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幕间回忆:“美第奇”的自我独白 中篇(王妃斩首刑)
就在晨光刚刚映亮了大地的时候,妩媚的娇啼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美丽得惊人的红发少女柔柔的伏在我身上,双臂环绕着我的脖子,全身赤裸的展现着犹如洁白圣物的胴体,浑身上下散发出诱人的体香。
她用明亮的双眸凝望着我,仿佛有千言万语的缠绵爱意等待倾诉,当确认我醒了之后,雨点般的亲吻落在我身体上,从红唇、脖项、胸脯、小腹一直吻到花蕊深处。
我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指尖划过柔腻的肌肤,挑起了她的下巴,轻轻地问:“小妖精,昨天我还没喂饱你么?一大早就这么饥渴。”
眼前的少女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将整个身体贴了过来,献上了一个狂热而短暂的吻。
不得不说,女孩与女孩之间的百合之事,也是一项体力活。
不在床上,根本无法想象美第奇这个外表清纯的贵族小姐,内心有多么狂野与奔放;无法想象当她用圆润雪白却异常有力的大腿,紧紧裹挟着我的阴部,让花蕊在私处来回摩擦,任凭花蜜四溢也不松开,到底多么具有攻击性。
自从成为搭档之后,每到夜晚美第奇就会主动爬上我的床铺。女人与女人赤裸娇躯相互纠缠,丰满胸脯肆意挤压,最初是温柔,随后渐渐激烈,最后堪称饥渴与疯狂。这种恩爱缠绵着实让我腰酸背痛筋疲力竭,感受到与其他任何人交欢时候都没有体验过的“幸福痛苦”。
最难消受美人恩!
残酷的现实不得不让我考虑,如何设计一些道具来满足少女过剩的欲望?毕竟,我既不想失去床笫之欢的主动权,也不想被这个浪骚蹄子折腾得“英年早逝”。
不过今天,美第奇似乎有其他想法,没有像平时一样进一步索取爱欲,而是匆匆忙忙的帮我穿上衣裙,催促我起床。
“搞什么?”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朦朦胧胧,刚刚上班的太阳,有些不满的抱怨。
“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美第奇嘟起了樱桃小嘴,双手叉腰,对我的慵懒表示出极度不满,开始在我床前张牙舞爪起来。
“今天可是有洛伊丝小姐的处刑秀,要被处决的又是高贵优雅的特蕾西娅王妃,我可是兴奋期待了整整一星期呢!”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用力过猛,现在美第奇完全成了洛伊丝的粉丝。不但会去欣赏她的每一场处刑,还会用高价收购处刑的“纪念品”。比如洛伊丝使用过的绞索、头罩、手铐,甚至还花了大价钱购买了两幅魔力生成的画卷。
妥妥的败家娘们!要不是这两个月我和美第奇搭档进行了六次成功的诈骗行动,怕是现在的“家庭财政”已经破产,连酒店都住不起了。
美第奇这种狂热的劲头甚至让我感到担忧,很怀疑哪天她会不会主动把自己送上绞刑架,就为了享受洛伊丝的“服务”。每次我这么问起这位红发的床伴,少女总是“嘿嘿嘿”的傻笑,一点都不可靠的样子。
叹了口气,将睡意慢慢驱逐出去后,我的大脑恢复了思考能力,回忆起这次处刑的情报。
在这段时间里,王国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一直被护国公软禁着的查理王子有了些许不安分的举动,他的妻子特蕾西娅王妃的家族企图谋反,被新模范军首席参谋布露妮娅与她的学生玛蒂尔达率领的部队镇压了。
这次是新锐魔女玛蒂尔达的实战首秀。
当这位年轻的魔女操纵一道道强劲的闪电,发出骇人的巨响,释放出无数道耀眼的雷光,划破了夜晚的黑暗与沉静,展现出属于高阶魔女压倒性力量后,王妃家族那些连火器都没有的贵族私兵立刻就崩溃了。
这场骚乱仅仅持续了几个小时,就被镇压了下来。玛蒂尔达因为此次出众的表现,得到了属于自己的专属称号:“金色雷霆”。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审判与处刑。
一共有十名男性贵族以及包括特蕾西娅王妃在内的五名贵妇被判处死刑,超过三百人将要被处以苦役与流放的惩罚,查理王子的妻族势力几乎被一扫而空。只有王子殿下本人以及王妃的两个女儿,伊莎贝拉与玛格丽特姐妹得到了护国公的特赦,免于刑罚。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侣,感受少女温热的吐息,忍不住捏了捏她细腻的肌肤,嘟囔着抱怨,“急什么?我们有的是钱,还能买不到观赏行刑的座位么?”
“你懂什么?王都中,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都不算事!”美第奇很难得反驳了我的观点。
我笑美第奇不懂金钱的魅力,美第奇笑我不懂王都的奢靡。
匆匆忙忙进行了简单的易容伪装后,我牵着美第奇来到圣马丁广场。
很遗憾,当各个酒店的服务员像看刚刚进城的土包子一样看着我的时候才发现,美第奇是对的,是我太年轻了。
“女士们,哪怕你愿意支付十倍的价钱,真的连一个靠近刑场的窗口房间都没有了!”
最后一家圣马丁广场附近的旅店老板也拒绝了我的要求,他脸上堆满刻意的笑容,态度却十分坚决,“真不是我故意拒绝,你可以抬头看看二楼,那些关上门的包间就是已经有贵客到达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确实如老板所说,二楼视野好的包间基本都已经关了门,看上去都有客户就坐。整个二楼只剩下最中间的那个房间开着门,里面摆满了精美的点心与果盘,估计是为哪位达官贵人所预留的......
但是美第奇没有放弃,她拿出贵族大小姐特有的胡搅蛮缠,和老板杠上了。
“老板,既然最中间的房间暂时还没人,那不妨让我们先进去。等您的贵客来了,我们来和他们交涉便是了,不会为难你的。”
“哎呦,这位大小姐您可千万别闹,那个包间是属于一位手腕通天的大人物的,我们店小,是万万惹不起的,您莫要为难小的。”
老板也没想到美第奇这么执着,他认真端详了一下少女的着装,又看了看我,觉得也不是好惹的,只能尽量赔笑,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
我认真观察老板的细微表情,他对那间房子的情感非常复杂,疑似有几分对金钱的可惜,却又对包间的主人十分的畏惧。
圣马丁广场这王国最古老的广场之一,能把店铺开到这里,这位店主绝非凡人,怕是也有不小的背景。他都觉得畏惧,恐怕预定房间的真是什么了不起的王国上层人物,至少绝非我一个骗子,加上美第奇这个没落家族成员,这对虚有其表的组合能惹得起的。
正当我准备带走美第奇,另想办法的时候,一个如冰凌般清冷,却又有着几分耳熟的声音传来。
“老板,请带我们去预定的包间。”
说话的是一位披着破旧军服,身穿朴素得有些过分的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位身穿金色流苏妆点的新模范军军服的金发少女,以及一位只有十岁左右却有着公主气质蓝色眼眸的幼女。
这个披着破旧军服的女人提着一个半人高的大行李箱子,她身材消瘦,看似普通的黑色眼眸中却暗藏锋芒。当我和她目光对视的时候,我不由得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我本能感觉到,眼前的女人恐怕杀过人,杀过很多的人。
她的气质跟普通人截然不同,给人极大的压迫感。哪怕是以前观看死刑,那些杀人如麻的强盗们,也没有一个能与眼前女人相比。
哪怕是不太会察言观色的美第奇此时也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她颤颤巍巍的拉了拉我的手,示意赶快早机会离开——而离开,确实是目前的最适合的选择。
但是,真的要离开么?
我感觉我的心跳在加速,手指甲抠着自己的大腿,直接抠出了鲜血。
眼前那个女人,有一种摄魂心魄的魅力。已完全找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这个女人就是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存在。我血脉中潜藏的疯狂欲望,完全无法拒绝接近这种奇迹的可能性,无法抑制内心渴望冒险的冲动。
“康沃镇才刚刚告别,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我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语气,像对待熟悉的好友那样款款而谈,“不知道能否有幸与阁下一同观赏本次处刑?”
