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凡尔赛之冬(上)
1792年12月,正如同欧洲大陆的绝大多数角落一样,凛冽的寒风在吹落最后数片残存黄叶的同时,也令街头巷尾的民众或公务员们脚步匆匆,然而,巴黎市民们的谈兴,丝毫不随着冬日的寒冷而稍减,任何一位手头没有工作的人,罔论年轻年迈,是提着裙摆如同鹅般摇摇摆摆的贵妇,亦或是身着无套裤的第三等级,他们涌向城市中心的国民工会,在那里,如同云团聚拢成堆,雷霆隐现。
有些人高喊着口号,另一些人拿起三色旗,这些最为拥护革命的人们多是穷困却多少认识些字的市民,从稚气未脱的青年人到满面胡须的长者,他们的头顶戴着所谓的”Cocarde”帽徽,蓝白红三重丝带的装饰下,他们那有些滑稽的高脚帽显示出一种古怪的严肃感。
报社的记者们天不亮便最早行动,被马拉所赞助着的“人民之友”的记者们最先抵达,而随即是罗伯斯庇尔资助的“宪法卫士”记者①,这些曾经以写作小册子度日,如今翻身而为革命增添柴薪的作家们压低宽宽的帽檐率先站到国民公会代表们的后方,用被炭笔染黑的手指飞快地笔记着国民公会的内景,记录下已经先行被布置完成的审判场地,曾经的国王,现在的路易-卡佩站在中间,旁听席上会站着被严密看管的那位绝代艳后,为他进行辩护的中年法学家,雷蒙德-塞兹,以及那位曾是面包师的辩才,富朗索瓦-丹尼-特隆谢,而将围绕着这孤立无援的辩护队伍的,是此刻尚未进场的超过六百名国民公会代表,马拉,罗伯斯庇尔,丹东,以及其他一切或尊贵,或阴毒,仿佛将全人类的一切头脑缩影都集中到了这不算宽广却格外庄严的大厅中的国民公会代表们——在这里,他们将开庭,辩护,审判,决定王朝的末日,专制的末日,君主制的末日,以及相较于这三者而言微不足道的,一对夫妇与他们的儿女的生死存亡。
马车堵塞,纵使是富庶的教士们,亦不得不下车,在冬日湿冷泥泞的街道上步行,弄湿了自己的高帮鞋与长袜,而布尔乔亚们,从曾为蓬皮杜夫人售卖过钻石项链的最为富庶的珠宝商人,到售卖家家户户都不可缺少的偶尔会掺入白垩粉末甚至是明矾来以次充好的面包商人则干脆步行,有些女子甚至骑在丈夫的肩膀上,试图透过窗户看到国民公会里的情况,那些手握火枪,曾经骄傲地在瓦尔密击破强敌的国民卫队竭力维持着秩序,但他们当中也不乏充斥期待的眼神——此时此刻,革命的火焰席卷整个巴黎,再从巴黎延烧至整个法兰西,这火已燃烧了两年,在接下来的二十年中,烈火熇焚,从一国的热狂延展为仿佛足以烧尽世界的灾祸,再伴随着滑铁卢黄昏的那缕微尘化作灰烬征尘下的丝缕余火,而放眼更加长远的未来,大革命与恐怖时代本身,将成为照耀整个世界向自由与平等前行的矫枉过正的明灯。
试图令这猛火熄灭的保王党,试图令其爆燃的雅各宾派,以及山岳派,斐扬派,人头攒动中纠缠不清的派系在国民公会中往复相争,但唯一足以确信的是,至少在此刻的国民公会中,每个人都抱着同样的确信。
火自此燃起,也将自此延烧。
因为今天,他们将在此地表决暴君的末日。
“公民路易-卡佩。”
——无数次木槌锤击桌面,国民卫队呼喝着维持秩序,主持审判,也是国民公会轮值主席的贝特朗-巴尔,终于在国民公会恢复到了久违的安静肃穆之后,开始高声宣读起审判词。
“根据十二月六日,由全体法兰西人民下达的命令,如今开始对您的审判,我们将向您朗读以下所有这些您犯下的罪行,这一切都是您咎由自取——但您可以自由选择坐下或是站着听。”
玛丽-安托瓦内特沉默地聆听着,那对纵然在厚重囚衣与面纱下,仍旧分外显眼的娇挺酥乳起起伏伏,就像是在声张着她是如何紧张,如何痛苦,又是如何想登上那审判台,与自己的丈夫站在一起——只是,她只能呆在旁听席上,并不被允许说话,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违背这条规定,那旁边的两位高大健壮的士兵,会无情地将她拖出国民公会,而城外早已期待甚久的暴民们,也将如同十余年前狂热的跟随她进入巴黎的车驾欢呼雀跃那般,狂热地撕碎她的衣衫,享用她的身体——就像此刻判决她丈夫的末日那样。
荣枯迥异,她苦涩地想着。她曾经那么厌恶这个男人,厌恶他短小的包茎,厌恶他滔滔不绝的关于如何修理或撬开铁制锁和铜制锁的长篇大论,厌恶他身边曲意奉承却又向自己投来隐蔽的渴求眼光的臣子们——可如今,她只想和他一起面对死亡,追随他到最后一刻。
而他也真的坐下了,肥胖,有双下巴的曾为国王的男人向着她投来瞬间的悲哀视线,旋即挺直了腰,努力让自己的坐姿显得更加端正挺拔一些,正如过去他坐在王座上时一般。
“法兰西民众指控您,路易-卡佩,1789年6月20日,您侵犯了全体人民的主权——”
“我想提醒您,在那时,没有任何一条法律阻止我,法兰西的国王做这件事,阁下——”②
——路易十六的声音显得嘶哑,中气不足,但却罕见的有了些国王的气度。王后低下头,拼命忍住即将滴落的泪水。她低声祈祷,画出十字,就像是过去每次晨祷时所作的那样,只是大概是生平第一次的,这位沉醉于纸醉金迷的娱乐中的凡尔赛玫瑰,为自己犯下的罪孽忏悔。
——主啊,请听您仆人在极苦中的祈祷,为我的不贞,为我背叛我的丈夫,为我沉醉于肉欲而生下不属于他的子嗣而处罚我,让我的灵魂在永劫中堕入地狱深处;但我的丈夫,我的儿女,愿他们能从您的忿怒中幸存……
只是,十余年前青春年少,那虚华无度的王后,又怎能预见遥远未来时她的悲泣与哀求?世间万物的慷慨赐予,命运均早已在暗中标定了价格。
玛丽-安托瓦内特坐在梳妆镜前,两位女仆正以象牙制作的梳子小心翼翼地打理着她那仿佛融化白金般优美的淡色金发,将它们固定成一个又一个小巧却精致的发卷,再恰到好处地留下足以垂落在那宽松睡袍下的赤裸香肩与娇美双颊上的微卷鬓发。
凡尔赛终日举行着的舞会上,从未缺乏过俊男美女,无数富有权势的贵族削尖了脑袋,只为了踏入到凡尔赛的门槛中,为了得到国王或王后的青睐而使用束腰与假发,贵妇们则更是如此;自路易十四的时代开始,这巴黎郊外的行宫便一直引领着整个欧洲的时尚潮流,从半世纪前的巴洛克风格,到如今的洛可可风格,而凡尔赛的女主人,自然更是时尚潮流中的弄潮儿。
轻轻描绘自己那温润的唇线,王后向着梳妆镜中的丽人露出娇艳的笑。
法兰西的每一位贵妇都渴望着在凡尔赛崭露头角,然而,在王后那份将高贵与艳丽融合在一起的美面前,她们无一例外地败退了,而玛丽,也相当享受着这份艳压群芳的快感。
“主人,请允许我们为您更衣。”
最后一个发卷如同过去一样完美地定型,王后的足尖轻轻点地,那赤裸的足趾一转,一身丝绸制作的,绣着王室的鸢尾花的宽松睡袍无声地落在地上。
那对丰盈挺翘的乳房,纵然没有任何定型用的衣料仍旧保持着艳丽的形状,只是在她足尖摇动时,那对丰乳以及其上淡粉色的乳首和同样浅色的乳晕上下小幅度地摇晃着,而身为贵族那从未有一天懈怠过的饮食管制与形体训练,令她那并拢的双腿有着近乎完美的形态与纤细程度。
她优雅地回头,打量着穿衣镜里自己那没有一丝赘肉的纤腰与内衣包裹下臀部温软的弧线,轻笑着出声。
“今日的我,如何?”
