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冥轻轻倚靠椅背,双手摆放在扶手,长腿并拢,然后抬起一条腿置于另一条上,摆出一个优美的姿势,最后足尖一点,高跟鞋落地。
啪嗒。
那是她身上唯一的事物。当然,除了鼻梁上的平光镜。那是她用来在来访者面前假扮知性渊博的道具,虽然她确实觉得自己知性渊博,但客人觉得和她觉得是两回事。现在这副眼镜成了增添情趣的最佳道具。
被炽热的目光有节制地端详,细细品味,章冥觉得脑壳有点缺氧。不过她可不想被看出丝毫的局促,于是抬起一只玉手,食指和中指从桌上的烟盒夹起一根细,顺带用无名指和小指拈了打火机,两行贝齿咬住烟尾,打火机潇潇洒洒转了一圈,噌地点上烟,然后被随手扔到大腿上,顺着光滑的肌肤滑入腿缝。
她满意地看到那双眸子跟随打火机的动势,亮了。
夹着烟的手臂顶在扶手,下颌轻置掌心,修长的手指在好看的颊上有节奏地轻点。
对方看得认真,表情似笑非笑,却半天没任何举动,连足尖都没动。
章冥想把注意力集中到香烟上,可是始终难以忽视对方的目光。那双眼睛眯成月牙,像是在嘲讽自己没做好心理准备就玩花样,又像是在挑战,看是她先耐不住诱惑,还是自己败给羞耻心。
有点难度。
胸口已经有不大自然的起伏了,脸颊有了温度,不知道看不看得到出来。穴口也以超出想象的程度湿了。
她差点发抖。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挺了挺腰,给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微笑一半是给自己的。表情会反作用于心理。她可是心理学教授兼心理医生。
阳光透百叶窗落在她的胴体,使其更添柔美。
“就这么烟不离手?你那嘴里就一定要含着根男性生殖器形状的玩意?”那人笑道。
“在我的诊所,”她狠狠白了对方一眼,“就不要把那幼稚的弗洛伊德拿出来显摆了。”
“你要用肺癌自杀没关系,我可不想抽你的二手烟。”
“那我偏要拉你一起死呢?“她嘴角上扬,挑起下巴。
“就凭这个?“对方眼神在她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道。像无形中被什么烫到,她夹了夹腿。女人笑了,朝她走来。
她盯着女人逐渐靠近的身影,心跳逐渐加快,肌肤也开始雀跃,激起大片鸡皮疙瘩。
女人绕到教授背后,掌缘蹭过一边乳房,低首问道:“奶头这么硬,是空调温度开太低吗?“
“大概吧。“教授漫不经心地嘬了口烟。经手掌蹭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很舒服。
她现在心情舒畅,感觉自己是今天的胜利者。
“那,”八音盒般的嗓音在耳际响起,“换个暖和点的地方?”
她全身心投入在耳廓,对方呼出的温暖气息上,直到办公椅的轮子开始转动、盆栽和茶几向身后快速掠过时,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
“欸欸欸!??”转眼已经被推到了门口,她大脑几乎宕机,甚至忘了动弹。
门哐的一声被用力推开,而章教授在她的咨询室门口,翘着二郎腿,优优雅雅地端坐在办公椅上——
一丝不挂,除了私处的打火机于事无补地遮蔽了小部分阴埠。
她大张了嘴,还没来得及尖叫,椅背猛地从背后撞上,办公椅连带着赤裸教授被推了出来。
章冥恐惧地捂住眼睛,唯一能想到的,能做的,就是双腿高抬,试图用交叠的脚背遮挡私处。
我……被别人看光了!