听到我的话,那个女人略微楞了一下。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美第奇,接着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没有问题,房间很大,多两个美丽的人儿也不是坏事儿。”
在她身边,那个身穿军服的年轻女子嘴角浮现出玩味的笑容,而她们牵着的小女孩子则一脸愤怒的看着我。
老板这次没有再阻拦我和美第奇,而是以一种恭敬到不可思议的态度,将我们五人引进了包间,然后关上了大门。
历史的车轮在这一刻开始了转动。
哪怕是我也无法想象,这次一时兴起的遭遇,会给整个王国带来了什么。[newpage]
护国公克伦威尔早早就来到了圣马丁广场,他先是对最中央空无一人的王座鞠了一个躬,然后坐到王座右侧的座位上。
在这位王国最高执政者的身后跟着两个小女孩子。一位拥有罕见的异色双瞳,一位则像人偶一样,完全按照规矩行事,没有丝毫多余动作。
“埃莉萨、波莉娜,你们知道么?特蕾西娅曾经和你们母亲一样,担任了很长时间我的副官,甚至和布露妮娅一起制定了平定西境的计划。那天我签署她死刑命令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克伦威尔以笔直的姿态端坐着,像一尊钢铁塑造的雕像,像是在向尚且年幼的姐妹二人解释自己的决定,又像是要说服自己内心的彷徨和愧疚。
“我一直记得,当我告诉特蕾西娅,要将她嫁给查理王子决定的时候,她像是遭到最信任的人背叛与遗弃。那种绝望的眼神,我永生难忘。”
克伦威尔先是扫视了一圈今天聚集着仿佛参见庆典的人群,之后又将目光回到刑场中央那刺眼的斩首木砧之上。
“我是看着特蕾西娅从小长到大的,也是我将她介绍给查理王子的。我主持了她和查理的婚礼,甚至还是她两个女儿的教父。我很开心看到她爱上了包办婚姻的对象,很开心她和查理有了自己的爱情结晶,很开心她的女儿们长得像夏洛特公主那样美丽动人,又机敏聪慧。本以为故事会有一个喜剧性的结局,没想到最终还是一场悲剧。”
克伦威尔的话语声多了残酷的肃杀气息,像是寒冬凛冽的暴风雪。
“我知道,这次她不过是被当成了棋子,成为了守旧派向我试探的炮灰。
那些贵族背后总是说我是一个阴险卑鄙残酷无情的男人,他们说的没错。那些灵魂中渗透着迂腐恶臭的人总是在猜测,认为我会顾忌往日的情面,不会对特蕾西娅与她的亲眷痛下杀手。
而现在,我就要让所有人知道,任何阻挡的我前进道路的人,都将被我彻底肃清。我不但会砍下特蕾西娅的脑袋,还会砍下每一个参与此次事件贵族的脑袋——包括她的妹妹,差一点就成为了我情妇的安东尼娅。”
克伦威尔所说的安东尼娅小姐,是昨天与其他三位贵族女性一起被处斩的。
按照护国公的安排,她是四个人中最后一位被处刑的。当她被刽子手押上处刑台的时候,已经有三颗血淋淋的漂亮脑袋挂在长矛的尖端上示众。而这些刚刚被斩首女人的无头尸体则被剥光了衣服,用粗糙的麻绳绑住纤细的脚踝,倒挂在边上三米高的木桩上示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欣赏到她们精心呵护的乳房,挺翘圆润的屁股,与芳草萋萋的三角地带。
克伦威尔要榨干这些可怜的女性最后的价值,他要用她们的尸体来警示所有心怀不轨之徒,敢于反抗护国公统治所要付出的代价。
毫无疑问,严刑峻法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至少安东尼娅被眼前残酷的景象震惊到了。
这位曾经和克伦威尔有过近距离接触的贵族女性性格并不怯懦,从小按照贵族礼仪要求学习了如何在走上断头台时保持符合身份的优雅风姿,也对死亡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她依然没有办法接受身为贵族的自己,将会像最低贱的罪犯那样全裸示众,暴尸广场。
这位即将受刑的女人在呆滞中被男性刽子手推拉着走到断头木砧前,被男性刽子手强迫按跪在地上。当刽子手粗壮的手臂触碰到女人细腻的肌肤时,她浑身上下突然哆嗦了一下,很明显还不适应男人的触碰。
安东尼娅曾经委托刽子手与看守她的士兵向克伦威尔传递过一条消息,表示她现在还是纯洁的,还是处女。克伦威尔知道她什么意思,也知道她在暗示什么,但是他没有对这份感情有丝毫的回应。
护国公只是完全遵照王国传统,安排了一位男性刽子手,在斩首的前夜走进关押安东尼娅的牢房,为这位一直焦急等待的女人提供最终的“刑前安慰”。
安东尼娅在受刑前最后看了一眼克伦威尔,通红的双眼中带着无尽的憎恨与埋怨。没有等刽子手催促,就主动扶着被鲜血染成嫣红色的斩首木砧,身体向前倾斜,乖乖的跪好,将白皙的脖子暴露在空气中,给刽子手提供了一个良好的靶子。
“不知道自己的姐姐,身为王妃的特蕾西娅会不会得到特别的优待?”这是斧头落下之前,安东尼娅最后的念头。
刽子手并没有理解眼前受刑的女人复杂的情感,他只是觉得这是一位很有味道的夫人,受刑前生涩的性爱、湿润紧致的蜜穴体验能让这位服务过无数贵妇的刽子手回忆很久,但是也就仅此而已。
像往常一样,刽子手将斧头高高举起,迅速落下。
“咔嚓,咚。”
第一声代表着斧头切断脖项,斩入木砧,第二声代表头颅离开身体的束缚,滚落到篮筐。一共两次声响,宣告着一个女人生命的终结。
当安东尼娅姣好的首级滴着鲜血被刽子手提起来示众的时候,克伦威尔发出了一声几乎无法被觉察的叹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表示。
安东尼娅没有得到任何的优待。她与其他三位受刑的贵妇人一样,头颅被插在矛尖,身体被剥光了衣服,全身赤裸高高挂起来示众,任由他人对她的艳尸与头颅指指点点,围观与奚落。
“可是护国公阁下,妈妈说过,您是王国上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埃莉萨注视着克伦威尔那张英俊硬朗的脸庞,用稚嫩的声音询问:“如果您想赦免特蕾西娅,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
“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总是看不起优柔寡断的威廉国王,甚至埋怨过夏洛特殿下。但是直到我真正坐上这个位置,才知道肩上的责任是多么的沉重。”
克伦威尔掏出一个严重磨损的费伯奇黄釉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夹在食指与中指顶端处。
“夏洛特公主死后,失去了约束的威廉陛下很快就堕落了。他沦为不理朝政,沉迷酒色的昏庸君主,把稍稍有些起色的国家糟蹋得一塌糊涂。
当我接手这个国家的时候,威廉陛下刚刚死去。朝堂上下一片混乱,军队孱弱政治腐朽,周围邻国无不把我们当成等待宰割的鱼腩,隶属于王国的邦国也想要独立。我再不出手,国家就要亡国了!
所以我只能将出生高贵的支持者特蕾西娅嫁给查理王子,向保皇派示好;又组建了贵族议会,让纳斯迪伯爵夫人坐上了议长的位置。通过权利交易,暂时将自己扶上护国公的位置。”
接下来的操作,埃莉萨和波莉娜是知道的。
刚刚当上护国公的克伦威尔利用布露妮娅的谋划,靠着菈妮与娜蒂亚的活跃,借着西境之乱的机遇,以新模范军强大的武力闪电般的收复西境全境。将这块几乎是独立王国的土地重新归入王国直属,震慑了所有图谋不轨的势力。
接着克伦威尔进行了一系列改革。
军事上取消了贵族兵制,以新模范军为核心,建立了完全脱产的常备军。取消贵族特权,规定贵族青年到军队服役必须从士兵做起,根据军功晋升。武器方面,新组建的部队强制进行现代化改革,抛弃了传统的冷兵器为核心的思想,全面装备火枪和火炮,一切战术为热兵器服务。除此之外,护国公还大量将魔女编入部队,作为突击力量的骨干来使用。
文化教育方面,护国公干预和推动了对贵族阶级的正规教育,创办了世俗的初级学校和各种专门技术学校以及军事学校。最重要的是,他设立了专门培养魔女的西境学院,自己担任名誉院长,实际管理则交由化名“布露妮娅”的菈妮负责。
经济方面,大力鼓励工商业的发展,尤其鼓励贵族与商人建设机械化的工厂,进行规模化生产。同时凿运河,开商埠,扩大出口,振兴对外贸易。
政治上,在利用菈妮干掉了纳斯迪伯爵夫人后,彻底软禁了查理王子,开始军事独裁。他将王国上下划分成八个军区,分别派驻军事督查与驻守魔女,强化中央集权。
“等整肃完国内的反对势力,我就要发起战争,收回阿库尔会战丢失的土地,完成乌露丝娜与夏洛特两位殿下的夙愿。
但是这并不容易,邻国的马木留克骑兵太强大了。这群奴隶出生的骑兵从小到大都在为战争做准备,骑术和个人武艺无可挑剔,连长公主殿下那样出色的将领都只能龟缩在城堡,不敢在平原与这支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正面交锋。
我一方面加强王国骑兵的纪律性训练,增强大兵团作战能力。骑兵一对一王国确实会输,但是一千对一千,王国要赢。另一方面,我决定使用魔女。菈妮也好,玛蒂尔达也好,甚至未来你们姐妹也是这样。我要将强大的魔女投入战场,彻底改写战争的规则。
王国的复兴必将实现,这就是我对夏洛特殿下的承诺,任何阻挡我脚步的人都将被抹杀!所以特蕾西娅必须死,在战争开始之前,全国上下只允许有一个声音。
我不但布置了卫队,还专门安排了菈妮和玛蒂尔达埋伏着,随时准备迎击任何企图解救她的人。我所谋划的一切,就是为了不留任何余地的杀死特蕾西娅,砍下这位自己曾经追随者的头颅。”
埃莉萨和波莉娜看着克伦威尔,听着那个被称为护国公的男人决绝冷酷的言论。
当克伦威尔说完了所有的话语,他像是询问,又像是考教似的问埃莉萨:“你觉得我做的对么?”
