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濯青袖,浟湙浣岚纱。
乱弹五十弦,醉歌金环甲。
夜露苍苔泣,泪妆玉白匣。
秋衾狼牙淬,指冷血香花。
九嶷空忆梦,魂霜霁月华。
——《灵姬》· 雨云霏雨
巫山境历十六年腊月廿三 立春之时
这一天,四师姐要从百越回来了。
大师姐一手拉着忆梦的手,另一手抱着一坛陈年的杏花酒,站在湖州路口远远向南方眺望。忆梦仰起头,静静看着大师姐的银发千丝万缕飘散在凌厉的寒风中。
“忆梦,冷么?”大师姐蹲下身来,用宽厚柔软的手掌包裹住忆梦幼小的手。
忆梦摇了摇头,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大师姐将青绿色的披风从颈间取下,在忆梦细弱的肩膀上裹紧:“再坚持一下,四师姐很快就来了。”
……
这一天,刚好是忆梦的十二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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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年1月2日 06:04:16
雨云筑。
“Moon.”
苏菁能够透过脸上尚未风干的精斑,感受到身边人指尖轻柔的摩挲,但却无力睁开双眼:“Ah……”停顿了许久,她才有力气轻轻叫出这个人的名字,“……Julie.”
“You are dying……”朱莉用沙哑而平静的声音说道,“……All of you.”
苏菁又停顿了半晌,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又仿佛在思考:……I can’t let them die……These girls……They finally obtained the redemption for their sins……They should be free, now.”
“Anything I can do for you?”
第三次寂静。
“Lead them, Julie……”苏菁突然张开双眼,眼中闪现着无比的热望,“The Pivot Soul……Take HIM down to the OCEAN……”
朱莉抚摸着苏菁的眉梢,点点头,表情依然平静。
“……Lead them, Julie……”
苏菁仿佛要用尽她平生的气力。
“……to the NEW 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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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境历十六年腊月廿三 立春之时
那个时候,一向矜持有度的大师姐,也只是悠然自得地嘴角轻扬,笑而不语,美目顾盼间流转着一丝俏皮的春光。
“醉歌,又在欺负忆梦了。”
一个沉静温婉的女声,及时拯救了表情错愕的忆梦。
“呃……”醉歌顺时一脸正色,身手利落地翻身下马,将酒坛放在一边,对着走近的雨云霏雨行了个军礼,“参见师父,弟子回来了。”动作十分恭谨,但声音中却听不出丝毫温度。
雨云尽力掩饰脸上的失落,沉吟片刻,随即伸出纤柔的二指,探入醉歌胯下。
醉歌虽然生性果敢利落,但就这样在大师姐和小师妹面前被师父探入私处,脸上仍不免有些羞赧之色,铠甲下白皙的大腿也不禁收紧。幸好现在天色尚早,大路上并没有其她行人。
“又精进了一些,很好……”片刻之后雨云开口道,“这次也没有受什么大伤,连夜赶路回来,可能稍稍受了点风寒。”
醉歌红着脸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辛苦了。忆梦!”
“嗳。”忆梦听到师父唤声,连忙答应。
一直在旁一言不发的青袖,听到雨云喊忆梦,突然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挡在忆梦身前,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匆忙将手臂放下。
雨云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口气略显小心地吩咐道:“带四师姐回去休息。”顿了顿又说,“青袖,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谈。”
青袖脸上迅速闪过一丝不安,但又很快遮掩过去。
两人目送着醉歌和忆梦渐行渐远,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看着她们转过路口,被断桥的残垣挡住,雨云才缓缓开口:“青……青袖姐……”声音中满含低落与歉疚,丝毫不像刚才醉歌和忆梦在场时,那个方寸不乱的一派宗师。
青袖柳眉轻蹙,心中五味杂陈,但最终还是应了一声:“…………巫山。”
雨云听到这个称呼,会心地抿起嘴角,颔首一笑:“……十六年了,除了冥月她们,你仍是整个巫山灵境,唯一一个堪破我真实身份的人。”
青袖双手叠放在身前,不易察觉地叹了一声:“……你定要这么不识趣地在我面前提起她们么。”
霏雨缓步绕到青袖身后,伸出双臂环抱住她青色纱衣下柔软的腰肢,手掌扣住她合在身前的双手,仔细嗅着她弥散在风中清莲般的发香。青袖微微回头,任由霏雨抱住,虽然此时的她年逾三十,早已过了豆蔻年华,举手投足间却仍然是一派娉婷袅娜,风韵绰约。
除去平日里在其她弟子前仍然以师徒相称,霏雨私下里还是喜欢叫青袖姐姐。作为在这个远古世界里唯一知道自己全部过往的人,她的倾听和理解,能够有效消解霏雨内心那股隔世四千年的孤寂感。而作为灵素堂出身的医女,青袖对世间一切生灵和情感,有着天生敏感的包容和怜悯。
青袖抬起手,轻抚着霏雨轻放在右肩的脸颊,用她特有的吴侬软语叮咛道:“巫山……阿姐晓得侬身勿由己……但正邪是非,天道长存,讲辈分侬是阿姐师父,该当拎得清……后世如何阿姐也勿能预料。侬讲救世,阿姐也讲,无道理侬那个来世要救,阿姐这现世就勿要……”青袖顿了顿,轻叹了一声,“……都是生灵,阿姐也难取舍。但是侬勿要一意孤行,有阿姐在,有雨云筑姐妹们在,凡事总有去路,可好?”