现在是两点半,诊所大厅右手边是前台小姐,左手边是等候三点钟会诊的来访者!说不定还有拖地的大妈——
身后的人松了手,办公椅凭着惯性滑行,愈来愈慢。
除了头顶悬挂电视机的声音和轮子缓慢滚动的声音,全场一片恐怖的寂静。
脑海浮现出前台、病人、大妈目瞪口呆的表情。
她察觉到椅座在缓缓转动,展台般变换着角度展示椅子上的裸体心理医生。
“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她大声喊道,心中恐惧、羞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眼镜歪了,旁人眼里知性优雅的章教授现下斯文扫地。
转动停止了,章冥睁开眼透过指缝迅速找到咨询室的方向,高抬的双腿猛地放下,光裸的脚面接触到瓷砖,冰凉刺骨。
然而还没等她站起身,就被肩膀上的两只手重重按了回去。
“你有病我操你——”还未骂完,身后的恶魔抓住椅背,连同她本人一起,转向候诊室中心的方向。
章教授失声尖叫,直到被手中烟头烫到。
直到她注意到整个候诊室空无一人。
“他……他们人呢。”章冥哑着嗓子,颤抖着问道。
“我跟他们说了,章医生身体不适,让我来接她。我们的美女医生今天歇业。”许婧一边扶正章冥的平光镜,一边说着,然后将柔顺的长发往脑后一捋,把窄裙拉到腰际,露出束着吊带袜的蕾丝内裤,婀娜地跨坐在章教授腿上。
“操你妈你有病!”章教授气得发抖,一手掩胸,另一只手去推那只妖艳恶魔。
许婧牢牢扣着章冥两侧的扶手,后者非但没能将她推开,许婧那张看似清纯的脸反而越靠越近。
“给老娘滚啊!”章冥咆哮道,然后便被扼住了喉咙。
公共场合下赤身露体这件事让本来性格强势的章教授气势大减。对方没有用力,但喉咙被锁令她升起一种恐惧。
她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她自以为了解的疯子,想对她做什么,会对她做什么。但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对方给予的这种感觉。
许婧微笑,露出旁人或许以为在她身上显得可爱的虎牙,一只手向下摸去。
“这么干燥啊,刚才不是还发骚么?”许婧凑近,对着她耳朵懊恼道:“有点失望呢。”
章冥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松了松腿,同时放松小穴,蜜液便从紧闭的缝隙中淌出。
“噢哟。”许婧惊喜道,低头看去,“章医生真是骚得别出心裁。”两只手指将淫水沾染。
“看来章教授受惊得时候,会紧到连水都流不出来呢,看来我以后得多吓吓你。”
“你敢?”章冥咬牙道。
虚张声势。
她现在全身酥麻,公共场合下别样的刺激令她浑身颤抖。
于是水也越来越多。
许婧不动声色地捻着水,自顾自说道:
“越是会毁灭自己的东西,人类越是上瘾,比如香烟。”
“既然烟灭了,那么来吸点毒吧。”
章教授眼睛有些发直。毒素在蔓延,她已经流出的体液,她将要流出的体液,她的血,她的尿,她的汗,都将无可救药地沾染上,这毒永远无法排出,永远在她体内流淌,或是奔腾。
2
“老师……你身体不舒服吗?”班长关切地问道。
赵老师双手紧紧扣着讲台边缘,面无血色。
她想用眼神告诉台下的某人她已经难以支撑,可她根本不敢面对学生们的目光。
体内的某物在疯狂运作,她大腿交叠,用尽全力把它包裹,试图用蛮力逼它不要再摇头晃脑。然而于事无补,此物依然在野蛮地剐蹭柔软的内壁——
终于她明白,无论她再怎么用力,女人身上至柔的所在,都不可能变成男人般刚强的肌肉。
仅能徒增要命的摩擦,化为电流,酥了脊梁,麻了脑壳。
她后悔了,为时已晚。
猛地一颤,双腿逃命似的分开,皱眉,张嘴,一副媚态面对众目睽睽。
她赶紧捂住嘴,才不致使媚声出逃。
“老师!老师你想吐吗?”几个无比爱戴她学生站了起来。
她颤抖着,刚才的失败对策令她头晕目眩。
余光看到后排的男生露出淫邪的目光,交头接耳。
大脑一下子清醒了,作为学校公认气质最佳、相貌最好的老师,经常能看到那些正值年少,脑子里一堆龌龊事的男生当面意淫自己——是的,虽然只是目不转睛的瞪视,但那种目光,谁都能一眼看出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对此十分厌恶,于是逼自己立刻恢复正常。
“不好意思,老师有点身体不适,去去就回……呕……”她假装作呕,飞速逃离教室。
下课时,几个学生围了上来嘘寒问暖,有的说老师为了学生太辛苦了,有的说老师要好好休息。
她微笑着感谢同学们的关心,心里知道真实的原因并非如此。
教室中央,一个女生起身收拾书包,往这边看了一眼,手在书包里摸索着。
对方还没摸到书包里的遥控器,她已经感觉下体战栗。
“你们早点回家吧,老师先回去休息了!”赵老师匆忙站起。
嘤的一声,她猛地蹲了下来。
“不可以再这样了!你让我很难做!”赵老师边骑车便对身侧说道。
“辞职,在S城等我,我高考完就来找你。”白潇潇同样骑着车,阴沉地说。
“我做不到,你有你的未来,我……”
“你在这里有什么可留恋的?家人不接纳你,这小地方的学校也没什么前途,南方现在机遇很多,工资也高,你有相貌有能力,干嘛不离开这破地方?”
