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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狼组】反叛与逃离

【双狼组】反叛与逃离 Texass 9431 2023-11-20 01:06

   【双狼组】反叛与逃离

  叙拉古阴云笼罩,雨季将要来临。

  

   密匝匝的连绵细雨拢成薄雾,筛过几缕无人注意的冷风,雨水中央渐渐汇集成漩涡,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城市里悄悄滋长。

  

   各色神情严肃的“黑西装”在雨水中行色匆匆,这在叙拉古不算是一件罕见的事情,毕竟各大家族的成员们每天都在谋划着如何搞死自己的同类,就好像如果缺失了这项例行事务,这座城市就无法运转下去一般。

  

   居民区门窗紧闭,了无生气,街旁的店铺零星闪烁。

  

   持双刀的白狼不紧不慢地漫步在街头,仿佛是繁弦急管中的一段悠扬插曲,淅沥雨水浸湿她的肩头,与黑西装们形成逆流。她并不关心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或者说她对此感到不屑甚至是厌恶,尽管她那位试图将她牢牢控制在手心里的父亲总想将自己推入事件的漩涡,以此提升自己未来交接家族的价码。顾及到这一点,她便十分巧合地选择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点出门逛街,家族上下忙着筹备密谋之时,她悄悄抽离风暴的中心。她甚至能幸灾乐祸地想象到她那位望子成龙的父亲撞开空无一人的房间时,那气急败坏的模样。

  

   但在躲避麻烦的这种事上,她做得总是不及她那位身为质子的灰狼“朋友”。那匹小狼在今天上午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像是安装了最敏感的天气传感器一样,果不其然,她消失不过一会,就下起了雨。

  

   拉普兰德无意去刻意去寻找德克萨斯,她只是漫无目的地转。她知道只要她不想,她就算将叙拉古翻个底朝天也无法找到那个人的半点踪迹。

  

   只是可惜了早上那场无由而终的决斗,拉普兰德颇有些遗憾地回味。她至今还能想起与德克萨斯金属相碰的感觉,浑身涌动的血液似乎要沸腾殆尽,她无法言说,那或许不是与实体厮杀拼命时的刺激,而是亲手扼杀一种荒谬的意志、一个与叙拉古格格不入的灵魂时的快意。

  

   下次见到的时候,再淋漓尽致地打一场好了。

  

   拉普兰德兜兜转转,寻了个隐秘的墙角,以避免被什么眼熟的人撞上。她摸出一根烟,又忽然想起这个该死的天气打不起火,有些扫兴地把烟丢掉,熟练地向着一个方向迈步,快走到巷口时,才意识到,自己偏爱的那家千层酥店今天没有开门。

  

   “……啧”

   很不爽。

   莫名有一种刀刃沾满污浊,怎么挥也挥不开的烦躁感。

  

  

   雨水可以清洗血污,也能够包藏罪恶。

  

   窃窃私语的密谋声从对面巷子里的黝黑深处传来,拉普兰德闻声顿步。她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癖好,但贸然出去显然更失礼貌。

  

   “记住了吗?……东边的码头……军火……”

   “明白。”

  

   对话意料之内的简短,不久后一个身材较矮、行动敏捷的人便先行一步离开了深巷,似乎是一副渔夫打扮,微微有些佝偻。紧接着对话中那个负责下命令的角色也走出深巷,一身漆黑的着装,看上去像是个经验不足的家族成员,竟在这种足以包藏一群仇敌的死角卸下防备。

  

   一柄映着寒光的长刀悄无声息地抵在他的脖子上,他的指尖猛地一僵,迅速移动到腿侧的枪夹,手指却冷不防撞上了另一柄刀刃,深色的血液簌簌流出。

  

  

   “让我看看,”

   戏谑的声音响起,拉普兰德挑起一个玩味的笑,光影落在她的发旋处,将她分割,一半被阴影吞没,她的白发如刀刃般惨白。

   “哟,这不是珀雷嘛。”

  

   “拉……拉普兰德大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唔,也来帮父亲做点事?”

