾经是。
几乎是从出生那一刻就开始接触附魔和符文,早在下地走路之前双脚就被附加了可以自我清洁,同时更加柔韧的附魔。
这让这双大脚,一直白皙,光洁,柔嫩和婴儿一样。现在附魔被刷去,正常赤脚走在石路上都会有些不适应,更别提带着脚镣跑了。
现在这双脚已经恢复了些许知觉,我能感觉到脚底微微的灼烧感,这里漆黑一片,我根本无法判断脚底的伤势,于是只能像处理其他伤口那样去舔了。
我先用手指轻轻的去刮,将一些特别明显的碎石土块弄掉,然后抱着大嫩脚往脸边凑,带着脚镣哗哗直响。
在克服恶心之后,我终于伸出舌头先从脚心开始。
这里的灰尘泥土很少,舔第二下便直接触到了足肉,舌头上传来的宣软感比任何面包都要强烈,没了泥土的气味,那种独属于小孩子的奶香和嫩嫩的肉香交织在一起刺激着味蕾,我竟有些上瘾。
脚掌和脚跟虽然没有脚心那样嫩,但却十分有弹性,舔舐时舌头竟然还有一种被弹回的感觉。而且上面足肌的纹理,以及掌纹也非常清晰。舌尖既可以顺着健美肌肉的分割线一路舔下,也可以顺着掌纹逐个清理里面残留的沙砾。
舔到灵巧的脚趾,我突然知道什么叫做“食物”活起来了。趾肚和关节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质感,一个像是熟透的葡萄,一个则像柔韧的竹笋。吸吮时会让关节跟着舒展,时不时感觉瘙痒还会不自觉地勾动,竟反过来调戏舌头。
其实清理伤口的速度远比我想象中的快,尤其是清理脚,我几乎没感觉时间在流淌,甚至我还有一种想再来一次的冲动……
小小的空间让我的身体总碰到冰冷的岩石,我摸了摸脚链,仔细查看里面存储的东西,正巧发现了一个毛毯便直接拿出来想盖在身上。
不过我似乎是忘了伤口的事情,毛毯刚刚盖住腿就一阵蛰痛,逼得我只能把她当垫子坐。
脚链的储存空间大概是三十厘米乘三十厘米乘三十厘米,我用的那把散弹枪长度虽然远远超过三十厘米,但可以拆成两截斜着放,所以完全放得下。
这里面储存的东西本来就是准备用来逃走的,其中金币水,紧急食物,肉卷什么的就占了一半的空间。
对,说到水现在我感觉有些口渴。刚刚吐了好几次沙子,嘴唇都干的裂开了,在休息之前我必须补充一点能量。
在这个没有任何时间参照的空间里,我默默的喝点水吃了点肉便再次被困倦催的闭上眼睛,想来这一次我应该不会死在梦中吧……
啪……
有节奏的响声从远方传来,平时我的睡眠很好的,至少不会被这么轻的声音吵醒,但现在又冷有累,身体还蜷缩成一个非常不舒服的姿势,即便是水滴滴落,都足以将我吵醒。
“你说她是不是已经跑了呀?
这都第二天了,还是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谁说不是呢?
但是女王让我们找,我们总不能不干活对吧?
再忍忍吧,估计再过两天就不用在这又黑又破的臭地方继续找人了。”
听声音是两个女守卫。从声音的大小和扭曲情况来看应该离我藏身的地方不到一百米了。没记错的话,周围的通道是工字形,这两个守卫巡逻的话,会有一半的概率走到这条小道上,与我的直线距离可能不足一米。
为了保险起见,我往缝隙里挪了挪,膝盖和后背几乎全都蹭到了岩石上,身体近乎卡住。为了防止脚镣发出什么金属的声响,我又将其缠在手腕上,看着好像是把手脚都缠到了一起,实际上只要往后一抽就能脱出……
随着脚步的接近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一丝暖光从石缝里透了进来,这意味着她们两个走上了小道,很快就要与我擦肩而过了。
“啊~
非要走这里吗?都变形了。”
“别抱怨了,这是今天最后一圈了,找完我们好上去。”
一步一步又一步……
她们倒是谈笑风生,我的心可都提到嗓子眼了,脑子快速地运转来思考自己有什么纰漏的地方。
堵口的石头应该摆的很自然,地上应该没有蹭出什么痕迹来,她们应该……
“好挤呀!
混蛋!衣服又脏了!”
不知不觉她们竟然已经走到了缝隙外面,和我的直线距离估计都不到一米了,抱怨几乎就是贴着我耳边说的。
碰!!!
就听一声巨响,我的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那守卫竟然好死不死脚欠的踢了一下堵在门口的石头。我的身子就像葡萄酒瓶塞一样,被狠狠的挤了一下。
好在我有先见之明将脚镣缠在手上,否则肯定要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熬过刚刚的惊险一幕,她们两个人很快就离开了。
尘埃落定,我刚才吓的都要哭出来了……
“幸好……幸好……”
我小声安慰着自己,大概数了两百多个数,才敢稍微动一下。
“骗……骗人的吧~”
我先是向左边挪动了一下,想借用这个缝隙的裂口将腿展开把手抽出来,结果才移动了不到一厘米就直接撞到了岩壁上。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向右边移动轻轻的推了一下石头,堵着裂缝的石块没有动静,又推了一下,还是一动不动,使尽浑身力量还是推不动,而且那种手感就好像卡死了一样。
我小声惊讶,随后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膝盖顶着胸,手和脚被捆在一起,整个人蜷缩在三角形的裂缝中,力量被脚镣封印了,外面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救我……
痛苦不会因为诉说而削弱,恐惧更不会因为沉默而消散。
曾经这个空间也很小也很暗但我并不恐慌,但现在我已经动弹不得,完全失去了所有逃脱的方法,瘦弱的肉身被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禁锢在这个石头做成的棺材里。
名为恐惧的双手扼住了我的咽喉,名为绝望的潮水灌入了我的胸肺,黑暗中我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不要慌……不要慌……”
我试图调用理智来保护逐渐被疯狂吞噬的思想,但此刻理智也束手投降,它清楚的告诉我这就是自己的终局。
或许我是屈服了吧,或许我只是单纯的心大。
在脑海中无数次上演我凄惨的死状后,我反倒冷静了下来,可能此刻脑子都被欺骗认为我已经是死人了。
腹中不渴不饿,身体虽然紧紧贴着岩壁,但伤口已经结痂,并没有什么痛感。毛毯在刚才挣扎的时候盖到了身上,我的躯干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但双脚却只能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冻麻了就用手掌蹭一蹭。
“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故作平静的自言自语,便又因为困倦睡了过去……
哗啦哗啦……
又是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这次吵醒我的既不是疼痛也不是饥饿,而是听起来像河流奔涌一般的水声。
“下雨了……”
我淡然的在陈述一个事实,丝毫没有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直到雨水流进了缝隙。
上漫的雨水相比遥远的困死,更能激起人激烈的情绪。
我第一次觉得水是如此的粘稠,如此的沉重,她漫过脚踝漫过肚脐漫过胸口。
寒冷是如此的不值一提,甚至无法让我几近崩溃的精神冷却下来。
“不……
不要!
救命!
救命!!!
有人吗!!!
有人吗!!!!!!
我在这!
我被困住了……
救……”
水已经碰到了下巴,我死命撞着那块儿石头,甚至又妄图用头去撞碎石头。
但我知道的一切都是徒劳,我用我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去呼救,但在一片水声之中,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听到我的声音,就算有也没人会愿意冒这个险,下到已经被雨水填满的排水道里。
要死了,要被溺死了,难道连一个安静的死亡都不给我吗?
死神似乎已经化作了水,温柔的用手指碰触着我的嘴唇,就算扬起头他也能马上跟上。
不行,我还不能死!!!
我拼命的思考,突然想起储物脚链中的中空枪管,虽然长度不长而且也很粗,但应该可以向缝隙的上端延伸,就像潜水员的面罩一样……
水已经快漫到鼻翼了,但枪管似乎是因为有东西挡着一直拿不出来,混着泥沙的雨水已经一点点的开始往肺里流了,已经没时间了!!!
碰!!!
就听一阵木头的碎裂声,枪终于被拿出来了,只是枪托被裂缝挤压坏掉了,我像是在亲吻天使的嘴唇一样挺直身子含住了枪管。
雨水在下一秒便没过了我的头顶……
口中还有残留的雨水和泥沙,我强忍着恶心吞了下去,贪婪的呼吸这难得的空气。
刚刚逃过死亡并不意味着危险已经消失,雨水要是继续涨下去的话,很快就会淹没枪管,到时候一样是溺亡,我将永远永远的死在这暗无天日也没人知道的狭小石缝里,
已经尽力了,就算是重生者,我现在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而已,挣扎的走到现在已经够了,已经……
时间好像在水中过得更慢了,但即便如此,我也意识到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至少五六分钟了。
如果还是像刚才的速度那样长,早就该没过枪管了如今我还能呼吸到空气,到底是出现了幻觉还是说命运终于开始眷顾我了,开始可怜我这小小的女孩了呢?
我也并没有太长的等待时间,寒冷开始漫上心头雨水将带着我的体温,如果所谓的宽恕真要降临的话,也请快一点,凡人太脆弱了,连一分钟都等不了的……
意识一点点的消散,即便浑身没有力气,我也固执地咬住枪管,我安慰自己即便晕过,身体也依然会保持着我现在的动作,一点点呼吸……
咔……
什么东西的清脆崩裂声又让我苏醒。
意识断断续续,往往意味着死亡的接近,但我能再次苏醒,活过来就已经足够让我惊喜的了。
我的身子还是很难动弹,水退走很久了,我的嘴唇已经粘在枪管上了,撕下来的时候还掉了一块肉。
毯子已经湿透了,盖不盖着无所谓,我便给它收了。
不收不要紧,一收我竟然发现自己身子有了活动的空间,左扭右扭蠕动一番手竟然能抽出来了!
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虽然还没有逃脱,但我起码,起码把手抽出来,可以揉揉眼睛了……
搓一搓肩膀,恢复点热量,摸身子好在没有哪块儿泡烂了,都还好好的。
我轻轻将手放在右边的墙上,想靠一下,不想就这么轻轻地一推,之前卡着的石块竟然松动了,被推出了一指的距离。
突如其来的好运,一下子让我不知所措,我震惊的连开心都开心不出来了,有些茫然的从脚链里拿出一块肉卷啃了两口……
“活了……”
我陈述了现实,但比上一次感情更加丰富!