赵老师不语。
我一个土生土长的县城女子,怎么配呢?我们谈论过多次,但你永远理解不了,世界对于你来说是崭新的,你天不怕地不怕,可那些事情,终将会降临在你头上,而我只会加速这一切发生。
白潇潇见她不说话,有些生气,于是打开了开关。
“!”赵老师一惊,大腿连忙分开,以一种十分滑稽的模样蹬着脚踏车:“别这样!很危险!”
“放松,你以前做过这事。”
“可现在是在马路上!”赵老师大喊,脚踏车的轨迹有些摇摆。
之前教室里的玩弄早已令她十分敏感,现在又是在极为开放的马路上,县城这么小,随时都会遇上熟人,她明白这种刺激随时会让她高潮。
“关掉!听到没有白潇潇!”
白潇潇无动于衷。
“哈啊~~关掉,快点!”赵老师恨死自己这已经被调教到淫贱不堪的身体了。
身体很热,风吹到裙子里,很凉。
她咬着牙,圆润的大屁股左右蹭着,她知道白潇潇在看,或许还有别的路人,这令她更加羞耻,也更加兴奋。
身侧一辆轿车驶过,特意降低了车速,司机朝这美貌少妇吹了个口哨。
赵老师大惊,再也控制不了脚踏车,往旁一侧,栽倒在绿化带。
手肘和膝盖很麻,过不了多时就会变成刺痛。她晕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四周,行人、街边便利店里的人都在朝她看,下体的快感抢先到来。
不行!
她勉力支持,紧咬下唇的模样分外性感。
轿车停了下来,车主慌忙赶到:“你没事吧?小姐?你没事吧?”
赵老师哼哼唧唧,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
车主一看更慌了,伸手去扶,发现女子身体滚烫。
“别碰我!啊……” 赵老师尖叫,随即咬住拳头,止住媚声。
男子赶紧撒手,扎耳挠腮——最近碰瓷的新闻可不少见。
我没碰她,她怎么就……不……这太亏了,我没碰到她,连刮到都没有!
车主四下张望,撂下一句“我去找救护车”就飞速跑回到私家车上,一踩油门,一溜烟跑了。
赵老师躺在绿化带不住颤抖,拳头几乎要被咬破皮。
我不能在街上高潮……我不能……在街上叫床……太羞耻了……哈啊……都在看……都在看……
路人都在远远地观望,只道这个女人可怜。
一个老爷爷没那么多心思,关照地走上前来:“女娃子,你哪里撞坏了?”
我坏掉了,我哪里都坏掉了,我小穴里的东西要把我撞坏了!不要撞了……不要撞了!
她眉毛深颦,呼吸愈发急促,满面病态的红晕。
“撞了人就跑,这年轻崽!”老人骂道,转身大喊:“你们还在看什么,上来帮忙!”