  

   对方虽不敢明面上反驳,眼中狐疑的颜色却俨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你问完了?那么轮到我了哦。”

  

   拉普兰德将刀柄轻轻上挑,刚才落刀的地方留下一道骇人痕迹。

  

   “在聊什么有趣的事呢,也分享给我听听?”

  

   “……”

   对方的眼珠转了一转,看上去有些犹豫,事关重重利益与个人安全问题,他的眼中似有暗涌缠斗。

  

   拉普兰德的笑容加深了些,灵活的刀刃一转,强硬地撬开紧闭的唇,尖与刃分别抵在上颚与舌尖,稍不谨慎的颤动就能划开一个不小的豁口。

  

   被称为珀雷的黑衣人的身体显而易见地僵硬起来,瞳孔骤紧,惊恐的声音从喉中断断续续地漏出。

  

   “我改主意了,你别说话,让我猜猜。”

  

   她收起另一柄刀,若有所思地抚上下巴。

   “唔,父亲最近从东南角的郊外截下了一笔数量可观的军火,对吧?全家好像都在忙这个。”

  

   “那么……那批来历不明的军火到底是从哪来的呢?莱塔尼亚,拉特兰……也或者,哥伦比亚?”

  

   她细数着情报,珀雷惊异于这位看似无心家事的大小姐对于家族状况的了如指掌。

  

   “我那运筹帷幄的父亲准备怎么处置这批军火来着?原物送还,当作没发生过,我没记错吧?”

  

   珀雷的眼中流露出短暂的迟疑,却被拉普兰德敏捷地捉住,她是最精明的捕食者,不会放过任何到手的猎物,无论何种形式。她的笑容中立刻带上虚伪的疑惑:

  

   “唔,你这眼神,不会吧……亲爱的父亲应该知道,某些存在随便就能像踩一只蚂蚁一样把他引以为傲的那些碾碎吧?”

  

   珀雷犹豫片刻,显然眼下口中这柄随时能够截掉他舌头的刀成为了价值判断的至高点。他的目光落在拉普兰德的刀柄顶端,一个极为显眼的标识,不仅记录着刀的出厂厂家,日期,更将使用者的铭牌深深印刻在最为明显的地方。拉普兰德微微眯眼。

  

   “哦,你倒是提醒我了,如果那是一批不那么正规的军火,那实际上就是无主的。真是可怜了那些境外家伙了。”

  

   “所以,按照父亲的脾性,通往郊区的那条通道上大概正缓缓运行着一份‘大礼’?”

  

   珀雷的眼中躲闪着,而这实际上是另一种形式的默认。拉普兰德接着道:

  

   “你这边的话,让我想想……真伤脑筋啊。渔夫……难道父亲开始进军水产事业了?”

  

   “对哦,我还听说,各大家族都在暗中打着那块肥肉的主意呢。”

  

   所谓东边的那个渔场实际上是一个跳蚤臭虫还有各家族成员的聚集地,以前作为码头运输中转站来使用,现在已经废弃。

  

   为人所不知的是,实际上那里仍作为运输违禁品的通道使用,而且人多口杂,最适合煽风点火。如果有人有心抛出一枚诱人的鱼饵,那么“鱼儿”们一定会争个你死我活。

  

   拉普兰德不禁感叹:

  

   “啧啧,有人选择了一条荆棘之路啊。那个阴险的老头也是无时无刻不想掀起点风波呢。”

  

   与此同时,她眼中一亮,似乎想到了一个寻乐子的办法。

  

   “那么谢谢你咯,带给我这么有趣的情报,我先走一步。”

  

   她像丢垃圾一样将珀雷踹向一边,径直向街头走去。珀雷剧烈地咳嗽着,正准备连滚带爬地逃离,拉普兰德却蓦地停住了脚。

  

   她仍湮没在阴影里,光圈镀她的周身,为她徒添几分锋利。

  

   “哦,对了,我不希望你我见面的事被第三个人知道哦,这会给我带来困扰的,你明白的吧?”