“我觉得您做的很对,领袖不能有私情。”埃莉萨躬身回答,“统治者就是这样的,要为大部分的生命负责,而不是小部分。您是一位严父,王国就像您的家庭,当有家人犯错的时候,责罚是必须的。也许有些家庭成员不能理解您的想法,但是您所做的一切都是家庭的未来。”
“埃莉萨,如果是你,会怎么处理呢?”
“我会借着这次的名义,将所有阻挡我前进的贵族一并肃清。”
克伦威尔没有点评,而是转头问波莉娜。
“你是怎么看待的呢?”
“我是王国的剑,您让我杀谁,我就杀谁。”尚且年幼的波莉娜严肃的回答,“母亲说过,我是武器。而武器不能有思想,否则就会非常危险。”[newpage]
特蕾西娅曾经认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有着尊敬的上司,爱她的丈夫,可爱的女儿,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那时她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幸好特蕾西娅毕竟是查理王子的王妃,克伦威尔还是给王室留了点面子。没有像安东尼娅那样,随便派遣一位男性刽子手为她提供“刑前安慰”,给王子殿下结结实实戴上一顶绿帽子。而是专门派遣菈妮去召回了洛伊丝小姐,为这位可怜的女子提供临终服务。
让我们暂时把时间拨回到一天之前,来回味一下洛伊丝在地牢里与特蕾西娅会面时候的故事。
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位王妃?这确实让有着丰富处刑经验的刽子手小姐为难了很久。
如果是海夫纳子爵那种政客,大概可以理直气壮的指责特蕾西娅背叛了护国公阁下的立场,图谋反叛罪大恶极理应处斩。但是考虑到王妃与王子殿下的恩爱,以及她是两个女儿的母亲,嫉恶如仇为人正派的洛伊丝小姐实在说不如任何责备的话语。但是单纯站在这位可怜的受刑人那边安慰与抚慰,必然会违背了西境学院毕业魔女应有的立场,甚至惹上同情叛贼的嫌疑。
犹豫再三,最终洛伊丝小姐只能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来面对特蕾西娅,像她敬了一个军礼:“殿下,很遗憾在这里见到你。奉护国公阁下的指示,明天由我来担任您的处刑官。”
“是洛伊丝小姐啊,很高兴在这里和你见面。大家都说你是位技术踏实且富有同情心的女士,虽然职业有点可怕,但是每次服务都会尽心尽力,是个可靠的好人。”特蕾西娅露出了璀璨夺目的笑容,用清脆悦耳的嗓音回答:“由你来担任刽子手,我也安心了许多呢。”
“殿下您谬赞了,”洛伊丝彬彬有礼的回答,内心里松了口气。幸好王妃没有任何为难的行为,避免了许多可能的尴尬。
特蕾西娅出生名门,身上流淌着高贵的血液,从小就受到了严格的礼仪教育。哪怕身处死牢之中,特蕾西娅的行为举止依然优雅从容,庄重大方,无时无刻不透露出顶级贵妇人应有的雍容华贵气质。
容貌方面,特蕾西娅同样无可挑剔。她在出嫁之前就有“王国之花”的美誉,本身是位姿色出众的可人儿,不然也无法在众多花枝招展的适龄贵族少女中脱颖而出,让查理王子一眼看上她,向克伦威尔讨要。
更难能可贵的是,与普通贵妇人不同,特蕾西娅担任过克伦威尔的副官。
经历过军旅生涯的特蕾西娅蕴藏了一份难得的英气,举止更多了些许坚毅、果敢与从容,增添了额外的魅力。而在哺育了两个可爱的女儿之后,她的身材也没有走形,反而胸脯愈加丰满,让人忍不住要想品尝。
不过在洛伊丝准备按照惯例进行“刑前安慰”之前,特蕾西娅用纤纤玉手抚摸着自己洁白的脖项,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能劳烦你把明天要使用的木砧拿给我看看么?我有系统学习过受刑礼仪,但毕竟时间有点久远了。我想今天趁着最后时间再练习一下,也好给你提供一个完美无缺的靶子。”
洛伊丝用目光丈量了一下特蕾西娅的玉项,大约估算了一下直径,觉得没有必要——这样修长美丽的脖子,是不可能拒绝斧头的亲吻的。
但是特蕾西娅的话语有一种让人不知不觉会顺从她安排的魔力,洛伊丝最终还是满足了这位明日就要走上断头台的受刑人的临终愿望。
洛伊丝和负责看守的卫兵交代了几句,不一会儿牢门打开,一个崭新的斩首木砧被搬运了进来。
“这就是明天我的殒命之地?”特蕾西娅抚摸着木砧的凹槽处,身体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情愫,她想象着自己将会在无数人围观下被砍下头颅,娇俏美好的脑袋将会被高高举起来示众,就不由得两腿间有些湿润,脸上泛起轻微的红霞。
洛伊丝也在观察自己将要“服务”的对象。特蕾西娅算年龄已经三十多岁了,在她的受刑人中,无疑算是年龄偏大了。然而岁月仿佛对她有独特的偏爱,不但没有留下时间的磨痕,反而让她更加的风姿卓越体态妖娆,富有成熟女人的特有韵味。
特蕾西娅今天只穿着一身没有花纹的纯白色丝绸囚服,将两条被白色丝袜包裹的大腿暴露在外,配合她细嫩白皙的肌肤,洁净得仿佛能透出光来。纯洁的白色与棕黑色木砧、阴暗的地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展现出一种残酷的美感。
特蕾西娅将金色的秀发拨弄成一束,摆弄到自己右侧防止遮挡住脖项,然后将欣长的脖子伸进木桩凹槽出,将性感的锁骨紧紧贴着砧木的光滑表面,做好了受刑的准备。特蕾西娅两只玉臂像天鹅一样像身体左右两侧张开,像是在邀请刽子手的临幸。
这是一个传统的信号,意味着这名待斩的贵妇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洛伊丝很庆幸自己只让卫兵搬来了木砧,没有把斧子一同带来,否则她可能忍不住在此时就会挥动斧子,让这位绝代尤物人头落地。
这是一个天生就适合斩首的女人,洛伊丝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欣赏美人受刑确实是一件让人激动的事情,哪怕只是模拟处刑。洛伊丝的情绪变得亢奋极了,双腿不由自主的相互摩擦,小穴湿漉漉的,阴蒂因为充血而肿胀。
当洛伊丝准备脱掉特蕾西娅衣服的时候,隔壁牢房传来嘈杂的声响。
“王妃殿下您的处刑不是今天,”洛伊丝很快做出了判断,“应该是卫兵来带走您的妹妹。”
“嗯,”特蕾西娅哼了一声,看不见她的表情。她双手抱住断头台木砧,撅起浑圆饱满富有女性魅力的臀部。
洛伊丝明白了王妃的意思,将手臂探入裙摆之后,触碰到她遮掩花蕊的白色蕾丝内裤,特蕾西娅非常配合的抬起大腿,让洛伊丝将这件紧贴着肉穴衣物小心翼翼的取下。
洛伊丝将这件浸染了一些透明液体的性感内裤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满是淫靡和性欲的酸涩味道。带着坏笑,洛伊丝故意将这件湿漉漉的贴身衣物在特蕾西娅俏脸前晃了晃。
“就算是我,这种时候也是会感到兴奋的。”特蕾西娅微红着脸,为自己不太符合礼仪,色欲满满的生理反应进行辩解。
“哦~”洛伊丝故意拖长了音调,感觉逐渐掌握了节奏。她也不做进一步的动作,就这样欣赏了一会儿特蕾西娅健美迷人的身姿曲线。
不得不说,成熟丰腴的特蕾西娅跪在断头木砧前,撅起屁股等待处刑的造型,确实格外能激起他人的征服欲。
如果刽子手是个男人,此时小弟弟恐怕早就一柱擎天,下体肿胀到极致了吧。哪怕是洛伊丝是个女性,还欣赏过数十个属于不同受刑人的臀部与大腿,却依然被王妃的那让人垂涎三尺的完美曲线所吸引。
对于女性来说,无论属于哪个人种或种族,臀部都是仅次于乳房的非常重要的性区域,特蕾西娅的屁股结实饱满、骨盆宽阔、富有张力、有弹性,呈圆弧上翘状,这样丰腴的臀部很明显属于安产型,难怪能为王子生下漂亮的孩子。特蕾西娅的臀部实在性感极了,甚至让每个女人都会感到羡慕与嫉妒。
隔着囚服,洛伊丝开始用葱白的手指抚摸着特蕾西娅光滑背脊,指甲划过丝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挑逗着她的受刑人的情欲。
由于“刑前安慰”属于王国的传统,加上刽子手又是女性,特蕾西娅内心也没有太多的顾虑,反而晃动着哺育了两个女儿的胸脯,嘴巴发出一声声让人欲罢不能的娇喘,将曾经只属于查理王子的风骚一面展现给自己的处刑人欣赏。
洛伊丝将手指悄悄探入已经黏糊糊的阴道。毕竟是生育过的女人,特蕾西娅的玉门略大,花心亦较大,却内藏乾坤。当指甲稍稍抠弄,穴壁皱褶便开始向内挤压,不断吸吮,如七叶笼草食虫一般,紧紧箍住柔荑玉指,包裹在舒适的温暖与湿润之中。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名器”吧?