路人面面相觑,半晌未动,终于两个小伙向这边跑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赵老师再也没法支持,捂着下体没命地叫。
两个小伙吓得呆在原地,虽说受了惊吓,可那画面也确实令他们口干舌燥,一时挪不动脚。
赵老师爽得耻骨发麻,腿将捂住私处的双手夹得死紧,满脑子只剩下腿间那个疯狂震颤的玩意儿。
她看到眼前除了阴沉的天空,还有金色的星星在闪。
不知过了多久,绵长的高潮才缓缓停歇。内裤湿了个透彻,她知道自己丑态毕露。
什么也没说,她不敢面对老头、两个小伙子,以及其他路人的目光,任何人都会唾弃她,任何人都觉得她淫贱不堪。她扶起车,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跨了上去。
前方远处停车观望的白潇潇目光冷漠,转身骑走。
赵老师脑袋木木的,虚弱地蹬着脚踏车,勉力跟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高中生会那么愤怒,遇到这种无法改变的事,默默承受就行了不是吗?一时承受不了,不是还有一辈子么?
她更无法理解为什么她小小年纪便这般心似蛇蝎。
如罂粟花般有毒。
3
躺在地上、已经被干得神志不清的教授向许婧轻轻招手,初尝禁果的小姑娘般,天真又淫靡。
许婧一手拿着盘子,一手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送到嘴边抿着,那是章冥上一次高潮的间隙,她去泡的。
章冥觉得她抿咖啡的样子十分色情。当然,这种状态下的她,看许婧做什么都会觉得色情。
“站上来。”许婧将咖啡置于前台,牵起她的手,轻轻一拉就把柔弱无骨的教授拉到怀里。
“哼嗯……”章冥发出央求的呻吟,摄人心魄。要是以前,她绝对想象不出这种声音会从她嘴里飘出来,也绝对想象不到自己被干得高潮迭起之后,还恬不知耻地继续索要。
“乖,站上来。”许婧不为所动,正学着她抿咖啡的模样,抿着许婧乳头的章冥只好松嘴,舔着舌头回头看许婧让自己站到什么上。
是刚刚把赤裸全身的章教授送出来的办公椅。
“干嘛啦……”章冥娇滴滴抗议道,“我站不稳,会摔。”她说的是实话,那两条长腿还在微微颤抖。
“没关系,我扶着你。”
“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教授警惕起来。
“你会爽的。”许婧笑道,往她湿淋淋的腿间摸了一把,仅一下就令她哼哼唧唧,软了身子。“我会奖励你的,但在那之前,我不会给你。”
章冥伸舌去舔许婧搭在肩上的手指,用这种方式撒娇。许婧将手握成了拳头。
“啧,许婧你等着。”章冥无奈,只好转身抓住椅子的扶手。许婧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扶着椅背。
踩上椅子的时候,她还淫靡地摇了摇圆润的屁股。当然,她期待的没有发生,于是只得站了上去。
“有点害怕……”章冥双脚都踩在椅子上,却不敢站直,双手仍紧紧扶着扶手,屁股撅着,露出肥美温润的屄和小巧的菊穴,分外淫荡。
“别怕,我在。”许婧笑道,忍不住在她滑嫩的屁股上吮了一口。
“变态。”教授埋怨道,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将美好的胴体舒展。
“转过来。”
教授小心翼翼地转过了身,一时春光无限。
“呜……”她轻吟道。赤身裸体站在高处,带来的羞耻感和刺激感又高了一个Level,平时很少留意的角落尽收眼底,感觉不再仅仅是被许婧一人注视,而是在被这个空间,这个接待大厅打量。
“许婧……”她求饶地伸出一只玉手,想让许婧牵她下来。
“自慰给我看。”许婧冷静的声音传来。
“啊?”教授眼镜都快掉下来,“我不要……很奇怪……”
“快。”
章冥美丽的脸都扭曲了,“混蛋!”她骂道,却值得顺从地把手伸到下体,另一只手扶着椅背,“你到底要把我欺负成什么样才甘休……”嘴上嘟嘟囔囔,抚弄阴蒂的手倒也没怠慢。
“手不准扶,揉奶子。”许婧道。
“唔哼……那……你扶稳一点……”教授哭腔都出来了,只是拖了上扬的尾音,委屈,却也发情得厉害。
不料许婧轻轻撒了手,靠在柜台上,拿起咖啡。
“你!”章冥大惊,她现在站在椅子上,支撑椅子的却是五个转轮,手上却做着那种会令她抖成筛糠的事,一旦她动作稍大,摔个三级伤残都有可能。
