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宠物(猎蜂)
【明日方舟】宠物(猎蜂)
零
站不稳。
可能……稍微有点醉了吧。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四周好安静。一片死寂。
窒息感……
丝毫没有窒息感。冰凉而清新的空气畅通无阻地通过鼻腔到达肺叶,使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其他内脏瞬间冷却了下来。
有股青草的气息,还带着点甜味。
星星。裹尸布般漆黑的夜空中有繁星闪烁。
要说那是星星也太亮了点。太阳……?
我睡糊涂了吧。晚上怎么可能会有太阳呢,而且还那么多。
……
不知什么东西在耳边嗡嗡作响。巨大的响声仿佛铺天盖地的浪潮,顷刻间将我淹没。
好吵。
吵死了。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浑身都在痛。
一
“停一下停一下。”博士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阻止餐桌对面的女孩说下去。
“怎么啦老板,没料到一开头就这么血腥暴力,不敢听啦?”女孩对博士戏谑地勾了勾嘴角,手里还在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几秒钟前被她单手捏成九十度角的铁质瓶盖。尽管现在说话口齿还算清晰,手劲也未减分毫,但博士十分清楚,只要在心里数到1000左右,她就会开始发酒疯,然后咕咚一声倒下。这就跟太阳每天都会从东边升起是一个道理。
“我在意的倒不是血腥暴力。”博士一边说下去,一边开始了默数,“这次讲的是你的情史?”
“嗯哼。”
“男主角是个甚至还没成年的鲁珀小男孩?”
“拳头就是地下的法律。先不论会不会有人介意,可没谁能因此逮捕我。”女孩并不羞于承认,反而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如果不是熟悉到一定程度的人,恐怕会被她性格中恶劣的部分吓得不轻。
“法律那部分倒是能理解。只是觉得,年龄差稍微大了……一点点?”
“我没那种特殊癖好的,但那个小家伙实在太可爱了。”女孩挑挑眉毛,“乖乖,人家哪是个小男孩啊,比小姑娘都清秀。要不是我比赛的时候怜惜那张小脸,估计一拳就能给他揍得鼻青脸肿。”
“参加地下拳击的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
“是吧?那种比赛一分出胜负,败者就无论死活直接丢出去,可残酷了。”显然没听出博士一语双关的女孩伸手去拿面前那个比开水壶还大一圈的酒杯,“该说是那小子运气好吧,我跟他打完以后还剩一场比赛就收工了。离开赛场的时候特地绕道去看了一眼,他还晕在那里。死掉也太可怜了,于是,我就把他那么一拎一扛……”
“拐卖啊。”
“不不不。只有拐,没有卖。难得遇到对我胃口的孩子,怎么可能拱手让人呢。”女孩举杯牛饮一气。
“刚刚还说自己没有特殊癖好……”
二
……
“……?!”
朦朦胧胧中感受到额头传来一阵冰凉而清晰的痛感。尽管并不明显,但正是这点微弱的刺激让我整个人都随着冷汗清醒了过来。
“哟,醒啦。”
我刚刚应该是被击倒了。对手的脸不知为何靠得非常近,好机会。
几乎是念头产生在脑海中的瞬间,离那张脸较远,又刚好位于她视线之外的右拳已经挥了出去。奇袭并非明智之举,但她强得像个怪物,如果不抓住这个瞬间反击回去,恐怕接下来就再也没机会取胜了。
听到了织物撕裂的声音——奇怪,手臂不知何时被缠得结结实实。
“哎哎哎,冷静点。比赛早就结束啦。”那张脸上依旧挂着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她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就稳稳地用手掌接住了我的拳头。真是个怪物。
不过,这里确实不是赛场。既没有夹杂着酒气和腐臭味的闷热,也没有震耳欲聋的喊声。最重要的是,水泥浇筑的擂台绝不会这么柔软。从这张脸的位置和方向来看,我现在应该正枕在她的大腿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痛。
“你看,我在给你疗伤哦。”不久前还是对手的女人对我晃着手里的药棉球,“那帮家伙还真是粗暴啊……我专门留了个心眼没打脸,但你被丢进垃圾桶时,显然是大头朝下的。”她的声音平静而友善,甚至还挺好听的……但放在知道她是地下组织的人这一前提下,再好听的嗓音都只能激起我胃里的阵阵翻江倒海。
“……为什么?”
“地下拳击的输家基本都会被丢出去的。有时是垃圾桶,有时就直接是河里了……看你不像新手,居然不知道吗?”
“不,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帮我。”都到这份上了还要装傻吗……从周围的摆设来看,这个房间应该是用来住人的。是这个女人的住处?
“为什么……啊……”听到这话,那边也是一脸苦恼的样子,“应该说,一不小心就把你带回家了吧……没考虑那么深。”
“少装了,地下组织没一个好东西。”我想坐起来,至少别再枕着这个可怕女人的腿了。遗憾的是,刚刚那一拳似乎就是以我剩余体力能做出的全部动作。“替罪羊招募?器官交易?还是要把我做成源石生化武器?”