正当洛伊丝想要进一步往深处探索,外面第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特蕾西娅身子哆嗦了一下,不顾下体又分泌出许多黏湿的淫水,想要挣扎着站起身子,从牢房的小窗孔向外探望,却被洛伊丝阻止。
“安东尼娅是今天最后一位受刑人,现在掉脑袋的不是她。”
特蕾西娅停止了动作。洛伊丝有些后怕的抽出刚刚差点被折断的手指,然后抱住了特蕾西娅的身子,以作安抚。
感受激烈的心跳慢慢平复,洛伊丝准备继续云雨交欢时候,特蕾西娅突然反守为攻,将她自己明日的处刑人扑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之上。
洛伊丝这时候才发现,原来特蕾西娅的力气竟然比她这个经常挥动斧子砍脑袋的刽子手还要大,性爱技巧更是高了好几个层次。
当俩人拥抱在一起,娇躯美腿相互交缠,不断攻伐彼此敏感点的时候,特蕾西娅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特蕾西娅两个硕大的乳房肆意挤压洛伊丝水滴状的漂亮胸部,细腻湿润的香舌挑逗性地舔舐着她耳垂,这位年轻的魔女很快就只能举手投降,任由王妃摆布。
随着欢呼声一波接着一波,特蕾西娅的攻击也越来越狂野,洛伊丝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被传说中海怪缠绕上的小船,只能在快感的怒涛中上上下下,越陷越深。洛伊丝只觉得全身像触电般酥酥的麻麻的,羞红着脸颊发出一声声“咿咿呀呀”的浪叫,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与反抗能力。
如果现在特蕾西娅有什么坏心眼,她完全可以轻而易举掐住洛伊丝的脖子,让这位还沉迷在性爱快感中的可爱魔女窒息而死,做一个不明不白的风流鬼。
所幸特蕾西娅并没有这么做,她只是与洛伊丝激烈的拥吻,彼此疯狂摩擦对方泥泞不堪的肉穴。直到第四波声浪传来,特蕾西娅才面色哀伤,停止了疯狂的水乳交融,恩爱缠绵。俩人分开了激吻许久的红唇,拉出一道透明的丝线,在缺乏光照的牢房里反射着若隐约现的荧光。
“安东尼娅死了。”
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特蕾西娅知道她可爱的妹妹,大约此时已经没有了脑袋。
“嗯,安东尼娅小姐的处刑似乎结束了。”洛伊丝做出了专业的判断,用刽子手独有的方式安慰特蕾西娅:“观众没有发出多余的惊呼,她应该走得安静且迅速,没有遭受任何额外的痛苦。”
特蕾西娅默默点了点头,认可了洛伊丝的判断,只是也没有兴致,俩人就这样分开,“刑前安慰”也就到此结束。
在卫兵搬走处刑木砧,准备离开之前,洛伊丝把特蕾西娅用铁链与铁锁扣栓好。为了防止误会,洛伊丝还专门解释道:“一般死牢怕犯人自杀,在临刑前一天都会上枷锁,我也没有权利免除,所以要委屈一下殿下了。”
“没事儿,做你应该做的吧,没必要特殊对待我。”特蕾西娅非常通情达理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只是洛伊丝不知道,当她离开之后,负责看守特蕾西娅的女守卫偷偷带着一个披着黑袍的女人走进了牢房。
“你是?”特蕾西娅睁开眼睛,有些疑惑。
“我是哈丽特,给你带来欢愉之人。”那个女人脸上露出阴阴的笑容,“也顺便给护国公阁下带来一点小小的麻烦。”
“你是邻国的间谍首领?”听到哈丽特的名字,特蕾西娅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被铁链牢牢的束缚住,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间谍什么的可太难听了,我们一般自称为‘月之暗面’的成员。”披着黑袍的哈丽特用手指挑起特蕾西娅的下巴,欣赏她绝美的容颜:“真是美丽啊,想必王妃殿下还没有品尝够恩爱的结果吧,不如吾来帮你如愿吧,呼呼呼。”
哈丽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瓶药剂,开始在特蕾西娅的嘴唇、乳房、蜜穴深处涂抹。
“不要想着反抗哦,管理这间监狱的可是我的人。”哈丽特露出阴谋得逞的坏笑,“殿下您反抗不了的,不如用心享受吧,嘿嘿嘿。”[newpage]
“特蕾西娅的情况有些不对!”