“小心一点。”许婧漫不经心地说。
章冥委屈之极,又羞又怕又心焦,可种种情绪反倒让她情欲高涨,欲罢不能。
她小心翼翼地保持身体平衡,小心翼翼地抚弄阴蒂,小心翼翼地控制快感不让自己软了身子。
恍惚又清醒,放纵又自持。
她甚至觉得比刚才的激烈做爱还要刺激。
谁能想到,才貌兼备、学界知名的美女教授兼美女医师,正在自己私人诊所的招待大厅,高高地站在平日里冷静又温柔地与来访者交谈时所坐的椅子上,优美的弧线,高挑的身材,不着丝缕。当那些看到教授夹着二郎腿在膝盖上的笔记本记录时,裙下露出的圆润膝盖和漂亮小腿便已觉得三生有幸的客人中,恐怕无人能想到章医生会在光天化日,正常会诊期间,如此活色生香地展示白皙的躯体,更要命的是,她那修长的十指,五指在下,拨弄娇嫩可爱的肉芽;五指在上,揉捏珠圆玉润的乳房,柔软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硬挺的樱桃在指缝间躲闪。十指的盘弄下,章医师冷艳疏离的脸孔变得淫荡可亲。
“看你正前方,天花板上。”
只见章冥眯着媚眼看去,立时瞪大了眼睛。
是诊所的高清摄像头。
“哈啊……拍下来……都被拍下来了呜嗯嗯~~”章冥性欲高涨,发自肺腑地说着淫荡的话:“拍我……我在接待室,光着身子……站得高高的……在自慰——啊……拍我的乳房……奶子……我在揉它……啊啊啊我在说什么,好贱好淫荡呃呃呃……我叫章冥,淫荡的章冥……呜呃呃呃呃阴蒂好舒服,我的阴蒂~~!!”
章冥身子猛地一颤,跌进许婧怀抱。
4
工作丢了。
学校出现了流言,领导虽然一开始想保住她,但不知从何处得知她女同性恋的身份和离婚被家人赶走的背景,便让她主动辞职。
她躺在家里,觉得天地昏暗。
现实也确实如此,雨季来了,县城的天空一连几天昏昏沉沉,却硬是闷着没落下一滴雨。
黑云已经压到头顶了,今天怕是会下一整天的大雨。
我的人生完蛋了。
这是她不知道第几次在脑海中重复这句话了,连它在脑海中的语调都已麻木。
瓢泼大雨哗地落了下来。
身体里某根弦颤动了。
她站起身,在玄关披了件雨衣,打开门。
楼道晦暗,她踏出门去。赤足踩在水泥地面,阴湿的寒冷令她已死的灵魂以另一种方式活了过来。
雨衣敞着。她身上除了雨衣什么都没有。
视线被大雨模糊,她知道外面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将自行车推出单元楼,一条肥美的长腿跨过单车,屁股贴上冰凉的坐垫,赤裸的美足蹬了几下,赵老师就出了小区。
她在雨中漫无目的地骑着,短发很快被打湿,衣襟随风大开,丰盈可口的胴体裸露着。路上行人稀少,都被手中的雨伞遮蔽了视线。
一个举着背包迎风狂奔的少年从身后超越,赵老师稍微紧张了一下,继续按原先的速度骑着。
鬼使神差的,像是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少年回头看了一眼,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赵老师微微一笑,向他轻轻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在他面前骑了过去,消失在拐角。
少年呆了半晌,一低头,裤裆竖起了小帐篷。他陡然扔下书包,发足狂奔,跑过拐角,那位几乎全裸的美艳少妇却已消失不见了。
无需多言,这道倩影将会成为他一生的信仰。
赵老师拐进了一个巷弄,小心翼翼地避开别人家门口摆放的盆栽、旧家具。但街上无人,巷子里却不是,一转弯,前方出现两个坐在门口雨棚下剥豆角的妇人。
赵老师赶紧放慢速度,想拉上雨衣却没法一只手做到,到了眼前才猛踩刹车,双手去遮。
已经晚了,两妇人一抬头,懵了一下,站起身破口大骂,过来抓她的车龙头。
赵老师一惊,试图抢回龙头,可妇人手劲大,牢牢地按住车,另一只手用力打在她裸露的美乳上。赵老师一声痛哼,耳边污言秽语不绝,急中生智,用力一蹬踏板,脚踏车挣脱了妇人的手,蹿了出去。
身后的叫骂声越来越小,单车拐上大路,骂声消失在巷弄里。
接连的刺激令赵老师爽得淫水直流。
天底下没有比我更堕落更无可救药的人了。
她想着,只是心情与平时这般想时截然不同,带着病态的骄傲。
你、你、还有你,困于这县城无望的平庸的生活,麻木地忍受痛苦……你们没有人,能像我一样彻底堕落,没有人!