“哎,我看着像这么可怕的人?”视线中的脑袋稍微歪了歪,眉头也皱了起来,“别这样嘛,我真的是出于善意带你回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地下组织,我本来这辈子都不会和地下拳击扯上关系的。既不会让双手沾满无辜者的鲜血,也不会为这种见不得光的娱乐赌上命。”我怒视着那张装出无辜表情的脸,“要杀要剐都无所谓,还请你不要觉得我是那种能被一点装出来的温柔收买的肤浅男人。”
“嗯……”她眉头依旧紧锁,装作在思考的样子,“原来如此,也确实有不少人被迫参加地下拳击……我倒是多少能理解你痛恨组织的理由。”
“既然理解,就别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嘴脸了。”
“嘿,你这小家伙……”她干巴巴地苦笑了一声,“已经饿得动都动不了了吧,嘴巴还这么厉害……”
“……你怎么知道?”
“真的假的……肚子都咕咕叫得像窝鸽子了,自己听不见?”话音未落,我的身体猛地脱离了重力,悬浮到了空中——我被她抱了起来。
“……嘁。”经她提醒,才听到胃部惊天动地的声响。
“我只负责把你带到餐厅哦,吃不吃是你自己的事。”女人毫不在意地笑着,抱着我向另一个房间走去。她的怀里温暖得出奇。
……
“虽然凉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新鲜菜式。”站在餐桌旁边,她用脚尖勾住一把椅子拉了出来,像安顿小孩那样轻手轻脚地把我放在了上面,随手拍了拍我的脑袋。眼前除了一条火候有点过的煎鱼和几块不知放了多久的黑面包,还有一杯看着像蜂蜜水的东西——对于相当一段时间没吃过饱饭的我来说,就算品相不佳,这也是一餐令人垂涎的盛宴了。
“……下毒了?”
“搞不好下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绕到了餐桌的另一头,坐在我的对面——那里摆着一份相同的菜式,“既然那么确信我会害你,饱餐一顿再上路不是更好吗。”
“……”
“你不要的话,把那条煎鱼给我也行。”
“……那我就心怀感激地开动了。”
拿起刀叉,切下一小块鱼肉塞进嘴里。
好吃。与黑乎乎的外表不同,雪白鱼肉的切面流出细腻的油脂,有着恰到好处的弹性和柔软程度。放入口中的瞬间,醇香的鱼肉味夹杂着偏重的盐味在口腔里绽开。许久未受过刺激的唾液腺竟然被这难得的美味弄得有点酸痛。
面包很结实也很顶饱,只是稍微有点硬。和蜂蜜水一起吃的话……
——!
“嘿嘿,味道不错吧。”拿着叉子的她用胳膊肘支着餐桌,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的反应。
这不是蜂蜜水。蜂蜜的味道也稍微有一点,但直冲鼻腔和大脑的灼烧感让我根本无暇体会口中的甜味。是酒——虽然真正入口还是第一次,但这气味我再熟悉不过了。
“……还好。”真是失策,喝之前应该闻一下的。
“果然用水稀释一下更好吗……我还是太不善解人意啦。”她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少装蒜,你分明是故意的。”我没有再去动那杯蜜酒,转而风卷残云地解决了剩下的烤鱼和面包。预期中的上吐下泻直到最后也没有出现……莫非真的如她所说,会救下我仅仅是出于善意?
“谁让你长着一张让人想欺负的脸呢。”她咧着嘴笑了笑,接着吃烤鱼。
“……”我不由得端详起了面前女人的容貌。飒爽的藻绿色短发,盖住左半边面颊的发梢挑染成了白色,毛绒绒的乌萨斯耳朵。晶亮的紫色眼眸,吊眼角,睫毛意外地长。
“怎么,被我迷住了?”意识到了我的视线,她抬起头来,脸上依旧是那副坏兮兮的笑容。
“……只是在想,你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猎蜂……小姐。”我挑了挑眉毛。
“我都威名远扬啦?”她似乎很意外,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也好,这样就不用自我介绍了。”
“威名远扬还是算了,用臭名昭著更合适。”
“呃……罢了。”她多少有点无奈,倒也没放在心上,“先不说那些,你的名字应该不是‘你’吧?”
“……白慕。”说出这个单词之前下意识地顿了顿。
如果今天没被问起来,以后的人生就再也没有自报家门的机会了——每次说出自己的名字时,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三
“白慕,白慕啊……”博士一边念念叨叨一边晃悠着手里的杯子,依附在杯壁内侧的蜜酒气泡随着金黄液体晃动的幅度,带着某种奇异的节奏感争先恐后地浮出液面,在杯沿附近炸裂。
“名字不错吧。”女孩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好像这个名字就是她取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那时候居然那么有钱吗,甚至有闲钱……嗯……”博士在寻找一个足够合适又足够委婉的词来形容自己听到的状况。
“包养一个小男孩。”女孩显然不需要这份多余的关照,“打比赛很赚钱的,要不哪会有根本不需要在地下摸爬滚打的愣头青跑来参赛啊。虽然也不是没有那种一夜暴富的强者存在,但大多数家伙都被胖揍一顿滴溜出去。外行能用几颗牙或者几根肋骨的代价买个教训,已经算便宜的了。”
“一夜暴富啊……”博士试着估算了一下全胜战绩为她带来的财富,最终得出的数字和实际情况大差不差,只是少了两个零而已。
“以老板您这小身板,还是别想着投机取巧啦。”女孩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如果这部分消化得差不多了,我就往下讲咯?”