当王妃押解到达刑场的一瞬间,房间内除了看起来懵懵懂懂的美第奇之外,所有人都瞬间做出了判断。
由于身份特殊,这位可怜而高贵的女死囚到达刑场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束缚。按照惯例,她应该由自己的刽子手——身穿很像情趣装的黑色皮质紧身衣与半透明丝袜的洛伊丝引导着走向刑场。
护国公的支持者们等待着背叛者脑袋落地,守旧派们着期盼特蕾西娅能独自扛下全部罪责与怒火,画师们希望王妃能提供宝贵的创作灵感,吟游诗人们渴望鲜血能刺激他们谱写出让人潸然泪下的诗篇,而更多的人则单纯等待着一场让人难忘的盛大表演,除了房间内那位像瓷娃娃一样可爱的小女孩子满脸愤怒与不甘,一左一右牵着她双手的两个女人满脸严肃外,几乎所有人都是喜笑颜开。
特蕾西娅王妃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到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嫉妒。既然无法得到她的垂青与温存,那么能够欣赏她的毁灭,看着她血洒刑场就是最能刺激性欲,让人愉悦的事儿了。
大家就像是在参加一场狂欢节派对,而派对的主角就是特蕾西娅。围观者们渴望着美女的处刑秀,等待着王妃风姿高雅的跪在斩首木砧前献上头颅,并成为接下来至少一个月内王都沙龙中津津乐道的闲聊话题。
事情就应该是这样子的。以特蕾西娅的身份、修养与风度,按道理几乎不可能出任何意外——可意外偏偏就是发生了。
当王妃从专门为贵族死刑犯打造的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完全不正常的桃红色布满了她的面颊,露出像是痴女荡妇那样淫靡的表情。
特蕾西娅一只手毫无顾忌的隔着华丽绸缎与金色丝线刺绣而成的紧身胸衣搓揉自己饱满的乳房,另一只手隔着镶有金色条纹和复杂花边的黑色丝绸长袍开始搓揉她两腿间的神秘三角部位,嘴巴似乎还发出一些奇怪的呻吟声。
王妃完全匪夷所思的放浪举止引发了震耳欲聋的惊呼声,围观者欢呼与嘲讽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特蕾西娅似乎感觉到极度羞愧,但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表情也变得越发淫靡妩媚。她撕开了珍珠与深蓝色丝绸妆点礼服领口,将高耸且波涛汹涌的酥胸裸露在空气之中,发情般的扭动着性感娇躯,像是下贱的妓女那样勾引周围的卫兵,渴望着男人的肉棒。
“特蕾西娅怕是被人下了药。”
披着破旧军服的女人打开了行礼箱子,露出里面暗藏的枪械零件,快速组装起来。
我几乎一瞬间就判断出,这不是军队量产的滑膛燧发枪,而是一种拥有膛线与使用锥形子弹的特制枪械,黑市上几乎没办法购买。只有少数隶属于护国公的魔女,以及大名鼎鼎的“禁忌魔女”菈妮有资格装备使用。
而身穿金色流苏军服的少女也不简单,她的指尖开始跳跃起金色的电弧,发出哔哩啪啦的声音,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魔女,能力与电流有关,符合这个条件的我只知道一个人——那就是前不久在平定叛乱中大放异彩的“金色雷霆”玛蒂尔达。
“要命!今天怕是不该来凑热闹的。”
我将身上的衣服裹了裹,希望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温暖。
本来我所在的这间房间就冷的匪夷所思,当看到特蕾西娅失控的刑场表现,那个金发幼女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房间内的温度又降低了好几度,让酒杯中的液体快要凝结成冰霜。
美第奇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她现在被吓得花容失色,只能一个人缩在房间角落,瑟瑟发抖不敢吱声,黄色的液体不争气的从她股间三角地带渗出,湿润了她的裙摆,顺着她的大腿流淌到地板上,发出酸涩的味道。
眼前就要被殃及鱼池,我站了出来,向那个披着破旧军服的女人鞠了一躬。
“如果我没猜错,您真是那位大人的话,应该有办法阻止这场闹剧。只是您身份太敏感,在这种场合不方便出面而已。”我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得体,“如果能够通过一些物件让王妃殿下恢复清醒,我愿意为您效劳。”
“你能够进入刑场?”那位披着破旧军服的女人略显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只要您把身上的军服借我一下,我一定为您办到。”我故做轻松的笑了笑。
“行吧,”那个女人拿起桌上穿点心的竹签,配合用来绑果品的细线,随手扎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十字架,连同身上披着的破旧军服,一并交给我。“把这个给王妃殿下就行了。”
这是一件被缝补了很多次的军服,面料被洗的明显掉色了。衣服胸膛部分有一道明显的切割痕迹,似乎被刀剑一类的武器刺穿过,不过目前已经被针线仔细的缝好。
我学着那个女人,将军服披在身上,鞠了一躬领命而去。
圣马丁广场现在除了人还是人,密密麻麻挤挤挨挨。常规手段别说接近王妃,就是挤进内圈都算痴人说梦。当然,我也没有任何使用常规手段挤进人群的计划,而是偷偷将手伸进裤子内侧口袋,将准备好的液体涂抹在手上。
当一切准备就绪,我摘下了第一层美瞳镜片,露出普通人认知中魔女特有的幽蓝色瞳孔。接着打了一个响指,赤红色的火焰在我的手掌心燃起。
这火焰自然不可能是来自魔女的魔力,而是一种属于魔术师的技法,名为“掌心火焰”。
魔女,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词。
虽然护国公将大量西境学院的毕业生编入军队,但是对于王都的普通民众来说,依然缺乏科学合理的认知。大多数人对魔女的了解,都来源于被夸张和扭曲了无数次的风闻与故事。尤其是那些属于夏洛特公主与最强魔女菈妮的传说,更是被吟游诗人反复传唱。
没有什么比半懂半不懂更适合诈骗了。
“不想死的赶快让开。”
我用冷峻高傲的声音威吓阻挡我的人群,看着恐惧在他们脸上蔓延,身体不由得向后倒退,乃至很快让出一条通向处刑台的道路,不由得露出疯狂的笑容——这种将他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当然,我没有忘记正事儿。保持着优雅与从容的姿态,我一步一步迈着大小完全相同的步伐,向着洛伊丝小姐走去,直到卫兵拦住了我。
“让开,”展现出上位者特有的高傲姿态,我刻意抖了抖身上披着的新模范军军服,“洛伊丝知道我是谁,快带我去见她。要是耽误了护国公的大事儿,你们全部都要掉脑袋。”
卫兵也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将我带到了刑场最中央,洛伊丝与王妃的所在地。
洛伊丝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她用尽力气抱住她的受刑人的腰肢,想要避免进一步的失礼与骚动发生,却难以如愿。
特蕾西娅脸上的春色已经快要溢出,红唇与香舌发出夜莺般的娇喘,丰腴肥嫩的奶子竟然溢出了白色的乳汁,像牛奶般细腻柔滑的皮肤被欲火染成了燥热的玫瑰红,身上洋溢着过剩的荷尔蒙带来的体香,浑身都是淋淋漓漓的汗水,裙子中央更是出现了隐隐约约的湿润痕迹。
到底是什么样的烈性春药,才能让一位高贵的淑女变成如此放荡的模样?
我内心一哆嗦,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能力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般神奇。万一没有如愿生效,怕是在特蕾西娅之前,我要先被遭受欺骗的洛伊丝押上断头台,砍下脑袋。
不过那也不错!
我感觉内心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激烈而兴奋的跳跃着,身体内流淌着为疯狂的血脉开始渴望着最盛大的死亡。像我这样普通的女人,能在本来属于王妃的处刑场上受死,由洛伊丝这样美丽的刽子手斩首,在无数人围观中丢掉性命,无疑是一种最能满足内心渴望的奖赏了。
应该没有比圣马丁广场更加宏大的临终舞台了吧?!
我内心病态的表演欲望像烈火一般灼烧着,差点要让我故意搞砸事情走向死亡。但所幸脑海中的倩影暂时抑制住了内心的蠢动——美第奇还在房间内,这样死了等于也害死了她。
而且我还年轻,世界上肯定还有更大的舞台在等待着我。
我咬破了嘴唇,让自己恢复清醒,走向了洛伊丝。
“你是老师的......”洛伊丝看到了我身上披着的大衣,刚想要发言,却被我用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嘘”的动作。
接着我走到王妃面前,像是神父一样,将那个女人随手制作的简陋十字架放在了王妃的额头。
仿佛神明般的光芒在十字架上迸发,无数道绚丽的魔力流光照亮了整个圣马丁广场,将理智与尊严重新带回给特蕾西娅的身体。
对于魔女来说,意志就是力量。
别说区区药剂的影响,在菈妮的意志之下,阴谋支离破碎,命运不复存在,迷信全都为之辟易,世界规则也能被重新制定。
这就是禁忌魔女的力量,属于最强魔女的专属领域,任性妄为到让人羡慕!
