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妻不可欺
到达车站的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钱包没在身上,和友人匆匆道别后,夏纪转头就往学校跑。最后去过的地方是音乐教室,决定就从那边开始找起。学校里只剩零零散散几个体育社团的学生还留在操场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上了室内鞋,既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再耽误这一会也不会影响什么。橡胶鞋底踩在台阶上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空荡的走廊。音乐教室的门还没有锁,看来还有人没有离开,夏纪暗自庆幸自己不用再去教室办公室多跑一趟,却万万想不到门后会是这样的场面。
先是意外的气息扑面而来,让自己差点没喘过气来。在被自己打开的门缝中争先恐后的出逃的味道已经充斥了整个音乐教室,是一下子叫不出名字的奇妙香气,明明像是酒精却被像香料一样的味道盖过了,是比起日常能见到的有着草本香气的香料,更类似水果的清香,虽然不能叫出这个味道的名字,也没有过实际接触这种气息的经历,但自己的身体本能在疯狂叫嚣着让自己朝着这个味道的来源冲过去的感觉,夏纪明白填满整个音乐教室味道一定是属于某个omega。
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吗?钱包掉了不说,还在学校教室里撞见不知道是谁的omega正在经历自己的发情期,自己的存在说不定也已经被对方发现——毕竟自己分化的性别是alpha。
太麻烦了,实在太麻烦了,为什么老天要让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现在关上门就走是最好的选择。一边这样想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着散发信息素的源头走去。这里是吹奏部用来练习的音乐教室,万一是哪个认识的女孩子,自己或许还能帮上什么忙。放着发情的omega留在教室里,要么是被晚上巡逻的校监发现、要么是一个人待到早上被来练习的学生发现,无论哪一种,遇到对方心怀不轨就麻烦了,好歹自己也算个好人,至少不会趁人之危。
越往里面走,信息素的气息就越浓。音乐教室有点大,里面放着的不少椅子和乐谱架挡住了视线,教室里面的人没有坐在椅子上,看不太清楚脸。往前走的同时移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夏纪开口问到:“你还好吗?”
没有回答。只有越来越浓的信息素像是回应自己一样疯狂的往外扩散。继续往里面走,直到能看清蜷缩在地上的人的位置。不是完全黑色的,有点偏墨蓝色的头发印在自己眼里,夏纪有点恍惚的停下脚步,正在经历发情期的,好像是和自己一个社团的朋友。
“....霙?”确认一下。
对方算是没有彻底失去理智,对叫到自己姓名的呼唤作出回应,将脑袋缓缓抬起来。汗水顺着白皙的脸颊往下流,也把前额的刘海彻底打湿顺而贴在额头上。没有聚焦的石榴色的瞳孔在打探声音的来源,眼角蒙着一层氤氲的水汽,夏季校服很薄,被汗水打湿的后背隐隐约约透出内衣带子的颜色。
抬头的动作让夏纪能看清楚对方的脸。确认是自己的友人后,松了一口气,对方是熟悉的人的,至少不会那么尴尬。omega的信息素让自己不太适应,自己也不敢妄然进行什么肢体上的接触,在面对对方一步距离的地方蹲下来。
“我现在就给希美打电话,再辛苦霙你一会好吗?保健室那边应该有抑制剂之类的东西,我们先一起过去吧。”
“......希美?”对方这次的反应比先前听到自己名字还要大那么一点,捂住肚子的双手也有一只往地面伸过去,试图想要把自己支撑起来。
从学生包里掏出手机,夏纪拨打了刚刚话里出现的友人的号码。事情往往不太如人意,漫长的等待里只有无人接听的忙音。还在电车上吗?挂掉电话,给友人发去了简讯。虽然没有打通电话,但是把霙送去保健室,让她在那里等着希美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
至于为什么通知希美,算是自己多多少少对分化成不同性别的人遇到发情期后呆在一块会发生什么有些了解,网络上不是经常有那种乱七八糟的广告冒出来吗。学校里也有生理课老师讲到的分化后的差别、各种乱七八糟的身体情况需要怎么应对的内容。夏纪想,不管发生什么,这种时候也只会想要自己最亲近的人陪在身边。纵使没有什么想法,但是长时间待在发情期omega的信息素领域里面还是会让自己的身体处于本能反应的出现某种不太舒服的、黏糊糊的感觉。把手机放回包里,视线回到面前的人身上。
“希美还没接电话。我给她发了消息,应该一会就会赶过来了。我们先过去保健室吧,你还能走路吗?”