“虽然也没什么好消化的内容。”博士猛然发现自己把默数到一千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四
今天发生的事依旧没什么实感。我被猎蜂带回家,难得吃了一顿饱饭,还被邀请住在这里。
试着掐过自己很多次了。老实说,得出做梦时也有痛感的结论比接受现状简单得多。洗完热水澡,躺在温暖而柔软的被褥里……我以为贫穷的自己永远不会有这种机会。
当然不可能因为天上掉下来的包吃包住而放松戒备,但也没法像之前那样抱着盲目的仇恨看待猎蜂了……莫非以前的看法太过绝对,和地下组织有染的并不全都是坏人?
丢下“你就睡这里”的指令,猎蜂钻进了浴室。我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床铺,无论是被褥还是四周的空气都散发着好闻的蜂蜜香味。仅仅是被这种香味包裹了一小会,我的意识就已经开始舒服地模糊了起来。今晚大概能睡得很踏实。
——什么的,当然是我想多了。
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什么滑溜溜且十分温暖的东西钻进了被窝。房间里开着空调,倒不会因为这东西贴上来而热得出汗。只是……口鼻都被捂严实了,呼吸有点不顺畅。
贴在脸上的东西随着类似呼吸的节奏慢慢起伏……是个很大只的活物,而且身上有着浓烈的蜂蜜味。
猎蜂吧……
……
猎蜂小姐?!当然,我差点就要像这样喊出声来了。不幸的是,口鼻被两团柔软的东西堵住,震动从喉咙里传出,顷刻间分解在其中,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
“别这么紧张嘛~”确实是猎蜂。从声音的方向和脑袋四周传来的触感看来,她的下巴正抵着我的头顶,右臂则环着我的脑侧。
……也就是说,紧贴着我脸部的,又软又滑的东西是……
脑袋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不顾三七二十一,拼命地推着猎蜂近在咫尺的躯体。触感很硬却同样光滑,明显是她的腹部。
“哎呀,居然这么抗拒吗……好伤心哦。”骗人,这明显不是伤心的语调。
尽管我已经使出了吃——使出了不小的力气,面前这具结实的身体却依旧纹丝不动。猎蜂游刃有余地略微放松了右臂,将我的脑袋刚好控制在了一个有空隙说话和呼吸,又绝无可能逃走的位置。勉强睁开双眼,对上的正是猎蜂那被内衣紧紧包裹的丰满胸部。只好紧紧闭上眼睛,再不敢随便睁开——昏暗的灯光照不进被窝里,刚刚那下并没有看清她的内衣是什么颜色。
“别靠这么近!”我知道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很不客气。没办法的吧,毕竟吓得不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她喝酒了?
“床只有这么大呀~”
“但,但是!”尝试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猎蜂小姐你为什么要上我的床呢!”
“别搞错啦,这可是我的床——”感到自己的额头被弹了一下,猎蜂的语调拖得相当长,“说到底,这栋房子只有一间卧室哟?想也只能一起睡吧。”
“先不管那些,离远点啦……猎蜂小姐你可是女人啊……”我继续拼命地推着猎蜂的身体——当然只是徒劳。尽管躺着,她的重心依旧稳当得像在大地上扎了根一样……不合时宜地感叹了一下她的强大。
“哎,我是被小白慕当女人看的吗?”后脑的右臂猛地缩紧了,我的脸再次埋进了猎蜂胸口的双峰之间。另一边,丝毫不在意身体接触的猎蜂拼命地揉着我的后脑,“好孩子好孩子,姐姐果然没看走眼呀~”
这家伙盯上我了!早就该有所警觉的,天上怎么可能掉馅饼呢。
既然这样,就只能趁着她醉醺醺的时候暴力挣脱,赶紧逃出去了……如果对她的玩弄听之任之,肯定会出事的。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要凭借实力摆脱这贫穷的生活,找一位温柔体贴的菲林或者沃尔珀女性共度余生。说我的精神动力来源于此也不为过。
所以,怎么可能不明不白地交代在这种黑手党女人手上!
“呀啊!”突然,身体的某个部位被她一把抓住。
是哪个部位根本不用明说。尽管下手并不重,但由于那个位置的特殊性,我的四肢猛地一颤,无力感瞬间如电流般传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小白慕对姐姐的身体起了反应呢……嘿嘿……”猎蜂傻乎乎地笑着。
“开什么玩笑!”我拼尽全力掰开她的手指,又猛地推了她一把,“被捉弄到这个程度,是个男人就会起反应吧!”不知是由于没反应过来还是没猜到我会如此抗拒,这次她没有用力搂着我的脑袋。
“咦……”她大惑不解的表情似乎不是装出来的,“怪了,雄性动物难道不是想做才会起反应吗……”
“别用你那肌肉脑揣度别人的想法啊,下流女!”我跳下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以地下拳击维持生计的人怎么可能好心把对手带回家,都怪我没早点猜到!”
