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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新世界 中篇

芋虫 信號發生器 6541 2023-11-19 23:45

  病房里父亲握住我的手:“小三子,为难你了,爸没用啊。”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塞进他的手:“说什么呢爸,养儿防老。您老安心养病就行。” 进来查房的医生笑着说:“老先生,你好福气啊,我儿子和您儿子差不多大,现在每天在家打游戏,正事不做,我要是有您这么孝顺能干的儿子,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父亲满眼的欣慰和感动,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每天催债的收益非常可观,再加上我管理着那个孤儿院妓院有一定抽水,比上班族的薪水高出不少。回到自己公寓后,雯雯看电视累了,趴在沙发上睡起午觉来。我拿起毯子,盖在她身上,静静在一旁看她的小肚子一上一下的起伏。我很矛盾,一方面我没有道德下限,做事丧病,提起华哥就知道他的头马,三儿。另一方面我对父亲十分孝顺尊敬,是外人眼里内向不善言辞的好儿子。

  

   坐在沙发上,我点燃一根烟,空调送来冷风,电视机里播放着无聊的综艺。我闭上眼,想要小憩。突然一个东西重重的坐在我的肚子上,我猛地睁开眼,雯雯笑嘻嘻的趴在我的身上。“你在做什么?” 我质问道。“你去哪里了?” 她头贴在我的肩膀上,儿童体温很高,洗完澡的沐浴露香气好闻。“我需要做事的。” 我掐灭烟头,看着雯雯穿我的白衬衫,因为没有买她的尺码,搬进家也忘了原本的换洗衣物。宽大的衬衫,错位的纽扣,胸前粉红色奶头被我抬眼就看得清楚,因为是跨坐,幼女紧紧闭合的肉缝微微张开像是一个肉蚌,隔着我的牛仔裤紧贴我的肉棒。因为雯雯长得像母亲,我才带她回家,自然不可能对她发情,于是我一把推开她,去冰箱里拿冰可乐。

  

   这一推,她摆烂的躺在沙发上,故意暴露出光洁白嫩的阴部,锁骨从领子里滑出来,散乱的头发黏在嘴唇上,又纯又欲。我自然不允许自己的母亲被这样亵渎,掐住她的脖子:“你最好他妈尊重点。” 雯雯到底还是孩子,被我一吼,眼泪汪汪的把衣服拉下来遮盖住原本的地方,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红彤彤的,薄薄的嘴唇紧紧抿起。我语气缓和:“那种事情只能和你喜欢的人做,明白了吗?” 她点点头,用手背抹去眼泪,破涕为笑。

  

   “你肚子饿不饿?” 我不耐烦的问她,我最不喜欢照顾小孩子了。“嗯!” 她哭过的脸上还梨花带雨,但因为听说有东西吃而开心起来。“别吃泡面了,我带你出门。” 说完我敲开了隔壁张婶的门:“婶子,求你一件事,我表妹离家出走来我家了,碰巧也没带换洗衣服,您能借我几件您小孙女的衣服吗?她八岁。” 张婶是我爸爸的老部下了,一直知道我是个大孝子,她不由分说给了我一大包衣服:“全拿去吧,别嫌弃是旧衣服就行。” 我千恩万谢的离开,回到家里,丢给雯雯:“自己选,十分钟后我们出门。”

  

   雯雯穿着深蓝色吊带连衣裙,戴着一顶亚麻材质的平顶帽遮阳。头发用粉红小猪皮绳扎成马尾,太阳穴一侧留了一缕落在吊带处露出的雪白酥肩上,轻佻的女人味能在幼童身上如此自然。她拉着我的手走在街上,像一对年轻的父亲和早熟的女儿。我们去吃了麦当劳,是我的提议,因为我在收集儿童玩具。以往我都不好意思去门店点儿童套餐,只能用宅配送餐。现在我可以大大方方的点儿童餐,然后多此一举的在服务员面前对雯雯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吃儿童餐。” 雯雯嘟着嘴,狠狠在我腰上打了一拳,千万不要小看八岁萝莉的武力,致残了她们也不会因此坐牢。

  

   无独有偶,我才等餐的时候见到了之前被我讨债的夫妻。男人因为无力还钱而被我们打断腿骗保,女人被我们轮奸以示惩戒。四目相对下,我看见男人拄着拐,尿液顺着裤腿流在地上,其他顾客嫌弃的捂着嘴走开。“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男人放下手里的汉堡,拉着女人起身离开。女人捂着嘴,全力抑制抽泣,但巨大的痛苦还是让她歇斯底里。“你这个恶魔,你会遭到天谴的。” 她大喊大叫,引得经理把他们送出门外。上完厕所回来的雯雯并没有看见这一幕,她把头贴在我的肚子上:“怎么还没好呀,我好饿。” 母亲在我记忆里也是一个调皮可爱的女人,她身上的童心和孩子气的恶作剧精神一直比我还要强。在她离开这个家之前,每次她带我去吃东西,都是我拿着号码牌排队等餐,她则会不耐烦的轻轻拍打我的背和屁股:“怎么还没好啊,我都要饿死了。”