“......”没有回话,却能看出面前的人在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撑在地上想要支撑着自己起身的手臂微微颤抖,仔细看的的话,上面也布满汗珠。整个人像是才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
发情期很辛苦的吧?自己充其量也就是看得多,实际上也没有切身体会过。一般来讲,大家分化后都是按时打抑制剂提防发情期来临的,像霙这样的很有可能是分化后第一次遇到。
“我帮你忙吧。”对着面前的人伸出手,实在不忍心对方怎么挣扎都还是没有进展的持续动作,夏纪开始开口询问到。现在并没有出现很严重的生理反应,只是把对方带到保健室这一段路也不算长,想来并不是不可以忍受,对于自己的定力也还算有点信心,再说不管从什么立场上讲,对着喜欢自己好朋友的朋友也不可能会出现别样的情绪。
对方抬起头望了自己一眼,随后又低了下去。这次试图用双手撑起来。意料中的还是徒劳而已。连在地上趴都趴不稳的样子像刚出生的小狗,不太再看到这样的场景一直重复,夏纪叹了一口气,伸过去扶着霙的另外一只手,通过借力的办法让霙能找到一个起身的着力点,帮助对方变成了蹲在地上的姿势。自己先起身,带着对方也顺势站起来。效果还挺不错,一切都在按自己想好的剧本走,接下来就是去保健室了
——如果对方没有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倒过来的话。
更加浓烈的、混合着特殊香料气味的酒精味道在往鼻腔里钻。对方失去重心一样瘫软的往地上到去,自己早就该想到的,连撑着自己坐起来都做不到的人怎么有力气走路,下意识的挡住人往地上到的趋势,却不料这下让对方完全跌进自己怀里。双方身体陡然增大的接触面积让夏纪呼吸微微一滞,自己的手臂带滑过被汗水打湿的衣服适合有些许的不适感,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高出一般人的体温。友人和沉重的喘息声在自己的胸口起伏,不同步的心跳互相呼应一般构成和意外的和谐音,连带着身体的某些部分也有了反应。回过神,夏纪想要收起自己的信息素,之前也没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无意中的回应对方。有点愧疚感,刚刚的自己与其说是帮忙更像是火上浇油。
对方的状态在自己收起信息素之后明显感觉好了一些,呼出的热气不断隔着自己的校服的打在胸口,但适应了环抱对方的状态后感觉也没有刚开始那么难受了。
“现在能动吗,霙?”
得到了点头的回答,夏纪架着对方往教室外走。或许是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憋住自己的信息素不往外扩,到达保健室的路程也显得不那么遥远了。敲门没有回应,一边是说着打扰了一边试着打开门,不知道老师是下班了还是暂时出去了,门没有锁。能闻到保健室里面有股消毒水的味道,稍稍冲淡了自己周围环绕的信息素。
把霙扶到转椅上,夏纪回过头开始在药柜里找抑制剂。不知道发情后再使用有没有效果,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给omega用的抑制剂很好找,柜子上就标着希腊字母。打开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三种不同的药剂,看着分别是白色药片、针管一样的注射剂还有像创口贴一样的分装好的贴片。看了下说明书,前两种都是快要到发情期的时候使用的,对不同的人有使用剂量上的差别,后一种的作用是平常用来贴在后颈腺体上掩盖信息素。
霙应该没有用过抑制剂吧?如果有经验就不会让自己在学校出现发情期了。向身后坐在椅 子上的友人望过去,从来到保健室之后她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让夏纪怀疑她是不是昏倒过去了。椅子上的人垂着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视线,鞋子被脱下来放在了转椅的周围,腿缩到了椅子上,因为身材过于娇小的缘故,整个人缩在椅子上的动作并没有令空间显得很局促,到是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手环抱住双腿,努力的制止着自己身体的颤抖。
发情期果然让人很难受,霙真的不太容易。夏纪一边想着,一边拿出药柜里装在塑料板里的白色小药片,破开后面的铝箔纸薄膜从中取了两片。说明书上的剂量没有写发情期中途应该用多少,就按照成人一次的剂量用了。