“青袖姐。”霏雨一边将纤纤素手探入青袖的绿萝裾下,一边柔声道,“青袖姐,我今日去墨罂圃查看过,经过这个冬天,那里的虫患基本无甚大碍了。”
青袖感到下体一点温热,不禁在霏雨怀里打了个颤。
“……很多药草开始发芽,今年的罂粟长得格外好。”
青袖的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扭动:“嗯……巫山……不……不要再往毒医……”
“你会怪我吗?”霏雨轻声问道。
青袖一手轻轻按着霏雨探入自己下体的手背,摇摇头:“你这么乖……嘤嘤……阿姐……呃……舍不得怪你……”
霏雨忍不住将脸颊更为紧密地贴在青袖的后颈上。
伴随着霏雨手上的动作,青袖胯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渐渐凸起。一阵难耐的酥痒,连接着青袖的私处和后庭,令她忍不住唤出声来:“啊嗯~~~~~~啊……巫山……好像……吖……好像有人来……”
霏雨没有理会,只将另一只手顺着青袖的玉颈向下试探。灵素堂的女弟子服,胸部以上的肩颈是完全裸露的,只有一对裹胸从胁下的位置将青袖白皙的双峰托起,双峰之间还衬着一朵半开的青莲,那是灵素堂标志性的缀饰。霏雨将深入青袖裹胸内的手掌缓缓张开,大拇指和无名指的指尖,很轻易地分别按住了青袖双峰顶部那凸起的两点。
青袖深吸一口冷气,用力仰起头,银白色的长发在空中飞散,唇色渐渐由淡红变为殷红,原本白皙的皮肤表层也逐渐显现出细密的淡紫色血丝。
霏雨的眼神此时也逐渐迷离,她伸出舌头,用舌尖缓缓在青袖左右耳根轻轻一钩。青袖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下体的痕痒与胸部的快感纵横交汇,再向上直冲,直到双耳横贯头颅的那一线,整个人由于快感的冲击不住抖动起来,引得全身上下的环佩叮咚作响。
“腐心……三步……”青袖喏喏地刚说出这几个字,便被霏雨扳过身体,对着鲜红的香唇深吻下去。接吻的瞬间青袖全身一震,双瞳瞬间变为紫红色,一道香津从二女唇齿缠绵的缝隙中滑落下来。
霏雨的唇缓缓朝青袖的左颊移动,之后渐渐离开。青袖整个身体都仿佛失去骨头一样瘫软下来,任由霏雨将她平放在地上,掀开绿色的裙裾,那双雪白的玉腿上,也显现出清晰细密的暗紫色血脉。霏雨将青袖小巧的丝履褪下,一股青莲幽香萦萦而上,沁入霏雨鼻翼。
霏雨双手捧起一只纤纤玉足,用舌尖灵巧地在青袖的足心轻舐。青袖呜咽着,瞳色更深了,直到霏雨的舌尖触碰到她另一边足心,青袖终于发出一声悠长婉转的轻叹,全身不住地颤抖,原本银白色的长发,从发根开始缓缓变色,逐渐化为一片妖冶的暗红。
霏雨一边沿着青袖躁动的双腿缓缓向上移动,一边积聚着灵素堂毒经中,下一层境界的施展。
“摧肝四时,”霏雨提到这个名字时,青袖已经转为暗红的眼角划落一滴清泪,“是灵素堂毒经中唯一会造成物理伤害的招式,而伤脾五运,则会对人体经络形成脉冲式的攻击。这两招原本都是致命的杀招,但是我仔细揣摩了一下,其实只要运用得当,非但不会致人死命,二者相辅相成,反能引发令人意想不到的奇妙感受。”
霏雨一边说着,十指翻花似地在青袖的肌肤上游走,手指所过之处,原本深紫色的细密血管脉络逐渐开始增粗,继而神奇地从皮肤表层蜕离,形成密密麻麻暗紫色的血藤,将青袖的胴体从上至下完完全全地包裹起来。血藤仿佛有生命一般,延着青袖丰润诱人的身体曲线上下蠕动,随着藤蔓直径的不断增粗,青袖身上的衣服也逐渐被从内部撑开撕裂,身体、面庞乃至眉眼都渐渐没入盘根错节的深红之下,最终只留下一头血色的长发,和还在拼命张开不住娇喘的一点朱唇。
霏雨将耳朵缓缓靠近青袖微微嚅动的檀口:“……什么?”