  

   擦干净刀上的血迹。

  

   拉普兰德不乏兴致地向渔场方向走去,混乱的地方一定少不了叙拉古家族的黑帮火并,她无意去为自家的利益和地盘拼命,只是不想放过任何能够与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对着干的机会。

   想想就令人神清气爽。

  

  

  

   嘀嗒,嘀嗒,有规律的水滴声像是高高悬挂在教堂的钟,遥不可及而又近在咫尺,分不清是流淌的河,还是蔓延的血,抑或二者相融,不分你我。

  

   德克萨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混杂着鱼腥与潮湿的地方的,也不知道周围这些交错密布的尸体之前经历过什么,她的周围寂静得可怕,她明白无论始作俑者是谁,事件最终的矛头都指向自己,和自己身后象征的利益。

  

   她没有实感,没有人给她选择不的权利,握刀的指尖微微颤抖。或者说,自从来到叙拉古,一切就变得更加不真实,像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梦,而自己被困在那清醒与沉睡之间的罅隙。

  

   冰冷的雨无声地冲洗一切,她抬起手,清澈的水滴凝结成簇,尾端坠以狰狞的猩红,慢慢消散。

  

  

  

   “看来被抢先了一步啊。”

  

   充满戏谑与调笑的声音如恶魔低语般渗入德克萨斯耳中,将她从混沌不清的意识里不由分说地抽回。德克萨斯登时警铃大作,猛地回头,渐黑的夜色将一切窸窸窣窣吞没,周围在那一刹那静得可怕。静谧的须臾间闪过一抹银色的身影,微风捎起她的发丝,她凭借自己先视觉一步的直觉迅速架起防御姿势,下一秒钟,金属相撞的剧烈声响震彻整个码头。

  

   “铛——”

  

   一把银色的刀,锋利,张扬,正如它的主人。

  

   光滑的刀身上蓦地映出那张更为狂妄不羁的脸。

  

   “德克萨斯家的女儿。”

   拉普兰德勾起嘴角,她乐于在剑拔弩张的形势下调笑,

   “终于也学会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叙拉古人了嘛。”

  

   她用另一柄刀随手挑起一个被她踩在脚下的可怜家伙,他的脖子上被漂亮地划开一道口子,干净利落,一击毙命,被血液浸泡的衣服上赫然印刻着萨卢佐家族的家纹。

  

   “真是个无情的家伙啊,连自己的‘熟人’都毫不手下留情。处理的倒是干脆。”

  

   她的眼中充满虚情假意的难以置信,她特意挑选了那两个字眼加深嘲讽力度,尽管她自己也对此嗤之以鼻。

  

   “……既然逃不掉,那就只能如此,这是最少痛苦的方式。”

   德克萨斯淡淡地回应她。

  

   拉普兰德闻声沉默下来,眉毛轻挑,凝视着那双金蓝相间的眼睛,扬起的嘴角慢慢下移。她本以为她终于能在那双眼睛里找到一些属于这个地方的东西,沉溺于暴力,血腥,力量……哪怕是沾染污垢,而这方泥潭却偏偏像是从她身边展开了一个不掺半分杂质的领域,那双眼睛分明纯净得如冰凉彻骨的雨。

  

   “啧,真无趣……”

  

   她收起笑与刀,两人默契地稍稍退后,下一秒,兵器碰撞的声音再次在空荡的渔场响起。这一次,刀锋之间再无轻挑的玩闹,仅剩的只是淋漓尽致的杀伐之意。

  

   两人的招式风格不同却都无温情可言,招招都旨在取走对方性命。

  

   一来一去,一击一迎,尔进我退,尔退我进。在金属擦起的火光之间,在时而交织时而抽离的气息的间隙,目光短触即分,布料撕裂与肌肤绽开的声音谱成一曲血腥之歌。她们在来去的回合里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德克萨斯的呼吸逐渐加重,由规律转为无序。长时间的挥刀与高强度的打斗令她有些乏力,体内似乎有燃着的火焰,要将她燎尽。眼前的拉普兰德甚至出现重影,她不禁错愕,这种程度的症状对她来说实在可称得上罕见,她逐渐发觉到她身体隐隐的不对劲。