“霙,先把这个抑制剂吃下去吧,我去给你接水。”将手里的药片递到霙面前,夏纪环视四周,饮水机在门口的方向,离这里只有几步的距离,准备等霙把药片接过去自己就去帮她倒水。
下一秒就后悔了。先是感觉手腕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力度握住,但肌肤又能完全贴合在一起。更想不到的是比受更柔软,还有些湿润的触感从自己的手掌心上传来。夏纪猛的一回头,面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借着底下的滑轮连人带椅的贴近了自己,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撑着椅子上的坐垫,脑袋埋在自己的手上,一些头发又受重力影响垂了下来,随着它们主人的动作偶尔摩擦到自己的手,时不时传来一点点的瘙痒。落向手上的视线被对方的脑袋挡住不少,不断反馈给自己大脑的触觉传递对方正在舔自己手,或者说是舔自己手上东西的现实。动作很轻,接触到掌心的地方滑滑的,是对方正在用舌头试图卷起手上的药片。
以为吃了药就会放开自己,想不到对方变本加厉的开始舔食自己的手指,比起手掌心微微的酥麻感指尖传来的触感更加清晰。手指头先是被吸住,随后被犬牙轻轻咬住,像小狗吃东西一样一开一合的往后槽牙吞过去,柔软的舌头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触碰着手指侧面。接着手指又被放到舌头中间,根部的舌苔不断摩擦着指尖,是和舌尖不同的粗糙触感。自己的整根手指都被吞了进去,对方还抓住自己的手反复在她嘴里来回,重复和上面相同的动作。
想要甩开手,但手腕被另一只手握住了。尽管力气不大,夏却纪害怕用力挣脱会弄痛对方。对方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因为往前伸过来已经显得摇摇欲坠了,再用力甩开的话她肯定会被弄到地上,身后抵住的药柜也让自己没有办法向后退。这些都是其次,最大的麻烦是自己下身的腺体因为手指被吸住也有了反应,脑袋也因为吸入太多对方带着酒精味的信息素的原因变得晕乎乎的。先前自己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不放出信息素这个事情上,带着霙来保健室的时候两个人也还隔着衣服,这下到是彻底的身体接触,夏纪心里暗自叫苦,经历的这个画面放在无论alpha身上来说都过于香艳。
某个生理课老师好像说过的在omega发情期信息素的引导下,alpha也有可能被动进入发情期?夏纪背后一凉,先不管还在沉迷自己手的霙了,老师讲的事情会发生的话,自己要是也进入发情期的话麻烦就更大了,别的不说,真要发情期控制不住和霙有点什么,自己还怎么面对希美?
被想起来的事情所震惊到让夏纪回过神,勉强转过身子,开始在后面的药柜里找能给alpha用的抑制剂。一个个打开手能碰到的抽屉和柜门,再把里面的东西拿到面前,保健室里给alpha提供提供的药品没有在显眼的地方贴上标签,只有挨着顺序找下去。霙的另一只手也从椅子上的拿起来抓住自己,身体比刚刚靠得还要近,为了不让她掉到地上,夏纪不得不用被握住的那只手更用力的托住她。
好在这样的状态也就持续了一小会,翻了几个柜子之后就找到了抑制剂,用牙咬住包装袋后撕开,注射器被拿在了手上。注射用的抑制剂一般都是一次性的,不需要自己安装针头。用嘴又咬掉保护针头的塑料帽,夏纪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往哪打,打在手上不太现实,大腿被裙子挡住,没见过谁隔着衣服扎针的,不能弯下身子,也没法打在小腿上。咬咬牙,夏纪拿起针管往自己的脖子上扎去。除非专门注射在后颈腺体的抑制剂外,普通抑制剂都是注射进肌肉,很少会选择脖子这种遍布神经血管的身体部位。这个时候管不了那么多,针管也不长,避开主动脉就好。暗暗安慰自己,咬着牙将自己头偏向一边,夏纪把抑制剂打进身体,针头很锋利,刺进肌肉组织和注射的过程都没有过多阻碍,创口周围的肌肉随着药剂的注入泛起来轻微的酸痛感。
抑制剂的见效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了不少,至少能明显的感觉到忍住信息素外扩这件事变得越来越轻松。有余力去关注还抓着自己手的对象,夏纪转过头,发现对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刚刚的动作,正抬着脑袋望向自己这边。
平常有看见过霙这样的眼神吗?