虽然这种劫后余生的喜悦,跟之前种种绝望恐惧相比完全不对等。但这跌宕起伏的命运着实是让我血压高涨了一回。
从缝隙逃出,外面还是那样的黑,完全分不出方向。
不过水作为一个向导,会自然而然流向低洼的地方,而这个排水通道低洼的地方就是它的出口。
我一点点的摸索着,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银白的月光……
“啊……
终于终于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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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被买来的女孩
首都是帝国的行政中心也是帝国的经济中心,还是帝国的海运中心。方圆五十里内人口众多,建筑密集。但到了外围就与普通地区无异。
在首都中心东北方约九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山包,后面盖了一排斜着的小房,看起来既不是粮仓也不是住户,建筑正前方有一个靶场,看起来也并非是为弓箭准备的。
月寒蝉啼,一阵晚风吹来荡起朵朵绿波。
一位身丰满的白皮美人披着半透明的长袍从首都方向走来,一头金色的波浪长发随风摇摆,她的脸被胸前抱着的一盒羊皮卷挡住。
一双赤着的熟美玉足踩在草地上沾了一些黄土,也沾了一些绿色的草汁,感觉就像知性成熟中暗藏了一丝豪放。
她一个人翻过小山包进了屋,将一箱书卷放在桌上,终于露出了一副美丽面容。她看起来与其说是美人,更像是有了色彩的精美雕塑。脸上简单而精准曲线让她看起来十分古典,同时还带着浓郁的圣洁气息。
头发被梳到脑后肆意生长,露出白洁圆润的额头,金色的眉毛整洁而瘦长,柳叶形的双眼上没有画任何妆,天然的双眼皮让双目显得更大,如燃灯凝脂般的玉鼻悬于正中,淡粉色的双唇一直抿着似乎有心事。
点燃屋中的蜡烛,她并不急于去整理书卷,而是坐在一个木头躺椅上四肢瘫平,闭目养神一会儿。不过这短暂的休息,并没让她变得有精神。
等再次扶着扶手坐起的时候,她还是那般的疲惫,直到发现了桌子上一枚已经用过的弹壳……
房间里静的能听到细针掉落的声音,而这女子心中却仿佛响起了万千惊雷。她紧盯着那黄铜弹壳,小心翼翼地从座位上坐起,视线向上移动借着烛光窥探其内的色泽。
燃烧痕迹明显,这个弹壳是用过的!
那表情严肃的女子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一直抿着的嘴也张开了,似乎在开心的说着什么。
这一排房子大概有四间,最左边和最右边的有窗户,中间两间都是封闭式的。
女子从最左边的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钥匙哗啦啦的响,将从左往右数第二扇门打开,借着月光看到了。里面堆积的各种金属物件。
但这些零件和工具不是女子的目标。她将杂物扒开露出了一个通向地下室的小门。打开之后里面有一个通向底下的楼梯,看着很新不像是老建筑。
这是一个60m×30m的避难所,不仅有耐储存的食物,还有武器以及独立的水井,所有家具一应俱全,出入口高达三个,为了空气循环还特意挖了几个通风管道。
熟美的女子左手拿着蜡烛,右手扶着石墙一点点的下到地下空间里,发现左右两边的床上都没人,直到视线向上移动才有所发现。
一个虚弱的红发女孩儿侧卧在吊床上,浑身伤痕累累还脏兮兮的,整个人瘦的连肋骨都要露出来了,要不是一只脚垂在垂床边,上面的脚镣会时不时跟着腿晃动两下,看着就像死了一样。
“赫拉?”
女子看着赫拉的样子有些心疼,轻轻喊了一下,但对方睡得很沉没有被叫醒。于是女子轻柔的帮其整理衣物擦拭身子……
日升月落外面已是白天,但地下室还是那样昏暗,只是和进来时相比多了盏烛灯。
我被饥饿从梦中唤醒,瘪瘪的小肚子发出了大声的抗议,脚腕上沉甸甸的感觉无时无刻不提醒我现在的处境。
房间里微黄的烛光让人很心安,看来是她回来了。
吊床会随着身体的挪动发出滋滋呀呀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绳子要断了一样。毛毯随着身子的坐起而滑落,我清楚记得自己是穿衣服来的,但是现在身子光溜溜的,而且很干净好像还被擦过一遍。
“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和淡淡的肉香让我更加安心。
是奥拉,全名叫盖尤斯 盖娅 奥拉,原本是一个帝国的炮兵,我跟她认识也是很有缘分,她妹妹在我家里打工,而我就像是普遍大多数的穿越者一样,想搞搞科技,点点科技树。
据我所知枪炮对历史的改变是巨大的,我自然也不会放弃这个风口。但我首次接触现实里的火炮,我的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就被浇灭了。
我上辈子学过化学也见过很多武器弹药,甚至还自称过军宅。可我就连子弹底火的制成方法都不知道,更别提制作出高强度的枪管还有刻膛线的技术了。
看着这些又碎又稀爱发潮还有到处撒了的黑火药碎末,我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
辛亏当时的奥拉向我抱怨火药的装填保存困难,我这装满黄色垃圾的脑子才想起了点有用的东西。
别的不说,印象里所有火药都是颗粒状的,而做颗粒状火药的方法也非常简单,就是加鸡蛋清或者面粉然后混合水揉成球再风干压碎就好了。
而我作为一个贵族家的小姐,鸡蛋还是能买得起的。
接着我还毫无自觉地说出了当时还保密的火药配方,让奥拉去搞原料试火药的比例,就是硫磺硝酸和木炭的配比。
本来我是想先把火药的最佳配方搞出来,然后勉强用磷做底火,先把定装弹搞出来的,但现实告诉了我什么叫意外。
我们先是收集骨头然后加入随处可见的木炭和白沙子(二氧化硅),全部捣碎混合放在铁锅里封闭的烧,然后通过木管插入水里冷却,轻易的就把白磷作出来了。
不过白磷这东西太爱自燃了,而且还有剧毒,我们为了安全存储,还特地把它无氧加热做成了红磷。
结果顺手就混合了一点树油把火柴做出来了,还没把底火做出来先靠火柴发了家。
辛亏奥拉还算是有点儿远见,没有被这点儿小钱(够挥霍十辈子了)遮住了双眼,再把配方托付给别人之后继续和我搞着科研。
然后在作磷的时候又因为使用大量的白沙,一不小心混合了一点草木灰(其中含微量的碱),又让我顺手把做玻璃的方法摸索出来了,靠着玻璃又赚了一笔。
说真的奥拉就是个普通家庭,赚两笔之后收手是非常理所当然的。毕竟在做磷(剧毒)的时候我和她就已经在生死线上溜达了好几个来回了。
不过可能是天意,她已经燃起了对于科学实验的热情,拒绝了奢靡的享乐继续投入了科学研究之中,最后千辛万苦做出了定装弹药(除了有点贵),现在功成名就,在元老院里已经是挂名议员了。
“你觉得一个弄伤了皇子,被无数人追杀,在下水道里险些被活埋淹死的人,能怎样?”
虽然现在我是个逃犯,而她是元老院成员,我们的身份早已天差地别,但之前赌命的经历,已经让我们成为了可以托付终身的挚友,讲话就不太讲究了。
“这听起来和紧张刺激的冒险故事一样。”
“是啊,这惊险程度确实可以写一部故事了。
但如果只写到这里的话,深度还有些欠缺……
对了,现在是什么时间?”
“帝国624年。”
她回答的是那样的自然丝毫没有意识到有哪里不妥,脸上还带着微笑,显然还没有从今年一月被评为议员的欣喜中走出来。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说的是日期不是年。”
“四月六日。
你是四天前打伤皇子的。
因为你的逃走整个帝国的所有人都在找你,皇室对你的悬赏也连着四天一直在长。”
“这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四天……”
这句话说完我就后悔了,既不是因为话里有什么不妥,也不是让不该听的人听到了。仅仅是因为其中的某个字或者词,或者是其独特的组合触动了我的心弦。
说真的被自己说的话感动是一件挺丢人的事情,但它就是发生了,而且我还被感动的痛哭流涕失魂落魄。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像是心血在往外涌,按也按不住,擦也擦不净,我看着就像一个傻子,自顾自的说一些感动自己的话,然后哭的稀里哗啦,坐在吊床上浑身颤的吓人,带着脚镣哗哗直响。
“一切都过去了。”
奥拉端着肉汤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摸摸我的背就安慰了一句就一直安静的陪伴。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的双眼都哭肿了,明明之前被脏水泡过,用手揉过都没肿,现在抱头痛哭竟然肿的都看不见东西。一股悲伤又涌了上来,要不是实在哭的没有力气,我真的会继续下去。
奥拉一直陪在我身边,见我看不清东西没法吃饭,便一勺一勺舀着肉汤喂我。
许久没有吃温热食物的舌头一下子被打开了味觉,每一个味蕾都贪婪地感知着熟肉的绵密鲜香,我也是第一次在吃饭时感受到了爆炸性的满足感和愉悦感。
重生十三年过往的日子仿佛嚼的都是无味的蜡膏,喝的都是加盐的热水。
吃完这简陋的美味的饭食,我倍感满足,躺在吊床上摸着鼓鼓的肚子,缓缓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奥拉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我终于显得健康了一点,肤色也回归到了之前的红润。
在帝国爱情和性别毫无关系,甚至因为同性之间更聊得来更互相了解(身体层面),最后再加上性观念的开放,同性上床只为认为成一种“玩耍”,像我和奥拉这种关系亲密,但从未“玩耍”过的才是异类。
我现在已经不是贵族了,而且戴着脚镣身体虚弱,完全是一块人宰割的“小嫩肉”。我本以为看起来欲望极强的奥拉会对我有所动作,但结果却是一直无微不至的照料。
而且为了能让我摆脱脚镣的束缚,奥拉做过很多尝试其中不限于用炸弹。单从威力上来讲,一次大剂量的爆破确实可以解决问题,但估计也会同时把我的腿炸飞。
最后的解决方案是包碳。
脚镣上有篆刻的铭文可以加固自身,但并没有防火的。通过把木炭包在表面上过火,将碳渗入脚镣中使其材质变脆。同时再让脚镣反复的快速浸水冷却,使其内部结构变形,最终直接在铁锤的敲击下碎成铁渣。
不过这种方法看似稳妥,实际上局限也很大,因为脚镣之间的距离很长,所以可以将双脚浸在水里,防止过火时烫伤。
但金属是导热的,过火时候如果铁链离双脚过近就会直接造成烫伤,所以脚镣间的连接虽然断了,但还保留了八成重量。
辛苦解决完脚镣,就要解决脸的问题了。
我平时是足不出户的大小姐没错,认识我的人本来就少。但现在首都里是面墙壁上就贴着我的悬赏,层层叠叠已经涨了好几次价了。
一旦一个不小心被人发现,估计会被当场碎尸万段,剁的比肉沫还碎,然后被分块儿了带去领赏金。
于是奥拉又动用权力和金钱,搞来了一瓶稀有的古龙血。
古龙血既是一种炼金材料又是一种药物,可以让染上古龙病的人康复,同时获得古龙一族的传承,以及一些只有龙才会使用的招数。
但副作用也是很明显的。使用古龙血的人被称作古龙族,他们身体会停止成长,寿命延长两到三倍,头发会瞬间花白,双眼中会出现不祥的叉字符,无法和人类繁殖,脸型和身材都会大变,而且永远无法使用人类的武技和魔法。
我今年才十三岁,一旦喝下就会永远保持孩子的样子,而且极好的武技天赋被完全浪费,原先修炼出来的脚力也会彻底化为乌有,换来的也仅是微不足道的力量体魄寿命加强。(正常修炼足力也可以轻松获得两到三倍的寿命)
最后权衡利弊我还是为了活下去喝下古龙血。
之后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我发了两天两夜的烧,在鬼门关绕了好几圈才勉强挺过了蜕变。
重获新生的我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长直的红发变成了卷曲的白发,从头顶一直披到腰间,蓬松而自然。
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棱角分明,仿佛细心打磨过的钻石,嘴唇的嫩红非常淡,若不是眼瞳还保留红色,看着神似大理石人像。
纤细的四肢在柔软的同时具备了明朗的线条,修长之余却又保持了童真的肉感。
本就形状标志的脚掌又大了一号,幸亏这个世界的人都自然而然的赤脚,否则四十三码的女鞋怕是很难买到。
将这些全部做完我显然已经没法被认出来了。
不过想完全躲过那些知识渊博又对我特别了解的战斗女仆,以及其他家族成员,还需要进一步的“努力”。
奥拉本身就是我比较亲密的人,被重点关注是必然的,所以所谓的努力实际上就是逃到更远的地方。让想找我的人找不到,找到我的人不认识(不知道我的身份)。
而帝国南北东西跨度极大,想要去偏远的地方,起码得走两三千里。而对一个带着重脚镣,被帝国通缉,年仅十三岁,还外貌极其特别的小女孩儿而言,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我接下来做了一个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决定……“买奴”。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虽然在这充满古罗马建筑的街道上想起这首诗,有那么一丢丢的违和感。但其中的诗意却能很完美表达此时的心境。
“要不下次你穿着我的木鞋出来吧,你不是很喜欢干净吗?”