  

   拉普兰德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的笑容愈发狂妄,显然深陷这金属相撞所带来的快意。德克萨斯的攻势逐渐减弱,她从面前那人行动敏捷的身影里,捕捉到了一丝掺杂着血腥的陌生气息。

  

   像是辛辣的烈酒。

  

   这抹气味在被她捕捉到的一瞬间同时也抓住了她,迅速涌进她的鼻息和血管,不断地放大,膨胀,极具侵略性地填满了她身体的每一处,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包裹了她。一阵剧烈的心悸过后,德克萨斯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的瞳孔骤然紧缩,紊乱的嗡鸣在她的脑中长作不息。

  

   “这就撑不住了吗,切利尼娜?”拉普兰德大笑着,提刀指向德克萨斯的脖子,眼中尽是嘲弄与收不住的疯狂。

  

   与此同时,纷乱的喧闹声和水流声遥遥传来。预示着各大家族的成员们正向着这片混乱之地赶来。

  

   “嘛,来的真不是时候。”

  

   拉普兰德蹙起眉,利落地收起刀,转身向着声源的反方向走去。身后并没有响起想象中的脚步声,她有些不耐烦地回过头:

  

   “喂,再不走……”

  

   “……”

  

   “……切利尼娜?”

  

  

  

  

   偌大的豪宅寂静得可怕,拉普兰德步伐平稳地穿过长廊,溅起隐隐回声。

  

   长廊里把守的萨卢佐家族成员们一个个屏声敛息,低声下气,或许是畏惧那位此时此刻在书房震怒至极的萨卢佐老爷,也或许更忌惮眼前这个浑身沾血、不声不响地离开后又突然出现的大小姐。

  

   更何况,她的怀里还抱着那位德克萨斯家族的小质子。

  

   拉普兰德的脚步倒有几分轻快,她的心情极好。除了刚才那一架带来的舒畅感,还有一种,先一步占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秘密的窃喜。

  

   剥开层层血污,夹杂雨水的冷松清香钻入她的鼻息,被她尽数敛去。与那冰凉的初调不同,余韵倒颇有几分勾人的甜意。

  

   “大……大小姐,老爷刚刚叫您……”一个胆怯的黑西装赴死般站出来——显然是一个猜拳惨败的倒霉蛋。他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啊,别来烦我。”拉普兰德直截了当,在自己的房门前驻足。

  

   “跟父亲说,让他老人家等着,我的事情办完后自会去找他领罚。”

  

   “砰”的一声巨响,她将所有喧嚣拒之门外。

  

  

  

  

   熟悉而危险的气息将她周身包裹,朦胧之间,德克萨斯能够感受到,她仿佛进入了某人的牢笼。

  

   体内躁动的热浪层层起伏,将她的意识搅得支离破碎。这与发烧时的虚脱感完全不同,她无法言明,一种无法言说的空虚感从下身私处慢慢渗透全身。她抓紧身下,微凉的床单能带给她些许的舒适。

  

   ……床单?

  

   德克萨斯颤抖着强撑起沉重的身体,混沌的视线缓慢聚焦,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非常熟悉的房间。

  

   身上意料之外地传来清凉的感觉,而不是血液与雨水混合物的粘稠。她注意到自己那身破烂不堪的衣服已经被人褪下,换上轻薄半透的丝质睡衣。应该被彻底擦洗过了,她咬住唇,她并不擅长将私人空间分享给别人,尤其不想是她,而眼下的情形已然越界。

  

   “醒了?”