“但是,姐姐是出于真心实意想把你留住的呀……”侧着身坐在床上,猎蜂似乎很是委屈,“以小白慕你这副小身板,无论是靠地下拳击谋生还是干力气活,都根本不可能吧。如果跟了姐姐,以后吃穿用住就都不愁了,姐姐可以养你……”
“我不需要你用脏钱养我。”我转身向门口走去,“谢谢你的好意。”
刚刚被她隔着内裤直接用手碰了的下体依旧高高挺立着。走路有点费劲……
“?!”突然,周围的世界飞快地旋转了起来。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我已经仰面朝天,咚地一声倒在了床上。
猎蜂刚刚还坐在那里。把我拉回来按住,然后骑在我的身上……一连串动作仅仅发生在数秒之间。
“你干什么!”裸露的双腿骑在我的身上,身材苗条的她此刻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不容分说地压住了我的身体。尝试着撼动她身体的行为——尽管我羞于承认这一点——完全徒劳。
“抱歉抱歉,没弄疼你吧。”搭在身上的被子弄掉了,猎蜂裸露的肌肤不知廉耻地占据了我的视野。穿着成套的深紫色薄纱内衣,她按着我的双肩,身体慢慢地压了上来。
“等等,不要——”双臂根本使不出力量。和刚刚闹着玩的拥抱完全不同,她这次是认真的。
“别急着走嘛,给姐姐一点面子。”锁骨两侧再次受到了那对饱满胸部的压迫,灼热而潮湿的吐息猖獗地在我的口鼻周围肆虐着,酒气几乎要让我昏厥过去。猎蜂的脸颊通红,遮面刘海顺着重力垂下,离我越来越近的紫色双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那是捕食者面对猎物时的神情。
“不行,混蛋……”两边的手掌都被她的膝盖封锁了动作,我的抵抗在压倒性的强大面前是那么苍白无力。眼睁睁地看着她骑在我的身上跪直身体,双手攫住我身上仅剩的布料,毫不留情地将其扯开。
“小白慕的小鸡鸡,比姐姐想象得要大很多呢……”紧紧盯着我隐私部位的猎蜂没有一丝迟疑和犹豫,反而满脸兴奋的神情,“那么接下来,失礼啦~”
眼看着她褪下内裤,露出扯着粘液的下身,我几乎要当场晕过去。
让我晕过去吧,拜托了。不行的话,至少不要让我感受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呃……”事与愿违。不知是由于勉强保持清醒的身体更为敏感,还是因为下意识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不该集中的位置。当猎蜂那黏糊糊的下身不管不顾地坐上来时,酥麻感、潮湿感和滚烫的感觉合而为一,以私处的尖端为轴心猛地炸开。
我……正在被迫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性交。
“呀啊,好舒服~”尽管无比抗拒,我却不得不关注着猎蜂的动向。一口气坐到了底的她丝毫不打算给我留下缓口气的时间,立刻以飞快的速度动起了腰部。满脸痴态的她吐着舌头,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散发着浓烈气味的下体更是有着恨不得将我连根夹断的力度。
……
猎蜂一边飞快地摆动着腰部一边俯下身。由于近大远小的透视关系,她倾轧过来的面容显得有些恐怖。
她的舌头硬将我紧闭的嘴唇挤出一道缝隙,拼命咬住的牙齿被唇舌粗暴地撬开。伸进嘴里的比起舌头,更像一只试图将我喉咙里的一切都硬掏出来的手。带着浓重酒味的哈气不由分说地冲进我的口腔,激起一阵阵反胃。
咕嘟……啾……
唇舌触碰,下身交合,空荡荡的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了带着液体的淫秽碰撞声。任由她滴着粘液的舌头在我口腔里游走。
这分明是最好的机会,只要我的上下颌像平常咬断一块硬面包那样稍微一闭——或许还用不到那么大的力气——她脆弱的舌头就会断在我的嘴里。
快动啊,我的下巴。机会转瞬即逝。
下半身很痒。
……
不,不行。她是数十年来在地下拳击中未尝败绩的拳手,是恶名传遍了乌萨斯的女人。咬断她的舌头必然引发恐怖的报复,除非我已经做好在她痛苦时杀了她的觉悟。
我……有这样的觉悟吗?
……
“咕……哈唔……”贪婪而富有侵略性的舌头在我的口腔中肆无忌惮地横行,粘液四溅的肉穴紧紧勒着我的下体,飞快地摆动。瘙痒感缓慢地累积着,冲动从小腹深处传出,之后逐渐顺着胀硬的根部向上爬升。过度紧张反而使得我对这一过程的进度更加敏感。
好恶心,但是……好舒服。人类为什么会进化出这种会不择对象,擅自感到舒适的窝囊身体啊。
……
播种在猎蜂那下流身体瞬间的记忆特别清晰,之后发生了什么,却完全不记得了。
五
“……”
“……”
“……哎,没了?”
“嗯,这段讲完了。”
博士不由得盯着面前的女孩看了一会。说不上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对自己刚刚绘声绘色的描述感到羞耻,浮现在她小麦色肌肤上的红晕并不难分辨。
“说点什么呀老板。”
“……尺度真大。”
“那您倒是阻止我啊!”