“现在我是你的奴隶,至少要装成这个样子,我连脚镣中间的链子都补上了,要是再穿个鞋不就让人怀疑了吗?”
“你已经改变了外貌,而且披着长袍,不可能有人认出你的。”
“但是我的声音没有改变,一旦被怀疑,必然被认出。”
奥拉一直在我身旁,这几天也真是辛苦了,她一步都没有离开我。如今走在潮湿的街道上,她还关心我。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身处一个游戏世界,而且我还能清楚的说出它的名字,但是现在这无比真实的感受,让我渐渐失去的作为穿越者的“自觉”。
“好了,先不聊这个。
聊聊买什么奴隶好了。
我没有什么经验挑不好,而且说实在的做这个决定,我还要经历一些心理斗争。
即便是现在情境窘迫,也无法合理化奴役他人的行径。”
我没有等来她的回答,就感觉一只手拍在头上,脖子上做装饰的项圈颤了颤轻砸在锁骨上。
“好了好了,我还不知道你竟然会为这种事情发愁。
你不是说过吗?
人的境遇决定一个人的道德,你都惨成这个样子了,还这么善的话会活不下去的。
面对生死存亡的事情,请不遗余力拿出自己的冷静和理智啊。”
她说的对,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身后拖着着重重的脚镣行至今日这步,也有我太过善良的原因(逃婚时没杀掉守卫导致行踪暴露)。
“谢谢……
放心,我选奴隶的时候一定会选强壮的,有力的,结实的。
我又不是来搞慈善的,才不会圣母心爆发,看到个惨兮兮的,抱着拯救他的想法去选购的。”
打脸如风,常伴吾身……
到了卖奴隶的地方,我就不是那个我了。
一进店铺就能看到柜台旁边笼子里站着身体强壮,或者面容美貌的奴隶,他们保养的非常好身上还有油光,身体全都露出来,任人观赏挑选。
如果按之前我的冷静考虑,肯定是要选个汉子了。但我没有,而是选择看看其他奴隶再做打算。
奥拉作为元老会议员马上就被认了出来,那大腹翩翩满脸横肉的老板,马上装出一副讨好模样看着还有些滑稽。
商店地下室里面关了很多奴隶,他们被三三两两锁在牢房里。绝大多数健康状态还不错(状态不好的可能早就被淘汰了),我借着微弱的烛光,左看看右看看,竟然还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没错游戏里有很多插图,我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些插图才买的这黄油。在地牢尽头有个单独的小房间,里面有一个兽人,一头银发格外显眼,两只代表她是猫族的耳朵一直竖着,看我走到栏杆前冲我呲着牙,一副要咬死我的样子。
我想这个游戏的真男主很快就会光临这个店铺,把她买走,然后她就会成为主角队伍里不可或缺的主要战力,当然也是后宫之一。
一不做二不休我狠了狠心最后做出了选择,买了这个银发兽娘……旁边牢房里一个刚刚失去了母亲的小萝莉。
所以说我无论如何也没法成为一个“强度玩家”。
那小女孩儿看起来和我同岁,骨瘦如柴双眼无神依偎在母亲身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而她的母亲早就没了气息。我承认我就是一个臭圣母,就是没法狠下心,做一些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
直到我带着这小家伙离开了奴隶商店,我还被当时站在牢门口指着笼子里的女孩,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奥拉的行为脸红。
当然了,我除了买来这看起来毫无作用的小女孩儿之外,还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就是把她母亲的尸体连带一起买来并厚葬,用来满足我饥渴的善欲……
“我傻吗?”
“是要我说实话吗?”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改店里的沉默样子,左边牵着刚买回来的小女孩儿,右边拉着奥拉的手,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询问,而她显然是一边憋笑一边回答的。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我在连自己都养不活的时候还广播善心,本就不应该得到什么好的评价。
回去看看这孩子能不能帮上忙吧,如果可以的话勉强也能陪我上路。”
我将兜帽摘下,一边走一边开始仔细观察刚买的女孩。
瘦弱是我最直观的感受,蓬乱的头发底下本该天真无邪的眼睛,已经被残酷的经历夺去了全部的光彩,无神的样子已经像是行尸走肉。
唯一还算满意的,就是她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的伤口,而且因为身体太瘦没有给她上脚镣。小脸也蛮可爱的,得益于这个世界的黄油画风,估计仔细给她梳理梳理,还能有一副三无少女的感觉。
到了郊外的房子里我们吃饭洗澡睡觉,根本就忘了在女孩原本的身份是个奴隶,直到我们将她推上床,我和奥拉的身体将她放在床中间,她才突然流泪说第一句话……
“妈妈~”
奥拉翻了个身从那女孩背后突然将她抱住,我刚掀起被还没上床就见这女孩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喊着妈妈。
“啊~
奥拉你看,孩子被你搞哭了。”
“怎么……
这事怎么能怪我呢?”
“你看你的胸这么大,贴在孩子身上,一下子让人家回忆起母亲的感觉了,怎么能说不怪你呢?”
“你这是欲加之罪好吧?”
“好了好了
给你,手帕。
给她擦一擦,我可不想躺在粘了鼻涕的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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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附魔(一)
这次我的运气很好,但我并不会因此觉得幸运女神会永远站在我这一边。
奥拉作为我的挚友和我关系亲密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因此卫兵对她的监视搜查就一直没停过。
昨晚我们三个人是在地下室过夜的,今早奥拉习惯性的早起去地面上的房子里做饭。就在这个时候,卫兵突击对整个房子进行了搜查。
说真的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并不知道是卫兵来了,只是觉得奥拉是不是搞坏了什么东西,所以发出了声响把我吵醒。
好在我的直觉没有让我直接冲出去一探究竟,而是小心翼翼的走到地下室口。之后那些卫兵长矛敲在地上的声音,在地板上来回走的声音,还有粗暴的询问声就全都让我听到了。
为了不发出声音,沉重的脚镣又被我拎在手里,拿上之前又放了新物资的脚链,一步一步的朝这个地下室的其他两个出口走。
说来有些不好意思,我有裸睡的习惯,后来传染给了奥拉。我在逃跑时稍微带了那么一点慌不择路的感觉,连床单都没有裹,在狭窄昏暗的地道里,冷冷的风都快把我吹透了。
身后的烛光一点点变暗,远方也没有光亮,走着走着我才发现自己彻底坠入了黑暗的怀抱,这让我想起了几日前在排水系统里逃命的经历,心跳一点点急促,即便我知道这是自己吓自己。
黑暗中无法计量时间,我只是觉得走累了,才靠着墙歇息。
这里太危险了,而且会连累奥拉的……
明天?
不,还是今天吧。
越快越好,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们走了!不用跑了。
你在哪儿啊?”
休息了一会儿,我正准备提着脚镣继续跑就听到奥拉的声音,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 在 这~”
我不敢用太大的声音回应,只能尽量拉长每一个字,希望声音能传得远一点。
危机过去我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而且现在我可不敢再去选奴隶了,这要正好在街上撞到我不就相当于白送了吗?
“我觉得这几天的准备已经很齐全了,而且我也买到了奴隶,如果有的选,我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
奥拉在这些卫兵搜查期间顺便把饭热了,装出了一副独居模样成功把卫兵骗走。
等卫兵走后她才把饭带到地下室里和我们一起吃。
“啊?
现在?