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突然出现的问题,转椅似乎因为自己方才注射抑制剂的时候对自己施加作用力的缘故向后滑去,下一秒身上的重力让夏纪脑子一片空白,本能的接住从转椅上掉下来的人,自己也顺着这股力量的方向坐到了地上。反应不太不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瞬间能感觉到的只有地板冰凉的温度。靠着药柜门坐下来的后背被门上的把手抵住,传来令人不适的触觉。转椅翻到在地,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刚刚思考的对象正跨坐在自己身上。
距离瞬间就被贴近了,对方的脑袋搭在自己刚刚注射抑制剂的那边,呼出的温热气体一阵一阵的打在自己还隐隐发酸的脖子上,散发信息素的后颈腺体也变得更近,带有异香的酒精味不断的往自己的脑袋顶上钻。
对方似乎并不太满意现在的位置,将脑袋向夏纪的胸口处移动,还不知道对方意图的夏纪也没有阻止,可能霙觉得那里抵着柜门所以有些让人呼吸不畅。直到对方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想往自己的裙子里钻,夏纪才意识这不太对劲。夏季校服的裙子不长,不用掀起来,只需要伸进去就能碰到底裤。对方的手隔着安全裤握住自己身下腺体开始撸动,底裤布料不同于皮肤接触时细腻的质感,对于已经充血的腺体又是额外的体验,倒吸一口凉气,夏纪觉得身下的腺体又胀大了一圈。这样不行,强行忍住刺激带给大脑的愉悦感,夏纪一边将霙的手从自己的裙子里又抽出来固定在身侧,一边阻止了她想要把头往自己双腿间埋下去的趋势,努力维持着双方身体的距离。
霙带着“你明明也很舒服为什么阻止我”的眼神望着自己,眼眶里还有零星的水花,衬得石榴色的瞳孔亮晶晶的,额头上还是残留着细密的汗珠。没法直视她的眼睛,夏纪的视线往下移,停留在鼻尖稍稍向下的地方。霙没有化妆,薄薄的嘴唇透着红润的光泽,因为发情期的缘故显得格外的诱人。双唇微张的动作使自己能隐隐约约看见对方的的舌头。
女孩子亲起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受控制的向霙凑过去,能听到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在即将亲上去的时候离自己不远处的地面却传来来电铃声。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想要干什么的夏纪猛然的拉开和霙的距离,霙依然是和刚刚一样的表情。夏纪朝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自己的手机在刚刚霙从椅子上倒下来的时候也被带到了地上。伸手把手机拿起来,来电显示是先前自己发过留言的友人。接通电话,友人急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夏纪!!霙她还好吗?”电话那头希美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局促,估计是看见消息后急急忙忙的在往学校赶来。
“我给她吃了抑制剂,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刚刚的场景让自己心脏砰砰直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不用太担心,我给自己也打了抑制剂,但是你也得快点过来。”
“...希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大到连坐在自己身上,脑袋被自己拉开的人都能够听见,看了一眼霙,和一直以来没表现出什么感情波动候的样子不,电话里的声音是她在意的事情,连呆在发情期的身体都比先前有了更多的反应。清新的酒精味道又重新占据了自己的周围,呼吸声也比先前更加沉重。好在药效能很好的防止自己被动发情,omega的信息素也无法对自己产生压迫感,比起对方释放的过于浓烈的信息素,夏纪觉得更难受的还是无法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我把电话给霙听,你和她讲。”对着听筒说完这句话后,夏纪把手机举到霙的耳朵旁边:“是希美。”
“希美。”与往常不同的,略带沙哑的嗓音从喉咙里发出。自己反而听不太清电话那头希美的声音,只能隐约听到学校、车站之类的词,可能是在告诉霙她就要到学校了?