“您真是太美了…….尊贵的主人。”
两位女仆提起长至脚踝的裙摆,做出完美的屈膝礼。
她满意地笑,伸出双手,配合着女仆们穿上那量体定做的,甚为繁复的低胸礼服。
尽管洛可可风格本身便以大量的花边,蕾丝与繁琐复杂的有规律褶皱凸显出女子的柔媚与细腻,而凸显女士本身魅力的低胸装更是被广泛采用,但那几乎裸露出整个上半部分挺翘酥乳的低胸装,纵然在最为时尚的凡尔赛也是超前的设计;作为些许的弥补,那赤裸的脖颈与温软纤细的肩膀上披着薄到透明的丝巾,再辅以价值数十万法郎的,戴在脖颈上的项链与其他珠宝,让那对丰盈的白腻多了几分高贵,少了几分风尘。
就像是为了弥补那双被配有繁复飞边的数层长裙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的修长美腿一般,大胆地裸露着酥乳香肩的这一整套礼服裙装,让她显得美艳不可方物,如同一朵性感的玫瑰,其上的刺尽被除去,只等着某个幸运儿伸手将她采摘。
只是,在她身边睡了上千个昼夜的那个比她还要更加尊贵,让她也必须曲意逢迎的幸运儿,似乎并不怎么热衷于丽人那娇艳的春色。
“希望国王陛下能参加今晚的舞会。”
她自语了一句,只是,这种念头注定不能成功。
“玩的开心,亲爱的。”
——莲步轻移,王后那艳丽的低胸装,既是用来在舞会上艳压群芳,也是为了勾引自己这位能力不足的夫君。
当然,不是在国事上,而是在性事上;她和路易十六一样不关心国事,但与路易十六不同的是,此刻刚过二旬,仍旧青春年少的她,娇躯渴望着爱抚与交合;而那位锁匠国王——似乎更喜欢将铁质的钥匙插进铜制的锁,而不是用男人的那柄钥匙来对女人做同样的事。
这次邀请也无疾而终,路易十六抬起因为熬夜而有了些血丝的眼睛,他的眼前,摆着整桌的设计图,刻有鸢尾徽章的黄铜放大镜,以及一柄华美而硕大的锁,锁芯与锁舌都摆放在外面。
“请您早些休息。”
玛丽并不能因此责怪他,她只是微微提起裙摆,随即便转身,试图将又一次两人之间不快的日常在下一次的舞会与赌博中消磨殆尽。
这些日子里,他连着忙了好一段时间国事——宣告独立的英属十三殖民地,自称美利坚的新生政权派遣使者,也即那位有名的本杰明-富兰克林来到法国,进行了多次请求法美结盟的会谈;而在七年战争中,因为沙皇彼得三世突兀的背叛而败北,受损甚大的法国,急需一场对英国的胜利来扭转社会上下的灰暗气氛,因此纵然国库空虚已到了危殆之境,路易十六还是慷慨解囊,开始了对独立战争的大规模援助。
为了这件事,他已经有颇久没有摆弄他最爱的锁匠事业了;此刻结盟已定,他自然又钻回到了他那满是各类锁扣的寝宫中不问世事。
这并不是玛丽第一次被路易十六所拒绝,她很快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只是,她仍旧没能好好享受这场宴会。
“呼…….真不想看到那个混蛋。”
假托身体不适,在第一轮舞曲结束后,纵使此刻宫廷乐师们演奏起了她幼时的挚友莫扎特的一首圆舞曲,她也没有心情再上台跳上一轮了,只是将一杯葡萄酒小口抿下。
台上带剑贵族与贵妇们共舞,而显而易见,无论是已有夫婿的贵妇还是尚未嫁娶的千金,仿佛人人都围绕着同一个男人旋转,不长的时间里,他已经交换了一个舞伴。
阿朗松公爵,普罗旺斯伯爵……她丈夫的弟弟,按照在法兰西王国已稳定地执行了数百年的萨利安法,如果此刻路易十六逝去,那么他将继承这个天下最具权势的国度③。
她不喜欢他,大概多少因为是他此刻趾高气扬地以王储的身份自居的样子。
可自己的丈夫……却偏偏甚至连与她共同躺在床帏之间时,也鲜少拥抱她。以至于她自十四岁远嫁法兰西,虚掷多年时光,却全未有过怀孕的迹象。
“您怎么了,尊敬的王后?”
许是苦涩流露在了表情上,同样美丽,却更加温婉几分的贵妇脚步轻巧地走了过来,她向着王后行屈膝礼,直到玛丽闷闷地点头,她才坐在玛丽的身侧。
讷维尔公爵的女儿,尼维奈尔小姐,挂着优雅的微笑坐在了她身侧,轻轻整了整自己那件双排扣的低胸礼服——尽管对于金发少女那贫瘠的胸部而言,这件礼服显得有些男性穿女装的滑稽意味,两人在凡尔赛宫成为友人已久,连玛丽自己也会因为她的贫乳而调笑她几句,只是此刻她却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我只是,有些难受。”
“您的表情可不只是难受而已哦?恕我僭越,我可以猜猜看吗?”
尼维奈尔的俏脸上挂着丝缕优雅的笑,仿佛一层面具,王后在瞬间的犹豫后,轻轻点了点头。
“您……似乎是对普罗旺斯伯爵阁下有些许不满吧?因为——继承人的问题,对么?”
玛丽那双优美的蓝色瞳眸微微缩紧,只是,尼维奈尔仿佛毫不在意般,继续说了下去。
“不必担心,我尊敬的王后……我永远都是您这一边的。”
片刻,王后出声,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确认了周围没有人之后,便有些沮丧地说了下去。
“他……陛下,就像是认为我不存在那样——结婚那么多年来,他与我交合的次数屈指可数……无论我如何暗示勾引他,他都无动于衷。我担忧,王位终究会落到普罗旺斯伯爵头上了。”
尼维奈尔的眼神微微旋转,就像在思考着什么;旋即,她轻笑了起来。
“我尊敬的王后,您无论如何都不希望看着他即位,而是希望自己的子嗣继承大统吗?”