“……我要……”青袖口中喷吐着炽热的浓香,曲线纤柔的腰腹之下,响起一串细密的金石撞击声,造型精巧的翡翠灵阳箍,开始缓缓套弄着她身下那一柱勃然而起的巨物,“……师父……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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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年1月2日 06:29:41
雨云筑,大厅尽头的那面墙壁仍然连通着人类世界,冥月广场在末日后的24小时之内,已经第二次迎来了东方的曙光。
郭怡目光涣散,脸上的泪痕和精斑粘连在一起,口中仍然念念有声,只是没人能听懂她到底在说什么。白敏的情形不会比她好太多,无论潘倩怎么唤她,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呆滞,仿佛与这个世界彻底隔绝一般。至于小琬,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苏醒过。
“Then……”何菲的身体在伶枢中浸泡太久,发丝上的水迹还没完全干透,“……How can we trust you.”话说到一半,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朱莉一边将昏迷的雪莉搀起,一边替她细细整理着衣褶:“You think you still have a choice?Hey!Stop that!”她厉声制止试图为苏菁做人工呼吸的潘倩,“……She’s gone.”
潘倩的眼神瞬间凄凉,无力地瘫坐在苏菁身边。
“……Leave her in peace,and save some strength for yourself.”朱莉打点好雪莉之后,站起身来,转向另一边,“And you……”
郭萱和虞潇一脸紧张地望着朱莉,SAKI背上负着昏迷的乔茹,静静站在她们身后。
“……You don’t even think about that. You can’t take them away from us!”潘倩的身体仍处在严重脱水的状态,她尝试着挣扎了两下,却还是瘫坐在原地动弹不得,“……菲……菲……”
何菲用决然的眼神望着她,却没有起身阻止朱莉的打算。
潘倩蹙着眉拼命地摇头:“不……你错了……你错了……”
“I’m sorry, Pam.”朱莉惋惜地看着潘倩,“But your job is done. Moon bade me to tell you before she died. You bear no sins anymore. YOU ARE, ALL OF YOU, FREE NOW.”她转身面对着娇小的净奴们,“But they gotta move on.”
潘倩紧闭双眼,靠在墙上,努力仰着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从眼眶中流出。
朱莉抱起潘璐,放在SAKI背上,她和乔茹身材都还算娇小,SAKI负着她们两个并不算吃力。“Lift your sisters up.”她一边吩咐郭萱和虞潇,一边俯身将表情安详,小腹微微隆起的何瑜抱在胸前。
郭萱和虞潇对望了一眼,一个从地上扶起白楹,另一个搀起苏嫣。她们虽然也极度虚弱,但在另一个人的帮扶下,也还能勉强起身。
“Dragon?”随着朱莉的召唤,空气中一阵隆隆的震动,身形巨大的鳞儿,从大厅宽阔的回廊中闪现,瞬间游到朱莉面前。
SAKI是第一次见到比自己体型还要大的生物,惊愕地啼了两声,但看鳞儿似乎没有什么威胁性,也便很快镇静了下来。
鳞儿弯下身子,让郭萱虞潇等人依次乘在自己背上,然后顺驯地等候着朱莉。
朱莉抱紧何瑜,纵身跨上鳞儿的脊背,面对着连通着人类世界的那面墙壁,回头对何菲道:“Take care of Sherrie for me, Faye!I’ll take the little ones to the future!Let’s go!”