“因为太精彩了,不由得想听下去……”
“哇,性骚扰……”
“拉着我听故事的可是你哎。”
六
距离初次见面过去了多久?
最终还是屈服于猎蜂的淫威,在她的家里住了下来。
之前听说过类似的理论,如果遭遇欺凌时,第一次没有反抗,之后的欺凌就会愈演愈烈……然而,当这一切真的落在我头上时,反抗这一选项从最开始就并不存在。
就如猎蜂所说,她真的再也没有让我参加过任何一场地下拳击。取而代之,她亲自开始训练起了我的拳法。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得到良好的生活环境,还能得到号称最强者手把手的教导,这大概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吧。如果偶尔的性交也算“什么都不做”的话。
都说欲壑难填,我曾以为猎蜂这样的女人一定会在情欲产生的三十秒内冲过来,把我按在床上。节制到一到两周一次的程度反而出乎意料。
既然没法从这样的生活中脱离,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尝试着接受了。要承认自己并不讨厌现在这种生活比想象中简单不少,我还真是意志力薄弱啊。
再见了,温柔的菲林女性……
“再快一点,看着对手的眼睛!挥拳的时候手腕不要抖!保持节奏!”
“呼……呼……”在猎蜂的命令下,我向摆在面前的训练人偶发出一轮又一轮猛烈的进攻。
不得不说,有着独特教学风格的猎蜂真的很适合当一名教练。比起强迫学生去学习她那套刁钻的拳法,她更愿意帮助学生在交锋中摸索出适合自己的战斗风格,并将其潜力最大限度地挖掘出来。在绝大多数事上都很单细胞的猎蜂,唯独在教学时展露出了仅次于作为拳击手的天赋。
“就是现在!”
“嘿——!”在做出迂回闪避动作的同时,早已完成了蓄力的双拳交替挥出。下身,胸口,侧颈,喉结,面部。朴实无华却效果拔群的终结技。皮质人偶的面部在重击下深深地陷了进去。
“不错不错,越来越熟练啦。”猎蜂赞许地点点头,递来一瓶运动饮料。
“是猎蜂姐你教得好。”拧开瓶盖猛灌一气。居然连运动饮料都是蜂蜜味的……
“哎呀,小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啦。”从脑袋上这只熊掌摸我头的力道来看,她显然很高兴。
“谁知道呢。”我摘下护指,“不过,猎蜂姐你也真是心大,居然敢这样培训我。”
“哎,为什么?”她歪了歪脑袋。
“和猎蜂姐你不一样,我在长身体。这时候把格斗的技巧交给我,我的战斗力总有一天会超过你。你就不怕我有了实力,远走高飞?”
“噗——哈哈哈!”听到我的问题,猎蜂大笑了起来。
“别小看我!”她的态度让我有些不高兴。
“不,没小看你……”猎蜂捂着肚子弯下腰,“倒不如说我很高兴,你并没有被安逸磨去棱角。看来在培养这方面,姐姐不用太担心了呀。”
“培养……”是真的把我当小孩子了吗。
“要不这样吧,小白慕。”她看向我,“努把力,加紧训练,我随时都会向你发起挑战。你什么时候在战斗中赢过我,我就放你自由,如何?”
“……”预料之外的话从猎蜂嘴里蹦了出来,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自由……吗。
“那么事不宜迟……挑战开始!”话音未落,她已经直直地向我冲了过来。
“!”尽管我们之间稍微有段距离,这点时间却根本不足以让我摆出防御架势。脚下被她猛地一跘,整个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所幸训练室的地毯是泡沫塑料,并不疼。
视线一黑,我被猎蜂死死地按在地上封锁了行动。
很香,而且好软。
“好的,胜负已分——”猎蜂拖长音调,“小白慕还差得远呢。”
不行,味道太香了……这样下去……
“嗯?”猎蜂一下子就发现了异常。脸被捂得结结实实丝毫没有影响我看见她那张逐渐浮现出坏笑的脸。
“唔——”说不出话。
“不行,小白慕。战斗的时候,可不能对着对手发情哟。”脸部受到的压力增加了,乌萨斯女人柔软的胸部几乎要将我的脑袋完全裹住。热乎乎的蜂蜜味让下体如破土的竹笋般控制不住地膨胀了起来。
“咕,唔唔——”见我快要被巨大的胸部闷到窒息,猎蜂终于稍微让开了一点位置,“哈啊——猎蜂姐,别离我这么近啦……”
“咦,小白慕不愿意被我碰吗?”猎蜂坐在地上,左脚不由分说地踩上了我的胯部,“那这样离远一点就好了吧。”
“等等,不是这个意思……”她的动作弄得我有点不知所措,“我身上全是汗,很臭的……”比起这个……
“没关系没关系,姐姐不介意的啦。”猎蜂的右脚也踩了上来。她裸露的双足隔着运动裤,将我的下体紧紧地夹在中间,形成了一个类似于热狗的结构。