没事的,这些卫兵永远不会发现这个地下室的,他们很傻。”
她拿着我发明的叉子津津有味吃着鸡肉,见我严肃的讨论离开的相关事宜,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原因,开始说刚刚卫兵的事情,似乎要为挽留做铺垫。
“离开是必须的,于情于理我都不可以在这里呆着。
而且……
而且这会拖累你的,一旦意外发生,我们谁也活不了的。
就是……
这话说出来可能会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某种角度上来说,我比你更在乎你……”
就如预言般,我磕磕巴巴的把这话说完,感觉有些羞涩,脸往左边一扭,视线落到了新买的奴隶身上,迟迟不敢看奥拉也没继续说什么。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她就淡淡说了一句,似乎也不太想继续这个令人有些脸红的话题。
不过我能感觉到,和她对话中的大量留白中尽是满溢的情感。
这个游戏的背景大概是对标我上辈子的罗马,即便是帝国首都的贵族,也都是拿手抓着吃饭的,对于这样十分不卫生的进食方式,我直接给出了未来人的解决方案,就是叉子勺子还有刀。
不过我的发明似乎过于超前了,绝大多数人还是喜欢拿手,掰指头算就是算奥拉现在用刀叉的也不超过一只手。
而这个奴隶自然没见过这么特殊的餐具,脏兮兮的小手直接要上去抓。
顺便一提这个世界的卫生观也非常落后,洗澡基本属于娱乐活动,牙从来不刷,最多漱个口,饭前洗手也根本就没有。
我拿起餐桌旁的叉子要抵给她,但那女孩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以为我要伤害她,马上往后一跳,身子蜷缩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拿叉子吃饭。
手脏容易吃坏肚子。”
我没有过去扶而是换上了之前迷惑其他人用的女童音调,将这几句话说得充满善意和童真,甚至我自己都快被骗了。
被买来的女孩儿两臂张开,无神的眼睛瞧着这边,见我一脸微笑没有恶意,她就小心翼翼的爬了过来,然后十分生疏的用食指和拇指将叉子夹住。
不得不说叉子这个发明非常的符合直觉,我只演示了一遍,她就能融会贯通。旁边的勺子更是不用教,直接就能用来吃饭。
我看女孩儿无师自通非常满意,甚至都忘了吃饭,双手抱在胸前就看着她吃,而她还是那样小心翼翼,每吃一口都会拿小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生怕做错什么一样。
吃完饭我和奥拉心照不宣都开始准备行李。
原本我的储物饰品很多,但都被可恶的女仆还有家里人收走了,现在只有藏在嘴里的那个了,另外一个还是奥拉帮我买的,容纳体积跟我之前那个几乎一样,但里面的空间设计成了更适合储存枪支的形状。
我的思路就非常简单,往里装淡水,食物,钱和毛毯,重点就是要解决衣食住行问题。
奥拉的思路就更简单了,她把火药,弹头,弹壳,底火打包放到空间里,然后给我换了一个最新的大口径霰弹枪,又装了一些已经准备好的子弹。
核心就是要解决我的安全问题,让我这个已经带上脚镣,没有任何脚力的人拥有自保能力。
在处理完硬件方面之后,就要考虑一下“软件”(外貌)了。
现在我没法打开脚镣,而且也没法很好的藏起来,如果走到外面,身边没有像主人的人,看起来就像一个逃跑的奴隶。
那么我给出的解决方案也非常的简单,就是把我新买回来的小孩装扮一番,让她看起来,至少表面看起来像是个商人或者是一个应该有奴隶的有钱人。
在经过了一段并不怎么激烈的讨论后,奥拉也同意了我的这个想法,带着孩子要出门打理一番,选些衣服,顺便给脚上画些附魔装点些铭文。
“对了,这孩子还没起名的吧,你也没想好自己以后叫什么吧。
有什么想法需要我给点建议吗?”
奥拉临出门的时候还给我甩了个问题,重新命名这件事情确实会挺伤脑筋的,之前我还真没有想过,她这么一问,我也不可能立刻给她答案,只能先搪塞过去慢慢想。
“我还是自己考虑吧,实在想不出来再问你,你们先去吧。”
她带着一脸坏笑出了门,第一次关门的时候,还忘把刚买回来的孩子带上了,也不知道她刚刚肚里刚才装了什么坏水。
昨日阴雨今日晴,帝国的排水系统很好的发挥了自己的作用,街道上干爽而整洁。
此次奥拉没有带着被通缉的赫拉出来,动作神情反倒有些拘谨。
她先是带小女孩儿去打理一下头发,做了简单的发型,然后又去选购了几件衣服,让孩子看着像个商人或者贵族。
前两家店奥拉并不常去,店里的服务人员自然也不会多说些什么,但到了第三家附魔店情况就不一样了。
军队里面很多武器都会用到附魔,特别是再制作一些特殊炮管枪管,甚至子弹头的时候,也会用上附魔,店老板和奥拉可是很熟的,尤其是在奥拉成为挂名议员之后,店老板还特意请人给奥拉画了张画,挂在店里宣传。
“哎呀,贵客呀!
您要有事可以托人让我们过去啊,您何必大费周章跑这一趟呢?”
整个店铺的占地面积很大,但有一半多都是后院给大型器物附魔的场地。
奥拉把门帘一掀开,马上就看到了在前台半睡半醒的老板。而身材火辣的女老板向上扫了一眼,惺忪的睡眼一下子来了神,马上站了起来,绕过柜台来接待。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亲自来了。
来,叫阿姨。”
那女孩儿自从被买来之后只说了两个字就是妈妈,现在被奥拉带进店里,强行让她叫阿姨,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嘴张了张,磕磕巴巴,生生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这是我妈妈家亲戚的孩子,见我发达了就送过来让我给她点事做。
她从小在乡下,性格比较内向,不爱说话。
也没什么正经的名字,有空我帮她取一个。”
女老板一脸微笑,马上俯下身,一边摸着小女孩的头一边儿说。
“有奥拉大人这样的亲戚是你一生的福分啊,小家伙未来跟着奥拉大人干你就等着享福吧。
对了,议员大人,您今天来这儿到底要做什么呀?别耽误您了。”
“所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孩子生在乡下没什么条件,现在来这儿投靠我,我该教她些城里人的生活方式,否则我亲戚一定会觉得我亏待了孩子。
这次来主要是希望你可以给她脚底上个附魔,免得未来她去别人家做客,踩脏了地板。”
奥拉一边说着,一边从内怀里掏出一些金币,直接就阔气的放在案上。
“哎呀,奥拉大人。
这钱我不能收,区区两个附魔而已,这要是收了您的钱,同行会笑话我的。”
“笑话什么,这孩子未来脚上的附魔和其他铭文也是要在这里做的,到时候就她自己来了。
到时候钱不够了你再托人找我要,我不放心她一个孩子拿着一堆钱来找你。”
女老板倒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算是答应了,招呼了一下店里最好的附魔师准备开始附魔。
附魔分别有三个阶段,备足,温足,画足。
第一个阶段会用特制的清洗液去仔细的洗脚,一般正规的流程是要洗六遍,毛刷会彻底除去脚底的厚皮,如果已经走出了老茧,还会额外磨掉,最后使足底嫩的像婴儿的皮肤一样。
第二阶段是用特制的药酒浸泡,配合按摩和鹅卵石的温敷,使脚底进入极其放松的状态,张开每一个毛孔,为接下来的附魔做最后的准备。
第三个阶段就是用特制的毛笔在脚底画上密集的附魔。
第三阶段的复杂程度要比前两个阶段高上数倍,附魔的材料,时间,叠加的层数,以及最表层的保护液,促进吸收的透骨液,以及打底液都非常讲究。总而言之,相比在物品上附魔,在小小脚底上的操作更考验技术和经验。
奥拉没有向女孩解释附魔是什么,女老板自然也没有说。
一旁的女附魔师轻柔的把女孩抱起来带到了一个光线昏暗的小房间,然后缓缓放在沙发床上。如此温柔的对待,让一直身为奴隶的女孩儿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神里一直有着慌张。
女附魔师的肤色相比其他人比较黑,大概率是其他国家抓来的奴隶,水灵的丹凤眼,也让她看起来不像帝国人。
小女孩双手护在胸前,像一只受惊的小仓鼠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而一旁的附魔师显然也接待过许多内向的客人,她一步步用自己专业的动作和温柔的抚摸,缓解了女孩紧张的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个小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一种细不可闻的声音,仿佛冰冷心扉被融化的声音。
一种朦朦胧胧昏昏沉沉的感觉将她的意识笼罩,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剥下,双手被放到了床头的枷中,一道道温暖的皮带将她的身体固定,直到最后一个沉重的金属足枷锁住她的脚踝,发出了咔的一声……
这声金属的闭合声像是牢房的上锁声,小奴马上清醒了过来发现不对劲,身子微微挣扎已经被彻底拘束。手腕和脚腕处坚硬的金属质感更是带来巨大的压迫感。此刻附魔小姐姐脸上的微笑仿佛蛇蝎般带着剧毒。
滋啦~
几乎不给小奴反映时间,木门轴的悲鸣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以为是奥拉来救她了,但低头一看竟是和身旁一模一样的附魔师。她有些惊慌马上转过头看身边又看门口,来回好几次才确认这是一对双胞胎。
“不要怕,小家伙。
这会非常舒服~”
两个身材婀娜的女附魔师一左一右把小女孩夹在床上,同时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轻轻呼气,把暖息送入耳洞然后用湿哒哒的舌头舔了圈嘴唇,用甜腻潮湿的语气同时在小女孩耳边呢喃细语。
小奴紧咬牙冠横眉冷视两女,她可一点儿没有从两人轻挑嬉戏的口吻中听出一点善意,已经做好了要受苦的准备。稚嫩的喉咙里发出了嗯嗯的声音,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不过小奴想象中酷刑并没有出现,两个附魔师拿出铜盆将毛巾敷热,然后仔仔细细的开始擦洗,从手到脚。
做完这些两个附魔师又各司其职,一个拿出个瓶子倒出一些散发者香味儿的精油,开始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另一个则拿出形状类似脚印的铜罩完全固定在足枷上,把双脚彻底罩住,只留出上面的开口。
未等小奴看清脚下附魔师要做什么,身旁的附魔师便一翻身跪到床上,用双腿将她夹紧,还没染上精油的手指把胸罩的绳带解开,两只圆滚滚的“大兔子”一下子就蹦了出来。
而她手上已经暖好的精油也并没有涂在小奴身上,而是开始往自己身上抹。
虽然都为女性,但小奴从小到大只看过母亲的身体,看到别人袒胸露怀,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抵不过心中的好奇才睁眼瞧,幸亏附魔师贴了乳贴,看着形状圆润垂在胸前,实际上却什么也没露出来。
附魔师没有选择用手将精油涂匀,而是选择用身子和小奴摩擦,亲密接触,身体像蛇一样灵活的游走,除了双腿之间和后背这些碰不到的地方之外都贴了个遍。
精油在成熟和稚嫩的肉体间作为润滑,发出黏腻的声音。肌肤相亲的极致细腻享受,在次让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奴有了飘飘欲仙的快感。
不过这种沉溺也只是一瞬,下面的附魔师开始往铜罩里面倒温水了!