玛丽点了点头。
其中有几分是厌恶那趾高气昂的青年人,几分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同样渴求着交合,王后自己也不能确定。
“那么,王后,我有一个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
尼维奈尔侧过脸颊,发辫拂动,贴在了玛丽的耳侧,就像是正在和王后说一段体己的悄悄话——只是,随着尼维奈尔如同风琴般悦耳的气声,王后的手指,却如同筛糠般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天啊…….这,这怎么——”
“请安静,尊敬的王后。”
王后下意识地提高了声音,只是金发丽人竖起一只纤细的手指抵在嘴唇上,让玛丽的声音低了下来,所幸乐曲声中无人向这里投来视线。
轻抚着那对丰盈酥胸,王后仿佛惊魂未定般,看着身侧的丽人,身体下意识的远离了尼维奈尔几寸;而外交家的女儿仿若未觉,只是浅笑着为玛丽的酒杯续上了酒。
“按照陛下的使臣与富兰克林达成的协议,这之后不久,我们国家就会派遣军队前往新世界,首先是以雇佣兵的形式,如果西班牙能够和我国保持一致,那么接下来就是正式对英国宣战,报七年战争的一箭之仇;如果您去问一问陛下的话,一定能得到相同的答案的。”
“可,就算如此…….”
“亲爱的王后……那些英俊挺拔的军官,恐怕是无比渴求着与某位不知名的贵妇来一段罗曼史的吧?在他们前往新世界,而后埋骨他乡之前,来一场彼此双赢的交易,不也很是不错么?”
大抵是被“英俊挺拔”这词所击中,玛丽的脸色微微一红,但还是有些犹疑。
“只是,若是身份暴露……”
“——亲爱的王后,这种一夜贪欢的美事,可不止有您一位贵妇想做,自然有着千百种掩蔽身份的计策。”
尼维奈尔轻笑着站起身,夸张地弯腰亲吻王后的纤手。
“若是您有了决断,任何时候,我都会为您服务的。”
王后看着金发的倩影脚步轻盈地离去,汇入舞池的人流中,她将尼维奈尔为自己满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却没能将那疯狂的妄想驱离自己的脑袋。
那天晚上,在空无一人的大床上,她徒劳地一次又一次染湿了自己的指尖,只是,直到天明,路易十六也没有回到他们的寝宫。
“我尊敬的王后,您的脸色很不好。”
凡尔赛的生活,除了晚宴,自然还有气氛更加悠闲一些的茶会;毕竟,晚宴上琳琅满目的菜品从不是为了用来让贵族们专注于填饱肚子的——这一时代凡尔赛的晚宴,已从路易十四之前那极具中世纪风格,质朴刚健的饮食,向着现代的法餐发展;诸如气味甜美的黑松露,温软肥厚的鹅肝一类的精细配料,建立了后世法餐那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风格;而当然,这些食物并不会如同中世纪宫廷里被几个仆人用厚重,滚热的铁叉扛抬上桌,填满香料的烤乳猪和整鸡那样能够让每个人都饱餐到撑肠拄腹的地步。
也是因此,晚宴和舞会更多的是用来让人们交流感情——偶尔也用来密谋——的场所,许多贵族会为了专注于这些更重要的事情,先填饱肚子再前往晚宴上。
今天也是如此,尼维奈尔作为王后的好友,被邀请来茶会自属寻常;只是不同的是,这次并没有其他贵妇人参与。
这在凡尔赛的社交圈中引起了小小的议论,不过显然,难得地享受着他的闲暇时光的国王陛下不会在意这种流言,他这一天只不过和新任的财政大臣内克尔谈论了片时国库的问题,便迫不及待地继续回去研究锁了。
“还……还不是你害的。”
在参与茶会之前,王后特地认认真真地清洗过一遍身体,甚至,还难得地在晨祷与晚祷之外又向天主祈祷了一次。
那些健康强壮的士兵和军官,她也见过,无论是在维也纳还是在凡尔赛都见过不止一次,她的母亲,那位不苟言笑却坚如钢铁的玛莉亚-特蕾莎,就曾不止一次的当她的面夸赞或训导过士兵。
那些人,比起几乎不会在床上抱她的陛下而言,会……更加激烈的疼爱自己,甚至让自己怀孕…….仅仅想到这种事,她就感到羞耻不已,只是,除开羞耻,她却只感到如同烈火般的期待。
纵然已经在温热的,洒着玫瑰花瓣的浴池中清洗干净整具娇躯,她仍旧感到自己的指尖残留着某些玫瑰花瓣之外的味道——很淡的青草味,那并非清晨在花园中踏青时的残余气息,而是……爱液的味道。
隔着内衣,她无数次的按揉自己温软的蜜穴,在自慰中抵达一次次令她面红似火的高潮。
“我可不太明白,究竟在什么地方冒犯了您……”
尼维奈尔用一块糖浆饼挡住脸颊,只是那温润的俏脸上带着的谜样笑意提醒着王后,她显然知道王后期待着什么,只是在等王后主动说出口而已。
“昨夜……你提到的,那件事。”
“噗。”
尼维奈尔笑出了声,旋即附耳到了玛丽身侧。
“已为您安排好了,只是,您可得先行确定,国王陛下不会发觉这事。”
她掩嘴微笑,眼神中却并没有太多笑意,玛丽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路易十六什么都不会发现,唯一的问题在于,如果在这次疯狂中怀孕了呢?一旦被路易十六或其他任何王室相关的人士所发现,结果将是一场严重的王室丑闻,也许会是整个十八世纪最严重的王室丑闻之一。
不过,玛丽还是自认为能够解决这件事;对路易十六而言交合是国王枯燥义务中的一部分,并不因为王后拥有惊人的性感与美丽而稍有改变;这种对待交合的态度也让王后能够完全掌握交合的时间,只要表示什么时候应该“履行义务”,他就会例行公事地,骑在玛丽那性感的娇躯上短暂地待上个一两分钟——用来掩盖王后的不贞,也就足够了。
“我想他不会发现——而如果你能够确保这个秘密不泄露出去,我也会给予你相应的报偿。”
“您的感激就是我最好的报偿。”
尼维奈尔掩住嘴唇微微一笑,“那么,王后殿下,您会被装扮成一个寻常的,因为丈夫太过年迈而要在外寻欢作乐的贵妇人。可千万不能在这件事上穿帮,如果您亲口说出自己就是王后,那无论怎么遮掩都没用了。”
久违的,王后感到了某种期待——居于深闺之中的人,都难免会对外在的世界抱有些许美好,不切实际的期待,只是这些期待往往不尽如人意。
除了身体的渴求之外,这种期待也驱使着她,许下一个又一个承诺。
“没问题。那,假名呢?”
“我觉得玛丽就足够了。”扎着马尾的丽人轻轻颔首,就像是看着一场美好的戏剧表演进入了终幕。“这个名字不稀有,并且,也不会因为名字虚假而穿帮,您意下如何?”
并没有什么选择,玛丽轻轻颔首。
马车上,娇艳欲滴的丽人眼神躲躲闪闪。
纵然没有穿着平日那盛装的低胸礼服,纵使将娇躯裹在斗篷下,她的魅力仍旧足以让车夫侧目。
此刻的她,穿上了为了今夜而特别准备的,比起衣柜里的所有衣装而言都要朴素的多的一袭蕾丝披肩,而披肩下则配上了同样白色调的低胸装,下身则搭配淡粉色的裙装,丽人如同天鹅般修长优美的脖颈上,不再如同盛装出席宴会时那般戴上华贵的钻石项链与其他珠宝,而是以一条淡粉色的丝带轻轻缠住,与裙装的色调恰到好处的搭配。
长裙拖至脚踝,只是恰到好处地漏出踩着红色高跟鞋的足尖,而上半身与那长裙不同,仍旧大胆地露出了玛丽那深邃的乳沟与那丰硕欲滴的一对果实,再加上低胸装前点缀着的数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将那素雅的裙装映衬出性感淫荡的气息来,而描得恰到好处的唇线与淡施脂粉的容颜,令她显得就像是一位出席葬礼的未亡人,高贵,却能够最大限度的引发男人们的色欲。
对于法兰西的王后而言,最为朴素的衣装也是出自名家之手,素雅的同时,也丝毫没有掩饰那份性感。
“男人们都是来自于三主教区的雇佣兵。如您所知,玛丽,数十年前那里还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疆域,因此,他们几乎都说德语。您也可以和她们说德语,甚至没必要刻意掩饰——长居在巴黎的外国贵族数量很多,雇佣兵们不可能一一查证;而如果他们试着这样做,我会让他们停止这种想法。”
尼维奈尔信心满满,只是,玛丽的娇躯却微微一颤。
“男人……们?”