“感谢您,陌生的女士。”
当眼眸恢复了澄清后,特蕾西娅王妃用对待最尊敬贵人的礼仪,向我屈膝行礼道谢。
突然间,像历代先祖那样继续当个诈骗犯好像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一种更大的渴望在内心无法抑制的萌芽。
魔女,真是一种让人羡慕与渴望的东西。[newpage]
当特蕾西娅平静的走上处刑台的时候,哈丽特立刻知道,她的小动作失败了。
哈丽特本来计划,要么王妃殿下因为药剂影响丢光了王室的颜面,要么逼着禁忌魔女菈妮动手,像暗杀纳斯迪伯爵夫人那样提前杀死特蕾西娅。无论哪种,都能进一步激化护国公与保王党的冲突,适当挑拨离间后,甚至能挑起王国的内战。
但是现在,谋逆失败的特蕾西娅愿意顺从受死,保王派也就只能沉寂下来。失去了导火索,哈丽特诸多谋划也就没有了启动条件。她只好闷闷不乐的踩碎了脚下的石块,戴上黑色的斗篷,撤入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
特蕾西娅在我和洛伊丝小姐陪伴下,按照王国处决皇室女性传统,披着被称为“被定罪者披风”深红色的披风到达刑场的时候,全体武装部队都肃立待命,弹药上膛的大炮封锁了圣马丁广场的主要通道,卫兵的步枪安上了刺刀,精锐的胸甲骑兵夹道列队,防止过分热情的民众在处刑之前误伤到这位尊贵的女子。
特蕾西娅王妃的最后一段路走得是体体面面、风度翩翩,无愧于高贵身份的。她保持着坚定的意志与无可挑剔的仪态,像她丈夫查理王子的生母,尊贵的夏洛特公主殿下那样,处处表现出尊严与优美,从容赴死。
用来处决她的处刑台是橡木搭建而成的,一共有十三级阶梯,这是有专门规定的。
十三是一个不详的数字。
按照教会传说,神子受害前和弟子们共进了一次晚餐,参加晚餐的第十三个人是神子的弟子中的背叛者,晚餐的日期恰逢十三日,他也是在十三号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
而在北方神话中,在哈弗拉宴会上,出席了十二位天神。宴会当中,一位不速之客——烦恼与吵闹之神洛基忽然闯来了。这第十三位来客的闯入,招致天神宠爱的巴尔德尔送了性命。
这类传说很多很广,十三与死亡相伴,这种说法在王国中深入人心。正是因为如此,用来处死罪犯的刑台必须有十三级阶梯,不能多也不能少。
当特蕾西娅面对熙熙攘攘黑压压一片犹如潮水涌动的好奇人群,踏上木质的阶梯时候,王妃那非常高贵的气度,与超群出众的举止让我惊讶。
虽然特蕾西娅只是一位王子的妻子,但是她的仪态足以担当任何国家的皇后甚至女王。她是今天当之无愧的主角,洛伊丝和我只能算她左右的两个侍女,看着她挺起高高隆起的胸脯,以不可动摇的坚毅果敢,一步一步迈上走向死亡的台阶。
我非常庆幸接下了禁忌魔女的冒险任务,才得以在不到一米的距离,欣赏这样一位出众女子走向死亡。对于我那病态的血脉来说,能够目睹像特蕾西娅这样高贵优雅的女人被砍下脑袋,无疑会让我情欲高涨,愉悦激动到不能自已。
特蕾西娅是那么的优雅从容,只有在看到插在长钉上,她妹妹安东妮娅美丽的首级,以及倒吊在木桩上,全身被剥光了的无头艳尸,才稍微踌躇了一小会时间。
王国的政治并没有完全排斥女性的参与,这也许是幸运,也许是不幸。既然有登上宝座的权利,就有坦然面对斧刃亲吻玉项的义务。权利与义务是对等的,特别的公平。
而对于护国公克伦威尔来说,特蕾西娅的看法要复杂得多。
单就处死贵妇的行刑情况来看,护国公身上同时具有了严刑峻法的冷酷与人道主义的宽容。和他的前任,经常被贵族们怀念的君主威廉国王相比,克伦威尔显得既残暴又仁慈。
威廉国王经常会以各种理由,将自己的情妇甚至皇后送上断头台,在面对叛乱的时候,他和他的皇后萨拉塔娜殿下处决了近千名无辜的牵连者,也有着曲柄轮刑、压刑、拉肢刑、树刑、碎颅刑和锯刑等一系列残酷的刑罚。国王还会将贵妇处刑后的尸体,甚至活着的女人直接投喂给皇家动物园的猛兽们,让它们将一具具娇躯撕碎吞食,毁尸灭迹。
但是贵族就是贵族,能让普通人看到这些高贵的女性走向死亡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威廉国王绝不会将贵妇的裸体展露给他眼中的贱民观赏,任由平民指手画脚点评饶舌。
而克伦威尔则正好相反。
对于护国公来说,死刑本身是一种对人力资源的巨大浪费。西境之乱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护国公宁愿让更多罪人去服苦役,也不希望判处太多人死刑。
对于他来说,“死刑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终结犯人的生命”,任何额外的痛苦都是不值得鼓励与提倡的。哪怕是反叛谋逆这种大罪,他这次依然没有使用十字架、铁处女、火刑架或者更加严酷的处刑工具,也没有在生前为难受刑的女人。这点从包括安东尼娅在内的四名贵妇首级,那仿佛睡美人一般安静美丽的遗容就可以看出来,她们在生前没有受到太多酷刑责罚。
但是对于死后的尸体,克伦威尔又变得残酷起来。他完全无视那些已经死去贵女的尊严,以最大限度利用死囚们艳丽的尸体,来震慑那些活着的人。
到底哪种更好呢?特蕾西娅也不知道。
唯一的幸运是,王妃自己得到了皇室特有的优待,用来承放她尸体的棺材早已经摆放好了,只等她高贵的脑袋离开脖子,就能立刻用上。
特蕾西娅最后扫视了一圈人潮汹涌,不停骚动着的人群。她没有看到自己两个女儿,伊莎贝拉与玛格丽特的身影,有一丁点失落,但是更多的还是庆幸。
砍头到底是个血腥的事儿,特蕾西娅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这么年轻就接触到世界最残酷的一面。
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了,特蕾西娅拒绝了洛伊丝或者我的搀扶和帮助。她穿着黑色缎子高跟鞋,步履轻盈灵动,一级一级踏上通往断头台的木板阶梯,就像走向神话中通向天堂的大理石阶梯。当她到达处刑平台,站在昨天已经专门演练过的斩首木砧之前,她向鸟儿自由飞翔的天空抛去最后一瞥。
现在是初秋时分,按道理应该是最干净爽利的季节。秋天的清风驱散了夏日的燥热,又还没迎接冬日的寒冷。但是今天却有些例外,上天好像对这位即将受刑的王妃心存怜悯,天上不知何时聚集起厚厚的云层,天气突然变得阴冷阴冷的......
时间到了。
随着左右军乐队的鼓点声响起,不用我和洛伊丝来提醒,特蕾西娅很自觉的明白,自己应该进行下一步动作了。
也许是不想给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增加额外的麻烦,特蕾西娅没有进行临终演讲。
特蕾西娅就像昨晚练习的那样,走到断头木砧前优雅的跪下,伸长了脖子。
她将细嫩白皙的玉项放入凹槽之中,丰腴的娇躯顺势与地面形成一条平行的直线,完美的臀部微微翘起,摆出了等待等待斩首的姿势。
虽然有丝绸长裙的遮掩,让她肉感十足的大腿不至于裸露在外,但是联想能力较强的人们依然能从她这个看似正常的待刑动作联想到很多色欲满满的东西。
男人们吹起口哨,仿佛现在眼前的王妃正撅起屁股等待临幸。他们一边将手掌深入裤裆上下搓揉,一边想象美丽的特蕾西娅在阳具抽插下,会如何用婉转悠扬的嗓音发出一声声娇喘,随着肉棒一次次抽插进她温暖的肉穴,一次次前后摆动身子,最终将浑浊浓郁的精华射入她高贵的子宫之中。
女人们也偷偷将手指探入自己的花蕊。尤其是那些年龄相近的贵族女子,特蕾西娅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每次家里人说教,总会拿王妃来作为样板。现在终于能够看着她在眼前掉脑袋,报复的快感让她们顾不得仪态,拼命搓揉自己的阴蒂。
如果有男人和女人一同身处圣马丁广场周围用来观赏处刑的包间,他们毫无疑问会锁上大门,鬼混到一起。女人饥渴的让男人的肉棒插入下体,一边欣赏处刑,一边开启一场盘肠大战。
而对于画师来说,美人受刑前的一刻无疑最适合永久绘制下来,制成一副传世佳作。洛伊丝用魔力绘成的写实派影绘自然不必多说,无数的画师此时也在拿起铅笔与纸板,水彩与画布,描绘出一幅幅透着残酷美感的画卷。