因为足枷的密封性极好,其他的特定位置也有软木封死,整个罩子中的温水没有漏出去一点。紧接着她又拿出一个蜡烛,点燃之后竟然放在铜罩底下烧。
小奴隶愣了一下随后眼瞳巨震,马上就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她知道蜡烛火苗很小,但一直这样考下去,罩子里的水肯定会滚烫的,到时候她的脚也一定会被活活煮熟。
“救……”
因为恐惧一直堵在她喉咙里,那个阻止其说话的空气坚果烟消云散,但嘴一张开,还不等说出第二个字,坐在她肚子上的附魔小姐姐就将其捂住,然后熟练的去过,刚刚被放在一旁软热的胸罩,一点点塞进了小奴隶的嘴里。
“不要怕小家伙,我们很专业,绝对不会伤到你的,好好享受吧。”
附魔师翻身下床手握一个拉杆,向下一用力小奴隶原本身上轻轻勒着的皮带瞬间紧了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可以移动的空间。
随后小姐姐又来到床边,熟练地用布条包住耳朵包住眼睛,把小奴隶的整张脸打包封死只留出两个小鼻孔。
按理来说,普通流程的附魔是不会包括按摩,还有感官封锁的。
但这是城里,而这家店是专门为贵族服务的。事实上在贵族圈子里,附魔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增强身体的方法了,而更类似于一种按摩,一种特殊强烈且刺激的享受。
目不能视,耳不能听,鼻不能嗅,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以上种种皆为提升身体敏感度而增加,其中蒙眼睛最为重要,因为大部分人用眼睛接收的信息是最多的,一旦被蒙住更多的注意力便会转移到触觉上。
小奴隶躺在床上颤颤发抖,相比耳边出现细碎的声音,她更恐惧房间静悄悄的。她最怕的就是被人遗忘在这小房间里,然后在绝望的挣扎中双脚一点点被煮熟……
做完了一切的准备,两个小姐姐也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上面的附魔师伸出双手,左右对称轻轻握住小奴隶的纤细手臂,一边往下摸一边轻轻揉捏,仿佛每一下都将手臂中肌肉揉的和液体一样,一点点将她浑身的毛孔都揉开,把带着花香的精油揉进肌肤里。
下面的附魔师则拿出一块粗糙的布料,双手伸到铜罩中一点一点仔细擦抹着小奴隶脚底的嫩肉,手指一旦摸到较硬或者较厚的脚底皮肤就会仔细摩擦,而小奴隶的脚底已经被温热的水软化,每一下都会磨掉薄薄的角质。
小奴隶应该窃喜,因为她不怕痒,相比赫拉来说要好受太多了。当年赫拉在附魔的时候,只要被人轻轻的碰一下脚,就会痒得到处跑。
好几次在附魔连第三阶段都没有到,在前两阶段就被挠晕过去。当时别人一两次就能画好的符文,她至少要花五六次,而且往往都是痒到晕厥,才不得不下一次继续。
对赫拉而言,附魔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度日如年。但在小奴隶的主观感受中,第一阶段进行的比较快,恍恍惚惚舒舒服服的便过去了。
第二阶段比第一阶段要更加舒服,是纯粹的足疗按摩以及药浴。
帝国人有一种爱好就是收集足汁(学名:悦液),也就是提纯后的洗脚水或者挂下来的香汗。因为地心魔能的影响,几乎所有女孩子的脚都会散发出一种泥土的芬芳。
在提炼之后味道会更精纯是重要的修炼资源,就算不谈修炼价值,也可以作为香水或者油膏日用,深受贵族喜爱。
而除了专门生产悦液的工房,附魔店就是第二大生产点,而且相比工坊里的普通足汁这里经常有修为较高的人附魔,悦液的质量也更高。
第一阶段结束小奴隶的洗脚水被收集提炼,青铜罩子被换成了更小的一号,她的双脚不能像之前那样自由挣扎,这样应该是为了节省珍贵的药酒。
帝国在一些方面科技水平极低,但在另一些方面技术造诣又极高。
药酒带了一股酸酸的甜味,闻起来像是梅子。药酒的酒体十分清澈,只带了一丝淡淡的红,将铜罩彻底灌满之后还能一眼望到底。
因为酒精是可以透皮吸收的,而且其中的成分会刺激神经刺激血管,使接触的身体部分显得红润,同时也会增加敏感程度。
小奴一开始,注意力被按摩身体的附魔师吸引,身体幼嫩的地方被温柔的按摩,坚韧的地方又按的很尽兴,浑身已经发了一层汗,有一种运动后独有的畅快爽感。
可是渐渐的,双脚有些升温而且是那种从内而外的微烫,紧接着脚底肌肤竟然变得异常敏感,连细微的水流涌动都会来骚痒,随着酒液一起倒入的酒料更是随着搅动飘荡,要是碰到脚底就会痒的令人窒息。
酒精溶入血液小奴隶浑身都开始发热,汗水蒸发的更快了竟然腾起了一阵水汽。在层层布条的包裹下幼嫩的脸颊也红透了,整个人进入了更深层次的微醺状态。
微醺状态下时间更加不稳定,鹅卵石的热敷,全身的按摩,象牙梳的梳刮。这些舒服的事情过得都太快了,明明每一件都至少持续了十多分钟,但在小奴的感觉里,都是短暂的舒爽。
第二阶段来到了尾声。
如果说泡脚水收集之后可以卖个好价钱,那泡完脚的酒就是珍品了。酒水泡脚与其说是成就了脚,不如说是让酒本身增值了。
一般来说强者很稀少,强者附魔时用的酒液会卖到一个很高的价格。
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幼足甜酒。
因为相比其他劲很大魔力充盈的酒。幼足甜酒口感最好,小女孩儿身上独有的淡淡肉香中和了芬芳的泥土芬芳,混合变成了一股绿草的清爽,混合甜酒中的果味口感登峰造极,非常适合夏日冰镇饮用。
再仔细掐好时间,确定酒液已经接近完美的时候,两个附魔师姐姐小心翼翼的把酒水倒进瓶中,装了满满三瓶,酒滴相比一开始的鲜红颜色,现在更显得粉嫩仿佛借了女孩的足色。
温润的甜酒离开了脚掌,小奴以为最难熬的时间已经过去,却殊不知真正的附魔还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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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附魔(二)
双足是人类可以下地走路之后,浑身上下最频繁被用到的器官。正是因为这频繁的使用,人的双脚会更大程度受到姿势习惯穿戴的影响。
而小奴隶的双脚自出生以来便不穿鞋袜,因为出身低微所以很早就赤脚跟在父母左右帮忙。脚趾和脚掌没有被袜子鞋子束缚自然的发育,而且因为时常抓地脚趾十分灵活修长,维度恰到好处。
经历了第一阶段的刷洗除皮,小奴的幼足已经看不出以前辛劳的痕迹,粉嫩的足肉软软糯糯像是刷了红色果汁的糯米团子,一块儿一块儿摊在脚掌,脚跟,指肚上。
原本酒精就可以透皮吸收而且效率极高,皮肤被打薄之后效率更上了一层楼。
现在她的双脚已经粉中透红,充血的肌肉纤维,扩张的毛细血管,吸水透明的细腻皮肤。原本三十七的脚码,短时间内便涨到了三十八,每根脚趾头都像是饱满圆润的鱼籽,每一寸足肌都像是裹了草莓酱的布丁。
带着浓郁香气的药酒被导出,铜罩也被卸下小奴的双脚露了出来。
幼足甜酒已经装了三瓶,铜罩上足枷上也刮下来了一小杯。此酒美味世人尽知,但鲜为人知的是,这酒最美味的时刻是温热时附于足底,是一些研究饮酒的上层贵族,或者经验丰富的附魔师发现的秘密。
但很不凑巧,如今这两位附魔姐妹正是知晓之人,封好甜酒后眼睛齐刷刷盯着枷中的幼足,眯着眼睛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
还被蒙在鼓里的小奴,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觉得脚丫终于不用浸在酒里,碍事的铜罩也被打开,脚底板终于可以接触到凉爽的空气,双足上的燥热也消了大半。
就听一阵悉悉簌簌的摩擦声,好像是布料在地板上蹭的声音,声音的来源方向是脚下。还不等小奴享受着短暂的宁静,下一波“按摩”就又来了。
两位附魔师小姐姐调整姿势从半蹲变成跪坐,脚趾脚掌蹬着地面露出了白皙的脚心,膝盖跪在毛毯上,如蛇一般婀娜的腰肢调整着躯干的位置。
她们怕这些珍贵的酒液被白白浪费,于是一人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小奴的脚腕,防止她做更大的挣扎,甩的到处都是,小舌已经吐了出来,湿热的口腔微微张开,不停有白色的暖息向外溢出。
药酒集中汇聚于足跟,眼看就要低落两位附魔师马上靠了过去,小嘴一口“咬”在了小奴隶的足跟上,牙齿轻轻用力,口感就像新出炉的宣软面包,香甜的酒液伴着迷人的幼足肉香在口腔中翻腾。
随着轻轻的一吸,钻入掌肉的酒液被一点点榨了出来,一起被带出了青涩躁动的汗香,以及淡淡的鲜血甜味。
“呜呜呜!!!”