  

   看着雯雯狼吞虎咽的样子,我有些心疼。这个世界上,只因为她长了一张和我母亲相似的脸而摆脱了在孤儿院里接客的悲惨命运。我不了解她,和她相处也不到七十二小时,却隐约爱上了眼前的小人儿。真是下贱的视觉动物,我暗自辱骂自己。吃完麦当劳后,我送雯雯回公寓,自己还要和华哥继续收债。临走前,雯雯抬头问我:“你是坏人吗?” 我点头:“是的。” 雯雯继续问:“你会变好吗?” 我摇头,转身离开。有些事,做了,这辈子就不干净了。我不后悔,因为正如华哥告诉我的一样,这个世界上,心狠一点才能活下去。

  

   在车上,华哥和我们说道:“这孙子是个硬茬,其他人都没能收到钱,公司给我们的指标是收回十万块就行。” 我给华哥捧臭脚:“哪有人敢不给华哥面子?” 众人齐声附和。车停在一间平房,门口一个面容黝黑的农村妇女露着奶子奶孩子,她全裸上身,一对又黑又凸的奶头搭配杯垫大小的乳晕在孩子嘴里一进一出。见到我们,女人放浪的岔开腿,露出逼毛浓密的木耳:“儿子们来肏老娘了?也好,老娘也想要了。” 华哥拍了拍我的背:“这是那孙子的老婆,被轮奸的时候比强奸的男人还爽呢,根本没办法。” 里屋的男人发话:“你们每天来给我这骚老婆肏逼,我还要谢谢你们,不然老子的肾都亏了。”

  

   “十万,你给我们十万,这笔帐就一笔勾销了。” 我走上前去。“十万?老子一分钱都不给。瞧你这样子,你毛长齐了吗?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让我老婆给你开苞乐呵乐呵?” 男人躺在床上,挖着鼻孔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拿出弹簧刀,抵住他的脖子:“老子废了你。” 他冷笑,把鼻屎抹在我衣服上,一下抄起枕头边的菜刀,硬生生砍断自己的一根小拇指,血淋淋的把喷血的创面给我看,眼睛都不眨一下:“玩狠? 你狠的过我吗?” 华哥沉默了,他是因为没辙,底下的小弟也有些哆嗦,是因为真的怕了,谁都没见这号疯子。催债最怕的就是不要命的,因为没有可以要挟的东西,即便把她老婆送去卖逼,这样的货色猴年马月才能赚到十万?

  

   我示意小弟打开后备箱,里面两个巨大的狗笼沉睡着发情的公黑背。一声令下,两条狗冲向农妇把她扑倒,十厘米长,三四厘米粗的狗屌上精液不断的滴下,没错,狗能一直射精,直到完成交配。农妇大字一躺,抱着狗:“狗老公肏死我了,大鸡巴狗老公舒服死了。” 里屋的男人起身搬了一张凳子,坐着看老婆被狗肏,还拍手叫好,没一会自己的阳具也硬了,索性当着我们的面手淫起来。“好一颗铜豌豆。” 我闭上眼睛思考对策。华哥走上前:“三儿,收队吧。” 我看到自己的领导软了,自然不服气:“华哥,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拿下十万。” 华哥扑哧一笑:“三儿,你才入行多久,他们这样的狠人在我们讨债行业里是约定俗成碰不得的。这种人百里挑一,是收债人命里的克星,硬是弄了搞不好自己会走背,轻则破财,重则血光之灾。你在道上的时间还长着呢,犯不着为了十万块,破了规矩。” “华哥,你相信这种迷信?” 我大为不解,血气方刚的我非要以身试险。“三儿,你翅膀硬了,不听大哥的话了?” 华哥收起笑容,戾气四起。“不敢。” 我挥挥手,让兄弟们收队,面对这个软弱的老领导,我有些别样的看法了。

  

   凌晨三点,我背着华哥挑了几个好手,连夜奔赴到这间平房前,铁链拴在大门上,另一头栓在越野车保险杠上,一脚油门,直接拉开了铁门。几个人按住了农妇,农民:“操你妈的,白天让你逃过一劫,现在看你还怎么狠。” 男人睡眼惺忪:“还有什么花招给你爷爷都使出来,我叫一声疼,我是你孙子。” 我冷笑抓起白天农妇喂奶的孩子,一耳光扇在她脸上,孩子大哭不止,接着又是一耳光,孩子哭的更大声了。左右开弓,我连续抽了这婴儿三十几个响亮的耳光,直到鲜血从她耳朵里流出来,鼓膜被打破了。