鳞儿的身体迅速回转,SAKI也展开巨大的火翼,双双朝着屏幕另一端泛白的地平线起飞。
郭萱转头朝雨云筑大厅中央看了一眼,她想最后一次记住那六位少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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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境历十六年腊月廿三 立春之时又三刻
孩子的睡眼依然惺忪,毕竟这个时辰就起身,对幼小的她而言还是太早。
她甚至没办法睁开眼睛看清前面的路,只是任由母亲的手牵着,信步往前走。刚出家门的时候,路上没有一个行人,现在零星有了几个。
“快些走,晚了姨娘会骂的。”娘亲的声音虽然急促,但也总透着温柔。
转过断桥口,前面的声音突然变得吵杂起来。她听着嗡嗡的人声,略微有些清醒起来,刚刚张开双眼,却听见娘亲“呀”地惊叫一声,继而惶恐地伸出手将她的眼睛遮住。
这令她更加好奇,原本浓重的睡意被一扫而空:“娘……娘你干什么呀?为什么捂住我的眼睛呀?”
“囡囡不要看!快走……快走!”娘亲一手仍捂住她的眼睛,另一手护着她向左侧绕行。
人声更大了,嘈杂的议论声中,夹着汉子们下流的调侃声和两个女人高亢的呜咽声,并不时爆发出一阵哄闹。
“娘!到底是什么呀?!”她忍不住用力扳开娘亲遮住自己眼睛的手,却一下子被呈现在眼前的景象给震懵了。
一个和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容貌却比母亲漂亮太多。老实说,长这么大,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世上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眉毛很淡,却刚好衬托出那双如寒潭般清澈的紫眸,颊间一抹绯红,拂过高挺光洁的鼻梁,嘴角玲珑而精致,唇红齿白,口吐兰香,红色长发反射出耀眼的光泽。
“哈哈哈哈!原来号称玉洁冰清的灵素堂,还有这样极品的骚货啊?!哈哈哈哈……”对面那个邋遢的男人,一边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女人,一边放肆笑骂着。
“胡沁什么呢!当着小孩子的面!真不要脸!”娘亲似乎很生气,高声呼喝着对面的男人。
“灵……灵素堂?”她从前一直不明白这个词的概念,只是隐约听长辈们说起过,那是在湖州另一边的名门正派,至于什么叫做“名门正派”,她也不是很懂,不过听大人们的口气,应该是很厉害的意思。“哦……”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亲眼见到“名门正派”灵素堂的人。
“青袖姐姐,你看……”漂亮女人身后还有另一个漂亮的女人,用缠绵妩媚的声音说,“……大家都在看你呢,这不会让你更兴奋吗?”
哦,原来这个灵素堂的漂亮女人叫做“青袖姐姐”,果然也是很漂亮的名字。
“你还胡看些什么?!”娘亲用力拉了一下,“小孩子不能看这个的!快走!”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看?这两个漂亮阿姨在做什么?
两个漂亮女人在做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叫青袖姐姐的灵素堂阿姨,上半身向前伏着,纤细的双臂被后面的漂亮阿姨反剪起来。她的身上衣服全都破了,腰部以下什么都没有穿,屁股白白地露在外面,所有人都看得见,两条光洁的大腿向两侧分开,光着脚,只用脚尖点着地。令她奇怪的是,在“青袖姐姐”的双腿中间,竟有一根粗长挺拔的肉棒,正被一个翡翠锁环从下到上紧紧箍住。那锁环虽精致小巧,却仿佛有生命一般,一边箍紧“青袖姐姐”青筋暴胀的肉棒,一边以骇人的速度伸缩套弄,以致有一些透明而粘滑的液体,被从肉棒的尖端榨取出来。随着身后那个漂亮女人的撞击,“青袖姐姐”的身体一下一下地向前挺动,胸前的一对大奶子也随之来回波动。后面的漂亮阿姨撞得太用力了,以至于她有点站不稳,只能压着身子,用颤抖的双腿勉强支撑,被后面的漂亮阿姨像推着一辆小车一样,顶着她一点一点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近了,更近了。不知为什么,她望着面前“青袖姐姐”难耐而陶醉的眼神,开始觉得脸有点发热。
“走开!离囡囡远一点远一点!两个不男不女的骚婊子!”娘亲很生气,对着那两个漂亮阿姨厉声喝道。
她突然对此时的娘亲萌生出一种很讨厌的感觉。
翡翠灵阳箍持续的机械压榨,加之伤脾五运和绝肺六气的侵袭,青袖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已经陷入了完全无法自拔的欲念。而作为断肠九候即将到来的前兆,由被禁锢的灵阳开始向全身散发的洪荒之力,正在一波又一波地侵吞她仅存的理智。望着眼前这个懵懂的女童,听着周围不时爆发的哄笑,青袖知道,从今天起,自己再也配不起“灵素”二字,但不知为何,这种离经叛道的悲戚,为何竟是如此……妙不可言?她知道面对眼前这个纯真的小姑娘,自己脸上是怎样一副卑琐浪荡的表情,而胯下那根紫胀的灵阳,又无疑加重了这种异样的淫靡,一想到这里,一股变态的精神快感便如惊涛骇浪般涌上来,断肠九候的毒性开始在体内发作。她被霏雨推着又向前踉跄了两步,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忍不住抽出双手搭在了面前小女孩细弱的肩膀上,口中灼热的欲念浓香,蒸熏着眼前这张涨红了的小脸。
“啊哟!”小女孩身边那个黑丑的村妇大叫一声,冲上来拼命想把女儿从青袖怀中拉出来。她一边用力拉扯,一边伸出粗笨的手掌,一下下朝着青袖脸上掴去,“你个不要脸的死人妖!快松开!快松开!”