现在小奴的脚底非常敏感,坚硬的牙齿轻轻咬上立刻就痛的她呜呜哭闹,浑身上下几乎所有能动的关节都被死死的固定,唯有双手双脚还有脖子,可以勉强挣扎。
但一双小手被固定在头顶的枷锁里,就算拼命的拍那铁板最多也就是把手掌拍红,绝无逃脱的可能。被布条长生包裹的头部连呼吸都困难,而且还在双臂夹在中间,只能做很小幅度的左右摇晃,而用力的拿后脑砸窗也无济于事。
双足跟部同时被啃咬,皮肤因为被打薄又被药酒泡过特别的紧,受到挤压立刻就痛的像撕裂一样,脚底的嫩肉也软的像熟鸡蛋,根本不用多大力气就能直接被咬下来。
小奴隶被吓坏了,母亲曾经给她讲过怪物吃掉不听话小孩的故事,当时没觉得怎样,现在忽然想起她感觉中一阵心悸,被吓出了一层冷汗,哭喊的声音变得颤抖,浑身都被吓得惨白。
小手和小脚不自觉的皱紧,五根脚趾像是被压缩的软糖死死扣在脚掌上。
幼足一蜷缩就如含水的海绵被挤压,酒滴从趾缝足肌毛孔里涌了出来,汇成一道水流经过脚掌划过脚心。
两个附魔小姐姐是睁着眼舔足的,如此之近的距离自然看得清楚,虽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放过了足跟,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然后伸出了舌头。
舌苔是由无数微小的刷形肉瘤组成的,看起来就是像某种乳胶软毛。换作平时舔在肌肤上,自然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可小奴已经被去了脚底的厚皮,感官又被封锁,嫩足又被浸泡,敏感程度极其恐怖。
为了不浪费每一滴酒液。两女同时凑近舌头从足跟往上舔,经过脚心刷过脚掌,最后在脚趾和脚掌的夹缝中轻轻扫了一圈,满脸陶醉,脸凑近又要再来一次。
附魔的小姐姐爽了,小奴就惨了。
细密的舌苔就像是千万根细湿润温热的软毛,仅一次舔舐就让小奴浑身毛孔收张一次,匪夷所思的恐怖痒感竟然让她短暂失神。就好像她的这颗小脑袋被瞬间拔了电线,又通回了电源,速度之快几乎无法察觉。
“呜~”
她想哭想逃想挣脱,但已经彻底沦为了别人的玩物。
这双幼足因为短暂的失神而地舒展开,露出了指缝间趾肚下残留的酒液,两女熟练地凑过去,鼻息在小奴的指甲上结了一层雾,舌头如触手一般斜着探入指缝,灵巧地将酒液卷出,顺便还将小奴精致的脚趾卷进口腔不断吸吮。
每一根脚趾都被认真的品尝,每一颗趾珠都像是水果软糖被香舌反复揉捻,在唇齿间被反复戏耍,时不时坚硬锋利的牙齿还会粗暴的留下浅浅的红痕。
一阵失神紧接着另一阵失神,她的一双敏感幼足几乎无穷无尽制造着“痒弹”,在大脑里狂轰滥炸。极致频繁的刺激让神经已经不再简单的传递信息,强烈的神经信号已经像电流一样让她浑身都发麻了。
哭闹声和呻吟生每次都会因为舌头的接触而短暂停下,渐渐的脑子都麻木了,带着哭腔的呻吟变成一种悠长的哀泣,小奴隶眼前的布全被泪水染湿了。时不时用头砸床,却既不能将自己撞晕,也不能让她们停下。
她尝试过发出凄厉的悲鸣,但却并没有让附魔师心软。
她试过剧烈的挣扎摇晃,但拘束她的带子依然完好。
她试过全力晃动双脚躲开她们的舌头,但脚腕被死死把住动弹不得。
这种折磨不痛也不流血,甚至称不上有侮辱的倾向,但强烈不断的刺激就是会把人搞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嫩脚的每一寸足肉都被舌头照顾过,也不知道是酒液都蒸发了,还是彻底舔干净了,两人终于停下了舌头。
在彻底用舌头清理完这双小嫩脚之后,附魔姐妹终于“慈悲”的给小奴隶了一段难得的休息时间。
挨过了刚刚的煎熬,第二阶段就只剩下舒筋活血的足疗和放松周身的热敷。相对来说,这肯定是整个附魔过程中最舒服最惬意的阶段,甚至常常被贵族们单列出来,作为日常的“保养”(保留了拘束按摩状态)。
圆润的黑色鹅卵石被温度适宜的热水加热,温度控制在正好可以用手捞取不会将皮肤烫伤的状态。
为了能让小奴隶面对接下来的足疗和附魔,两女非常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她们把已经捂热的手轻轻放在对方身上,等对方彻底适应了,再一点点的将手掌换成鹅卵石。
一会儿两块儿……
近二十块儿黑色圆润的扁平鹅卵石,被整齐的摆放在小奴隶幼嫩的身体上,上面还不忘铺了干燥的毛巾用于保温。
而一直在休息的小嫩脚也被鹅卵石敷着脚底和脚背,用毛巾裹住包成了一个足茧。
热敷了二十多分钟直到小奴隶的呼吸均匀而缓慢,像是进入了舒服的小睡才结束。
而打断这个休息的方法也并不粗暴。
压在身上的布与石头全部撤走,被包裹的双脚重获自由,原本鲜红的脚底现在好像盖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清晰的足肌变得模糊,肌肉的纹理被皮肤的足纹所代替,如玉似胶的足底远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更加漂亮和健康。
一层专为附魔准备的精油均匀的涂满双脚,小奴隶感觉敏感的双脚被玩弄也恢复了意识,但相比之前的刺激,涂抹的过程不值一提,她喉咙里发出听不出是苦闷还是舒服的呻吟。
附魔姐妹一人一只脚把精油涂好,然后拿出一些象牙,硬木,玉石,金属制作的小棒子,小刮板,小挠子,小触笔等工具,通通放入温水里预热,然后把装着它们的盘拿到小奴脚边,方便又能保持温湿度。
经历了之前一连串的“服务”,小奴的一双幼足已经呈现出一种完全不同以往的色泽。
如果说之前像是裹了糖浆的甜食,现在就像是被烘烤流油的烤肉。
这精油并不是无色的,而是自带的一种类似烟熏的淡淡棕色。
抹在足底上尤其是抹在粉嫩的肉垫上,立刻就呈现出那种牛排被文火煎烤才会出现的焦酥松露色,而除了肉垫之外脚心处脚趾缝又非常的嫩白,就好像牛排中充满嚼劲的筋膜筋腱。
很巧这精油的主要成分正是动物油脂,配合集中掺杂的不知名香草气息,让眼前这双小嫩脚色香俱全。
最先使用的工具果然还是象牙刮板。不过和东方的那种较宽的样式不同,两位附魔师手中的刮板极其的窄长,宽度和人的拇指相近,厚度则只有常人拇指的三分之一,上方是一个圆润的弧形,下面则是圆润的月牙缺口型。
两位附魔小姐姐一左一右同时将小奴的脚趾掰直,用缺口处轻刮趾骨,从趾根一直刮到趾肚下面。坚硬的象牙碾过薄薄的皮肤发出水泡破裂的声音,力量虽不大但感觉就如刮骨一样,才几下小奴就被刮的冷汗直流。
趾肚刮起来稍微舒服一点,厚实的肉垫被压住时显得惨白,刮板离开后又会快速充血,回归粉嫩刮几下脚趾就被刮得红彤彤的。
脚掌脚心也是没有逃过摧残,本来刚刚回复一点,现在就又红肿起来,尤其是之前没怎么被染指的脚心,现在已经被刮的和脚掌一样红,皮下清晰的筋腱如扇骨一般清晰精致。
“呜~~~”
似乎是真的绝望了,小奴无力挣扎,喉咙中发出悲怆的音调,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脚正在经历什么,但钻心刻骨的痛可一点都不少,精神早就在反复折磨中如雾气般稀薄,甚至不足以去恐惧。
接下来是用硬木制成的梳子,和普通梳头梳子相比区别可能就是梳头尖锐而且梳齿异常密集。
小奴就感觉双脚的脚趾被向后扳直,整只脚被从上往下的力量彻底压住,脚掌的上延都露得出来,一股热气噗在脚底上,随后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数字一点点,接近最后一排尖锐的木针,整齐的扎在脚掌的上沿,然后轻轻的往下面滑。
“呜呜呜呜呜!!!!!!!”
虽然并没有扎入皮肉但,因为小奴的脚底非常敏感这些木齿。接触的瞬间就带来了凿心啄肺的巨大不适感。
相比痒相比痛,这种恐怖而难以言说的感觉是人宁可死都不愿忍受的,就好像无数根细小的钢针直接扎破了皮肤,狠狠的刺穿了神经,然后疯狂的搅动。
横着刮,竖着刮,斜着刮,脚底上留下了密密的红痕。
这种感觉是剧痛和巨痒的完美融合,小奴不受控制的哑笑,肺就像已经忘了还有呼吸功能一样,胡乱的抽搐但就是不吸入一丝氧气。浑身也因为疼痛而充血,但绝无可能睁开束缚。
这种接近处刑的按摩没有持续多久,两个附魔小姐姐经验非常丰富,只挂了几下,就从她的声音和浑身的抽搐知晓了小奴隶脚底的敏感状态。
两个附魔师把刷子收起来,冲着这双幼足仔细端详了一会,凭借经验她们已经做出了判断,第二阶段的其他足疗已经没必要了,现在这双脚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完全可以开始第三阶段。
众所周知附魔本质上就是写下魔法符号,而魔法墨水主要成分就是悦液,所用的笔一般都是特制的羽毛。
附魔价格昂贵,主要的昂贵点就在于附魔师的经验和材料的价格。高级悦液一滴难求,羽毛笔本身更是非常脆弱容易解体。
所以就导致每次开始附魔之前,都要对被附魔者的脚进行彻底甚至有些残忍的固定。
小奴极其怕痒,如果不控制必定会把毛笔踢断。两个附魔师也不去解开她脸上的布带征求意见,直接拿来几根没有弹性的金属细链,然后逐个脚趾逐个脚趾的捆绑锁在足枷上,把这双幼足捆得像标本一样。
经历了刚刚种种的折磨,小奴的心灵早已崩溃一直哭个不停,两只小手耷拉在头顶,嘴里的胸罩都快咬烂了,躺着的床也完全被汗水浸透,无色的体液从她的小屁股下缓缓淌出滴落地面。
附魔师姐妹拿出厚布将脚上的精油完全擦掉,让这双充满稚气的脚又回到了之前鲜艳红润的颜色,随后拿出了一个小刷子,上面密密麻麻皆是软毛,从一个事先准备的碗里面,沾出了一些打底液,开始在脚上涂抹。
小奴经历了之间的“按摩”,对这种软膜刷子倒是没那么敏感,但还是痒的哈哈闷笑。
涂完打底液之后整只脚又好像镀了层糖浆,但相比上一次整只脚像是被催熟了的水果,不仅颜色更加鲜艳,脚趾也像扇子一样被打开,幼足整体都大了一号,看着都快四十码了。
下一步便是试笔,这个步骤既能帮助附魔师更加了解被附魔者的脚底,又可以检验对脚拘束的程度是否彻底,同时还为被附魔者创造一个循序渐进的适应过程,属于一举三得。
菱形的木尖模拟出了羽毛笔的质感,木尖压入足肉引的小奴呻吟不止,可能是小奴隶的大脑在欺骗她,让她能忍受痛苦,在七分痛三分痒的折磨间隙,她居然隐隐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酥麻欣喜。
孩子越小适应能力越强,甚至在忍受折磨痛苦的时候,还能将这些感觉爱欲化,粗暴而直接的被痛苦转化成一种快感,为绝望注入一丝活下去的动力。
两位附魔师在快速的试笔过程中逐渐进入状态,这双幼足上的起伏质感逐渐了然于胸,而小奴隶微妙的转变也被她们尽收眼底。
人是有受虐欲的,而这种欲望往往会在附魔时觉醒,受虐者身上会散发一种独特的味道,非常的淡,但两个附魔师的鼻子很敏感,经验很丰富,一下子便闻到了小奴身上散发出的独特味道,会心一笑。
这是好事,这种特质会帮助她忍受下来的附魔,甚至会对有些虐的附魔上瘾,更难忍受痛苦,在实力上有更好的前景。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前的事情还是要先做的。
既然是快感那就好办了,接下来的步骤附魔师尽情发挥自己的专业能力,笔法行云流水,小奴也少了丝抗拒多了份陶醉,柔声的呻吟撩人心弦,因舒爽而摆动的幼体泛着油光。
就听房间里一阵刷刷的书写声,增加足底的柔韧,以及自动清理脚底污秽的附魔一共加一起也才十几行,魔法字符甚至上不了三位数是入门级附魔,要不是小奴脚小实际上整个书写流程可以压缩到五分钟之内。
相比痛苦舒服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两层附魔很快就写完了,小奴还没反过来双脚就已经被刷上了定型液,脚趾上的拘束也解开了。