她的设想里,只会有一个男人,激烈而温柔的疼爱自己,让自己享受到作为妻子,在多年之间都没能享受到过的快乐。
可是,直到此刻,尼维奈尔才告诉她这件事——这不禁让她陷入了瞬间的慌乱中,但尼维奈尔却只是带着些许鼓励的眼神,轻轻捏了一下王后涂着红色指甲油的修长指尖,此刻,纵然王后的俏脸泛着红晕,指尖却微微有些冷。
“没关系,我给了他们足够的金路易,确保他们会温柔地让你享受到作为女人的全部快乐,我尊敬的王后——还是说,您陷入畏惧了?当您成为王后的时候,您似乎也承诺过,要对整个法兰西的所有人施加均等的疼爱吧?既然如此,只是区区几个渴求着疼爱的年轻人,您可不能太过退缩。”
——马车在一家旅店门口停了下来。
旅店从外表看起来干净整洁,却并不如何华贵,换句话说,既不是平民们能够居住得起的,也不是大贵族们会选择的。
“您的斗篷,就让我为您保留着吧?呼呼…….天明之前,我都会在这里等待着的。二楼走廊尽头最大的房间——您只要敲一下那扇门,那门就会为您打开。”
的确,此刻旅馆前台甚至没有一个看店的人,可那扇明显是最为华贵的房间房门中却透出些许光彩。
玛丽的眼神躲躲闪闪,高跟鞋踩踏着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往复回荡,她闻到了房间里传出的,属于男人们的谈笑声,有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这实际上是想要刺杀王后的反对者”,而想要掉头逃跑的念头,但最终,那因渴望着爱抚而微微发热的娇躯却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自作主张地叩响了那扇门。
她本以为至少会有简短的迎接或其他类似的行动,直到丽人被好几双手拉进了房间。随即,房门便用力关上,短暂的悲鸣声也随即停滞。
宽大的套间中,此刻正摆着纸牌和骰子,以及几瓶啤酒,蜡烛的火光让整个房间格外明亮。有些人松松垮垮地穿着制服,另一些人则干脆裸着上身——军营中的士兵在闲暇时往往如此。
玛丽下意识地用指尖捂住俏脸,却忍不住从指缝中偷看这些高大,结实的年轻人。
尼维奈尔确实很认真地挑了人……只是,比自己想象得也多了太多了吧……
“看来我们的埃及艳后殿下终于来了!”
纸牌被随便抛到了地上,男人们纷纷起身,丽人带着些许恐惧后退,背后贴上了冰冷的墙壁。
她努力让自己的身体挺直,纵然王后的身材在女性中算得上高挑,此刻又踩着高跟鞋,但相比较这些高大的青年士兵,还是矮小了几分。
更兼两方的人数差距是如此惊人,让玛丽有些心虚。
自己,会被他们如何对待呢…….
然后,其中为首的年轻人上前一步,他牵起王后的指尖,鞠躬然后吻了一下,这种贵族式的礼节让王后稍微安下了心。
“抱歉,玛丽女士,让您受惊了——不过相信,这个夜晚,您和我手下的兄弟们都会十分满意的。”
这让玛丽稍稍放下了心。
瞬间的恐惧感之后,那仿佛灼烧着身体的色欲便慢慢涌了上来。
男人们,正毫不掩饰地看着她那对挺翘的酥乳——正如同过去一样,那里并没有胸衣的存在,那仿佛轻轻一扯,就会蹦跳出来的白腻豪乳让这些已经许久没尝过女人滋味的男人们目光灼灼,伴随着她的呼吸,那对丰盈上下起伏着,男人们的眼神也便追着丰满酥胸的起起伏伏而上下,这些人本是为了那抵得上好几个月工资的金钱,下定了要和一个老太婆交合一夜的打算,甚至还向城里的犹太人买了些助兴的草药,提前便吃了下去——可谁能料到,眼前的少妇,是放眼整个巴黎的风月场中,以容颜都能排到第一的美人呢。
被这些男人以渴望的眼神簇拥着的玛丽,只感到些许得意。在路易十六的身上,她永远也得不到这种渴望,可眼前的这些男人簇拥着她,让她感到自己仿佛古典时代,被英雄们所簇拥着的,倾国倾城的海伦,又或者,那位穿着透明的薄纱娇笑着,当着罗马战士们的面环住凯撒脖颈的埃及艳后。
她优雅地点头,那打理的恰到好处的淡金色发卷微微晃动,红唇轻启。
“我也期望如此——不过在这之前,您和朋友们该试着让我舒服一点,对吧?”
旋即她挑衅式的向前走了一步,那对弹动着的酥软美乳,便落入到了男人手掌的掌控之中。
粗糙的指尖划过至为柔嫩的肌肤,令她控制不住地发出悲鸣声——而随即,另一个男人站到了她的背后,从身后环住她的腰际,将脸颊埋进了丽人的玉颈,后颈的秀发被粗重的呼吸轻轻拨动的同时,其他的男人的手指,也开始急促地抚摸起她那淡粉色的腰带,而连为她宽衣解带的机会都没能得到的男人,则不住亲吻着她那温软的指尖,顺着手背一直向上亲吻到赤裸的小臂部分,她已经无法分清究竟是谁在爱抚着自己娇躯的哪个位置,只感到那个抚摸着自己酥乳的,素未谋面的青年人饥渴地亲吻着自己的唇瓣,浓烈的雄性气息让她意乱神迷。
既然,自己的丈夫与自己结婚以来,从未像这样饥渴的吻过自己,那,趁着今夜,将自己过去数年之间所欠下的全部亲吻都补回来,也没有人能责怪自己吧?
她微微张开嘴唇,放任男人的舌头闯入到她那湿润的口腔中,与她的舌尖相互缠绕,另外的男人则迫不及待地舔舐着她那被丝缕淡金色秀发所掩蔽的光滑耳廓,她闭上美眸,只感到脑海中充满了舔吮与亲吻的声音,下意识地,她磨蹭起了一双玉腿。
直到气息微微慌乱起来,男人才停止了亲吻,只是,那一双大手就如同被吸附在她的丰乳上一般,甚至开始隔着低胸装往复揉弄起那对豪乳,而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喘息片刻,那将她的耳垂舔弄得湿润不已的青年人便轻轻扳过她的俏脸,用唇封堵住了她如兰的喘息,因稍稍缺氧而昏昏沉沉的头脑中,快感正自作主张地跃动着,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迎合着第二个男人的亲吻。
然后,腰带轻巧地解开,被放在一边。那件有着优雅粉色的长裙,在腰带被解开的一瞬间无声地滑落,裸露出其下几乎从不被人所见的一双修长玉腿。
“呀啊…….腿弯…….不行…….”
此刻,丽人的下身,就仅仅剩下了一条金色系带的,保护着最为私密之所的丝织品,男人们丝毫不感到羞耻的跪下,舔舐着她那因舞蹈训练而修长,紧实的大腿与腿弯部分,而指尖则沿着腿弯慢慢向下,按揉着玛丽那因踩着高跟鞋而绷紧的小腿,这温柔却持续不断的爱抚,让玛丽只感到双腿微微发软,甚至无法站稳。
而其他男人们的手指,随即便伸上了她胸前那格外艰难地束缚着低胸装的系带式纽扣。
“嗯……咕呜…….哈啊…….”