  

   “你怎么不叫好了?” 我挑衅的看着男人。他犹豫了一下,并不是发自真心的高喊:“打得好,谢爷赏赐。” 我抽出在小卖部特意买的钢尺,一尺子一尺子的打在她圆润的小屁股上。一道道血痕红肿起来,臀肉一道白一道红,很快就没有好肉了。翻过身,尺子抽打在女婴吹弹可破的粉嫩阴部,她立马条件反射的举起腿,护住下体,脚趾紧紧向内抠着,如同女性高潮的反应一样。因为阴部远比屁股娇嫩的多,所以我没有用那么大的力道,更像是SM的调教。婴儿哭累了就不哭了,两只眼睛圆溜溜的盯着我看。我立马落下尺子,拍在她的大阴唇上,啪一声,阴唇肿了起来,婴儿继续啼哭。小弟们用一次性捆绑绳把婴儿的脚绑在一起抬起压在她自己的脑袋下,这样完整的幼女穴就一览无余。

  

   我叩起手指对准那粉红的屁眼弹指,女婴哇的一声大哭,屁眼剧烈的收缩起来。“坏孩子。” 我丢掉钢尺用自己的手拍打着婴儿的下体,这样更加直接和猥亵。打了一阵子后,我的手掌沾上了一些水渍,婴儿眼睛渐渐放空,小脸涨红,屁股一翘一翘的。“操,被打得要高潮了。” 我舔了舔水渍,的确是爱液的味道。“看来抖M是遗传的,你们说是吧。” 我对农妇和男人说道,他们早已经怒不可遏了。“你们放心,我没兴趣肏她。” 农村小婴儿并不好看,男不男女不女的,鼻涕还没擦干净,身上也一股尿味。整日穿着开裆裤的下体因为风吹日晒和坐在地上摩擦,已经长了不小的小阴唇,黑黑的,看起来很淫荡下流。

  

   手下小弟从包里拿出sm专用的电击器,我把A形夹夹在婴儿两颗黑黑的奶头上,两片大阴唇,小阴唇,电击贴片贴在阴蒂上,螺丝刀一样的探头插入屁眼深处的直肠,针头一样二号探头刺入尿道。“求求你高抬贵手,我们把十万块还给你们,算你们狠。” 男人松口了,白天耍横的狠劲泄了。“你一共欠了公司多少?” “十二万。” “你拿出十五万,我就放过你们。” 我坐地起价,毕竟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们没这么多钱,真的,不是说好了十万吗?” 农妇眼泪流了出来,可怜的跪在地上磕头。“那是白天的价码。” 我旋转旋钮从最小的电流开始电击婴儿。空气里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喊:爸爸妈妈。声音很含糊,毕竟还不怎么会说话。

  

   一股尿从宝宝下面滋了出来,她被电击的失禁了。我加大电流,很快大便也流了出来,在电流的作用下空气里弥漫着红烧大便的气味。“好,好,十五万就十五万。” 男人指着床底的铁盒,里面是存折。“我告诉你密码。天亮就可以取钱。” 手下把存折交给我,我瞟了一眼:“你妈的,你有钱不还?” 男人低下头:“穷怕了,真的穷怕了。” 这句开脱让我怒不可遏,我最反感没有契约精神的人。我这样只是试探一下,如果他们实在还不起,我也就收手离开。没想到,他们藏了一手。我把电流调到中档,这是SM成人都感到痛苦的档位。婴儿的尿道发大水一样的涌出尿液,撒了一地。她眼睛已经向上翻起,口中泛起白沫。农妇和男人被手下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男人大哭:“要弄就弄我吧,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对孩子下手。” 娇嫩的只是一层皮的小阴唇已经熟了,原本黑色的皮肤褶皱被烫成白色,牛乳色的大阴唇上也被燎的满是水泡,阴蒂更惨,水肿鼓起像是一颗小樱桃大小,比一些熟女的还要大不少。

  