她知道毒已经蔓延全身,今日就是毒发之日。
十字路口,红灯。赵老师停在一辆私家车旁等红灯,车里的司机正骂骂咧咧,忽然注意到身旁骑手的诡异之处,赶紧摇下车窗,张大了嘴瞧着。
赵老师注意到了车窗,向他嫣然一笑,一只手手指伸直,用指腹轻轻撩了一下美乳的下缘。
男人盯着果冻般的荡漾,眼睛发直,裤子顶出一个包。
赵老师笑得更勾人了,拇指扣着食指,对着那娇艳欲滴,勃起的奶头。
男人口中不自觉地呵呵有声。
赵老师脸上的笑变得狡猾,深不可测,她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像是猫松开爪子,等老鼠逃。
最后,食指砰的一弹,男人的世界山崩地裂。
绿灯亮了,赵老师施施然骑了出去,留下一裤裆湿迹的中年男人。
雨声淹没了路口所有车辆车窗内的惊呼。
赵老师再次骑入一个巷弄,这是曾经老厂房的居住区,当年下岗潮之后便衰颓至今,如今已经鲜有住户。尽管雨一直打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她的身体反而燥得发烫。
目光逡巡着,不是在找无人的地方,而是正相反。
她需要目光,需要把她当作淫娃般渴望,又把她当作女神般崇拜的目光。如今她被全城人唾弃,但她并非一无所有,反而拥有着令这个行将就木的县城回光返照的宝贵之物。
一个上了岁数的男人站在屋檐下,双手已经不利索了,颤抖着试图点着嘴里的烟,打火机却似乎受了潮。
她飘然骑过,在十米之外停了下来,她知道那双眼已经被套牢,一条腿踏上坑坑洼洼的老路,另一条腿凌空画了个半圆,黑色的森林一闪而过。轻轻一推,脚踏车倒地。
双手抓着雨衣衣襟,拉开,令它缓缓在赤裸的美背前落下。
落至腰间,她向后微微一笑,忽然发现老人的对面,更近的地方,还站着一个带着方框眼镜,看起来唯唯诺诺的中年人,他有些发福,头上已然谢顶,一只手打着伞,另一只胖手紧紧抓着围墙,把大半个身子藏在后面。对上视线的那一刻,男人明显闪躲了一下。
赵老师笑得灿烂,故意露出可爱的酒窝,她知道上一代男人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在他们心中,酒窝象征着青春,活力,快乐,纯洁,欲望,以及种种他们难以触及的一切。
两个男人窥伺着那洁白的美背,寂静无声。
忽然,女人旁若无人地大声呻吟了起来,双手抚慰着自己,从胸前直到线条优美的脖颈。她手这么一抬,雨衣便随之拉了上去,露出馒头般香软、白嫩的两瓣臀。
男人们被震慑了。
女人弯腰躬身,浓密的阴毛映入眼帘,随后一只手覆了上去。
蚀骨的呻吟,雨声都淹没不了。
忽然觉得口渴,赵老师再度直起身,将雨衣奋力一抛,仰头张大嘴,贪婪地饮着雨。
她一边饮着,一边揉着一对美乳,一边缓缓转身。
雨伞落地,男人的眼镜瞬间蒙上了雨滴,令他所见更为如梦般氤氲。
赵老师发泄般地叫床,并不比平时妩媚,却有一种别样的魔力。
振聋发聩。
她不断换着姿势,姣好的曲线弯曲着,变幻着,如浪潮。
5
章教授被干得有气无力,吊在许婧手臂上才能勉强行走。
她们在市民广场上一个露天甜品店坐下,许婧去买水,她靠在椅背,披着许婧的外套,眼皮不住打架。
很快许婧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根冰棍。
“我不要冰棍,我要水~”她像个初中生一样撒娇,旁桌的人看到外表穿着成熟优雅的她这般作态,不禁侧目。
“可是我要操你。”
“在外面,看你怎么操,嘻嘻——唔唔!”