护国公的幕僚海夫纳子爵,他是王国最著名的投机分子,人品卑劣到足以被撒旦嫌弃,但是艺术天赋却是无与伦比的。他绘制过威廉国王登基,绘制过护国公克伦威尔收复西境这类治色彩浓厚的作品,但他也绘制了很多美丽失败者的结局。
比如之前海夫纳绘制的《娜蒂亚的处刑》,比如今天将会绘制的《特蕾西娅王妃之死》,都堪称传世的佳作。
海夫纳以高超的艺术技巧记录下了高贵优雅的特蕾西娅跪在木砧前待斩,洛伊丝小姐正要抓起她的斧子准备行刑,这既令人悲伤又刺激人欲望的瞬间。
这幅尺寸为246×297厘米的画卷,后来被收藏在王国美术馆里面,与玛蒂尔达为特蕾西娅王妃的长女,同样美丽的伊莎贝拉小姐被屠宰前绘制的肖像画放在了一起。母女俩人的悲惨命运绘卷,吸引了无数游客反复观赏,流连忘返。
可惜无论画师如何在画布上挥毫泼墨,特蕾西娅王妃今生都注定没有机会欣赏这些以自己为主角的美丽画卷了。
当鼓点声越来越密集,她按照贵妇受刑的礼仪,像展翅欲飞的白天鹅那样张开双臂的时候,完成了理论上的受刑准备。
当我看着身穿的黑色皮衣,抖S气息满满的洛伊丝举起斧头的时候,我以为她会马上挥下致命的一击,终结王妃的生命。
但是我猜错了。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刽子手,身处圣马丁广场这个宏大的舞台,洛伊丝很明显知道场下的观众们在期待着什么,想要看到什么。
她用芊芊玉指抚摸过王妃绸缎一般柔滑的秀发,再顺着背脊而下,隔着华贵的礼服,一直抚摸到她的臀部和大腿,将整个完美的弧线刻意展示在已经快要疯狂的观众面前。
跪在木砧上的特蕾西娅不满的回头瞅了一眼,洛伊丝见到后露出了像小恶魔那样妩媚中却透着一股邪气的撒娇声。
“让我好好嘚瑟一下嘛!毕竟多少人当了一辈子刽子手,也没机会触动到如此天生丽质风华绝代的女体,砍下一颗属于王妃的漂亮脑袋。”
“别胡闹,那么多人看着呢!”特蕾西娅轻轻的叱责道。她的声音很低,要不是我在极近距离欣赏处刑,一定没办法听见着如同闺蜜私密聊天的话语。
“我没有胡闹,”洛伊丝粉腮呈现醉人的嫣红色,丁香小舌略微吐出,舔了舔自己的丹唇,“砍下的脑袋有什么好看的。大家来看处刑,自然是斩首前一刻才最让人血脉怒张,像姐姐这样的美人儿,哪怕砍头也要美美的。”
“乖,赶快砍吧,不然我要生气了!”特蕾西娅不再理会洛伊丝的作弄,将身体前倾,让修长白嫩的玉项放在最适合受刑的位置上。
“没意思,”洛伊丝嘟了嘟嘴巴,手上还是老老实实履行了刽子手的职责,仔细整理好王妃脖子上细小的发丝,将完美的脖子暴露在空气里。
“殿下,我最后有个问题,”洛伊丝将嘴唇贴着特蕾西娅的耳朵,让呼出的温热气息刺激着王妃柔软的耳郭,“是昨晚和我做爱舒服,还是以前和查理王子殿下舒服。”
哪怕年龄比洛伊丝大了十岁,面对这种超出预想的调戏,特蕾西娅还是很快羞红了脸,露出一副让人陶醉的醇红色表情。
特蕾西娅回想起十多年前,她和王子殿下的初遇。
那是在弥漫着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气息的美丽花园里。年轻英俊,继承了夏洛特公主与威廉国王容貌的查理王子在刚毅勇武的护国公陪同下来到了她的身边。那天特蕾西娅的衣裙美如仙缕罗裳,很轻松就俘获了王子的心。
俩人就这样被幸福包围,互相倾述爱意与情愫,定下了一生的姻缘。
“还是和王子殿下舒服一点......”
特蕾西娅王妃低着脑袋,回答的声音很小。哪怕我就站在她的身边,也只能听个大概......
“是吗?”
下一瞬间,出乎我和特蕾西娅的预料,洛伊丝突然果断起来,迅速挥下了斧头。
斧头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像切开奶油一样切开肌肤,切断神经、脊椎和动脉,无情切进王妃枕靠的木砧上,从发出了“咚”的一声响声,留下一道猩红色的残酷斩痕。
随着斧头落下,王妃那雍容华贵的脑袋从脖子上滚落,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滚落到用丝绸缝制而成,白色光洁的表面还绣了代表王室的银色徽章的特制口袋里。
被砍下脑袋之后,王妃无头的娇躯先是直挺挺的跪坐了很久,伸展开的双手失去了力量,自然垂落在在美丽的胴体两侧,没有过多的挣扎。
王妃的离去是那么的安静,仿佛与欢呼声沸腾的民众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只有清新的鲜血发从项部断口流淌而出,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响。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看处刑,这种刺激是之前任何时候都无法给予的。当特蕾西娅在斧刃下身首异处的时候,强烈的刺激让我达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高潮,膨胀的乳房快要将上衣的衣领撑破,不断涌出的爱液彻底打湿了我的内裤......
我出神的欣赏与享受着王妃的死亡,细细评味着这残酷的美感,浑然不顾飞溅的血液沾染在我身上价格不菲的西服上,只是呆呆的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失神的看着王妃的艳尸性感的抽搐。
尤其是当洛伊丝将特蕾西娅的璞首高高举起,向所有人示众的时候,我也随着首级的转动而转动着脑袋,小穴感觉无比的空虚,只有悄悄将手指探入花蕊,疯狂抽插,才能有一丝丝抚慰。
几分钟之前,这位名为特蕾西娅的女人,还是那样妩媚动人;而几分钟之后,她却只能作为一件名为首级的物品,任由他人玩赏。这种血腥而残酷的反差感,实在太棒了!
如果现在洛伊丝推我一把,相信流淌着诅咒血脉的我,毫无疑问会控制不住自己,就这样屈服在淫荡的欲望之下,跪伏在满是鲜血的木砧上,献出自己的头颅。
可惜洛伊丝没这么做,她只是用理解的表情看着我,让我有点庆幸,又有点可惜和失落。
洛伊丝就这样拄着滴着鲜血的斧头,静静站在我和特蕾西娅的尸体之间,直到特蕾西娅残余的鲜血流淌殆尽,因为失血变得苍白,逐渐褪去了生命的气息,才开始进行下一步行动。
洛伊丝掏出一块精美的丝绸帕子,花了很久的时间,将特蕾西娅的首级擦拭干净,用白色的绸布包裹住,然后向我示意。
我明白了洛伊丝的意思,与她一起将特蕾西娅无头尸首抬进预先准备好的棺材里。
这是一个专门为斩首而死的贵妇人准备的棺材,长度不多不少刚刚好比完整的特蕾西娅矮了一个脑袋。
已经死去的特蕾西娅只会任由我们俩人摆弄。利用搬运的机会,我趁机偷偷摸了摸特蕾西娅那丰满的乳房、俏挺的臀部、纤细的腰肢,偷偷舔舐了她芬芳甘甜的血液。只可惜旁边有洛伊丝盯着,没机会探索一下王妃神秘的山谷幽处,让我感到略微有些遗憾。
我暗自对比了一下美第奇与特蕾西娅。
她们如同野百合与蔷薇花,容貌来说各有千秋,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年龄上美第奇还有不小的优势。然而王妃的身份实在是一个巨大的加分项,加上近距离斩首带来的震撼感,让我觉得特蕾西娅要更有魅力一些——这个分数除非哪天美第奇也在我面前被处刑,否则很难超越。
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哪怕没有我的协助,洛伊丝也是一位合格的刽子手,手脚非常的利索。她很快整理好棺材中特蕾西娅的遗容,按照惯例将王妃的首级放在两腿之间。当洛伊丝准备合上棺材板的时候,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下起了玻璃一样的雪。
是的,下雪了。
今年王国的第一场雪来得格外的早,晶莹剔透的雪花将大地妆点成白茫茫的一片,掩盖住猩红的痕迹。像是对逝去王妃的怜悯,又像是对逝去亲人哀婉的告别。
在洁白的雪花堆满棺材之前,我和洛伊丝用尽力气,合上了棺材的盖子。
“结束了。”洛伊丝疲惫的松了一口气,从处刑到收敛尸体,无疑耗费了她相当多的体力。
“是啊,结束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默默的回答。[newpage]
在离开处刑台前,我向洛伊丝提出了一个请求:“小姐,我有个朋友是你的铁杆粉丝,非常想得到一张你的签名。”
“可以啊,但是你准备让我签在哪里呢?”