“那也别这么……唔……自顾自地动起来啊……”猎蜂的双脚包裹着我的下体,以一种轻盈而不失力道的方式动了起来。在训练室的地板上站了许久,她沾满灰尘的足底暖乎乎的。
“小白慕你不喜欢的话,站起来就行了嘛~”说着,猎蜂稍微加大了双足之间的力度。她用脚趾小心地扣住我下体的尖端,一边按压沟部一边慢慢旋转……天知道她是怎么隔着一层布料准确地找到位置的。
“真是的,少强人所难了……”麻酥酥的感觉慢慢地浮现,这让刚刚结束锻炼,酸痛感还未来得及消除的腿部肌肉阵阵痉挛。稍微动一下都费劲,更别说站起来了。
“那就别抱怨啦,运动过后的放松也是很重要的。”猎蜂猛然加快了动脚的速度。
“呃……”她左脚的脚趾箍住了我的下体,右脚则用脚掌轻轻摩擦着位于后端的凹陷处。瘙痒和酸麻的感觉随着摩擦慢慢聚集在了某个点上。
不行了……
“等等,小白慕不会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吧?”突然,猎蜂停下了脚上功夫,转而双手着地,慢慢蹭了上来,“身体这么敏感,可不是健康的表现哦。”
“你以为是谁的错啊……”我不满地看了猎蜂一眼。
“哎呀哎呀,小白慕底子好,不会这么不经用的。俗话说得好,只有耕坏的地,没有拉坏的犁嘛。”猎蜂的手指不安分地伸进了我的运动裤。不知是不是想留给我一点喘息的机会,她的手握住了我的下体,却并没有碰敏感的地方。
“没有这样的俗话吧。”不过,这样的距离刚好适合反击……当然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呀嗯~”趁她身体前倾,坐在地上的机会,猛地将双手环在她的腰间,捏住了猎蜂绒球状的圆尾巴。弱点在尾巴这件事是她无意间说漏嘴的,而我也确实用过这招不少次,以减少床上受难的时间。
“我也是个男人哦,猎蜂姐。总不能只接受女人的抚摸,自顾自地舒服起来吧。”我用鼻尖撩开她脸颊的头发,去咬深藏在其中的附耳。她的发丝硬硬的,撩得脸颊周围很痒。
“真敢说啊,小混蛋……唔……”轻轻拉住她的尾根拽了一下,能感到压在怀里的身体明显地一颤。进攻这里带来的效果好得令人惊讶。
猎蜂香软的胸部被有弹性的黄黑条纹衣料紧紧包裹,显眼的凸起就在我的面前。将手伸进她汗湿运动服的下摆,花了点时间才突破那软糯湿滑肌肤的阻力,捏住凸起的部分。
“啊嗯……”猎蜂发出了和人设完全不符的可爱声音。
“舒服吗?”一边轻声说话,一边舔舐她的耳朵。小巧的耳廓被我的唾液覆盖,浮现出泛着光的漂亮粉红色。
“小混蛋,少蹬鼻子上脸……吃我这招!”猎蜂捏着我下体的手猛地开始了行动。
“呃……”这次的手法与之前完全不同,带来的快感也成倍增长。她居然还有所保留吗!
不行……就算赢不了,至少要在彻底输掉之前,尽可能地消磨对手的体力……失去了战意才是真正的失败!
“哈唔……小白慕……就老老实实射出来吧……”用粗犷的手法按摩着她毛绒绒的尾根和绵软的胸部,舌头则粗暴地在她耳朵周围搅动着。从猎蜂喉咙深处发出的轻声嘤咛看来,她受到的刺激显然不小,但就算这样,她的身体却没有因这刺激显示出半点要退缩的趋势。她稳稳地握住我的下体,尽管指尖微微颤抖,对我的进攻却一点也没有偏移方向。
真是个可怕的对手。
身体内部的热量随着粘稠的浊液翻涌而出。下体的尖端被猎蜂温暖的手掌包裹着,胯部有种被濡湿的感觉,运动裤上则随之出现了一大片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湿痕。在猎蜂温柔而富有侵略性的按摩之下,从我体内射出的量远远超出了她单手所能容纳的范围。
“小白慕的蜂蜜榨出来咯~”猎蜂兴奋地将手从我的裤裆里拿了出来,“那么事不宜迟,我开动啦——”
“等等,猎蜂姐——”要我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吃下刚刚榨出的新鲜产物,这再怎么说也太羞耻了。尽管如此,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却是件更困难的事。
“手上的动作可不许停哟。”猎蜂缓慢地舔舐着白浊覆盖的手掌,妩媚的动作和娇柔的眼神毫无疑问是为捉弄我而摆出的姿态。“今天对小白慕的挑战,以姐姐的胜利告终~”
“这是哪门子的挑战啊……”我报复性地轻扯了一下她的尾尖。
“哈唔~”猎蜂身体一软,借机又往我的怀里蹭了蹭,“可不能掉以轻心哦,姐姐以后随时都会挑战你的。”
七
“就……就是这样啦。”女孩并不算是酒量好的类型。尽管这次坚持得比以往要久,她终究还是大起了舌头,显现出一副醉态,“那只小狼崽……一开始可抗拒了……后来,还是拜倒在了姐姐的石榴裙下……给点甜头就摇尾巴,男人……果然是一个德行吧?”