娇躯下意识地扭动起来,她只感到那一身素雅的裙装正慢慢脱离自己的躯体,可是,比起自己即将被侵犯的恐惧感而言,脑海中更多的,是即将尝到身为女人的快乐的兴奋,她只是向前挺动乳峰,让男人们更加激烈地揉捏那对完美的酥乳。
单薄的低胸装,勾勒出乳尖的形状,极为细腻的丝绸并不会带来摩擦的不适感,而那仿佛天赐般纵然不用内衣束缚也保持挺翘的豪乳,更加让她习惯于不穿着胸衣,尽情展现自己娇艳的媚态,只是,此刻乳首隔着低胸装被男人们肆意爱抚的感觉,令她在羞耻之中,稍稍有些后悔自己没有穿着胸衣起来。
只是随即这小小的后悔便被更加激烈的快感与羞耻感所取代了。
伴随着最后一个纽扣被解开,那优美的罩衫被男人们慢慢脱下。
丽人那仿佛神赐的娇媚裸体,便也就伴随着低胸装缓缓滑落,而展现在男人们那饥渴不已的视线面前。
“玛丽女士…….您的乳房可真是完美…….”
没有给玛丽留下许可的时间,那一对等待着采摘的丰盈果实,便落入了数只不同的魔爪中。
竭力挺动着腰际,王后那收拾得停当的优美发卷,伴随着娇躯淫悦的颤抖而轻轻晃动。
过去的她,还从未体验过乳尖传来如此美好的感触,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无力地试图护住自己的那对丰盈乳房,却只是助长了男人们的兴致。
一个年轻人迫不及待地低头,胡茬摩擦着她那白腻的乳肉的同时,用嘴唇抿着她那早已经勃起到极限的一侧乳首,而另一侧乳尖与淡粉色的乳晕,则被不同的男人轮番地用手指捻弄挑逗着,每一次用指尖轻轻划弄那尖端的粉嫩葡萄,玛丽的娇躯就会在过电般的快感中娇颤一下,这更加增长了男人们对这位淫乱贵妇继续玩弄的性致。
而没能得到亲吻爱抚那对巨乳的男人们也毫不示弱,那拥有白嫩肌肤的肩膀与没有一丝毛发的腋下,以及拥有优美线条的赤裸后背,男人们就像是比赛一般舔弄不已,纵然没有人去触碰玛丽那被丝织品保护着的内衣,她却已在快感中激烈地扭起了腰。
“那么,女士,该去床上了——”
早已无力的一双白皙长腿被两个不同的男人稍一用力,玛丽的娇躯便被七手八脚地抬了起来,坐在,或者说半躺在了床边,很快,一双高跟鞋也被男人们脱下,那对温软的足趾被两个男人分别握在手中反复亲吻舔舐,她不适的动弹着试图挣脱,可男人们却只是亲吻得愈发卖力。
她仰躺在不知名的男人的怀中,左右两侧,不同的男人随即跪在了她身边,继续揉捏着她那对白腻的乳房,而她,也伸出手探向他们此刻仍旧被裤子所保护着的股间,然后在惊讶中微微瞪大了一双淡蓝美眸。
她见识过她丈夫,法兰西的最高统治者的阳物。
被褶皱的包皮所紧紧覆盖着的,仿佛一条努力蠕动着的虫子般,在不断的爱抚下才抬起头的细弱男根,她本以为所有的肉棒都是如此。
仅仅隔着裤子,她便意识到,事实绝不是如此。
那膨胀坚挺的男根,令她联想起这些战士们手握着的步枪——就是这种东西,要插进自己的身体里吗…….
然后,迫不及待的,男人们脱下自己的长裤,而从背后撑住玛丽的娇躯的男人,则早已经将自己的下半身脱得一干二净,那粗壮的肉棒,便抵上了玛丽的俏脸。
她微微转过头,浓烈的雄性气息中,那比起自己的丈夫粗壮了何止一倍的男根正伴随着她的吹息而微微跳动着,她想要细致的观察一番,可伴随着她那一双丰盈大腿被分开,将脸颊埋进她的股间,开始隔着内裤刺激着她那小巧阴唇的男人将她稍稍集中起来的思绪再度打散,在慌乱之中,更多的男人脱下自己的长裤,一根又一根粗大的肉柱,让整个房间充满了闷热的雄性气味的同时,也让她的小穴更加润湿了几分。
所以灼热的气息轻轻摩擦着她的俏脸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
“玛丽女士——在肉棒插入您的身体之前,先为我们爱抚一番吧?先试着从舔肉棒开始,如何?”
“唔…….咕…….”
苦恼地,玛丽漏出丝缕悲鸣声,只是,她却没有哪怕一丝想要拒绝的念头。
为了插入的时候,感觉不那么糟糕,确实,要充分的湿润才行…….
伸出舌尖,她轻轻舔弄着那膨大的龟头,感到肉棒伴随着自己的舔弄而微微跳动,她更加努力地侧过脸颊,就像是宫廷中舔弄牛奶的小猫一般,反复舔舐着龟头外缘与包皮系带,随即张开嘴唇,将那膨大的龟头整个纳入到自己的口腔中轻轻吸吮,而同时,一双玉手也向着两侧探出,轻轻握住两根不同的肉棒。
虽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但身为女性的本能却仿佛已经告诉了她接下来该如何做,用何种力度做,才能让男人们感到舒服一般。
“哈啊……玛丽女士的手指…….好厉害…….”
那修长柔软,做过的最重的活计,不过是刺绣与浇花的滑嫩指尖,正勾勒着男人肉柱的形状,尽管男人们在同时不住地捻弄着她那粉嫩的乳首,让她控制不住地挺腰,乳尖也被捻弄着向外拉长,她的指尖仍旧努力地保持着动作。
只是,同时侍奉三根肉棒,相对于周围男性的数目而言,还是远远不足。
“真棒啊…….玛丽女士的腿…….”
因为被舔弄股间而大幅度分开的双腿,被不同的男人抱在怀中,然后,灼热的感触让玛丽意识到,粗壮的肉棒已经强行挤进了自己的腿弯之中,每一次肉棒做出小幅度的前后动作,摩擦着腿弯的瘙痒感触都让她忍不住喘息出声。
“哈啊…….不要…….咕啾…….挤过来,我会…….帮你舔的…….”
纵然此刻,股间与乳首被持续爱抚着的她已经临近高潮,她仍旧努力保持着所谓的“公平”,伴随着被握住肉棒的男人将肉棒凑近她的脸颊,她恋恋不舍地从口中吐出已经被舔舐到汁水淋漓的膨大龟头,然后,用指尖包裹住那凑到脸颊上摩擦着的肉棒尖端的同时,向着这个男人的肉棒根部与卵袋探出了舌尖,丝毫不顾其上丛生的毛发,她小心翼翼的为这第二根肉棒做着清理工作。
只是,这手口并用的细致爱抚,随即便让被冷落了的另一个男人感到了不快。
放任丽人平躺在床上,这次他跪坐在了玛丽娇躯的另一侧,将那早已被润湿的肉棒抵在了玛丽的一侧乳尖上用力摩擦。
在男人们那持续不断的侵犯下充血到极限的乳首,完全无法抵挡这份灼热的侵袭,玛丽的娇躯在淫悦中轻轻挺动,更多的爱液溢出,将少妇的股间浸湿的同时,也让男人们更加兴奋。
“玛丽女士的胸部还真是淫荡啊…….”