伴随着脸上清脆的掌掴声,青袖感到藏在灵阳根部阴道深处的撞击也更加强烈了,血红色的头发由发根开始转化为浓密的黑色。
正在掌掴的村妇看到眼前这一幕,显然被吓呆了,惊慌地退开两步:“哎呀!妖怪!不男不女的妖怪!不男不……”她聒噪的声音还未达到最高点,便被一绺黑发紧紧缠住了喉咙,再也无法发出声来。
青袖眼望着面前的小女孩,一股灼烈的热力从灵阳根部传入子宫深处,随即向上奔涌。她将小女孩的头揽到身下,鲜红欲滴的灵阳龟头,轻轻顶在小女孩稚嫩冰凉的嘴唇上。女孩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只是乖乖地任由她摆布。
最后的快感终于到来了,雨云霏雨在她小穴中抽插的频率也陡然加快,翡翠灵阳箍在一阵疾速的伸缩之后,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被青袖暴胀的肉棒撑开,碎玉飞溅。青袖的瞳孔瞬间放大,不顾一切地将小女孩的头死死按在身下,整根灵阳刺入女孩娇小的口中。大股浓精从肉棒顶端爆发出来,灌入小女孩的喉咙,来不及被咽下的,则从女孩娇小的口鼻中喷涌出来。伴随着全身肌肉的强烈震颤,青袖的整个身体都化为纯黑的墨色,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粗重的喘息声,黑紫色的气流在她身体周围蒸腾。缠住村妇脖颈的发丝瞬间收紧,村妇被勒得双目上翻,不过多久就气尽而亡。
此时围观的人们才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如同惊散的兽群一般,呼叫着向着四面八方逃开。但是来不及了,围观的所有人都被青袖无限生长的黑发缠住身体,拖入到氤氲的黑雾之中,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后,相继暴毙。
这一天,原本只在墨罂圃生长的罂粟花,半日之间开满了镇海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那些花并不是通常的红色或黄色,而是如墨一般的黑色。黑罂粟花海浓烈地蒸腾出黑紫色的气雾,将镇海湛蓝的天空遮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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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灵境与Nibiru人界隔绝,除连接风花岛的时空之隙外,仅由芸儿掌管的芸茵丘和阿蘅掌管的蘅芜池,作为生死轮回的循环通道,与人界相连,所以如同人魔两族不可以肉身入魂界一样,灵姬也不可以灵体形态进入人界。
灵姬自纳灵宝玉中吸纳灵阳之力后,便同时拥有男女两性性器,故可彼此交合而不孕。交合期间,灵阳疾速消耗,散入灵界,最终化入蘅芜池,凝结为炼取真虹之印的灵材,以满足人界虹女人口数量增长时所需。灵姬散去灵阳后,灵体逆生,由长而幼,由强而弱。灵阳耗尽之际,灵寿终而归于蘅芜池,投胎往生,在人界岚风司转世为新生肉奴。
十六年间,我素来行事缜密,但终究瞒不过比我更缜密的青袖姐。
她第一次发现我与魔族有染,便不动声色,默默观察了三年,确定我并没有恶念之后,才在适当的时机找我摊牌。那一瞬间,我其实是释然的,就像是一块背负了很久的石头,终于可以落地。
与我决裂之后,她对我的态度一如其他七位师妹们一样决绝。虽然她是雨云筑下唯一对我的全部动机尽皆了然的人,并对之早已有了充分的理解,但她仍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她说,那是她进入灵素堂和雨云筑时,都曾立过的誓言。
——《巫山随笔(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