“我倒觉得小狼崽是个聪明人。”博士抬抬眉毛。幸好这家伙从来没记住过自己说的醉话。要是让她酒醒以后想起曾经跟人分星劈两地描述了每一场鱼水之欢的细节,自己恐怕会被物理性地消除记忆。
“聪明也好……笨蛋也罢……”女孩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我当时的想法啊,真的很简单……打打比赛,喝点小酒,抱着小白慕舒舒服服睡一觉……如果那小子哪天翅膀硬了想飞走,我不拦他……他要是一直窝囊下去,我就一直养着他……妥妥的双赢吧?”
博士预感,她会说的下一个词是“但是”。
八
身体在睡梦中感到了一丝异常。下半身似乎特别……痒。空气中的酒气无比浓重,就像我们初次见面的那晚一样。
又是猎蜂……装睡吧。虽然并不是不想起来回应她的挑逗,但我实在是太困了。就这样放任她触碰自己的身体,玩够了大概就会自己离开吧。
说起来,我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这种程度的刺激足够让我直接流着冷汗从床上蹦下来了。猎蜂并不是个坏人,只是对物质享受的要求比较单调——食有鱼肉,饮有蜂蜜,在此之上偶尔进行一次充满野性的交合……比起外面那些利欲熏心,争斗不休的人来说,忠于朴实欲望的猎蜂要善良太多了。
一直这样下去,搞不好也不错。
……?就在快要重回梦乡的时刻,鼻子捕捉到了一丝气息。
刺鼻的味道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
“猎蜂姐?”我挣扎着坐起身来,“你受伤了?”黑暗中,猎蜂漂亮的紫色眼睛闪闪发光。
“唔,唔……”我的下半身不知何时被脱得干干净净,挺立的下体被猎蜂含在了嘴里。她的眼神躲闪着,嘴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开。盖住面部的那绺白发上沾染着刺眼的痕迹,深色的线从她被头发盖住的那一侧脸颊滑下,延伸到面部的最低点。
“别玩了,你还在流血!”推着她的双肩,硬是把像水蛭一样吸附着我下体的她推开,“我去找找药箱,老实点待着!”
“好强硬……”她小声嘟哝着。
急匆匆地跑到洗手间,在镜子下面的橱柜里翻出了装药的小木箱。回到卧室的时候,浑身赤裸的猎蜂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她面部的血迹似乎更加显眼了。
“来,低下头。”我坐在床边。从眼神看来,她似乎十分希望我能对她的身体有所反应。哪有人面对正在流血的人时还有心思发情啊。
“唔……”她先是摆出一个不满的表情,随即又露出一个坏笑。
“都这种时候了……”我无奈地看着她跪在床边,再次分开我的双腿。
“这样的话,你也能更好地处理我头上的伤口了呀。”
“……别乱动就行。”我的下体分明没什么精神,却还是被她含在了嘴里……罢了,好歹能让她安静一会。
撩开她沾着血的头发,额头上一道细长的伤口显露了出来。这种程度的伤赤手空拳是很难制造出来的……械斗?
猎蜂昨天中午就有事出去了,直到我睡前都没回来。那时还以为是组织上的事情或者临时开始的比赛,谁知道会变成这样呢。
可恶,要是我在她出门之前问清楚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保护她……
“哇,眼神好可怕……痛痛痛,轻一点。”含着东西说话的猎蜂口齿不清。
“猎蜂姐,你去干什么了?别让我担心啊。”
哎哟,小白慕还会担心姐姐——她大概又会像这样打着哈哈过去吧。今天说什么也得问出来。
“……”猎蜂一言不发。
“……究竟怎么了?”尽管只有短短一瞬间,我还是捕捉到了她目光的游移。我从未想过自己能从猎蜂脸上看到这种带着犹豫和一点点悲伤的表情。
“……小白慕。”猎蜂用手撑着床沿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
身体侧转,双腿开立,腰部下沉,拳头一前一后地护住面部。这是拳击开始前的准备动作。
挑战吗……但是,为什么……
“!”她的拳头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挥了过来,在我面前不到两寸的位置停下。能感到拳风吹得我前额的发丝飘了起来。
“小白慕,我说过。如果你什么时候能赢过我,你就自由了。”她压低嗓门,几乎是在嘶吼,“站起来,把拳头对准我。”
“……”她的眼里似乎蓄满了泪水,而我再也问不出哪怕一句话。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味。
九
“如果连那种状态下的我……都打不过,我会亲手杀了他……我当时的想法真的是这样……”
“为什么?”博士不是很能理解,“就算你真的要走,不能把他带上吗?”