“没法被丈夫满足的夜里,是不是一直都在用胸部自慰呢?”
男人们的污言秽语,让玛丽羞耻不已,而更加令她羞耻的是,另一个男人也停止了对她乳峰的爱抚,效仿着其他人的动作,用龟头反复摩擦着她的乳尖,干燥与湿润的两根肉棒的同时作用,以及此刻双手与双乳正同时侍奉着四个男人的事实,令她羞耻到闭上了双眸。
“没有…….才…….没有自慰…….”
“所以才要我们来帮助玛丽女士自慰,对吧?嘿嘿…….那我们可就要继续努力啦!”
然后,男人们的动作,更进一步的加快了。
本就敏感不已的娇躯,再加上过去对性事的了解不过来自于自己那无能的丈夫,此刻,玛丽完全无法抵抗这些激烈的爱抚,而最后一根稻草,也随即被男人们一口气击破。
早已湿透的内裤系带被股间的年轻人解开。
淡粉色的紧窄蜜穴,仿佛真正的嘴唇一般,散发着美艳的淡粉色的同时稍稍蠕动着,小块的阴毛就像是最后仅存的卫兵般恰到好处地掩蔽着蜜壶的入口,只是此刻也已沾满淫荡的水光。
男人伸出指尖轻轻撩拨了一下那小巧的入口,隔着蜜壶,阴蒂被轻轻拨弄的瞬间,玛丽的娇躯抵达了极限。
“不行……那里,现在,不可以碰…….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双玉腿激烈地伸直的同时,腰线也无力地颤动了数下,爱液仿佛决堤般顺着丽人的小穴向外涌出,浸湿了股间的床单。
被不认识的男人玩弄到了高潮——这个事实,让法兰西那尊贵的王后的耻感达到了巅峰的同时,让她的高潮更加激烈,当那蜜穴的颤抖迎来结束时,她只感到娇躯酥软不已,再也无力做出任何反抗。
可不幸的是,对她的凌辱,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尼维奈尔并没有告诉玛丽,她对士兵们说过的话。
——那位贵妇,在让自己的丈夫脱阳之后却还完全不感到满足。所以,只是一个人可完全不够;恐怕就连你们加在一起,都不一定会够。
今夜,王后的娇躯注定会被房间中的每个人播种。
“玛丽女士的身体还真是敏感呢。”
淫荡地笑着,并没有给予玛丽任何休息的时间,放任玛丽的娇躯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背靠着松软的棉质枕头,几乎只是立刻,对丽人蜜穴的爱抚,便进入了第二轮。
“呜咕……噫呀啊啊啊啊!”
这一次,是手指直接插入到小穴的入口中,伴随着指尖的旋转,玛丽只感到整个身体仿佛触碰到了铁制品的磁石般,被强行拉到了半空中,然后再伴随着丝缕的悲鸣声落回到原位。
只是男人们的玩弄并没有因为玛丽的娇躯在娇吟声中颤抖不已而停止,正相反,在更加激烈地玩弄小穴的同时,男人们对乳首的摩擦也更加用力了起来。
“好热……呀啊……”
两人一左一右地戳刺着娇艳少妇的乳尖,玛丽不得不伸出指尖,竭力按揉着这两根使用自己的乳首自慰着的肉棒,尽管并不知道撸动的技巧的她,只是机械地握紧肉棒尖端然后肆意活动着手指,但那微微见汗的软糯手指服侍着两根不同的肉棒的样子还是让男人们兴奋不已。
随即,没有刻意忍耐,第一个男人在丽人那粉嫩的乳首上,射出了全部的精液,而第二个男人,也开始了全力的抽插。
“突然……就喷出来了…….哈啊……”
温热的液体伴随着男人突然绷紧的身体,让玛丽意识到此刻眼前的男人即将抵达顶点。
过去路易十六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但几乎只是在数次抽动之后,更加不会在整个房间还有光亮时这样做;因此目睹男人射精的姿态,这无疑是玛丽的生平第一次,好奇的王后那一双蓝色的美眸紧紧盯住在那沾满汗水的乳房上尽情摩擦着的男根,尽管因为身下男人玩弄自己小穴的动作而不住闪烁,她仍旧没有挪开视线。
因此,她清晰地看到了那两股几乎同时,先后顺着龟头尖端喷涌而出的浓稠白浊,在龟头离开时,仍旧在乳尖与肉棒之间拉出晶亮纤细的丝线,而更多的精液则星星点点地落在乳沟与锁骨之间。
残余的精液,则全部落在了她那一双柔软的手掌中。
带着几分好奇,向着那股浓烈的腥臭味,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扫过,然后,眼神微微一亮。
过去从来没有尝试过同样的动作,此刻,躯体本就敏感淫荡的她舔舐着腥黏的白浊,只感觉精液的味道不可思议的美味。
“玛丽小姐的样子……真是色情啊……”
男人们赞叹着,看着她用手掌将仍旧残留在她乳沟之间的精液一点点扫除干净舔去,直到那玩弄着她小穴的男人站起身,将她那紧绷着的一双丰满大腿向着两侧分开,在高潮之后,小穴早已决堤般盈满了爱液,此刻,仍旧处于余韵中的蜜壶轻轻颤抖,就像是期待着男人们将精液一口气全部射入其中一般。
“玛丽小姐——那么,我们要一个个的,把精液全部都灌进你淫乱的子宫里了哦。”
是啊,自己,自己会有孩子,就像是任何其他的夫妇一样生育出孩子,没有任何人能够再称呼自己为名不副实的王后——那因为高潮而混乱不已的脑海中,满是对自己那无能丈夫路易十六的不满,以及对即将成为人母的兴奋,她甚至抛开了自己身为贵族多年以来的矜持,只是将双手举过头顶,抓住自己脑后的枕头,以一种毫不设防的眼神,渴求地扫视过周围所有男人的身材与肉棒。
“好…….请让我怀孕……全部,都射进里面也无所谓…….”
她悲鸣着,十四岁嫁为人妇,多年的忠贞换来的独守空房,在这一瞬间仿佛全部都得到了满足。
男人那粗壮的龟头,便慢慢地挤进了她尽管已不再是处子之身,却因为长久没有被玩弄过,仍旧散发着优美淡粉色的蜜壶。
比起自己的丈夫而言,粗壮了数倍,更是如同钢铁一般坚硬的阳物,冠状沟与龟头外沿慢慢刮擦着小穴入口的瞬间,她扬起头,发出前所未有的激烈娇吟,被指尖玩弄而迎来绝顶,被插入而抵达第二次高潮,如此羞耻的行房情况在这样激烈的快感下变得完全无所谓了。
“噫呀…….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肉棒慢慢插入到了最深处,无论是粗壮程度还是坚硬程度都超过普通人的肉棒轻轻叩击子宫口时,小腹中扩散开来的灼热暖意让她只剩下了拼命抓紧脑后的枕头的余力。除了腰际下意识的扭动起来以外,那一双藕臂也不住缩紧,香肩与手臂上的汗滴顺着那艳丽的曲线,一直流到了腋下,而这则便宜了在一旁等待已久的男人们。
此刻的玛丽甚至都不能缩紧手臂防御,只能放任两侧的男人用肉棒抵上她那没有一丝毛发的光洁腋下。
“哈啊…….好痒……痒……哈……噫呀呜呜呜呜!”
龟头尖端有节奏的,慢慢搔弄着丽人的腋下,带来兼有瘙痒与愉悦的感触。本来努力咬紧嘴唇,试图适应男人那逐步加快的抽插动作的少妇,竭力绷紧的表情也崩溃了,她下意识地摇晃起脑袋,弄乱了那早就被汗水沾湿的优雅发卷。
“没想到贵妇人也和妓女一样害怕挠痒啊!”