两个附魔小姐姐活动一下手臂,开始收拾东西,处理完琐事其中一个走出了房间,另一个坐在床头仔细观察着小奴的状态并为她擦洗身子,解开束缚带,似乎准备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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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她的感情
现在的处境让回忆起前世下乡的经历。
当然我说的这个下乡并不是知青下乡,而是我们这些在城里住惯了的人,为了体验所谓的自然生活,去连网都没有的乡下,过几日,去吃吃所谓的健康绿色食品。
人在两种情况下容易迷失。
第一种是被奔涌的信息洪流所吞没,焦虑不安。
第二种是被孤立在荒芜的信息沙漠,孤独寂寞。
这两种情况正好相反,一个人如果没有足够的机缘,绝无法同时遭遇,而我正有幸体验。
我坐在地下室的台阶上,屁股底下有一个垫子,呆呆望着摇曳的烛火。之前还在家族的时候,我能阅读到一些昂贵的书籍,虽然苦涩难懂营养不多,不过信息量还是很大的,这有助于我想一个新名字。
帝国从诞生之初一直到现在,几乎从未停止过对外扩张,奴隶就是这个国家的血液,没有战争它就没有新鲜的“血液”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力量。
但高压统治维持小的疆域还好,人口和城市多起来就会陷入失控状态,两百年前帝国不得不和被征服的民族合作,这些合作者中间的实力派自称为新贵族,但完全和首都的那些旧贵族不同。
这些新贵族手中的资产奴隶也许多于旧贵族,但他们的影响范围仅仅局限在了某片地区或者某个行省。一个掌管数万民众的偏远行省新贵族,可能远没有首都某个没落的旧贵族知名。
所以实际上只要给那个小女孩取一个听起来有异域风情的正式的长名字,就可以唬住绝大多数的人。
就叫……
曼纳海姆·西蒙海耶·萝塔
这个名字怎么说呢,带了很多私货,多到反复推敲还能暗自窃喜,不过大概只有像我这样的穿越者能独享这份愉悦。
考虑完别人就要考虑我自己的了。名字会改变命运这种鬼话我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最好要有一些个人特色,最起码也要听着顺耳。
这个黄油游戏的大小超过4G,几十个人的制作组非常有良心,不仅在插图上很用心,甚至连战斗系统上,世界观背景设定上也都下足了功夫,力压某知名大厂。
我想起游戏评论区有一条长评,是专门夸奖创作团队在游戏背景上用心的,我很后悔当时没有仔细阅读。
他在评论中提到这个世界观中一共有四大帝国,分别是魔怔了的大秦,大波斯,大蒙古和大罗马。没错一个黄油游戏里竟然把人类历史上四大帝国全都纳入了世界观,而且都有自己详尽的故事设定。
甚至在角色扮演回合制游戏的基础上,还加入了战棋游戏的一些战斗机制,游戏后期完全变成了一个完成度极高的大战略涂色游戏。
扯远了,扯远了,还是在回到起名字,既然这个世界是有大秦的,那我取一个古风名字也是很好理解的,至少可以解释。
这个名字最好能体现我的性格。
嗯~
这么来说的话,我这么善良……
那我的新名字就叫上善好了。
“上善~”
我念出这个名字,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很直白的名字,就好像只加了白糖的水一样,不过我很喜欢这种纯粹的甜。
孤独却舒适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木门被推开的声音,让我浑身一绷,本能地拾起脚镣,像兔子一样竖起耳朵察觉可能出现的危险。
“我们回来了~”
奥拉散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地板因为体重被压得嘎吱嘎吱的,朽木崩裂的声音逐渐接近,但我却放松的将脚镣往地上一扔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整个人往后一仰,直接躺在楼梯上深深呼了一口气。
“怎么样?名字想好了吗?”
她没有弯腰,而是用脚趾钩开了地下室的门。
外面阳光很烈,地下室被打开的一瞬间,即便闭上双眼也还是被蛰到了。我躺在台阶的右侧,左边留出了半米多宽的楼梯,奥拉一步一步从旁边赤脚走过。
“名字已经想好了,就是不知道那孩子们会不会同意。
对了,那孩子呢?”
从刚才到现在我都只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那孩子虽然看着很瘦小,但还不至于像幽灵一样没有重量飘在空中。
“这儿呢。”
奥拉走到床边把一个重物温柔的放下,我懒散的睁开一只眼睛模模糊糊只看到一个肉色的影子,原来那孩子睡着了奥拉把她抱着所以才没有听到脚步声。
“是因为附魔的时候太累了,所以睡着了吗?
你还记得我当年附魔时候死去活来的样子吗?
连老板都说我是千年难遇的极品“痒肉”……”
奥拉给那孩子盖上被,从木凳子上拿了个坐垫端着蜡烛坐到我旁边。并没有准备按我之前的话聊下去,而是直接问我新名字。
“不要转移话题。
快告诉“姐姐”你们的新名字是什么?”
她随手拿了个坐垫,完全没有淑女的样子,直接就把它扔到了我旁边,然后把我向旁边挤了挤,和我坐在了同一阶上。
奥拉身高一米七七,身才非常的成熟丰满,圆润的臀部在下蹲的时候,嫩肉向两边挤,我和冰冷岩壁之间保留的距离一下子就被她挤没了,我这只围了一件薄纱的小身子,被冻的打了个寒战。
而她抱着那孩子走了不少路,身上难免会有汗。随着刚刚的蹲坐,她在一身娇媚香肉被压缩到一起,“挤出”只有成熟女性才会散发出的诱人体香,那刺激的味道混合着汗香慢慢悠悠飘了过来。
而她的脚也不老实,41码的熟美豪足明明刚从外面回来,竟然比我的脚还暖和。那双还黏着一点泥土和草叶的脚底,直接像肉夹馍一样把我的大嫩脚给夹上了。
“你不要像逗小孩子一样啊,我又没准备瞒着你。”
我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无视了她的调戏,像刚起床一样在楼梯上抻腰,然后身子蠕动了一下用台阶的棱角骚了骚背上的痒,不紧不慢的说。
“帝国偏远的行省有很多,新贵族的名字也又多又杂。
曼纳海姆·西蒙海耶·萝塔。
这是我想出来的名字,姓氏杂糅了蛮族和古人的起名风格,萝塔词根又来自日常用语的长矛。
整个名字给人一定的距离感但又不完全陌生,复杂的姓氏又暗藏着高贵,总体来说非常唬人。”
我偷偷的睁开左眼用余光看着对方,奥拉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皱眉,美瞳中烛光闪烁似乎觉得有点不妥。但听了我之后的详细讲解,又感觉是那么一回事然后表情放松。
她一高兴白皙的手臂勒着我脖子,把我硬拽了过去。因为我们的身高过于悬殊,我没有靠到她的肩上,而是直接枕到了胸上,脑后温暖宣软的感觉令我一阵恍惚,本来好好的魂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好,这名字起的好,今天晚上奖励你吃肉。
对了,你还没说自己的名字呢,向比那孩子我更好奇你的。”
“额……
我不重要啦……
一个奴隶要什么名字?
我有个号就不错了……”
我本来想开个玩笑,没想奥拉当真了。那一双白净的手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像钳子一样抓住我的双肩,把我摁到墙边双眼盯着我,就好像一个母亲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女儿。
“你真是太不自爱了,要是懒得想和我说啊我替你想啊。”
奥拉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心疼起我来,看她如此认真我也不好开口问,脑子也是转了好几圈才理清。可能是她觉得我给奴隶起名字如此上心,自己的名字却要用数字糊弄过去,是不自爱自卑的表现。
“虽然你现在已被家族抛弃,被皇室追杀,但你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
你知道在别人眼里你是多么的优秀,多么的难得,多么的珍贵吗?
我一直……”
她的情绪很激动眼里泪光乍现,但远没到失控的程度。我知道她要继续说下去就尴尬了,所以及时伸出手指,竖着挡在她双唇间挡住了炽热的情感。
“刚刚是玩笑,我有想自己的名字……
可能有的时候我没有自觉,既没有发现自己的优秀,也对自己楚楚可怜的事实视而不见。
我应该反思一下,我的自嘲,我的卖惨,我的谦卑,我的坚强或许并不能达到活跃气氛的目的,甚至还会起到反效。”
奥拉冷静了下来,本想张口说些什么,但察觉眼角有些潮湿用胳膊擦了擦,然后又沉默了一会,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苦笑,淡淡的说。
“你真是成熟的让人心疼~”
“好了,我错了,我知道你心疼我,以后我尽量不在你面前扮可怜了。”
我改变了一下坐姿,盘腿坐在台阶上,右腿的脚掌压在左腿膝盖窝上,双手扶着膝盖正式的低头道歉。不过相比动作,我道歉的用词则要随意很多。
看奥拉似乎接受了我的道歉,我抬头表情严肃了起来借着这端正的坐姿,要说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
因为要逃去帝国的边疆,不管是从物理距离上来讲,还是从凶险程度上来讲,首都都非常的“远”,我这条命就是折在路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所以说……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在思考。
在启程前,你真的不希望或者说真的不想和我“玩耍”一会吗?”
奥拉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可能是我们之前的关系太纯洁了,又或者是做实验做傻了,花了好长时间她都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直到我指了指床继续说……
“其实我的意思也很简单,我不反感。我可以躺在床上,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接受,我都会感觉很“舒服”。”
如果我还是一个男人的话,面对如此熟美的大姐姐肯定上下一起“心动”,别管是不是挚友就算是亲姐弟,我都毫不“挑剔”。
不过现在稍微有些不同,我完全不反感百合,而且这个世界百合才是主流,我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期待,不过在逃离首都之前云雨一番,总有一种末日狂欢的感觉。
但是如果出现意外这遗憾程度,在我人生中已经可以排上第一了……
在我还不知道怎么安放这份激动和情感的时候,奥拉首先作出的反应。
她缓缓“消化”了这浓郁的百合气氛,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明明长着一副知性样子,现在却羞涩的像未经人事的小女生,我预想中他那种如狼似虎饥渴难耐的样子并没有出现,而是丢下一句去做饭便离开了地下室。
“果然还是我太直球了吗?