冰棍蛮不讲理地塞进了她口中,许婧嘴角上扬,说道:“就这么操你,在这里。”
章冥想抗拒,可为了不让口水和冰棍化开的糖水流出,只能作出吮吸状。更糟的是,许婧还一手支颐,一手握着冰棍,一深一浅地操着她的嘴。她被操得发了情,小穴涌出蜜。
可她知道自己身处大庭广众之下,这幅模样有多么不堪,余光发现隔壁桌已经在看她,于是伸手去推许婧。
然而许婧将手机拿到她面前,画面令她脑子嗡地一响。
是她下午在摄像头前自慰的模样。
原来许婧去安全室并不仅仅是删掉录像,还顺手拷到了手机里。
章冥羞红了脸,情欲却开了闸,她夹紧一双长腿,用力。
隔壁桌看不下去了,愤然离席。
“我草你的时候,必须用高潮报答我。”许婧慵懒的嗓音在耳际响起,毒液由耳蜗入了脑,“因为你是我的玩具,听到了吗?章,冥。”说着,用湿软的舌头虚舔着,撩拨章冥耳孔里的细小绒毛。
钻进去的时候,章冥捂着脸,在人来人往的露天座位上泻了身。
指缝间,冰棍带着口水的丝线从口中落了出来。
6
赵老师怅然跪在地上。她不再是那个仙子,只是一个普通的,被学校辞退的教师,一个被家人排斥的失败女儿。
一个跌落凡尘的裸女,淫水混着雨,口水混着泥的浪女。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过了互相猜疑那个阶段,现在他们互相鼓劲,缓缓靠近那个共同的目标。
她徒劳地遮掩令她羞耻的,她身上的一切。
忽然,两个怯懦的男人似乎被什么惊倒了,作鸟兽散。
赵老师抬起头,从披散的头发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霎时间,一切与生俱来的东西回来了。首当其冲的便是情欲。
是那个人,现在本该在S市的大学课堂里,曾经的学生,也是曾经的主人,曾经的恋人。
她的情人。
“来,摸摸老师。”她张开双臂。
白潇潇抱住了她。
“操我。”
“你跟我走。”
“嗯。”
赵老师扣着白潇潇瘦削的脊背,多年来头一次感觉到踏实的幸福。
尽管她一瞬间就明白了,白潇潇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学校的流言、领导突然知道的她瞒着周围人的一切,都是白潇潇散布出去的。
可那又如何呢?毒有千种万种,她已然作出了选择。
睁开眼望着白潇潇脑后的天空,她向这个生她养她,荫蔽她却又唾弃她的县城道别。
7
章教授口干舌燥,脚步虚浮地打开冰箱。
冰箱惨白的光映着她疲惫的脸。
又做梦了,梦到那个下午,她被许婧翻来覆去地干。
于是她也在梦里把自己翻来覆去地干,睁眼时,床铺乱成一团,尽是她浪荡的痕迹。
“章冥!你他妈能在梦里疯了一样操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在梦里把自己杀了呢!操!”她破口大骂。
喘息着,她的目光移到了冰箱下层。
打开冰柜,里边有一箱冰棍。不记得是许婧什么时候买的了,同居的时候,她买了不少零食,分手之后章冥一并全扔了,却忘了这角落里的冰棍。
这是许婧最喜欢吃的冰棍,也是那天用来操她嘴的冰棍。
章冥呆了半晌,剥开一根,吮住。
手拄着冰棍,一深一浅地抽插着口穴。
牙齿被冰得生疼,嘴唇麻木,她拧着眉,就这么操着自己。
一会儿,情欲重新铺开,教授瘫倒在冰箱前,张开腿,手指顶了进去,潮湿的内壁将其包裹,她爽得脚趾蜷缩。
毒素永不消散。