   “三哥,会不会出人命?” 一个小弟问我。我抽着烟:“这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 继续调大电流,空气开始弥漫焦糊味。农妇杀猪一样的鬼叫,男人则是呆滞木然。在大灾面前,女人先天的反抗,男人则习惯于默认。一缕火光烧起来,碳化的小阴唇竟然着火了,一朵火莲在婴儿穴口位置绽开。我看到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放声大笑。手下小弟面面相觑,还有一个冲出门外干呕起来。我愿意为婴儿会拼命扑腾,但她只是如同垂死的毛毛虫,蠕动了几下便接受了下体着火这件事。很快鼓胀的阴蒂爆裂了,血和粘稠的体液飞溅到墙上,十分腥臭。没过多久,大概是回光返照,婴儿中邪一样的疯狂抽搐起来,如同脱水的鱼,嘴里白沫越来越多,让我想起了以前家里养的螃蟹。大阴唇在火光里被烤焦,连同遭殃的还有幼嫩的穴口。

  

   我索性把电击器调到最大功率,灯泡闪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我以为是灯泡炸了,但回过神才发现是肛门被电的脱肛了把大肠头喷出来了,大概是肌肉松弛和痉挛的缘故。粉嫩的红色大肠头掉在外面,像是海参一样微微颤动。婴儿嘴里的白沫变成了鲜血,她最后抖了几下,如同尿完后的冷战,悲惨的死去了。我带着一次性手套,取下夹子,贴片,和探针,上面沾满了婴儿烤出来的油。手下从后备箱拿来一台过年灌香肠的碎肉机,我把婴儿面目全非的尸体丢了进去,按下开关,巨大的噪音在夜色里格格不入。手下还真的准备了香肠肠衣,我欣赏这样的黑色幽默,赞许的比出大拇指,大家才略显轻松的笑出声来。

  

   婴儿的骨头没有发育完全,基本上都是软骨,所以不会卡住机器。等了四十多分钟,才研磨完毕,一截截香肠被灌注出来,颜色是粉红色的,因为婴儿的肉还很嫩吧。“既然你们都看到了,一定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吧。” 我对着农妇和男人说道。他们已经官能休克了,像两盆植物,不动声色,没有悲伤,没有愤怒,这种人物没有悲欢的姿态有一种杜可风运镜的质感。

  

   几个手下杀死了这对男女作为投名状,天亮前,我们把两具尸体丢到垃圾场挖好的洞里,浇上汽油点燃,最后埋好。我通宵没睡,取完钱,找了最近的网吧开了包厢补觉。我知道因为这件事以华哥的个性肯定不会放过我,而我也有了除掉他的想法。下午四点我打通了华哥的电话:“华哥,那笔烂账我收到了,钱在我这里,晚上兄弟们大快乐桑拿见,对,见面告诉你。”

  

   十五万,十万交给公司,五万那晚的小弟们平分,每个人约合一万左右。他们收了钱,纳了投名状就要在今晚鸿门宴里帮我完成朝代的更替。

  

   晚上,桑拿房里,华哥坐在我身边,他没有问我钱是怎么收回来的,反倒是说起了自己的故事,如何年轻气盛为了兄弟和社团义气单枪匹马捅死两个敌对社团的人,然后为了保社团主动自首蹲苦窑三十多年,出来后妻离子散不得不来公司讨债为生。我原以为他会和我翻脸,然后实施家法,甚至把我扫地出门。华哥看出了我的困惑,他宽厚的笑了:“我年纪大了,老头子了,早不像他们传的那么凶了。当初选你进门就是看你老实肯卖力气。但有些话,我也要和你讲。”

  

   “时代不同了,讨债公司,社团,帮派全都是生意,我看你年轻,犯不着学古惑仔弄什么义字当头,不值得。拿多少钱,做多少事,犯不着搭上自己的命。讨债就是讨债,你拿的也不过是工资罢了。那天和你讲不要弄出事情来是为你自己着想,为了十万块也像我蹲窑子三十年,值得么? 出了事你以为公司会保你吗?” 他拿着毛巾给我搓背,苦口婆心的开导,桑拿房雾气弥漫,我产生了见到老爸的错觉。一时间,我五味杂陈,内心暗流涌动。

  

   也许是我天生反骨,面对这个带我入行,手把手教我讨债,告诉我他半辈子才领悟的道理的男人,上位的野心还是大过了忠义二字。我起身出门:“华哥,我有些气短,出去冲个凉先。” 华哥摆摆手,拍了拍我,就像第一次在长福酒楼前见面那样。

  

   门外早已等待的五个小弟鱼贯而入,走到桑拿房里用蘸水的毛巾勒死了华哥,华哥至死没有叫一声。也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那种被背叛的刺骨凉意已经让他放弃了抵抗。我站在花洒下冲凉,眼睛湿润起来,不知道是水还是泪。华哥那句话回响在我心里: “在这个世界上心要狠一点才能活下去。”

  

   “华哥,原谅我吧。” 我点燃一根烟,在小弟的簇拥下走进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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