像是绷紧很久的弦开始松弛,在接到电话之后的霙身体开始放松。一只手把霙的双手钳在她身后避免她乱来、另一只手帮她举着听筒这样的姿势无法阻止霙向自己身上瘫软下来的趋势,夏纪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不小心弄出的动静让电话里的人听见误会什么,只有任由房间气味的来源贴近自己。霙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撞击胸腔的声音越来越快,从清晰到模糊,夏纪甚至害怕她这样心脏会不会跟不上她的情绪而停止跳动。
“不要挂电话。”这是夏纪今天从霙口中听到的第一句除了希美之外的台词。很少能从霙口中听到语气如此坚决的话语,被发情期影响变得沙哑的声线让这句话听着更像命令而非祈求,霙原来会这样子和希美讲话啊。
电话那头的人声淹没在混杂着背景音和偶尔出现的电磁杂音里面,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霙可能把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与希美讲话上面,无暇顾及现在的处境,仿佛现在和自己紧贴在一起的那具身体并不属于她。可是透过校服互相传递的体温不是幻觉,呼在自己耳侧滑到颈后的热气不是幻觉,因为姿势原因只隔着底裤紧贴着的双方生殖器官正处于的兴奋状态也不是幻觉。对方越来越强烈的身体反应直接通过物理方式刺激着自己,被不清楚是谁的体液弄湿的底裤更完好的勾勒出双方下体的形状。
不知道是从谁先开始,在双方之间持续进行的激烈的、只除了没有发生这个事实之外的交媾动作让自己就快要被快感支配,无论是从自己还是身上人喉咙中传出的低沉的喘息声都让自己无暇思考其他,身体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不断的重复相同的动作。本意是不让对方乱来、抓住对方双手手腕抵在后腰的手却对她假意拉开距离的下体施加反作用力,再次撞向自己腺体所在的位置,炙热的肉体叫嚣着想要冲破这几层衣物的阻碍,继而又被两人拉扯的愈加紧绷的布料束缚。
四周的氧气在双方急切的呼吸中就快要消耗殆尽,小范围内快要令人窒息的酒精气息配合着身体的动作继续驱使快感走向巅峰。棉布做的底裤良好的伸缩性败给从对方双腿间不断滑在自己身上的粘稠液体,湿漉漉的黏在自己敏感部位的皮肤上。身上的人挣脱掉被握住的双手,死死的拽住耳边的手机,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生圈一样,从她嘴里断断续续漏出来的带哭腔的呻吟与电话里友人名字的音节。霙肯定比自己还要煎熬,抑制剂似乎对于发情后的omega没有作用、只能希望希美的来电能让她好过一些。
夏纪咬紧牙关,至少自己的声音不能再和她的一起传过去,场面发展到不像是自己想要阻止就能冷静下来的情况,况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也在享受这个过程。心 里罪恶感让现在进行中的隐秘的事情变得更加富有张力。右手空闲之后的扶在对方的腰上,以便稳住现在的位置,想要伸进对方的衣服里,偏偏在这个时候脑子里反复出现的与现在情况相去甚远的所有场景成为理智的来源,阻止着渴望接触对方肌肤的欲望。
所有omega发情的时候都会变成这样吗?
隔着衣物的撞击声稍显沉闷,哪怕没有任何实质上的越线关系,对于未经人事的肉体也是难以承受的刺激。下腹部的快感直接通向大脑,并非对即将要来到的感觉全然不知为何,和平日自慰的经历也不尽相同、甚至接触的地方无法与自己手的细腻程度相比,可是基于基因作祟的身体却无法不沉溺在对方散发的诱惑里面
——无论是背后磕着自己的柜门把手、是脑海中随时浮现的某个人影、是空气中满布的黏稠的酒精香气、是自己被勒得快要炸开的腺体、是它不断撞击的想要进入的温暖潮湿的地方、是对方的渴求的呻吟、是从道德出发的内疚感,都成为自己大脑走向一片空白的巅峰路上的幻影。
高潮带来的快感持续的时间很短暂,恢复神智的过程远远超出它。夏纪只觉得自己是工地上用到最后剩下的水泥,被胡乱的抹在砖头的缝隙之间。内裤里凉凉的液体时刻提醒着自己方才的经历,身上的人体重带来的压力逐渐变得清晰也证明自己恢复着对身体的控制权。融入空气中的浓郁的酒香味并未减弱,对方依旧保持着不知道从何时起紧抱自己的姿势,试图通过扭动腰部来得到一些安慰。看来刚才只有自己的欲望得到发泄。
这太不对劲了。
明明只是碰巧遇见像是初次遇见发情期的霙,无法扔下她不管、出于好意的帮忙照顾一下她,提前也通知了与她感觉上更亲密的同伴,来到保健室也只是因为这里或许又能帮助到她的药物而已,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却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期。希美和霙并未向大家告知过她们两个有在交往,所有严格意义上来说霙也是单身,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从任何角度都找不到从道德上谴责的理由,罪恶感却一刻也不停的占据上风,难道自己也是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在里面继而作出令人厌恶的事情的那种人吗?