洛伊丝露出诡异的坏笑,她拿出了一张羊皮纸,用魔女特有的蓝色瞳孔盯着我。这目光让我浑身直哆嗦,感觉到极端不舒服,像是直接被看透了一样。
更可怕的是,这不是错觉。
当洛伊丝把手上凝聚的魔力影印到纸张的时候,一幅属于我的画像就这样凭空诞生了。要命的是,这画像上的女人竟然完全褪去了易容伪装,暴露出我的真容。
洛伊丝用潇洒的字迹签上自己的名字,就像是签发了一张罪犯的逮捕令。
“干我们这行,适当的打扮是必须的。”我克制住内心想要逃跑的冲动,故作镇定的接过羊皮纸卷轴。
“放心,放心,我懂的。”洛伊丝哈哈大笑起来。
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位像人偶一样的小女孩子拦住了我,“护国公阁下想要见你。”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克伦威尔,这位执掌王国权柄的男人。
“这位勇敢的女士,请问尊姓大名?”护国公问道。
“尊敬的护国公阁下,”我模仿绅士贵族那样举了个躬,向克伦威尔致意,“我是阿伟拉多家族的末裔,美第奇。”
“美第奇么?”克伦威尔默念了一次这个名字,接着挥了挥手向身后的异色瞳孔的女孩挥手示意。那个女孩子非常机灵的走上前来,打开一个装满了明晃晃宝石的袋子。
“这是我给你的赏赐。”
“感谢阁下,”我再次向克伦威尔致意,然后将手伸进袋子,看也不看直接抓起一把宝石,收回了手臂。
“真是一位气度不凡的女人,”我听见克伦威尔的感慨,嘴角露出微笑。
要是一般人面对如此巨额的奖赏,想必会对袋子里的宝石精挑细选吧?甚至有可能想要拿着整个袋子离开——这无疑是非常小家子气的举动,很容易引起护国公这种大人物的反感。
实际上,对比区区宝石,能够得到护国公的认可,才是这次冒险最大的奖赏。
另一边,在突如其来的暴雪覆盖刑场时,玛蒂尔达向菈妮提出了自己的箴言:“老师,我建议立刻处死伊莎贝拉。”
“不行,”菈妮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这个请求,“护国公已经赦免了这个孩子。”
“护国公是护国公,布露妮娅老师是布露妮娅老师。那个不敢面对母亲结局的玛格丽特小姐我可以不管,但是伊莎贝拉今天必须死。”
玛蒂尔达身上跳跃着金色的电弧,盯着幼女那不知何时染成了赤红色的瞳孔。
“伊莎贝拉的天赋太过于惊人了。别忘了,她可是‘极恶魔女’夏洛特公主殿下的血亲!要是让她成长起来,未来会是一位力量强大到可怕的敌人。”
似乎被玛蒂尔达的话语触动,菈妮将目光转向伊莎贝拉。伊莎贝拉也毫不畏惧的看着菈妮,那静谧的眼神中,隐藏着坚强的意志和无可动摇的勇气。
手指有节奏的敲击了桌面几分钟后,菈妮再次摇了摇头。
“我逮捕特蕾西娅,并不是因为私怨,而是她确实企图叛乱。我有我的信念与原则,对于无辜的孩子,我不会动手的。”
“希望老师您未来不要后悔!”玛蒂尔达叹了口气,摔门而出。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迷惑,为什么特蕾西娅会发起这次无谋的叛乱。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从伊莎贝拉的脑海中,读到了这段记忆。
“母亲大人,护国公的力量远超想象,你这是在以卵击石!”伊莎贝拉劝告。
“我必须去试试,我要争取让我可爱的女儿们在阳光之下呼吸的权利,而不是被软禁,当一辈子笼中鸟。”特蕾西娅抚摸着伊莎贝拉的面颊,“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希望,身为母亲的我也不得不去尝试。如果我回不来了,伊莎贝拉,记得照顾好妹妹玛格丽特。”
在玛蒂尔达与菈妮发生争吵的时候,提前离开刑场的哈丽特与带着七八个随从前来接应她的少女成功汇合。
“什么禁忌魔女,故事里吹得神乎其神的,到头来还不是被我们耍得团团转。”得知计划失败,少女嘟着嘴巴安慰道哈丽特,“姐姐放宽心就好,早晚有一天她会阴沟里翻船的。”
“禁忌魔女菈妮,”哈丽特没有回应少女的话语,而是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已经多次破坏哈丽特的计划了。
最惨痛的一次是她主导的娜蒂亚之乱,直接让哈丽特谋划的分裂西境计划成为泡影,还把潜伏多年的卡桑德拉夫人赔了进去。
对于哈丽特来说,那个被认为是“最强魔女”的女人,就是端坐在王国地下世界,荆棘缠绕的王座上的王。
菈妮将镶满生命与亡魂凝结宝石的皇冠戴在头顶,雪白的柔荑提着沾满鲜血的迅捷剑,她的背后白骨生花组成的堕落羽翼,赤裸着双脚踩着敌人的尸体之上。她的双手沾染着至亲挚爱的鲜血,以无数人命为自己镀上不败的荣光。
这是一个何等可怖的女人!仿佛路西法的化身,撒旦的亲女儿降临人世。
“你错了,乔治亚娜,正是因为菈妮确实强大到可以为所欲为,我们才像蝼蚁一样,耍些不成气候的小把戏。一旦被发现,就只能东躲西藏仓皇逃窜。魔女,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与渴望了。”
哈丽特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感慨道:“二十年前,我们的铁骑可以踏碎一切王国的部队。见敌必战,不问敌人有多少,只问他们在哪里。但是现在,我们不得不费尽心机,耍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只为拖住克伦威尔一小段时间,免得被新模范军的刀剑与火枪碾碎成粉末。我们不但不引以为戒赶快改革,反而还有闲心嘲笑对方的‘愚蠢’?”
玩弄阴谋哈丽特是行家,但是政治改革就只能靠韦尔斯利了。
想到那个男人,哈丽特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接着在心里默念:“改革需要时间,在那之前王国的进步必须被阻碍与迟滞。”
越来越大的暴风雪遮掩了马蹄的痕迹,却隐藏不了哈丽特那灼热如火的心。
“手染鲜血,身处阴暗,背负罪孽,衣衫褴褛,饥寒交迫,终日奔波,将一切奉献给大业,这就是我们——‘月之暗面’的宿命。”
乔治亚娜看着自己最崇拜的堂姐。
哈丽特作为第八代威斯特摩兰伯爵托马斯的次子费恩的女儿,本来可以很轻松的享受一辈子锦衣玉食,却在异国他乡,冒着随时身首异处的风险建立间谍网络“月之暗面”,闯下了莫大的事业。
虽然最初的动机自然是与凯瑟琳夫人竞争失败,又不甘于沦为韦尔斯利单纯泄欲情妇的一时冲动。但是经营至今,除了私心,何尝又没有执着的信念在支撑呢?
“那个什么菈妮、玛蒂尔达,不过仗着魔女的身份欺负人罢了,哪能和哈丽特姐姐相提并论?”乔治亚娜还在嘴硬:“等我哪天成为魔女,一定要让王国的笨蛋们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乔治亚娜不知道,正是这种不知敬畏的心态,才让她在未来和黛西、维奥丝一起,惨死在波莉娜的手上。
当天晚上,折腾了一天的美弟奇回到旅店就很快睡下,而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披着外套在街边游荡。
仿佛冥冥之中的指引,我忽然抬头,看到了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
菈妮在漫天大雪之中,独自一人站在教堂高高的尖顶之上,像是在等待着我。
夜晚是诡异的寂静,月光苍白地刻画出黑夜,世界在一片病态的麻痹之中,仿佛唯有月光与月下的孤独美人是活生生的,耀眼得刺痛眼睛。
幽蓝色的瞳仁,薄薄的嘴唇,冰冷尖锐的棱角,雷厉风行的头发,有些讽刺意味而上扬的寓义深长的嘴角,修长而带有俯视色彩的高挑身材,配上老旧的新模范军军服,与纯白色的连衣裙,美丽得让人无法直视,无论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都会显得无力。
这就是菈妮,魔女的顶点,最强的神话,地下世界的女帝,传奇之中的传奇。
当我到达教堂顶楼的时候,菈妮露出了独特韵味的笑容,“你是来向我告别的,还是来追随我的?”
这个问题确实难倒了我,命运仿佛黄色树林里分出的两条路,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一条路一片坦途,风光无限美好,与美弟奇一起继承阿伟拉多家族的爵位,有了护国公的赏赐与支持,成功和荣华富贵近在眼前。另一条路却布满荆棘与险阻,荒草萋萋十分幽寂。追随菈妮,一旦踏上就再无回头的机会,随时会死于非命化为尘埃消逝得无声无息。
只要是正常人,都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吧,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