  

   拉普兰德步出角落,嘴角带着笑意,着一套简洁修身的家居服,出现在德克萨斯的视野里。

  

   “……这些都是你做的?你没有必要做这些。”

  

   德克萨斯蹙着眉。话音刚落,气流几不可察地流动,下一瞬,德克萨斯的发丝微微浮起,紧接着一把银色短刀轻置于她的下巴尖。极具侵略性的气味融入她的呼吸,德克萨斯微微一颤,身体深处泛起一种细密的酥麻感。好浓烈的朗姆酒,她意识不清地想。

  

   “我怎么能忽视掉这种有趣的事情呢?德克萨斯家的切利尼娜,竟然分化成了Omega,这才是你会成为家族质子的缘由吗。”拉普兰德用一种夸张的腔调笑道。

  

   德克萨斯似乎早有预料般,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甚至有种微妙的快意,她并无所谓Alpha还是Omega,只是世人眼中似乎这两种性别天然就成为了一种区分强弱的标签,用来评判一个人的价值,在充斥着暴力的鲁珀们构建的黑帮家族更是如此。

   她一贯不屑于此,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做一个Beta。

  

   体内的热流在身前人的气息刺激下愈演愈烈,她不再去理会拉普兰德。她将自己卧在柔软的枕头里,尝试着压抑体内的躁动。

  

   “这样的你还有办法反抗吗?”

  

   拉普兰德兴致不减,她挥动着手腕,短刀在仅距德克萨斯脆弱肌肤不足一毫米的区域划着圈。德克萨斯消极的回应着实令她有些不悦。

  

   “喂。”

  

   她拍了拍德克萨斯的脸颊,滚烫的皮肤灼着她的手指。

  

   “嘶……你这气味……”浓郁的信息素逐渐在拉普兰德身上不受控的弥散,就算是自认为从未有过因第二性别驱使而产生冲动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受到了德克萨斯影响。

  

   “好难受,好热……”

  

   真实虚弱的呢喃声从不成形状的枕头传来。拉普兰德轻轻挑眉,看笑话的念头被其他道不明的东西代替,霎时间少了大半。

  

   她揽住德克萨斯的腰,向来冰冷的灰狼此时此刻灼得滚烫。她引导着德克萨斯用手揽住自己的脖子,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这样好点了吗?”

  

   德克萨斯无意识的手胡乱磨蹭着,白狼身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得到片刻的缓解。但对于她体内淤积的那些如洪水般涌动的欲潮来说,还远远不够。

  

   两人的体温逐渐均衡。她开始不满于体温的交换,她悄悄释放了一些刚才努力收起的信息素,修长的脖颈露出,脑袋埋在白狼的颈窝处,不知餍足地嗅着,如饮一口辛辣的格林纳达朗姆酒,她情不自禁地印下淡淡的咬痕。

  

   拉普兰德浑身一僵。

  

   “……真是疯狂啊,切利尼娜。”

  

   她两手桎梏住德克萨斯光滑的肩膀,从凌乱的黑色发丝下寻到那双混沌的眼睛。

  

   “你真要这么做,切利尼娜?要知道,这可不过是你的本能而已,你甘愿被它所控?”

  

   拉普兰德冷笑起来,目光中带着戏谑,又带着几不可察的审视。

  

   德克萨斯眼神迷离,似乎不能理解到这话语中的深意。她自顾自舔舐着自己干裂的唇,贪恋的在那对獠牙锋利的唇上落下一吻。

  

   “啊,”拉普兰德动了动喉咙,

  

   “我懂你的意思了。”

  

   “控制就控制吧,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可不要后悔。”

  

  

  

   拉普兰德不由分说地扣住德克萨斯的手,咬住她的唇,她们双双倒在柔软的床上,手和腿绞着对方,胡乱地蹭。

  

   她们唇齿相贴,吻得细腻而狠厉,微不足道的罅隙里漏出粘腻的水声,如一场旖旎的争斗。

  

   拉普兰德松开唇,粘腻的银丝中掺有血色。她轻啄德克萨斯的喉、颈,一路向下。银白色的长发荡开,与黑发交织,织成长帘,拢住亲昵,泄出旖旎。

  