“哈哈…….那,我也要更像妓女那样的对待玛丽女士您了——”
男人们谈笑着,她看着玩弄自己小穴的男人那一双结实的臂膀将自己那温软的一双小腿死死抱住,在侧过头亲吻玛丽那优雅地并拢在一起的五根脚趾的同时,也加快了挺动腰际的速度。
两人交合的部位不住有着泡沫冒出,紧紧贴合着缩紧肉壁的龟头外沿,每一次向外微微拔出,都带出许多乳白的爱液泡沫,但王后的爱液却仿佛无穷无尽般不断顺着蜜壶向外溢出,让紧窄的甬道泥泞不堪。
而伴随着肉棒摩擦着玛丽那光洁的腋下,让玛丽不住发出娇呼声,淡金发的丽人那本就紧窄的小穴更加毫无规律地稍稍收紧又放松,每一次男人插入到小穴最深处,都感到无数细密柔软的颗粒往复转动着,仿佛要将男人卵袋中的全部精液都向外榨出,逼着它们全部释放到子宫里一般。
就算是男人已经稍稍放慢了抽插的动作,但每一次肉棒缓缓拔出,那遍布着无数细密褶皱的甬道都仿佛在留恋着这根初次见面的肉棒一般,让男人无法自拔地将男根再次一口气捅到最深处。
此刻,尽管不知道玛丽便是高高在上的王后,只顾享受着少妇那完美甬道的榨精,男人还是下意识的在脑子里调笑了几句这个不知道享用妻子的愚蠢丈夫。
“那么,玛丽女士,这就是第一次的播种了——”
感到自己无法坚持多久,也因为周围的同袍们也摩拳擦掌,男人并没有再刻意享受丽人的蜜壶太长时间,将那一双小腿紧紧抱在一起,脸颊则埋进玛丽那一双几乎从不远足,因而如同凝固的奶油般温软,散发出淡淡的香水气息与丝缕酸味的软糯足趾间,不住发声啧啧亲吻着那小巧的脚掌,让慌乱中的王后再度竭力地缩紧小穴。
享受着丽人双足的感触与那紧致的蜜壶,男人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咕呜…….不行,不行…….这样的话,又,又要——”
伴随着肉棒抽插的动作骤然加大,玛丽的整具娇躯开始了淫荡的前后晃动,那一头散乱的淡金色秀发,头上的优美头饰,以及男人们垂涎欲滴的那维持着完美形状的酥软乳房,都在冲击下有节奏地晃动不已,而男人们正好方便地用指尖捏住两侧的乳首,放任其下被拉长如同钟型的乳峰徒劳地前后晃动,每一次沾满精液的乳尖从男人们的掌中滑脱,丽人都如痴如醉地悲鸣出声。
终于,伴随着最后的冲刺,这个男人喷射出了全部的精子。
“噫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甚至,连小穴最深处都能隐隐感到发热。
过去与自己的丈夫交合时,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丽人的娇喘声饱含着喜悦,直到肉棒伴随着淫荡的水声,从她的口中拔出,然后男人膝行着,越过她的身体,将那被爱液和精液染得透湿的肉棒送到了她的唇边。
没有哪怕一瞬间的犹豫,她侧过头,开始品尝起这根尽管委顿下来,仍旧比她的丈夫要粗壮得多的男根,顺着仍旧带有粘腻精液的龟头尖端,她轻轻晃动着脸颊,吸吮出啧啧的声音,一直到肉棒的最底端,甚至连沾着爱液的卵袋都细致地舔弄了一遍,毫不在意那些在舔弄过程中沾在了脸颊上的唾液与爱液。
尽管过去都没有口交过,但本就心灵手巧的王后仅仅是听着舞会上贵族们偶尔谈到的黄色段子,便大致掌握了口交的技巧,此刻,竟然不可思议的使用自如。
“那么,接下来就轮到我了——玛丽女士,您的丈夫和您尝试过……后入吗?”
——不仅没尝试过,甚至,她都没听说过这个名词。
作为还算虔诚的基督教徒,她的丈夫,在交合中就仅仅采用过传教士体位——她甚至看不见眼前人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如同母猪配种般,她被那个肥胖的男人骑跨在身上,然后在短暂的耸动中,那个男人翻到一边,磨着牙开始昏睡。
显然在性知识上懂得更多的中年士兵不打算太多解释,只是将玛丽的娇躯一翻,那原本仰躺着的丽人随即,便变成了抱着枕头跪趴在柔软床垫上,任君采摘的艳丽姿态。
“需要……我……再,挺得高一点儿……吗?”
所幸艳丽的脸颊埋在枕头中,王后含混不清地发问,那丝毫不亚于乳峰的,圆润挺翘的两瓣臀部伴随着她的发问而左右晃动着,她则稍稍膝行向前,让那艳丽的臀部挺得更高一些,纤腰则对应地沉的更低。
“看来您以这种姿态被插入过了不少次呢——真是位淫荡的女士!”
用粗糙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揉捏着那对丰满的臀部,男人愉悦地笑着,在玛丽温软的臀瓣上稍稍用力一击,玛丽下意识地漏出了悲鸣声。
只是男人的动作也并没有因为丽人的悲鸣而稍有停止,反而更加激烈了几分——他用力地将那两瓣艳丽的美臀向不同方向分开,然后,肉棒便抵在了此刻仍旧不住溢出精液与爱液的温软美穴上。
这一次,男人一口气将阳物插进了最深处。
“好厉害…….哈啊……咕呜…….这,这是什么——”
与正面位相较起来更能让阳物插进深处的后背位,仅仅是第一次冲击便撞进了那从未有人叩问过的子宫入口,带来仿佛让身体融化般的愉悦冲击。
比起刚刚的抽插还要更加疯狂的快感中,肉棒的每一次抽动,都让丽人的悲鸣声更加激烈,而这淫乱的悲鸣声,也让周围的男性更加疯狂了起来。
少妇那仍旧沾着散乱金发的香肩,便被男人强行拽着向后拉起,玛丽不得不放开枕头,那在高潮中显得分外无力也分外艳丽的容颜,很快便笼罩在了健硕的男性的阴影中。
法兰西王国最为尊贵的王后,此刻唇边顶上了一根粗壮,硕大的肉棒。
男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玛丽已经知道了自己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感受到男人的身体随着自己吐出的湿润吐息而微微颤抖,玛丽稍稍张嘴,用舌尖如同舔舐牛奶的小猫一般,小心翼翼的舔舐着包皮系带。
“嘿嘿…….这不是很期待吗?哈......玛丽女士您的那位丈夫,恐怕是消受不起这份服务才——”
如同过去一样,玛丽开始了小心翼翼的舔舐侍奉,男人的声音伴随着玛丽王后的舔弄而越发粗重,调情的语气也越发口无遮拦,可就在他高声嘲讽着玛丽的丈夫时,一旁旁观的男人用力锤了下男人的肩膀。
“抱歉啦,女士,我为对您丈夫的冒犯而道歉——”
显然收了钱还是要全心全意的让玛丽感到开心的,年轻的男人急忙向着玛丽道歉,只是,用一双玉手轻轻扶住肉棒,在身后的抽插中颤抖不已的王后,却只是抬起头,带着几分幽怨地,白了男人一眼,风情万种的眼神,让男人感到自己仿佛如同阳光下的雪人般融化。
“别提那个阳痿的混蛋了…….今晚…….我们要足够…….哈啊…….舒服才行…….”