还是说之前是我的错觉,她那句我一直后面接的不是喜欢我?”
看着她的背影,我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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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萝塔
距离伤筋动骨的从斗兽场里逃出来足有十天,身上的伤已经痊愈,精神状态也调整过来了。但因为一直藏在地下室里不见阳光,所以我的生活作息与以往不同。
奥拉去做饭了,现在地下室又只剩我一个……
哦不对,准确来讲应该是地下室里清醒的人只剩我一个。
我像小偷一样,让自己的动作尽量轻慢摸到了床边,先是抬起左脚,整个身子配合着脚镣和腿平行于床,然后一点点的蹭上去,等到上半个身子和腿都完全趴在床上之后,又把地上的脚一点点收上来。
地下室里不缺床,小奴隶躺的这一张也不是我的专属休息点,我之所以挤上来,只是想“培养培养感情”。
接下来我要走的路注定坎坷,一路上肯定要互相扶持配合,我虽然在她人生中是以一个拯救者出现,上来就好感度很高,但接下来我与她的关系必定是更加亲密的伙伴。
就像一些恋爱游戏里的感情机制一样,这个游戏里的每个角色也都有一个看不见的感情条,一旦刷满就可以愉快的“玩耍”……
据评论区的评测大佬说,一旦好感度刷满,别说NPC的家钥匙,就是NPC的家里老婆女儿都随便主角“互动”,好吧好吧,扯远了扯远了……
说回战斗机制上,好感度高的话,NPC的战斗力也会有相应的提升,而如果好感度低的话,这些NPC和角色很可能会出现出卖玩家,或者战斗时中途逃跑,以及直接反水之类的坑爹操作。
所以为了让这个小奴隶之后不要做出一些不可控的事情,我今天必须得花出足够量的时间刷刷好感。
而且我作为天字第一号大善人肯定是不忍欺骗她,更不可能给她“传火”之类的……
不过考虑到这个游戏机制里面还有一条,就是年纪越小越好培养好感度,而且我还厚葬了她的母亲,刷好感的难度应该并不高……吧~
我是有计划的,至少在上床之前我是有计划的。不过我就好像中了什么魔咒,一上床钻进了这暖呼呼软绵绵的被窝,贴着如小兔子一样乖巧的小女孩儿我的意识就模糊了起来。
融化,没错就是这个词,我真的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能描述刚刚感觉的词汇了,那种如同回归温暖子宫一样的舒适感和安全感,一下子就把我精心策划的周全计划融化了,现在估计已经沿着床边淌的满地都是。
我没有卷尺去量不过也没有那个必要,昏黄的光线下我离她的小脸大概只有一掌的距离,之前虽然也一起睡过,但她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把张可爱的小脸遮住,不像现在这样看的清楚。
几乎和所有的小女孩一样,她肌肤白嫩像煮熟的鸡蛋,耳朵鼻子都还没有完全长开,像是刚刚从种子中抽出的嫩芽,在烛光的映照下皮肤上还有一层如光晕一般的绒毛。
她的鼻息有一股幼儿独有的奶香,她的小手轻握拇指却伸出,要不是袖子被压住或许会被含在嘴里,她合着眼,黑色修长的睫毛随呼吸一颤一颤的,不过就在这圣洁幼嫩的脸颊上我发现了一层阴霾。
无法否认,只要一个孩子不是丑到怪异,经过梳洗打扮都会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换做常人躺在我这个位置,知晓眼前女孩儿悲惨的过去,大概都会心生怜悯吧(反正我是秒被破防,已经控制不住去爱护她了)。
我有些狡猾的将自己的灵魂抽离出肉体,装作一个第三者或者神明上帝之类的角色,尝试用冷静客观的视角来审视眼前的小女孩,来控制我这近乎失控的怜悯之心(但失败了)。
如果不是和我上路而是留在这里留在奥拉身边,或许对她来说是个更好的选择。而我现在显然是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可怜孩子,非要较真起来我和她还不一定谁更可怜呢,别说给她更好的,就是让她活下去的信心我都没有。
我没有再想下去,也不敢再想下去了,就当这是命运的选择吧,就当这是天注定的吧。这个孩子将会和我踏上一条注定不寻常的道路,去往注定不寻常的终点……
轻轻理顺她的头发,把被子上的褶皱抚平,把压在她身下的褶皱异物抽出。
虽然我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位慈母亲眼中流了的感情也称得上慈祥,但我内心清楚的很我配不上这神圣的词汇,我终究是把她当做了工具,即便这是为了拯救自己,即便只是那么一瞬。
时间过了很久我一直侧卧在床上,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着女孩,脑子里时而进行着深刻严肃的反思,时而又空白一片,完全融入了这温馨的场景。
在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沉默中她颤抖了一下,一个想法不受控制的突然出现在我脑中,我抬起头伸脖子向床的其他地方看,试图寻找是不是哪处被没有盖严让她着了凉,但却没有发现那种地方。
难道是我的脚镣不小心碰到她了?
我刚想把被掀开验证我的想法这女孩就醒了,我的脑子里面又不受控制的冲出了另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和第一个想法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引发了一场惨烈的“车祸”。
我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刚刚苏醒的她,而她也第一眼看到了我。我们两个小孩子就这样在床上在被里呆呆地互相望着,四颗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满是困惑与迷茫,纯洁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杂质。
“你饿吗?”
我这句话刚问出口,还没等我感觉到哪里不妥,我的肚子竟然先叫了起来,随后一阵饥饿感断断续续的从腹中传来,像是在催促我赶快进食。
“不好意思,我……
我是比较容易饿的类型,所以如果不知道怎么打招呼的话,我总会……”
现在我的脸大概红了吧,或许现在还做出了羞涩的表情。虽然我不可能立刻照镜子,但我从面前女孩儿第一次露出的微笑中,已经间接感受到了我现在表情的精彩。
不过她的微笑也大概仅仅只露出了一两秒而已,马上就又像一只犯了错的小动物一样,躲避我的视线挡住自己的眼睛,身体蜷缩一动不动。
“对,对不起……”
见她又是一副恐惧的样子,我也没有苦笑的沉默,更没想纠正的这错误的反应,而是稍稍挪了挪身子,在她耳边轻吟到。
“你的微笑很美呀,为什么要藏起来了呢?这里又没有人会偷走它。”
我突然被自己的台词吓到了,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情商到底是高还是低。说情商低呢,这些话又很撩人。但要说情商高,这句话完全就是即兴发挥完全是本能不受控制的那种。
“我……”
她的身子稍微舒展了一点,挡住眼睛的手也护到胸前,眼神还有些迷离,双眼很是慌张,一会儿看着我,一会儿看着天蓬。
这小家伙虽然一直像哑巴一样不怎么说话,但从这一两天的接触互动里,我能看出她是能听懂很多语句的,习惯风俗先不提,至少语言上是没有障碍的。
我看她不像之前那么抗拒交流那么恐惧不安,于是毫不犹豫的准备进一步交流完全“撬开”她的嘴,更好的交流感情。
不过我失策了,我错误的高估了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以及消解尴尬的能力。这小女孩虽然表现出了开放的态度,却并没有按照我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我说一次那样撩人有诗意的话还好,要我说第二次就太难为我了。
地下室的空气中原本有一股霉味但从我上了床,进了被里一直到现在,我闻到的更多是花香和奶香,所见的色泽也从冰冷石砖的反光,换成了幼嫩肌肤的暖辉,我似有似无的闻到了青桔的味道。
我抱了上去,她也自然的展开了双臂。拥抱是最好的安慰,这个简单的动作中蕴含了深沉的情感,而这一次拥抱所产生的效果,也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从各种层面上来讲都是。
十三岁女孩的身体大概是这世间最“舒服”的存在,和小婴儿相比她不再那么脆弱,可以肆意揉弄,和少女相比她更加柔软精致,如掌中萌宠。
我们的小肚子紧贴在一起交换着体温,她身体轻盈,环抱时压在身下的胳膊不觉酸麻,两双腿如交尾的蛇一样互相缠绕。两双嫩脚从薄薄的被里伸出,叠在一起,挤出了肉褶。
语言治愈心灵创伤的案例很多,但用亲昵的搂抱来互相治愈世间罕有。
她的胸部还未发育,而我的胸部在也不会发育了。我们的双胸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她的脉搏传到了我的胸腔里,我的心跳响彻她的身体。她很虚弱心跳的很快,我比较健康,心跳舒缓。
但是渐渐的我们心跳的节奏趋近一致,这说明不了什么,甚至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理。但是这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我和她的心意也连通了一样。好像我们可以借此心灵感应。
“我会保护你的,连同你的的微笑一起……”
她没有嫌弃我脚上冰冷坚硬的脚镣,我也没有拒绝她汗湿的脸颊,她的耳朵离我的唇大概只有一厘米,我温柔的话语连同着口里吐出的热气,钻入她的耳朵在她的头脑里回响。
“可我只是个奴隶……”
随着身体上距离的消失,她说的话也没有什么距离感了,每个字都吐的那样舒缓和清晰,仿佛是至亲间的交流,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你不是奴隶,我也不会当你是。
我从未从任何实用的角度来选择你,仅仅是觉得我们有缘。”
“可是奴隶不能有自己的东西……”
这孩子失落的回答,似乎也把我当做了奴隶,而且还发出了悠长的叹息。
“从来就没有什么奴隶,所谓奴隶只是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枷锁而已。
而我即便从朴素的角度来看也不是什么奴隶。
这其中复杂曲折,未来我会讲给你听的,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嗯~”
她嗯了一声,我听不出情绪,但却感觉很安心。
“宽恕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给你起了一个新的名字,未来你就要用这个名字来开始新的生活了。
曼纳海姆·西蒙海耶·萝塔。
跟我读一遍。”
“曼纳海姆·西蒙海耶·萝塔。”
我本以为这个复杂的名字她无法一次说,准没想到她吐字很清晰,断句也正确,甚至后面两个字还有婉转的尾音,听着真有几分贵族的感觉。
“以后我们会用萝塔称呼你,你将用这个名字扮演贵族,无论是言谈还是举止,都要符合贵族的样子。
相应的你也会过上贵族一样的生活,一会我们会……”
咕噜咕噜……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肚子会这样拖我后腿,我刚想说教她一整套的贵族礼节和动作用词,没想到肚子突然叫起来,随之又是一阵强烈的饥饿感,我又刚好能看到女孩白净的脖子,一种想要咬上去的欲望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看来我们要从用餐礼仪教起~”
“萝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