“老板您不懂……”女孩摇摇头,差点把脑袋栽进面前的大酒杯里,“当时的乌萨斯啊,已经不是地下组织还在时的乌萨斯了……就算是再厉害的大鲨鱼,离开河流……也只有被人腌成小鱼干的份儿。”
“河流里可不会有鲨鱼啊。”
“带着那小子离开乌萨斯,我不是没想过……但是,如果我给人抓住,他的命也会被搭进去……相比之下,让他一个人留在那安全得多。”女孩干笑了一声,“没人知道我家的具体位置,把房子东西留给那小子……
算是临行的饯别礼吧。我是不是很大方啊……”
十
记忆出现了短暂的断片。
不知是由于太过严重的醉酒缚住了猎蜂的手脚,还是我确实在长年累月的训练中有所进步,这一场对战赢得很轻松。
之后,猎蜂告诉我。
地下组织解散了。她作为前组织的重要成员,知道太多本该随着组织一起长眠地下的秘密。
她今晚就会离开。不带一分钱,不带一个人。
而且不会再回来了。
大脑恢复运转的时候,我正半跪在床上。双腿之间紧紧夹着的,是赤身露体的猎蜂高高抬起的臀部。
这应该是数年来,我动腰动得最快的一次了。无比熟悉的瘙痒感在下腹内侧膨胀着,翻滚着,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很奇怪,一直以来,没什么事比直接的黏膜接触更能快速让这种瘙痒感达到顶峰。然而今天,无论如何像野兽般舞动腰部,都没法让下半身从恼人的胀硬中解放出来。
“……”与以往不同,猎蜂既没有叫喊,也没有喘息。她布满旧疤的深色背脊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显然并不能对我施暴般的行为无动于衷。
她在……拼命忍耐。
意识到这点的我,脑海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啪!身体比思维先一步做出了行动,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了面前女人的臀部右侧。
“……呃。”对这突然的暴力毫无防备,猎蜂不由得哼了一声。
对了,就是这样。哪怕来硬的也要让你发出声音。
想一走了之?没那么简单。我是被你捡到,受你豢养的家畜,在你的庇护之下失去了利爪尖牙。我是受你蛊惑,浸泡在独属于你的沉迷与狂热之中,不知回头的瘾君子。
你就是我世界的全部啊。
我宁可把心脏掏出来给你,面对这一磅仍然在血淋淋地跳动的肉块,你怎能无动于衷?
你怎敢无动于衷!
啪,啪,啪。更多更猛烈的巴掌狠狠地扇打在她臀部的同一个位置。尽管结实的肌肉不易产生痕迹,但在连续的抽打下,绯红色依旧从她光滑得几乎无法触碰的肌肤深处钻出,留下暴力曾被施加的痕迹。手掌好痛。
“……”猎蜂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她翘起的臀部与我的胯部猛烈撞击,横流的汁液顺着我的大腿流下,漫湿了膝下的床单。在令人盲目的愤怒中,只能听见带着液体飞溅的肉体撞击声和清脆的抽打声。
酒精,爱液,汗水。狭小的卧室里飘散着各种各样的刺鼻气味,混合的味道如同一杯被丝毫不懂品酒的顾客搅散的鸡尾酒,失去了层次和先后顺序,沦为缺乏深度,更无美感可言的酸苦浆水。
真恶心。
深不见底的沉默中,疯狂的性爱依旧在继续。下体的感觉从未像此刻这么清晰过,我能感受到她女性身体里燃烧般的温度,能感受到她紧致肉壁的猛烈压迫,能感受到每一个凸起处的刮蹭……
烙铁般的滚烫已经转移到了尿道口。蓄势待发的种子在腹部深处翻涌着,下一个瞬间就会喷涌而出。
对了,烙铁……如果能让她怀上我的孩子,我就不得不负起责任,跟她一起走了吧?留下独属于我的印记……
几年来未曾再听过的轰鸣声在脑海中炸响,是拳击擂台上经常能听到的声音。
呼喊,叫骂,吹口哨,摔酒瓶……
骚乱压过了小男孩朝着远去背影大喊“不要走”的声音。
十一
“……唉。”
十二
猎蜂已经走了。
昨晚没拉窗帘。清晨的阳光照进卧室,令房间充满了蜂蜜般的金色光彩。
蜜香萦绕在这座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餐桌上有好几瓶倒空了底的蜜酒。厨房碗槽里放着用来盛剩鱼肉的盘子。打翻的医疗用品滚得到处都是。床单上甚至留着大片半干的腥臊湿痕。
处处都是她存在过的痕迹。
对猎蜂而言,我究竟意味着什么呢。直到最后一刻都没能将那句“不要走”说出口,但我在体力不支,沉入梦乡的前一刻,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她嘴唇的触碰。
那温暖令人毛骨悚然。
十三
“所以,那个小伙子对你而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究竟是什么呢。”女孩已经不再摇摇晃晃,口齿也清晰得仿佛根本没有喝过酒。低着头苦思冥想了一会,她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宠物吧。”
“只是宠物?”博士歪了歪头。
“您看,大街上捡回来洗干净,玩够了就丢回大街上,不是宠物是什么。”女孩掰起了手指,“落魄街头,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完蛋的时候有人拉了一把,瞬间就会把救命恩人当成神的。被自己在这世界上唯一信任的神明抛弃,很不是滋味吧。老板,快骂我是个混蛋。”
“你真是个混蛋。”
“哎呀,神清气爽。”女孩从席位上站起身来,转过身去,“给老板您讲完了故事,我今天的目的也就达成了。回去啦回去啦。”
“我扶你一段路吧?再像上次那样睡在楼道还吐一地,可露希尔该骂街了。”
“……”女孩将手掌竖直伸向背后的博士,做出一个拒绝的手势。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