接近高潮的朦胧中,她肆意嘲讽着她的丈夫,那位高高在上的国王陛下。
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已经忘掉了那个男人一般,她努力地张大了嘴,将整根肉棒的前半部分,一口气全部包裹了进去。
“哈啊…….玛丽女士,不要…….一直舔…….试着……做吞咽的动作…….”
毕竟从来没有口交过的玛丽,将肉棒含进口中之后,仍旧持续着用舌尖的舔舐,可这份调情的舔舐仅仅带来愉悦的感触,却并不足以让人射精,为了享受将高贵的女性的俏脸染湿的征服感,男人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些许祈求。
“嗯……好……咕……噗……哈啊…….”
玛丽含混不清地回答着的同时,伴随着身后的男人骤然加速的抽插,她努力伸出指尖将肉棒的根部扶正,可仅仅是这小幅度的口腔前后动作,都已经让男人险些精关失守了。
然后,并不如何了解口交技巧的玛丽,便借助着身后的突刺气势,努力向前活动脑袋——生平第一次的深喉口交中,她下意识的干呕起来,喉管那空虚的蠕动以及下意识地拼命缩紧的嘴唇,带来了如同酷刑般的快感,终于,这个男人开始了最后的猛攻。
用一双大手用力按住玛丽的后脑勺的同时,男人有节奏的挺动起腰际,轻微的窒息感与强烈的呕吐感混杂在一处,让玛丽那修长的手指死死抓住男人赤裸的大腿,在其上刮出道道白痕,所幸,男人并没能坚持多久,全部的精液便在丽人的口中尽数释放了出来。
肉棒拔出,王后无力地用手撑住地面呛咳起来。
如同对待雌兽般的深喉口交让她感到天旋地转,可口中残留着的浓烈雄性气息,却让她多出了几分探寻禁忌的兴奋感。
只是她没能细细品味口中精液的味道,因为身后的男人也伴随着少妇蜜壶的缩紧,开始了最后的冲锋。
“咕呜…….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将几乎完全崩坏的俏丽容颜埋进枕头里,她竭力扭动着自己那两瓣挺翘的娇臀,在男人一轮又一轮的猛烈抽插下,她的意识与男人的精关一同抵达了极限。
这一次,一定,会怀孕的吧——
在娇躯又一次抵达高潮时,抛下了所有高贵的王后,在一阵激烈的颤抖后,陷入到瞬间的失神中。
恢复意识的她,无力地仰面,朝向悬挂着烛台的白色天花板,那对丰乳在急促的呼吸中上下起伏不定,看向男人们那有些慌张,却仍旧期待不已的眼神,她艳丽地微笑,伸出舌尖轻轻舔过仍旧沾着精液的嘴角,将白浊一点不剩的吞下。
“呼…….那么宝贵的精液,可不能,就这样浪费在口中——就算是仁慈的主都不会赞同这种事。”
然后,她大幅度地,张开了仍旧汨汨流出精液的一双丰盈美腿,让那被两个男人奸淫到微微张开的蜜穴朝向房间中的所有人。
“主在圣经中说,交合就要以怀孕为目的…….先生们,想要让我怀孕,可还需要再多努力一番呢。”
然后,玛丽那娇艳的女体,便再度被一个男人骑上。
她伸出双手与男人的指尖十指相缠,而紧绷着的一双长腿,则紧紧缠住了这个青年人的腰间,王后淫乱地扭动起腰际,放任自己的那对已经沾满精液的巨乳前后晃动,再被不同的男性那粗糙的手掌抚弄把玩。
今夜还没有结束——而明天,后天,之后的许多夜晚,她也要尽情的如此度过。
只是,命运往往并不如同她所料。
在连续许多个夜晚的纵欲交合之后,她真的如同所料那般,怀上了孩子。
弥补式的,她与路易十六例行公事地做爱了一次;那之后不久,王室骄傲地对外宣称,王后有了身孕——那也就是那位风姿绰约的末代公主,玛丽-特蕾丝-夏洛特。
初为人母的她,暂且放下了寻欢作乐的愉悦时光,看护起自己可爱的女儿——此时此刻的她,并不知道在如同风暴般的大革命劫难中,这个女孩将成为波旁王室幸存下来的唯一一人。
按照萨利安法,女性在法兰西并没有继承权可言;所以,后续她又生下了三个子嗣——只是,路易十六的精子究竟在其中起到了几分作用,实在难以言表。
长子与次女都不幸夭折,而幸存的幼子路易十七相貌可爱,聪慧,玛丽-特蕾丝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那温婉娇美的容颜,令此刻纵然美丽依旧,却已然不复青春年华的王后回想起自己仍旧年轻的时光,对这位公主也是越发疼爱,路易十六纵然有些怀疑,也只得不了了之。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时光,总是有个尽头;可她没有想到,尽头来得如此之快。
“特蕾丝……路易……现在,你们,是否一切安好…….?”④
带着几分悲哀,她望向囚室的窗口,眼圈微红。
不可思议的,直到此刻为止,既没有人来侵犯自己,亦没有人来殴打自己。
那些暴民们,不是该肆意地侵犯殴打高高在上的自己,用来泄愤么?
这本该是好事…….可她宁愿这些暴民们将自己划为目标,也不愿他们将魔爪伸向自己的子女。
自从出逃至瓦雷内的计划失败,王室锒铛入狱,她已经有很久没见过自己的儿女了。他们,是否因饥渴而虚弱,又是否被痛殴,甚至侵犯?
就像是过去的一切不贞时所得到的淫悦快乐,都化作利剑切割着她的心防般,王后用手捂住那纵使不施脂粉,仍旧仪态万方的脸颊,任泪水顺着指缝溢出。
直到囚室的房门伴随着铁链声打开为止,她几乎是瞬间便擦干眼泪,纵使眼圈微红,她仍旧冷淡地扬起头,比起自己的丈夫,此刻她更加像一个坚强的男子。
“晚上好,玛丽-安托瓦内特。”
男人扫视着她的身体,带着几分玩味的愉快。
“我们是来为你转移囚室的——你应该很想念你的女儿,对吧?我们决定让你们居住在一起,这样,母女分离的苦痛当可稍稍缩减些。”
他身后的男人脸上也带着怪异的笑,只是在玛丽看向他时挪开了眼神,而玛丽只是冷淡地看着两人,心中却翻腾不定。
无论如何,自己,总归能见到自己的女儿了。
这念头压倒了一切杂乱思绪,她站起身,冷淡地回应。
“看来,暴民们还有些人性——我们这就出发吧。”
注释
①这两家报社都是在大革命期间成立的,伴随着新生的共和国以及它的出版自由政策,有超过1300家报社先后成立,其中大部分在拿破仑登基之后又被关闭了。(参考文献:H.Gough, The Newspaper Press in the French Revolution(1988))
②路易十六的审判现场记录。(参考文献:Trapp, Joseph (1793). Proceedings of the French National Convention on the Trial of Louis XVI)
③普罗旺斯伯爵路易-斯坦尼斯瓦夫-沙维尔(1755-1824),即后来的路易十八。在路易十七死于狱中后,他被保王党拥立为国王,但直至拿破仑第一次退位后,他才被外国军队保护着回到巴黎。大多数人对他的记忆可能主要来自于拿破仑回归时他手下报社随拿破仑前进路线而变化的标题。
④实际上,玛丽-特蕾丝被母亲怜爱的称呼为“Mousseline”(Castelot, chapter Mousseline la sérieuse, p.13)但考虑到其直接翻译过来之后过于类似某个宗教群体的名字,还是直称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