   “嗯……”

  

   德克萨斯扭动着身体,有些禁不住附于体表的瘙痒,她咬住手指,尽可能拦住自己的支离破碎的呻吟。纤细的肩带从肩膀滑落,薄质睡衣勾勒出胸部的轮廓。

   拉普兰德伏在德克萨斯的腰间,唇边是凌乱的涎水,眼中流露出另一种意义上的疯狂,那不同于对于金属相碰和力量与自由的向往。

  

   她向来只将德克萨斯视为一个对手,一个宿敌,或者一种隐隐约约的可能性,一条荆棘之路。无论如何,至少从未以此时此刻这种微妙的目光看到过眼前的灰狼,被本能与欲望支配的灰狼,柔软脆弱的样子。她舔掉唇边的秽物,将那残余的松香偷渡而尽。

  

   她的手抚上德克萨斯的小腹,在两道沟线附近游弋,打转,随后贴上了那已有几分湿润的穴缝,捏了捏前端的红豆。

  

   德克萨斯的被激的瞬间清醒几分,

  

   “嘶……拉普兰德”

  

   “晚了哦。”

  

   拉普兰德封住她的唇,手指探入德克萨斯的穴。

  

   “呜嗯……!”

  

   德克萨斯别开脸,眼中被羞恼填满,氤氲着水汽,她急切地想捂上自己的嘴,口中却被强行嵌入两根手指,手指钳住她的舌。

  

   与此同时,拉普兰德滞留在德克萨斯穴中的手指开始抽动起来。

  

   被拿捏住欲望的感觉,就如同枪直抵要害。前者显然更甚,它会让你在厌恶中沉沦,在不知不觉中上瘾。

   德克萨斯的手指微微痉挛,用力咬着绞住自己舌头的手指,血腥味在她口中散开,体内动作的幅度却丝毫不减。

  

   她不自觉地弓起身,破碎的呻吟声从喉中漏出,在那一瞬间,她眼中的一切化作影影绰绰的轮廓,热浪将她周身席卷,继而被涌来的快感裹挟,像是行之于海面的孤帆,被骤起的浪潮吞没。

  

   德克萨斯剧烈地喘着气,她将自己蜷缩在被褥里。体内的热潮纾解几分,但并谈不上全然发泄。她是打算如此的,只是不适于让白狼看到自己的这副模样。

  

   拉普兰德勾起嘴角,将沾满晶莹液体的手指放入灰狼口中。

  

   “唔……咕!”

  

   德克萨斯对她的行为感到羞耻,她想要拉开拉普兰德的手,却反被紧紧扣住,身体被从被褥中强行抽离。

   拉普兰德啃着她的鼻尖,缓缓向下,又在那双唇上逗留。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德克萨斯无意中触到了一个滚烫的硬物,那是属于Alpha的器物。她浑身一僵,本能的恐惧感上浮,下意识想要挣扎逃离,拉普兰德扼住她的腕,亲着她的手指,她抬起头,眼中似有一把勾人而致命的弯刀,笑道:

  

   “你又能逃去哪呢,切利尼娜.德克萨斯?”

  

   她的手臂骤然发力,将德克萨斯摁住,性器抵住穴口,随后狠狠贯入。撕裂的疼痛感和被压制的惶恐,德克萨斯最终发抖的将呻吟全部咬在嘴里,脚趾禁不住地痉挛。

  

   拉普兰德并未给她太多喘息的空余,她的下身开始动作起来,大开大合的幅度将德克萨斯的声音彻底碾碎。信息素的气味变得浓郁,异常和谐的混合在一起,纠缠不清。拉普兰德食髓知味地蹭着德克萨斯的皮肤,像是在找什么似的。她的动作集中于后颈的一小片区域,德克萨斯意识到她的意图,强撑着拉住拉普兰德的手,摇了摇头,眼里透露出祈求。

  

   “……知道了,只咬一小下。”

  

   这是她们第一次在欲潮的深海里,共同坠入不见天日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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