撇开不说,当务之急是把霙先从自己身上弄开,要是现在希美闯进来看见这场面自己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一直靠着抑制剂的帮助忍住自己信息素的行为倒是帮了大忙,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双方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后的味道。
四周找不到什么垫子,床也在够不着的地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霙用力扒在自己身上的手弄下来,结果没过一会她又抱了过来。暂时放弃了弄开身上的人的想法,伸手够到掉在地上的手机,通话已经是被挂断的状态。
还没想好怎么处理眼前的一片狼藉,却突然听到急促又杂乱的脚步声向自己所处的位置逼近。夏纪默默祈求着是不相关的人,却被来人慌忙打开保健室门的动作打破了侥幸。
努力扭过头面向门的一侧。来人双手撑着膝盖,一边看向自己这边一边大口喘着粗气,有点距离加上姿势的原因,不太能看清楚她的表情。
“希美.....我——”刚想解释,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对方打断了。
“霙还好吗?”对方没有主动问起为什么自己现在会和霙抱在一块。
“我觉得不太行,抑制剂完全不起作用。你能帮帮我把霙抱起来一下吗。”选择不去提让人尴尬的话题,夏纪选择就来人的话说下去。
“好。”
对方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停下,不知道是在处理看见的信息还是在平复剧烈运动后的心跳,过了好一会才帮忙抱开身上的人。霙倒是很听话,完全没有纠缠自己的意思,希美在她耳朵旁边轻轻说了什么就转过去抱对方了,也有可能是闻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或许因为太阳快要落山,夏纪感觉空气中透着一点点凉意。
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一瞬间就减轻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夏纪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个倒霉的地方,站起来才后知后觉脊椎骨一直抵着柜门把手的位置格外的疼痛。懒得再去收拾地上除了自己学生包之外的乱七八糟的的东西了,拿起自己的手机,夏纪担心的往希美那边看了一眼。
“这里交给你了啊,不要欺负人家。”
“不会的。”希美抱着霙往保健室里面的床走去:“你走的时候麻烦带一下门。”
不做回答算是默认了,夏纪朝保健室外走去。
显然今天老天爷给自己准备的惊喜还远远没完,门外站着的是脸色铁青的另一位和自己关系密切的友人。
“靠,”忍不住骂了脏话,“希美怎么把你也叫来了。”
“所以呢?”友人的语气极差:“我不来的话,放着你们两个一起欺负霙?”
“我哪有你说的那个功夫,再说我们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形象啊。”
“没有形象。”友人转头迈开步子,一副不太想再和自己讲话的模样:“快点走了啦,你还想留在这里干嘛,参与人家的活动啊?”
“你在乱讲什么。”一边跟上友人的步伐,夏纪做贼心虚的往自己的下半身望去,万幸只是底裤被打湿了,裙子还是干的,误会应该不会再加深了。
“难受吗?”
“啊,什么?”一时没反映过来友人指的是什么。
“和发情期的omega呆在一块,你会很难受吧?”
“还好吧,劳驾你关心我了哦。”
“我认真的。”还没走两步,友人又转回来面向自己,来不及收住脚步,夏纪直接撞向了她。
“我说舒服吗?和发情期的omega腻在一起?”没有受双方距离变化的影响,依旧是强硬的语气。
原本是和友人差不多的身高的自己,却在分化之后长了比友人要高出半个头的高度。友人的上目线直直的望着自己,浅绿色的眼睛里写着自己看不太明白的情绪。
“我说,你离我太近了。”移开目光想要拉开距离,不料却被对方拉住衣领。
“你还没回答我。”友人拉着自己向她的脸靠去,比起这个,夏纪更在意的是空气中开始弥漫的气味。
视线不敢放回去,在接近女孩子柔软的身体的瞬间,刚刚还没有完全从保健室的激情画面中恢复的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也不知道。”还是想要拉开距离。空气中的香甜气息变得更浓,虽然感官上会比保健室里的酒精香气柔和,但是总觉得危险的气息藏在其中。”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子讲的。”对方变本加厉的,把大腿抵进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记得优子也是分化成omega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今天的自己已经足够倒霉,不介意还出现点什么其他麻烦。至少面对优子时不会有什么诡异的负罪感,顺从自己的生理本能或许也是被允许的。夏纪闭上双眼,狠狠的将吻向对方。
比如钱包要是被偷了,就说明都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